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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怒海潜沙1-张教授 ...

  •   “我的名字?”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我听的吗?和我说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目前的重点已经被我的名字转移走了,我迫切地想要知道我自己的名字。

      李瀛洲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却是笑了笑,戴上她那张狐狸似的笑脸,说:“姓名对于李家而言可是具有特殊的意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听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拿她没办法。

      “你找我来,想来不会是只给我说这个吧。”我道。

      “你说的不错,我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将招魂铃从龙门鬼域之中拿出来。”李瀛洲又道:“届时,你自然会知道关于你弟弟的事情。”

      我问她什么时候去,她却说不急,还要等一个人从监狱里出来。我心说,这到底是什么勾当,还扯上吃牢饭的人。

      龙门鬼域和招魂铃的事,李瀛洲只是先通知我一声。等到出发之前,再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你目前的要事,就是陪着吴邪去海南。”李瀛洲说,她昨天接到吴邪的电话,得知吴三省在海南失踪。

      作为与吴家的合作者,她自然要有表示。我是李家吉祥物,外加之前答应过吴家护吴邪周全,让我出面简直是一举两得。我当然也不会拒绝,于是点了点头。

      黄喉已经帮我订好了去往海口的机票,我就和他们道了别,去收拾收拾行李,顺便理了理思路。

      在我的意识里,李元婵是因为血液的特殊性被张家人带入墓中而被害死。她离开我时,她爱的那个张家人并没有死,后来才死于张家内乱。

      张家内外俱乱,李元婵被带入墓中,也可以靠假死脱身,而那个张家人也说不定被别人替换了。只是李元婵发现了真相,却选择假装不知道。

      不过,这都只是我的推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无从得知,也干脆不再去细想。

      只是当年招魂,一个光团泯灭,意味着死去。明明我那好弟弟在当年就已经死了,但是为什么又出现了呢?我看了看透明瓶子里的两个光团,难不成他死而复生了?

      银铃鬼环被外人传成能使人死而复生的神器,但我知道,其实这东西不可能有这样的效力。因此,也摸不清楚这个好弟弟是哪里来的。

      古人常认为人是分为肉/体和魂魄的,银铃鬼环于魂魄的作用的确奇之又奇,因此才被越传越怪。他们认为,银铃鬼环能够作用于鬼魂,自然也能想办法将魂魄保存起来,不受时间的消磨。只要再找到保存身体的方法,或者重新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那么永生便完全可以实现。

      当然,我提到过,李家人几乎都是短命鬼。他们却并没有利用银铃鬼环进行长生计划,其实他们知道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最初信道教,后来因此成了道士。而道教是将长生成仙的作为修行的目标,最终也不过也只是退而求其次追求延年益寿。

      在外人看来,李家做不到,不代表他们做不到。因此银铃鬼环能使人死而复生、长生不老的传闻一直都存在,至于有多少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吴邪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他同我约好在机场汇合,到时候会有人来接我们。

      我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连忙收拾起东西。经过几小时的路程,飞机抵达海口美兰机场。根据提示,我同吴邪汇合了。

      吴邪告诉我,来接我们的人来自一家规模很大的国际海洋资源开发公司。吴三省为了尽快找到海底墓穴,以担保的形式向这家公司借用了设备与人员。并以这个公司的名义,派出了一支五人的临时考察队。没想到船开出去才五天,他们后勤部门与考察队船只的联系就中断了。

      他们等了四十八小时,最后只能派人到失踪的海域搜索,结果一无所获。而失踪前三个小时最后确定的信息是,吴三省和两个考察员已经进入了海底古墓。

      吴三省显然遇见了此次行动的危险性,再出发之前就留下了电话。如果出现意外,就可以打电话寻求吴邪的帮忙。

      我听到这个说辞的时候也是一愣,帮忙?帮什么忙?吴邪就下过一次地,吴三省不会想坑死他侄子吧。还好吴邪也不是个傻的,至少没有只身前来,还给李瀛洲打了电话,让我陪着他去。

      接引我们的人之前就在电话里说明白了,现在他们也无法确定古墓里的情况,吴三省一行人生死不知。所以准备再组织一支队伍,但他们那里的人几乎都是纸上谈兵做理论的,所以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最低限度,也必须帮他们找到墓穴的确切位置。

      经验丰富?老实说,吴邪完全沾不上边,不过知识理论他估计不差,但是下地的话,能评上个“丰富多彩”。第一次就能遇上尸蹩和女傀、血尸和蛇柏、活死人和金缕玉俑。一次倒斗,就顶人家十年沧桑经历。

      来接我们的人把车开到了码头上,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问:“是不是吴先生?”

      吴邪点了点头,那男人看见我,又问:“这位是?”

      “我是吴先生的助手,姓李。”我这次作为李瀛洲派出来的人,自然毫不客气地将张姓改成了李姓。

      我看码头边停着的一只老旧的七吨铁皮渔船,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短发女人,身穿紧身的潜水服,身材凹凸有致,透出一股美艳。不过看样子并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她显然练过武,整个人都很干练,眉宇间也有点凌厉。

      我们下了车,那女人招了招手,自我介绍道:“我姓宁。”

      她带着我们进了船舱,里面堆满了东西,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看样子他们准备得十分仓促,连物资都还没来得及搬进货仓,胡乱地扔在入口处。

      我们穿过这些货物,来到连通着机械室的后仓,这里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张板床,上面铺着已经油得发黑的毯子,不知道究竟用了多久,上面还有斑斑驳驳的霉点。

      其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个有点发福秃顶的中年人,油光满面的,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腰上还系着一串钥匙,怎么看都很有中年人的味道。

      他看见我进来,很神经质地站起来和我们握手,说道:“幸会,幸会,鄙姓张。”

      宁小姐介绍说这是他们公司请来的顾问,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

      这人倒是非常自来熟,介绍自己最近在浙江大学考古学专业任教。吴邪也是浙大的学生,不由得露出一点怀念的神色,和那中年男人多了几分亲切,还拱了拱手说久仰。

      “这位是?”张教授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吴先生的助手,我姓李,叫我小李就好。张教授一表人才,很有老师的风范,想必做学问也颇有造诣。”我同他握了握手,总感觉他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张教授很是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罢。”

      吴邪说他过谦了,然后又交谈起来。张教授还给他递了名片,要是再聊下去,以中年男人的自来熟看,恐怕就要原地结拜了。于是吴邪连忙岔开话题,向宁小姐打听海域的情况。

      健谈的张教授一见我落单,走过来起了个话头,问我:“看小李你这么年轻,是不是大学生,跟着吴先生出来实习的?”

      “嗯,对,他现在就是我老板。”我说话不打草稿,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和陌生人的沟通欲望并不强,可以说是基本没有。

      沟通谈及的话题无非是生活中的琐事,或者对未来的畅享,要么就是令人惊讶的八卦。

      可以说,这三项我都属于基本没有,生活琐事最多也就谈及菜谱有关于份量“若干”、“少许”以及“大量”的魔咒,未来畅享大概也就是希望以后不在奔波,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养老,至于八卦,我哪有这个闲心。

      我大概被时代抛弃了,但我并没有被抛弃的背叛感。

      我丧失和陌生人交谈的欲望,大概和时代隔膜有关,和自己的经历有关。总不能人家说希望下次考试简单点,而我说希望下次的粽子的脖子比较好拧点。

      于是为了避免被抓进局子里,和别人的交谈将会变成一个接一个的谎言。我虽然擅长撒谎,但是不意味着能够确保所有的谎言都会圆好。

      所幸,张教授虽然自来熟,但是并没有谈及过于家常的话题,不然我也不好回答。

      他简短地同我聊了几句,说他买了个大兔子玩偶回家,他家人喜欢对兔子情有独钟,我猜他说的应该是他女儿。

      他说起来他女儿来,眼睛里是无限的温柔。

      “让你见笑了,我和他聚少离多,总感觉有些内疚。但因为工作的事,确实没有办法。”说着,他开始抹了抹眼泪。

      我一时间看得有些尴尬,有点害怕继续说下去,他会不会把他家里人全都给我介绍个便。

      还好吴邪已经从宁小姐了解了具体情况,我看他完事儿,就和张教授说:“我去陪陪我老板。”

      张教授擦干眼泪,点了点头,说船舱里霉味太重了,他出去吹吹海风。

      不知怎么的,吴邪忽然说:“张教授也太自来熟了吧,这就聊起他的爱人来了吗?”

      啊?什么爱人?我满头问号,不是女儿吗?

      我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吴邪继续说:“看眼神就知道。”他摊了摊手。

      我大概只对比较凶神恶煞的眼神敏感,至于深情类眼神就完全不来电。不过,吴邪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

      幸好我当时没多嘴安慰他几句,万一把人家老婆认成女儿就尴尬了。

      渔老大起锚,船身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这艘船已经很老旧了,外面船体的油漆都掉了一些,有些地方还长满了红锈。这船不仅左右摇摆,还有一种不规律的前后摇摆,如同置身于摇篮之中,很容易使人产生困顿的感觉。

      吴邪舟车劳顿,开始打起哈欠。我让他好好休息,他也确实累得不行,躺下就睡着了。我打算养足精神,躺在那板床上浅浅地入眠了。

      船上睡觉属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大浪让船体颠簸起来,睡眠时很容易又失重感。我在失重感里醒了过来,旁边的板床上睡着四仰八叉的张教授,吴邪已经不在这里了。

      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光线已经很暗了。大海已经不再是纯粹的蓝色,墨绿色晕染开来,像是墨翠一样。天空上乌云连成一片,隐约有闪烁的雷光。

      大海中的黑色渐浓,最终变成了深沉骇人的黑色。苍白的海浪翻滚起来,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我走到甲板上去看,看见了另一艘破烂不堪的旧船,那上边的甲板破了个大洞,穿身上下都长满了厚厚的白色海锈,但是上面还亮着幽绿色的灯。那鬼船破破烂烂的,完全不行进行航行的样子,却飞快地朝我们靠拢。不一会儿,就我们并列而行。

      吴邪和宁小姐站在一起,他们都背对着鬼船。那女人看见我,很生气的样子,吼道:“背过去!别看鬼船!”

      “宁小姐小心,你身后有东西!”

      我看见她肩上搭着两只干枯的手,已经收缩成枯柴状,贴在她的身上,像是从她头发里跑出来的。那女人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浑身抖得厉害。

      吴邪脸色也不好,他就像僵住了一般,身体都被恐惧控制住了。

      那女人惊呼一声,我喊道:“吴老板!抓住他!”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当她被那鬼手拖到船舷时,我来不及过去救她,只能喊吴邪先拖上一会儿。

      在现在这种情况要在甲板上站稳脚跟,并不是件特别简单的事情。我的业务基本上都是在内陆,船上作业并不多。因此对海浪并不是很熟悉,每个海浪都相当于一次急刹车,想要知道下一次急刹车是什么时候,是需要经验的。

      我这时候想适应都适应不了,只能强迫自己用身体的本能站稳。

      那鬼手的力气极大,宁小姐一身紧身的潜水服,活像一条光滑的泥鳅,吴邪根本抓不住她。鬼船已经几乎和我们的船贴在一起,那女人一下子被撤得翻进了鬼船里。

      我踩住船舷翻过去,鬼船已经迅速飘开了一段距离。

      宁小姐背后的鬼手拖着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往船舱里爬,她仰面朝上,脸色苍白,似乎失去了知觉,但是面容却扭曲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我手边并没有武器,只能咬破自己的指尖,血一下子流了出来。那鬼手如同见了天敌一般,却硬是拖着那女的往船舱爬。

      即使逃跑也要拖着那女的走,我想这种东西估计是需要寄生在活人身上才会有不俗的行动力,但只要是个光杆司令,多半是个战五渣。所以即使见了阴克血,也得拖着女人走,不然失去力量或者生命力的来源,它恐怕也没办法独自逃走。

      那鬼手拖着女人爬行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增长了数倍,我连忙扑到那女的身上,想按住她。血沾到了那鬼手上,那恶心的玩意儿从她头发里脱落下来,使得我看清楚了它的全貌。

      那两只手也并不长,皮肤有些石化掉了,连着一团肉瘤,恶心的是肉瘤上还隐约长了一张小人脸,那脸不知道通过什么原理,紧紧吸在那女的后脑上,然后汲取力量,拖着她行走。

      我对鬼的分类并不怎么了解,但直觉也知道这是冤魂所化。

      这东西接触了我的血,没过一会儿就迅速化成了一团浆糊,看起来就像一坨稀屎一样的东西。

      “三四。”我听见了吴邪的声音,他竟然不带在船上,还跑了过来。

      不过,我也没心情想那些了,因为我听到了不幸地嘎吱声。

      这鬼船本来就脆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我阴克血的作用,它似乎变得更脆了。我刚才扑过去的那一下,它还勉强能承受住。现在吴邪不知道怎么过来了,三个成年人的体重,这甲板终于承受不住,嘎嘣一声整个就崩塌了。

      几乎是瞬间的事,我们就随着大量腐朽潮湿的木片一起掉进了船舱里。还好这船也没有烂到一摸就碎的地步,不然我们现在都掉海里了。

      吴邪压在我身上,没怎么摔着。倒是那女的有些惨,我们俩大男人直接让她做了垫背的。我从她身上爬起来,她被压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色苍白得可怕,像是被吸走了精气。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

      “你过来的时候没有带武器,张教授递了把枪给我,让我过来的。”吴邪把手/枪递给我。

      “你完全可以把抢扔过来就行。”我看着他,指出这个问题。

      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自己当时太着急了,张教授忽然出现胁迫了那些半路想开船跑路的船员,让他带着枪过来支援。

      吴邪想着我没带武器,即使再厉害也可能出现意外,外加上张教授怂恿一样的话语,他头脑一热就扒着缆绳过来了,完全没想到可以选择把枪扔过来的选择。

      我想着他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到鬼船,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也没再说什么。

      宁小姐吃力地撑着腰坐起来,忙问:“那东西还在吗?”

      我指了指旁边,那滩恶心东西跟着我们一起掉了下来。因为依附的甲板碎裂,所以它也变得四分五裂,看起来更恶心了。

      “这东西是什么?”宁小姐看那东西下场凄惨,也不怎么害怕了。

      “船老大说这是人面臁,是鬼船上的冤魂所化。”吴邪看了一眼,也不再去看了。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像稀屎了。

      “它怎么死的?”宁小姐问,目光投向我。

      我装作不太清楚的样子,说:“我过来拖住你的时候,它就自己脱落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小姐也没继续追问当时的情形,只是说那人面臁将她拖到这个地方来,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我们三个人各自查看了一下四周。因为甲板上破了一个大洞,所以还有些光线照进来,可以看得清楚船舱内部。这里内壁上也有厚厚的白色海锈,几乎把所有东西都包裹起来。剥开一些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些航行用的物品,不过基本上都腐烂得只剩下个形状了。

      这应该是七八十年代比较中型的渔船,铁皮船身,舱室空间很大,中间由木板隔开,分成了船员休息室、船长房间和货物仓。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在货物仓里,这里总令我感觉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船的龙骨应该还没有被完全腐蚀,所以还有一定的续航能力,不然在这么大的浪中,早就被冲得解体了。

      宁小姐看得直摇头,说这么厚的海锈,在海水里浸泡起码也有十几年。

      吴邪拍了拍身上的木片,招呼我们往仓里面走,那两个仓之间都是用木板隔着,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年,已经懒得千疮百孔。

      那上面还正儿八经地装了一扇门,吴邪先试着拉了一拉,用的力气不怎么大,那把手和半块门板却一起被拔了出来,大门洞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什么。

      吴邪建议在甲板上开个窗借点光线,免得进去了,又被什么东西搭上了。

      宁小姐犹豫了一下,脸色雪白,看起来病殃殃的,美艳的感觉完全不见了,有点林黛玉的感觉。

      “开吧,里面那么黑,不开也看不见路。”我道。

      吴邪上前掰了几下,就把整块板子掰了下来。

      舱室里有一块大的铁架子,上面的床板已经烂光了,看陈设应该是船工待的地方。角落里,放着一只紧闭的铁橱,吴邪上前去查看。

      我走到船长室前,这里的隔板上同样有厚厚的铁锈。

      宁小姐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说。

      她还有点不信,自己先是剥落了一点上面的海锈,然后贴着那隔板,就听见里面似乎关住了什么东西,拿东西在使劲地挠门,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宁小姐听见那声音,脸色又白了几度,这时候也不像林妹妹了,身上又浮现出几分凌厉的气质,倒是让她明艳了几分。

      于是我们叫上吴邪,连忙走到楼梯口。那楼梯已经烂得只剩下个架子,一踩上去就断。宁小姐身手利落地直接踩了吴邪一脚,直接爬了上去,突如其来的一脚让吴邪疼得龇牙咧嘴。

      这时候,整只鬼船忽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船长室的那扇隔板,准确地说是一扇铁门,被涌出的海水猛地冲开了。

      咸腥的海水涌进来,而那扇铁门之间站了一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怒海潜沙1-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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