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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1、私人hearsay ...

  •   早餐,我捧着一碗咖啡默默无语。嗯,没错,是一碗而不是一杯。

      “呐呐,藤本前辈,我们再租间房子,在楼下开个杂货铺吧……”啪地一声把碗放到桌子上,我又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位了,大声建议着。
      被叫到名讳的男子瞥了我一眼,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良久,总算说了一句:“然后,等人家黑手党来收保护费时,你再把他们打劫了么?结果诺特家族的位置又暴露了。”
      我干笑两声,辩解道:“只是开玩笑而已吧……”
      “是吗?”带着一点笑容,面前的男子随意拿起一旁的报纸,看似心不在焉地说,“那就说说某两个人昨晚的丰功伟绩吧……”

      ……
      一阵冷风吹过,我大大地打了个喷嚏。真的,只是不小心擦枪走火,前辈。

      昨天最终的决定,是埃德蒙和Al去西蒙家族的那个小岛上,寻找这个时代初代首领们关于炎属性的信息。西蒙家族有着与天空七属性不一样的火炎,搞不好在他们的交往中,能够找到“夜之炎”的痕迹。
      当然,这些只是假设。如果埃德蒙和Al顺利的话,算上来回,也至少要在三四个月后得出答案。今早就已经出发了吧……

      坐在前辈的办公室中,我翻着那一堆一堆的资料与文件给自己洗脑。如果可以当面质问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这样的人的话,肯定会得到些什么的。但是……这条道绝对是,行不通啊。
      于是我又想到了一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类角色,那就是自称为切贝罗的少女。可惜的是,她们从不会质疑亦不会反抗这个世界。提问这种事情,对于她们来说相当于不存在。

      那么,如果是用“允许or不允许”这样的提问方式,会不会得到答案呢?
      我这样想着,拉开了前辈办公桌侧面最下方的抽屉。

      本想再搬几叠文件上来阅读,结果愣住的是我。我问自己,这算不算偷窥他人的隐私?不对,关键问题在于,这不是前辈的风格。他是那种,就算是真有隐私,也绝对会把它放到你永远也无法找到的地方的人。
      我轻轻地拿起那几页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连相片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廉价的彩色打印。而内容,却是几张明显是偷拍的、沢田纲吉的照片。只不过在头发处,用浅金色的油漆笔潦草地涂上了几笔。看得出执笔之人内心的烦乱。

      前辈对那个名为Giotto的人念念不忘,而在这个时代,几乎是Giotto翻版的沢田纲吉成为了彭格列的十代首领。所以,埃德蒙君才会说——
      “你也好、藤本那家伙也好,对彭格列都太仁慈了……”

      是这样吗?

      我打了个哈欠,想笑却笑不出来。
      “其实,前辈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真正的变态吧……不过无所谓,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我独自一人说出声,苍白的空气没有一丝的言语,“真的,是这样吗?狱寺君……”

      +

      又是一年秋,除了大家都说被灭了的卡斯特和爱因兹贝格伦家族是不自量力外,黑手党界内再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出任务的埃德蒙和Al,网路联系要求再追加两个月的时间,所以依旧没有回来。
      我只是祈祷,希望他们真的能够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有,另一件事情:海德君的忌日。

      从意大利本岛回来,我踏上西西里的土地时,脑中唯一的印象还是海德君的墓碑。难得地,我小小怀疑了一下自己的目的。但这并没有持续很久,也许本身便没什么可怀疑的。

      秋日,午后的阳光是如此暖人。这个还尚且留有温度的世界,到底是谁的臆想与梦境?竟逼真到,成为了螺旋的一部分。我敢打赌,如果我现在一枪毙了自己,醒来后也不会发现自己逃脱了什么。
      这是个怪圈。或,是个圆形转盘。

      没有直接回基地,我先去了商业街游荡。20岁的年纪,身为黑手党却想要拾起从前的少女心,这显然不太搭调。在服装专柜换上了一身便装,我把黑白的西装扔进了垃圾桶。
      身着西装的女性,在这里八成会和黑手党有所关联,所以还是不要太显眼比较好。

      海德的死给我的最重要的启示就是:在这个世界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家族,彭格列也不能例外。
      我想,我将把它奉为诺特家族首领的信条。

      在某个说不清牌子的店铺,我买了一双新鞋。不是可以穿透胸口的细高跟,而是可以砸死人的坡高跟。换鞋时,我发现自己的脚骨有些变形。……必然的吧,多年以来如此不同寻常的受力方式。
      即便是没有什么卡斯特家族的千金,我想我依旧是输的。“女人”这个词汇在现实中的意义,还是有点儿……想不明白。或者,也只是单纯地与我的原则相悖。

      推开甜品店的门,我想着要买个大个儿的回去,给那帮常年不见天日的下属们开个荤。哦不、开荤什么的太过了,我又没虐待他们。
      结果在店中的品尝桌旁,遇见了沢田纲吉与屉川京子。

      用欧美的说法来讲,这还真是一个巨大的surprise!以至于我呆了好几秒,京子的那句“太好了竟然能见到晴同学”才让我反应过来。

      京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再往后,我脑海中的唯一想法就是这个。

      但是,兴许也正是因为这份局外的谅解,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纯净。
      ……

      “今天是我一位好友的忌日。”我张了张口,一副淡然的表情望向他们。迁怒于彭格列,明明知道这是迁怒,却止不住想要这样做。我是在逃避责任吗?可事实又是如此地富有说服力:如果没有彭格列,那么连最初的夜守都不会存在,更别提什么现在了。

      “……晴同学?”京子轻轻开口叫了我的名字,悦耳的嗓音有种听不出的美好。

      我与她静静对视了几秒钟。我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过多的形容与描述用在这里都像是浪费。以及……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从过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只是一种,不带有任何想法的、只是单纯在看着你的纯粹的眼神。

      “沢田君,我想我在这方面能够理解你了。”浅笑了一下,在这个悲伤的时节难得地发自真心,“哪怕仅仅是为了这种‘被救赎’的感觉,也请一定要保护好她。”
      迈到了蛋糕的橱柜前,就这上面的反光,我看到了沢田君的表情。有错愕,但之后便恢复了往常。

      “这种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到的。”温柔而坚定的眼神,连这层玻璃内的镶钻饰品都失去了颜色。
      我指了指他影子下的那款蛋糕,示意售货员打包。

      “那么就不打扰了。”拎着那个不大的纸箱,我用着日式礼仪鞠躬告别,却在即将离去的一刹被人打断。
      沢田君用着他一贯的语气说道:“那个……晴。”
      我停下脚步,默认他继续说下去。
      “狱寺他最近……”
      “怎么了?”粗鲁地打断他的话,我转身挑眉反问。

      就好像是在儿童时代自己的秘宝被发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从心中油然而生。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狱寺他从那天开始感觉就很奇怪,晴……晴你刚才又那么敏感,我想……”
      面前的褐发男子一阵手忙脚乱地解释。

      彭格列的超直感。我再次见证了它的恐怖之处。只是我不清楚狱寺君他有什么可异样的,我也不能够确定沢田口中的“那天”是指哪个“那天”。

      “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一直这样脑补下去可不好,沢田君。”模仿着他的句式,我反驳着,随即,便走出了甜品店。

      他管的事情太多了。
      ——不、应该说,沢田想要尽自己所能拯救每一个人。

      只会在一个人的少年时代出现的天真愿望,他却始终在坚持着、贯彻着他的仁义。
      可是,也许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人来讲,强加上的幸福,不过被伪善者冠上的道德之名而已,吧……
      我甩甩头,打断了自己这种只会越陷越深的思考。

      ……想要承认些什么,可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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