《抱紧5t5的大腿》百变小卡

48、第四十八章

　　高专有的时候会活捉一些咒灵。有些是为了给之前没有祓除过咒灵的学生用作实践训练，有些是为了做实验。

　　说起来，绘里一直觉得咒灵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普通人制造咒灵但是没办法祓除它，咒术师祓除咒灵但是不会制造咒灵。
　　然而咒术师和普通人的比例差不多是万里挑一，怎么看都是个要完蛋的现象。作为自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咒灵，生时拥有实体，一旦被祓除就会化作烟雾随之飘散，连一粒沙尘都不会留下。

　　自从咒术届产生了想要研究咒灵的念头之后，两处高专的实验室就一直在运行，然而收获甚微。咒灵的产生依旧是未解之谜，最近调转了研究方向，开始研究咒灵的反转术式和咒术师的有什么不同。毕竟会反转术式的咒灵要比咒术师多得多。
　　这一研究课题目前的主要推动人是同样会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
　　目前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报告，但是硝子的反转术式倒是日益增进。

　　“就这个吧。”硝子指了指一张靠墙的桌子，上面盖着张白布，白布下是不规则的形状隆起。“试验在它身上没有什么效果，稍微过火一点就开始要死不活。你们看完顺便帮我祓除了吧。”硝子指挥道。
　　绘里连忙点头，又转身去询问髭切。
　　“戴上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研发人员，绘里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位受试者询问着产品体验。

　　受试者005号伸手捏了捏鼻梁：“这边有点不舒服呢。”
　　“那可能是因为你没戴过眼镜所以不习惯鼻托。”
　　受试者005号又揉了揉耳朵：“这边也有点不舒服呢。”
　　绘里：“……”
　　“噗……”她听到了自己同僚憋笑的声音。似乎在嘲笑她被实验成功的兴奋冲昏了头脑，从而忘记了髭切是个什么样性格的刃。
　　好的知道了，眼镜没什么问题。

　　结束了文不对题的对话，她把柔弱不能自理，戴个眼镜整颗脑袋都不舒服了的受试者放到了一边，掀掉了盖在台子上的那块白布。

　　一掀开帘子，咒力裹挟着腐烂的臭味扑鼻而来。几人皆是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捂住了鼻子。面前的咒灵被绑着特殊的束缚带，目测应该是头三级咒灵，体型不大，形态看上去像胖头鱼和青蛙的结合体，与之不同的是它应该还有一条尾巴。但是现在不见了，只剩下尾椎骨那边有个切割整齐的截面。因为没有治疗，恶臭的脓血遍布了整个截面，边缘甚至开始腐烂，散发着诡异的臭味。
　　如同硝子刚刚说得那样，这头咒灵现在的状态就是半死不活，感觉五条悟打个喷嚏都能把他祓除了。硕大的眼珠子转动得也十分缓慢，见到一群咒术师出现在面前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表情更加狰狞了而已。

　　“没想到咒灵受伤了之后，伤口也会恶化腐烂啊。”绘里捏着鼻子小声感叹，“然后被祓除了就变成灰好不科学。”
　　“咒灵的事，能科学吗？”夏油同样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吐槽着。
　　闻言，不知为何，五条忽然激动了起来，反驳道：“能啊，我的术式还要用到高数呢。”
　　绘里：“……”
　　怎么说呢，就是世界真奇妙吧。

　　“特殊情况，一般来说，不管什么等级的咒灵自愈情况都不会这么差。”硝子和他们不同，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依旧面不改色，“尾巴是为了试验故意切断的。想要看看四级咒灵的自愈速度和反转术式界限在哪儿。结果割了才知道尾巴对这家伙这么重要，可以说是半个心脏在尾巴里。切了之后完全没办法自愈，为了记录实验数据我甚至还给它稍微治疗了一下。”
　　“这种家伙这么弱，实验数据真的有用处吗？不祓除是省下来给杰吃吗？”
　　“揍你哦。”
　　“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

　　家入硝子，实验室的神，在她的地盘必须听她的。两个DK骂骂咧咧地住嘴，绘里转头看向面带嫌弃的髭切。
　　“怎么样，能看清吗？还是像以前一样黑乎乎的一团？”
　　髭切沉默了一下：“长着一张鱼脸的青蛙？”

　　答对了！成功了！第一个由满岛绘里单人自主研发的咒具成功面世了！或许在不久的未来她就可以成为一名全职的科研人员不用再去累死累活地跑任务了！
　　绘里超开心，她想奔跑，想喊叫，想跑到高专顶楼大声欢呼，还想把髭切举高高。感谢他不好的眼神完成了自己实验中至关重要的那一步。

　　她努力维持着自己“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稳重表情，拍了拍髭切的肩膀。
　　“这幅眼镜就留给你吧，试戴一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说。”
　　意外地，髭切并没有马上答应，他犹疑地问道：“咒灵都长这样吗？”
　　绘里摇头：“咒灵和人类一样，长得都不一样。毕竟诞生的原因也不一样嘛。你想看看其他咒灵吗？想看其他咒灵的话可以让杰放出来给你看，他咒灵超多的，比小智的宝可梦还多。”
　　“绘里，怎么你也……”
　　“拜托了，杰，各种各样的都来一点吧，给老人家开开眼界。”

　　看着绘里双手合十拜托他的模样，夏油无奈地咽下了那句“你怎么现在有点五条悟”。算了，绘里罪不至此。开解完自己，他按照刚刚对方拜托他的那般，挪步到了稍微空旷点的地方，放出了自己各种各样的咒灵。
　　“怎么样，够吗？”绘里没有回答，她转头，十分期待地看着髭切。

　　只见太刀难得地没有维持住他那平安时期贵公子的优雅笑容，他皱了皱鼻子，把眼镜摘了下来，再次看向那个咒灵，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好呢。”
　　“？”
　　“咒灵长得不太礼貌。”髭切转头看向夏油，“你比我想象中的辛苦呢。”
　　夏油·有点迷惑但迷之认同·杰：“谢谢你理解我。”
　　髭切慢悠悠地把眼镜还给了绘里，一副必然不可能再次戴上的坚决模样。

　　见对方如此抗拒，绘里也不好说什么。如果是灰原，还可以尝试着强迫一下，然而对象是髭切，强迫他只会让自己不好过。她默默收回了眼镜，不管怎么说，功能已经成功地得到了验证。剩下的事情交给夜蛾老师就好了，想必高专会找到最适合的实验对象，这幅眼镜也可以完美满足他们的需求。
　　现在的实验数据还不够完全，等回头多做几副获得了最稳定的数据后，这种眼镜说不定还可以量产。虽然也没什么用，毕竟没必要让普通人看到咒灵。
　　啊，说起来上次和硝子出去玩，给髭切带的伴手礼还没有送出去，不过好像已经被自己某次找不到笔和本子的时候顺手拿了用掉了。那还是算了吧，就算给他，他也不会记得写的。
　　还是下次送点适合的东西给老人家吧。

　　心里做好了打算，绘里和其他人打了招呼便回了自己的实验室。可能是看她的研发速度还算可以，第二个需求已经放到了她的桌子上。是关于咒力追踪的。
　　记得夏油有个类似功能的咒灵，绘里干脆把他一起邀请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去。本来做好了五条也会一起跟上来的准备，但没想到他竟然摆了摆手，说自己还有其他事情，一会儿再去。
　　真是天要下红雨，五条悟竟然不凑热闹了？
　　多一人不如少一人，绘里没有思考太多五条不去的理由，拉着夏油先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另一边，见正事结束，硝子开始赶人。
　　老人家髭切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虽然满足好奇心的结果并不让他预约。活了上千年，髭切难得反思一下自己。
　　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已经够多了，看不到就是缘分不够，说不定还是时之政府对他们这些老年刀的保护措施呢。难道真是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吗？
　　想着想着，他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咒灵的样子。平安时期妖怪盛行，丑的也不少，大多都是实力不强刚刚能化身人形，还没有懂得人类的审美，所以没有变脸的小妖怪们。
　　但是这么磕碜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说起来，平安时期没有咒灵吗？”五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什么时候跟了上来？髭切顺着声音抬起头，却看到五条也在注视着自己。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打进来，把整个走廊分割成了两块，一块明，一块暗。五条站在当中，恰好露出了他的眼睛，嘴角却陷落在了那另一半的黑暗里。
　　太刀的夜视能力并不好，髭切捏不准五条此时的表情到底如何。就像他捏不准五条是个什么样的人。实力强大如神明，阴晴不定如孩童。但他绝不是孩童，六眼让他通晓万物，性格聪慧又果断，说一句天才都算是谦虚。

　　见髭切没有回答，五条继续提问：“刚刚突然想到啊，你对咒灵的长相好像很不习惯的样子。但是平安时期的咒灵很多吧，听说你曾经砍下过茨木童子的手臂，茨木不是咒灵吗？”

　　自然不是咒灵。髭切虽然健忘，但是还不至于分不清咒灵和妖怪的区别。但是按照咒力的说明情况，所谓的鬼怪妖怪甚至是神明，皆不存在，仅仅只是咒灵罢了。
　　说起来，看不清咒灵会不会确实是来自时之政府的特殊手段呢？之前听说不同世界的力量体系碰撞，会造成世界混乱，可能会引发强制性融合的情况。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把咒灵变成了像溯行军一样的东西吗？
　　勉强算是有了一个猜测，但这边的孩子可不好糊弄。五条眨着他那神奇而强大的六眼，满脸都写着“好奇，快告诉我吧。”

　　髭切虽然挺喜欢这几个活泼过头的孩子，但是他也没有一直待在这儿的打算。
　　得快点找办法通知时之政府了呢。

　　“我们那个时候，都是妖怪哦。”他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回复。
　　“诶……”五条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过年之前你还有长期任务要出吗？”
　　“好像没了。”记性不好的太刀使劲想了想，“夜蛾好像我多了个学生。”
　　“是多了，你的记性真的有那么差吗？自从绘里开了实验室之后，你的学生只剩下灰原一个了吧。”
　　“确实经常被人说记性不好呢。”髭切从善如流，“悟君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啊，你竟然记得我名字了吗？好难得，不对这个不是重点。杰、硝子和灰原过年都要回家。绘里说可以带我们去她认识的小食馆里吃饭，就是去长野的时候打电话教我们做饭的那家，绘里有提过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说着，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啊，那家伙最近心思只在实验上，别的东西根本记不住。所以只好由善解人意的我来问了。”
　　髭切忍不住弯了弯眼睛：“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内心打着小算盘，果然还是晚点通知时之政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