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女帝》桥上生明月

25、第 25 章

　　再说孙管事，绮玉一直盯着孙家，看孙管事得知欠条单子失窃后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孙管事不过几日就发觉欠条单子不见了，却不甚在意，将银钱收回来交还主家就算完事。

　　一旦被发现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连右相家也会受到牵连，许是仗着右相家的势，便是被告上公堂也有脱身之法，不过还是存了侥幸，未将欠条单子失窃之事告知二爷。

　　以致于左相在朝堂上参右相一本，称他私放高利贷，若百姓还不上就拿宅地妻女抵债，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右相还浑然不知。

　　皇帝震怒，满朝哗然，指派大理寺彻查此案，只是此案牵连甚广，不可操之过急，不好直接对右相下手，只能先抄了那孙家。

　　绮玉在孙家种下不少藤曼，全程看着孙家被抄，光是现银就有几万两，古董器具，田宅家私更是不胜数。又查出孙管事欺男霸女，强纳良家，那象棚内更是不少阴私，只是牵扯太广不好查办。

　　孙管事虽只是下人，可孙家被抄又牵连到右相，连贾家这些不关心朝政的老爷太太们都有所耳闻，只是当作闲时谈资，说了几句便不再理会。

　　绮玉眼见着孙家被抄家，右相称病闭门谢客，最后还是右相次子，韩家二爷顶了个失察之罪，自请辞官，得皇帝应允。

　　只是这韩二爷不过是在户部领一闲差，官职本就可有可无，辞官也无甚要紧，如此便算是结了案。整件事情雷声大雨点小，右相的病很快好转继续上朝，朝堂表面上恢复平静，背后有多少暗流涌动就不得而知了。

　　不多久，绮玉收回京城各地的藤曼，盖因她即将离京，一两年内不回来，留着藤曼也无用处，白耗些能量。

　　惊蛰时节，绮玉，黛玉乘船南下，入京五载终回家。

　　......

　　“姑娘，岳公子，该用午膳了，”紫鹃对黛玉，岳流风道，又递给黛玉一方帕子。

　　“知道了，你去唤姐姐一同来用膳，”黛玉回道，擦擦额头的汗。

　　“云雀已经去唤过，大姑娘说还在推演心法，叫姑娘和岳公子先用膳，”紫鹃道。

　　黛玉也不推辞，随紫鹃进入船舱，岳流风则去大船后的小船内用膳，男女有别，他自然不能与姑娘同桌。且他名义上还是林家下人，虽然老爷和姑娘们都以礼相待，不将他看作下人，可他向来知礼守礼，从不逾矩。

　　他来大船上也是为了教二姑娘拳脚功夫，这是二位姑娘要求的，虽觉有些荒唐，可老爷临走前吩咐过一切听从二位姑娘安排，他自不会忤逆。

　　好在二姑娘看似娇弱实则强健，也有些拳脚底子，再则悟性上佳，不过月余便学得有模有样。最初他只是应付主家的差事，后来倒是认真教起来，若不是主家姑娘，而是自己行走江湖认识的，还想代父收徒，给自己找个小师妹。

　　至于大姑娘，他着实看不透，大姑娘知道他会些功夫后提出比试一番，他推脱不过无奈应下，只好控制着力道不至于伤到大姑娘，哪知一交手险些被大姑娘擒住。

　　即便是认真起来，不动用武器也无把握胜过大姑娘，大姑娘一招一式虽粗浅，却是及实用的，加之一身蛮力，若无刀剑在手他也无可奈何。

　　大姑娘对他这一身武艺很有兴趣，又问是否有内功心法之流，练之可踏碎虚空原地飞升那般。父亲确实曾传授给他内功心法，可惜已残缺不全，据说百年前岳家祖上曾靠这一心法横扫江湖，至于踏碎虚空就是无稽之谈了。

　　江湖规矩功夫不外传，可老爷对父亲和他有救命之恩，父亲许诺效忠林家报老爷恩情，也是寻一靠山谋求后事，若父亲在世，定不会吝啬内功秘籍，何况还是残篇。

　　知大姑娘想看，他便将自己知道的抄录一份给大姑娘，如今大姑娘每日修炼内功心法，誓要推演出整篇来。他多番劝过大姑娘，推演功法这等事他父亲和祖辈都做过，可数十年来一无所获，否则曾今刀剑双绝的万刃庄也不会沦落至此。

　　用过午膳，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岳流风再度登上大船，二姑娘吩咐过，午膳后至太阳落山这一个多时辰也要习武，他也每日按时过来。

　　“见过二位姑娘，”岳流风抱拳道，绮玉，黛玉知他何时过来，早在船舱外等着。

　　“这个给你，看看有何错漏，”绮玉给岳流风几张纸筏，一张上面画着人体经络图，其他是解析等，正是她推演出的心法。

　　前世研究院就曾研究过异能修炼法，一个方向就是寻找让普通人也能拥有异能的修炼法，结合了流传下来的道门典籍，只是截止到她所在的基地被兽潮攻破还未有什么成果。

　　她作为基地修为最高的异能者之一，也参与了研究院的课题，当时就有人猜测，如果有古时的武学秘籍，尤其是内功心法秘籍，或许就能找到让普通人修炼出异能的道路。

　　可惜前世武功秘籍早已失传，这也只能是猜测罢，今见了岳流风，知道他有内功心法残篇，绮玉便尝试一番，若能成一可弥补前世遗憾，二来也可以扶持自己的势力。

　　孙管事抄家一事给了她许多启发，若不是她找到孙管事家的欠条单子，左相也无法以此施压打击右相势力。明面上右相无大损失，可朝堂之争往往是由小事堆积起来的，许多时候暗中的争斗比明面上更激烈，也更残酷。

　　她不能每次都亲自涉险，最好是能培养些信得过的好手，林如海也是在将岳流风之父，岳东收为麾下后，才慢慢理清江南盐业。

　　“这...”岳流风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这几张纸筏万金不换，万刃山庄的落寞源于内功心法的残缺，若是能补全心法，重振山庄指日可待。

　　“多谢大姑娘，”他单膝跪地对绮玉行大礼道，“我愿效忠于大姑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父亲效忠于林如海，因父命他也在林家做事，可内心总是不愿居于人下，如今确是心甘情愿效忠于大姑娘。

　　因内功心法不全，几年前他的武艺便陷入瓶颈，父亲在世时也说他武学天赋极佳，只是困于无内功心法，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外功高手。如今有了内功心法，便再无短板，如此大恩怎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