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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追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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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宿舍的床上,时间已值半夜,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原因并不是什么因情失眠的可笑理由,而是因为……
对面床的某位同学直到凌晨三点还在不厌其烦地……听歌。虽然是耳机,但是在寂静的夜中却是能够听到的。这也不怪她,毕竟那两个同室的睡得还是蛮香,只不过是我比较神经质而已。
我这个人似乎从本质上就继承了夜的特性,太早的事记不得,只是知道在那个世界时,越是和平,我就睡得越稳;反而在任务中会睡得死死的。和身边的那人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一个悲剧。
我开始欲哭无泪。在这个世界以我的身份谁会给我任务去做然后让我睡得安稳些?!就算有也不会有人在半夜发生紧急事态时把我给踹醒……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于是,第二天,我顶着许久未见的黑眼圈坐在了教室的座位上。
在点名时我微微留意了那位女生的名字,很稀有的姓,叫作博落回,在记忆中似乎是一种植物。
说我神经也好,因为在这天晚上,即使是没人听歌,我也睡不着觉。
我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会这样失眠,隐隐的感到也许是有隐情的,可关键的问题在于隐情是什么?
深夜,我依旧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并且……越来越精神。我决定与其躺着倒不如出去散步,然而,当我走出校舍时,却后悔了……
其实我应该注意的,这是一间寄宿学校,而且并不是什么好学校。
“这似乎是一年级的学妹啊……怎么?睡不着吗?”三五个不良少年在操场上聚集着,我望了望他们手中的烟头,没来由地……竟有了意思厌恶。
我撇撇嘴,没有回应。
“是害怕了吗?”不了好意的声音令人作呕。
怎么可能害怕?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
【怕活着……】
——来自于内心深处断弦般的声音让我不由得一颤……
……
我终究,还是只剩下沉默罢了。
正是因为有死,才会有活;也正是因为有活、才会有死的存在。
生与死,本身,就是一种东西,毫无差别。
望着这几位开始向我走来的同学,我开始有些无奈。我也并不认为凭着我现在这个柔弱的身体能够踹飞他们多远、以及……它能有多大的力气。更何况……
我低头看了看这双拖鞋,无力地叹息。
看来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来帮忙,注定要我自力更生。
我咽下一口唾液,准备用自己的高嗓门以及学校的保安来解决这个问题。
正当我准备开口时,似乎他们很“老练”地预感到了什么,之中的一人冲上来紧捂住我的嘴,瞬间的窒息让我有些眩晕。
我轻笑,我果然是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
我尝试着用力,但是……以我这个身体的力气根本就敌不过这些将近成年的男子。
原来我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所有玛丽苏的剧情基本上都被我遇到了,可惜的是在我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着什么英雄,也很少会有什么黄金主角光环;有的,只是无尽的鲜红。
(作者乱入:你还有脸说没有什么主角光环,多幸福的孩子、多美好的人生、多灿烂的青春,你竟然还骂我把你写成了玛丽苏!你…… 众:120么?这里有一个煞风景的疯子……)
我闭上眼睛,准备着会有的待遇——
血。血。血。
那个世界的回忆不知为何在一瞬间涌上了脑袋,映着月色的殷红顺着树叶的纹路一滴一滴地留下,洒在腐烂的泥土地上,奏响了夜的忠告。
也许……是我想杀人了,但是理智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以我的这个身份不应这么做。
有些东西,如果有了第一次、便会很自然地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最后,无法自拔。
人类是很容易满足的动物,同时也是最不容易满足的动物。
说到底,人类……连动物都不如。
我冷哼一声,继续僵硬着。
意外地,本身捂住我口鼻的手自主地拿下,握着我胳膊的臂膀也渐渐松了下去。
我奇怪地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个人倒是一副惊恐的样子,让我不明其意。
待我身后的人完全放开了我,我终于可以站定仔细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空气中……似乎嗅到了一点锐利的杀气……
杀气?没错,的确是。
但——
所有的疑问随之而来。
“对、对不起……!”像是合唱的排练一般,那几个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后齐刷刷地跑开,和当年的火箭队那句“我一定会回来的”有的一拼。
而我更加的不解。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此锐利与决绝的杀气绝不是我在无意间放出的。那么……又会是谁?我迅速转身、仔细地看过周围的每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如果是错觉的话绝不可能同时作用在这么多人的身上。我不得不想起几天前在地铁站前的那次……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很大的联系。
深夜,风还是有些凉的。
我一个人穿着睡衣,孤零零地站在操场上神经病似的陷入了沉思。
那股若即若离的杀气仿佛还弥漫在我周围,但是多年的经验使我足以肯定,它不是对我而来的,换言之,它对我没有丝毫的杀意。
一个荒谬的想法突然间出现,连我自己都被此吓到。
我猛地转身,再次确认了一下,我的周遭,根本什么都没有。看来是了……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感觉,怎么会被忽略了呢?就像是随时都在身边一样,一种理所当然……
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真是可笑。
我嘴角上钩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好,既然你要玩,这场游戏我就陪你玩到底。
——看看我们究竟能撑到何时?
——我绝对是事先找出你的,
狱寺隼人!
也许是一场追逐、也许是竞技,但是无论怎样,一切,都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