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voldemorte

9、第9章

　　在魔法界中，有几样东西是重点棘手疑难用品——火焰、水、镜子、晶球、计时器。你永远都无法根据外观猜测它们的作用，因为这些东西太容易被附上各种魔法效果。寝不足的Grindelwald发泄般铆足了力气检查了一个早上，最终只能承认，这面镜子就只是一把镜子——还是麻瓜的那种没有任何附加功能的普通货色。

　　Dumbledore，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闷的黑魔王拿着盒子走进Sylvia的卧室，小女孩正对着茶几上一块香蕉蛋糕唱歌：

　　“祝我圣诞快乐，祝我圣诞快乐……”

　　旁边一左一右摆着两个刚从盒子里拆出来的洋娃娃。

　　Grindelwald摸摸鼻子……看眼前这样子，自得其乐的Sylvia似乎并不介意有没有人陪她。

　　“Gellert，吃蛋糕了~”

　　Sylvia歪着脑袋看过来，等他一起坐在茶几旁。礼物盒子里拆出来的香蕉蛋糕让她心情大好。

　　Grindelwald接过小刀切下去——“嘭！”一大团彩带从蛋糕里炸出来，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金币。

　　这是哪个家伙的创意？Grindelwald笑着坐到Sylvia旁边，将镜子还给她。

　　“这个没有问题，你可以留着。”

　　家养小精灵端上丰盛的午饭，Sylvia拿出魔杖用切割咒切牛排，兴致勃勃地问道：

　　“Gellert，做你的圣徒需要什么条件？”

　　“通过测试，宣誓效忠于我的，是一般成员。在某一领域远远胜出其他人的，才能成为核心成员，佩戴内部通讯宝石。”Grindelwald相当简略地说，旋即补充：“Sylvia什么时候能和我决斗一小时不败，什么时候就可以统领圣徒。”

　　“就是队长的意思？”Sylvia想了想，“无论我几岁？”

　　“无论你几岁。”

　　能在黑魔王的接骨木长老魔杖下一对一撑住一个小时？即使是现在黑魔王手下的圣徒们中间也找不齐二十个。如果算上防护用的炼金术作品和魔药，勉强能凑出二十五个。

　　Sylvia点着头：“好，那我要最漂亮的宝石。”

　　1942年的春天伴随着满城堡雪白的玉兰花到来，甜美的清香充斥着每一寸角落。Sylvia的4岁生日却在书房和魔药练习室度过。

　　“公开的生日宴会可以在任何日期举行，除了生日。”Grindelwald这样说，但是没有忘记一份精美的礼物——折叠式便携魔药盒，装饰简单，功能齐全，甚至还附带三种材质的折叠坩埚，和一个可以调节大小的红宝石火焰发生器。

　　黑色的盒子上，左上角镶嵌着一个银色的符号：环形的衔尾蛇。

　　“为什么除了生日？”Sylvia用指头戳着那条银蛇，看它原地旋转着吃自己尾巴。

　　“生日和名字同时告诉别人，在巫师界是一种古老的禁忌。——这条蛇叫做Ouroboros（乌洛波罗斯），是魔药与炼金术大师们使用的标志。盒子上这个标志能够测定持有人的魔药水准——”Grindelwald拿过盒子，将手覆盖在银蛇标记上，再拿开时，银蛇放出了粉红色的光芒，“从初级到顶级的颜色变化，是绿色，蓝色，紫色，金红色。”

　　Sylvia将手放上去——没变色。

　　“继续学吧。”Grindelwald揉揉她耷拉下去的脑袋。

　　学习魔药和炼金术，Sylvia就没有在魔咒上的天才水准了，只能一点一点的练习。第一次做魔药，她和所有的小巫师一样出了差错。不过站在旁边的Golpalott（戈巴洛特），身为圣徒中最出色的魔药大师，自然一个消失咒下去就彻底扼杀了爆炸的苗头。

　　十二圣徒各有专长，加起来正好能覆盖巫师界绝大多数领域的学术研究，黑魔王只需要从部下中轮换指派回来给Sylvia做家教。

　　“重来。”整天一脸严肃地重复这个词，Golpalott也头大不已。他生怕小公主做着做着就像自己孙子一样嚎啕大哭，然而这种状况并没有发生，Sylvia只是蔫蔫的收拾东西一遍遍重新做。
　　于是Golpalott头一天青筋直冒，第二天揉着额角，第三天就有点意外和惊喜了。魔药大师们从来不怕笨学生，只怕懒学生，遇到Sylvia这样手指被银刀勒出红印都若无其事继续切材料的孩子，Golpalott开始吹着口哨和Waffling（沃夫林）大眼瞪小眼，抢课程时间抢到黑魔王面前去。

　　“我说，”Grindelwald哭笑不得，“这才魔药和魔咒两门课程，你们都商量不出时间表来，要是我把Levi叫回来开古代魔文和炼金术，是不是得翻天啊？！”

　　两个老头子对视一眼，别开玩笑了，圣徒里几乎谁都不想和黑龙Levi凑到一起干活。但他们同样也没想到，黑魔王Grindelwald一次调回两个人已经是极限。为了保证核心圣徒的安全和隐蔽，他从来不会让这些各行业的真正大师级人物齐聚自己城堡。

　　很少有人知道，圣徒们衣服上的标记——由一个圆圈，下方一条横线，以及环绕这两者的一个正三角形组成，其实是探索真理的标记。Grindelwald的组织，在更多意义上其实是不择手段的研究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