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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写给雷古勒斯的散文诗 ...
最初,她就知道这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和她的双胞胎兄长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他只比她早出生几分钟,就甜蜜地承担起一个哥哥爱护妹妹的责任,同时又崇拜着那只比他们大一岁的哥哥。真是矛盾极了。
在摇篮的时候,还是很幸福的。她和她的双胞胎哥哥躺在一张摇篮床上睡觉,他们的母亲会抱着一个调皮的婴儿来看他们,温柔地告诉她怀里的孩子——作为长子,要继承家族、要爱护弟弟妹妹。
直到有一天,她听见,有人唤他们为西里斯、雷古勒斯和赫卡忒。
原来,她是来到了书中的世界,她熟知每个人的剧情,知晓每个人的未来。区别于哥哥们以星的名字来命名,她的名字是掌管黑魔法的黑夜女神。
她打定主意,不与这个家族有过多的联系,只有未曾拥有,才不会在失去时感到悲伤。但理智抵不过感情,意志隔绝不断血脉之间的联系。
八岁以前,赫卡忒和雷古勒斯共享一个房间,他们两个都是过分安静的孩子,与精力旺盛永远也不会累的西里斯截然相反,西里斯的生命力永远都生机勃勃地燃烧着。
当电闪雷鸣时,雷古勒斯会躺到赫卡忒的小床上,美名其曰保护妹妹。后来,西里斯也加入了这个活动,他认为他是最大的那个,应该把他们两个一起保护。小床容纳不下三个人,于是他们三个横着睡,盖一床被子,第二天醒来总是会有一个人感冒。等到他们长大会施保暖咒、放大咒,也不害怕雷雨夜的时候,他们已经不会聚在一起了。
1971年的夏天
雷古勒斯和赫卡忒已经分开睡了。西里斯拿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后,兴奋地依次冲进两个人的房间,于是整座老宅里能接连听见两次门撞到墙上巨大的声响。因为西里斯在两个人耳朵边过度强调他的通知书,以至于两个人在第二年收到各自的通知书时,已经麻木了。
骇人听闻,西里斯居然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得知这个消息的沃尔布加,他们的母亲,一位傲慢刻薄的贵妇人,立刻寄了一封吼叫信。
用脚后跟想想也能知道西里斯会对这封吼叫信多么无感,赫卡忒低下头,听着沃尔布加的怒吼,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饭。雷古勒斯很担心,他不停地劝着沃尔布加别生气了,他不希望自己崇拜的哥哥与妈妈之间有裂缝,他希望布莱克家庭可以美满。
可是沃尔布加不领情,期盼已久才得来的长子、天赋异禀又灵气四溢的继承人就这样去了格兰芬多?她因为愤怒理智全失。次子听话有什么用?沃尔布加内心想着,却永远也不知道她说出的话有多伤人,又是怎样无意中塑造了雷古勒斯未来悲剧的由来。
而赫卡忒,早就知道这些会发生。假装听不见,世界就与我无关。可是晚上,她隐约听见隔壁房间的雷古勒斯在小声哭泣,原来,书中那个以死亡的代价来偷取魂器的少年,也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小男孩啊。赫卡忒的眼睛不知不觉雾蒙蒙着。
1972年9月1日
布莱克家的三个孩子,都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一冲进霍格沃茨特快,西里斯就马不停蹄去找他在格兰芬多认识的新朋友了。雷古勒斯失望地伸出手想拉住哥哥,却挽留不住。赫卡忒心里想,既然西里斯选择了别的朋友,那她会一直守护在雷古勒斯身边,守护着这个瘦弱却要被迫承担一切的男孩。
两个人都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在前往斯莱特林长桌的时候,赫卡忒望向格兰芬多长桌西里斯所在的方向,看他露出失望的神情,接着装作满不在乎和朋友聊天的样子,她第一次对西里斯感到愤怒。
是,他选择了正义的一方,可雷古勒斯进入斯莱特林,又有什么错?可赫卡忒又牢牢记得,小时候一起在老宅冒险的时候,她不小心打碎了家里很古老的魔法器物,差点伤到雷古勒斯,是西里斯站出来替她顶罪。最后西里斯被打,又被关了五天禁闭。她和雷古勒斯悄悄给西里斯送饭,西里斯满不在乎地说:“就你俩那小身板能抗住什么?我是哥哥,我来抗住责任。”
赫卡忒开始和雷古勒斯一起上课,他们两个形影不离,在走廊中与西里斯相互遇见时,因为分属不同学院,他们渐渐连招呼都不打了。
像是在弥补他没有哥哥照顾的遗憾,雷古勒斯对赫卡忒加倍好了起来。魔药课上复杂恶心的魔药材料他来处理、吃饭时他先帮妹妹摆好餐具、即使都住湖底也每天都在女生宿舍门口接送。
风言风语四起,可雷古勒斯毫不在乎,他们是双胞胎兄妹,理应如此亲密。赫卡忒更不在乎了,她一直把自己的身份将做看客,还总是暗中筹谋怎么躲开布莱克家族未来的悲剧。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二年级的时候,雷古勒斯成为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沃尔布加很高兴,这份荣耀替代了长子没有加入魁地奇而能带给她的骄傲。她对雷古勒斯越来越满意了,甚至期待雷古勒斯为布莱克家族赢来新的荣耀。雷古勒斯也越来越努力,而这在西里斯口中,雷古勒斯只是妈妈的乖宝宝。
赫卡忒很高兴,她前世就是个足球迷,这辈子就更喜欢魁地奇。前后两辈子都没有运动细胞,她也心安理得坐在看台上观赏比赛。
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的决赛上,雷古勒斯在空中飘逸灵动地做出一个又一个满堂喝彩的动作,又陡然加速升到空中,拿到了金色飞贼,战胜了格兰芬多,为斯莱特林赢来了冠军。
雷古勒斯一向没有过多表情、彬彬有礼的脸庞上第一次浮现了开怀的笑容。他平常梳的一丝不苟的黑发被风吹散,这一刻他是英雄,被斯莱特林魁球队的成员抛起来欢呼。当他离开队友,将头转向格兰芬多看台上,却看见了西里斯冷漠和有些愤怒的眼神。雷古勒斯顿时变得失落,走到赫卡忒身边,他的眼睛因为难过湿漉漉的。
她想哄哄他,于是她撒娇地说着:“哥哥,你把金色飞贼给我做成项链吧,我很喜欢。”雷古勒斯开心起来,答应赫卡忒好好研究做一条项链。
在圣诞节这天,赫卡忒收到了项链,她让雷古勒斯给她带上项链,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没有谁能比她更能知道雷古勒斯的优秀了,赫卡忒心想。
1976年的夏天,沃尔布加不仅忙着为赫卡忒订婚,还忙着邀请那位大人物来家做客。她再三嘱咐西里斯一定要规规矩矩的出席,西里斯坚持反抗。
“如果你不老实听话,你就离开这个家!”
“这个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
西里斯愤怒地上楼,古老的楼梯被他踏出咚咚咚的声响,他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赫卡忒陪着雷古勒斯等在西里斯的房门外,雷古勒斯扯住西里斯的袖子,悲伤地哀求他不要走。西里斯有些动容,但还是使劲离开了雷古勒斯的桎梏,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兄妹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波特老宅的门口,詹姆打开了门,看见一条很疲惫的大狗。大狗很快变成人,两个人相互拥抱,西里斯说:“詹姆,我离家出走了,你愿意收留我吗?”
詹姆很快回答道:“当然了,大脚板。”
在这里,波特夫妇将西里斯视若己出,詹姆更像是西里斯的亲兄弟,他好像忘记了那个阴沉沉的家和兄妹俩,可总是午夜梦回想起雷古勒斯那双悲伤的灰眸,与赫卡忒满不在乎的神情。
布莱克老宅里,沃尔布加愤怒地将西里斯逐出家族,他的名字,在族谱上变成了一个灼烧的小黑洞。
虽然是沃尔布加自己选择的,可她还是很难过。
赫卡忒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冲到沃尔布加面前,她大吼着:“我知道你更爱西里斯,我也知道他很优秀,可现在,你为什么不肯看看雷古勒斯呢?雷尔不比西里斯差,在我眼里,雷尔比不负责任的西里斯好太多了!”
本以为等待赫卡忒的是沃尔布加的一巴掌,赫卡忒闭上了眼睛,屏气数了两秒再睁开,是沃尔布加呆愣的神情。
两天后,雷古勒斯成为了布莱克家的继承人。雷古勒斯突然就忙了起来,忙着学习处理家族的事务,也忙着狂热地崇拜那位大人。他告诉赫卡忒,他想一毕业就成为食死徒,他一定能振兴布莱克家族、带领最高贵纯粹的布莱克家族走向辉煌。
果然命运是不可更改的吗?赫卡忒请求雷古勒斯暂缓她的订婚,她想效仿前辈,终生不嫁。雷古勒斯同意了。
同年,雷古勒斯成为了食死徒——他很得意,他拉着赫卡忒在房间里转圈、摇摆,随着他口中哼出的调子起舞。他喝了酒,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雷古勒斯把下巴搁在赫卡忒的肩膀上,说:“”如果西里斯能为我骄傲就好了 ”
1979年,还没有毕业,父亲奥莱恩就去世了。雷古勒斯继承了家族,手上多了一枚代表家主的戒指。毕业后,他得到了黑魔王的重用。
赫卡忒一直在家呆着,她没有找工作,也不想嫁人,更不想加入食死徒。她说她在等待。沃尔布加对小女儿迟来的叛逆很恼火,雷古勒斯却表示一个妹妹他养得起。
有一天,黑魔王说需要一只家养小精灵 ,克利切被借走了。克利切回来后,雷古勒斯终日泡在书房,不知道研究些什么。
赫卡忒却知道,她等的就要来了。
雷古勒斯结束了研究,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他来到了赫卡忒的房间,想最后看一眼这个一直被自己保护着的妹妹。他偷偷留了一封信,他说他做了错事很痛苦,他的良知无法让他原谅自己,所以选择死亡,不必为他难过,但他还是希望赫卡忒能和西里斯和好,希望他们两个其中有一个人能将家族延续。
赫卡忒没有睡觉,这一刻她已经等待了许久。她抓住雷古勒斯的臂膀,笃定地说:“我知道你要去哪儿,带我走。”
来到梦曾经出现的岩洞前,克利切带着他们两个进去,走到那艘只容纳两个人的小船前,赫卡忒以死相逼强烈要求她先过去。雷古勒斯屈服了。
在等待雷古勒斯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刚刚着陆,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就被赫卡忒一个咒语击昏了。
赫卡忒一杯又一杯舀着药水,强迫自己灌下,她越来越难受,她的胃仿佛在被硫酸腐蚀,她命令克利切,将所有的药水给她灌下去。
对不起,雷古勒斯,我不忍心让你在这么美好的青春年华中告别这个世界。
对不起,雷古勒斯,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自摸索前进。
对不起,雷古勒斯,我不忍心你以死亡的方式来赎罪,你没有错。
对不起,雷古勒斯,我不忍心你独自在这座山洞里长眠。
对不起,雷古勒斯,我不忍心看你温柔善良的灵魂就此湮灭在人世间。
终于,药水喝完了。赫卡忒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汗水了,她最后吩咐克利切,将她藏在枕头底下的信寄给西里斯,带着挂坠盒和雷古勒斯走。
最后被阴尸卷入湖底的时候,赫卡忒看见了那个在扫帚上刚下来的黑发少年,温柔地笑着。
“亲爱的西里斯,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早就预见这个结局,因此我对你和雷古勒斯都很疏离。我几乎是知道每一个人的结局的,请你相信我。请你一定要和雷古勒斯携手,完成他的梦想——振兴布莱克家族,这也是我的遗愿,为了雷尔。请你一定要提防你身边的彼得.佩迪鲁,别相信他。请你一定要转告邓布利多魂器的事情,黑魔王还有别的魂器。请不要为我悲伤,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我最后的希望是,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家最亮的两个星星,并肩前行,照耀彼此。又及,雷古勒斯已经替你承担太多责任了,请你接纳他,爱护他,好好履行一个哥哥的职责,连同我的那份。你信不信,连同上辈子,我已经爱了你们两辈子。也请向雷古勒斯转达我的爱意。——H.B”
西里斯读完信后,忍不住哭出了声,他拿出了那张他们最后的合照,他们三个人,黑发灰眸,极为相像,只是赫卡忒的面部轮廓比起他们两个的硬朗更为柔和。这是他离家出走前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拍的。
他都不记得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这张照片了。
照片中,西里斯冷漠地看向镜头,雷古勒斯在中间,彬彬有礼的微笑,赫卡忒挽着雷古勒斯的臂膀,甜蜜的笑着。她不爱笑,也不爱打扮,西里斯发现自己能够回忆起更多细节,那一天,赫卡忒不仅试了很多裙子,还梳妆打扮,被催促了许久才下楼。原来她那时就知道这会是最后一张照片了。
十九年后
哈利.波特从霍格沃茨毕业了。这个世界的他,父母双全,快乐成长,额头上也没有伤疤。
雷古勒斯终生未娶,西里斯妻子早亡,留下二子一女。他们三个叫西里斯、雷古勒斯和赫卡忒。
作为他们的父亲和叔叔,两个人格外溺爱小女儿。他们希望,下一代的西里斯和雷古勒斯,依旧是布莱克家最亮的两个星,守护好家族和他们的小妹妹。
拥有一个战争英雄和幕后英雄的布莱克家族声名重振,西里斯在死亡的前一刻还在想,他到底爱不爱布莱克这个姓氏,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他知道他爱自己的家人就可以了。
——————————————
梅林啊!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为什么伸出手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这个房间为什么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西里斯跳下床,正好遇见克利切,他抓住克利切:“现在是什么时间?”
“1965年,小主人有什么事儿吗?”
西里斯打开隔壁的房门,雷古勒斯和赫卡忒还因为幼小住在同一个房间。
真是太好了,老子能读档重来了!
西里斯傻兮兮笑着,这次一定要和弟弟妹妹打好关系,做一个好哥哥,然后消灭黑魔王!勇敢的格兰芬多一定可以!
第一次发表在3.3,当时是一个独立的短篇,觉得比较有纪念意义,是写完最早的一个小短篇,那时候还没有重温原著,里面可能是有错误的。
当时的想法就是意难平,我想,如果有一个女孩能够改变结局,让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可以并肩作战就好了,于是就创造了赫卡忒,后来又觉得这样对待赫卡忒太惨了,又写了一个女票詹姆的文,《你比葡萄还甜》,不过那本写得吧,反正,挺青涩的,虽然我真的很喜欢詹姆,很喜欢魁地奇明星,但再让我拆一次詹莉这么硬的官配有点牙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写给雷古勒斯的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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