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麦田士

9、黄昏九

　　黄昏零九

　　逝去的时间被埋葬，却也有人在新的时间里面诞生。

　　——孤独了，别哭。死去了，别难过。
　　——翻山越岭，发现自己找到只是一堆白骨，也别沮丧。
　　因为这是令上帝最愉快的表情。

　　1

　　天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满彩霞了，蜜色的颜色缭绕着云朵。
　　就连森林里的雾气都渲染上了橘色的轻薄感。

　　经过几天，森林里的藤蔓总算是差不多了。
　　而经过这几天，蝎对于查克拉的是控制是越来越精准了，而且量也有所增加。
　　其实在前两天的时候，他和培诀就发现了山本虚子和自来也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在一旁观看的意图。起初是觉得奇怪的。
　　也算是训练吧。
　　其实针对于蝎的话，主要是查克拉的训练，而针对于培诀的话是体术的训练。
　　所以一开始，山本虚子就要求蝎要用自己最熟练的方法，而培诀则只能靠体力来除藤蔓。

　　森林里面藤蔓数量庞大。
　　所以几乎一天除了用餐时间出去，都在森林里面。
　　他们承认，这是一种极其好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不认为这是中忍来做这么简单的任务的一个原因。
　　人只有在身体里面的力量被榨干到一点都没有的时候，那个限制力量的限度才会一点一点慢慢的扩大，所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进步。

　　“不过，这些算不算机械动作？”培诀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对着蝎有些无奈的说着：“你知道，就算这样有好处，可是我现在脑袋里面都是绿色的，这还不算，你知道么？最近晚上我做梦梦到的也全都是绿色怪物，还有绿色粘稠的液体，该死的，别提多让人丧气了。”
　　叹了一口气，蝎揉了揉眉心。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多亏培诀还说了这么多的话。
　　不过也算是做完了，蝎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做完了，多亏你到现在才抱怨。”

　　培诀四处瞧了瞧：“咱们要不先去哪玩会儿？”
　　蝎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天色，尚早，再蹙着眉头盯着培诀盯了一会儿。没说话，因为完成任务要做到尽快的向上级汇报，现在他们的上级是山本虚子。
　　看着蝎这副样子，就知道是去不成了，她撇了撇嘴：“好好，听你的。”说完，转身便走，心底是有点儿失望的。

　　蝎不说话，跟着培诀步伐就走了。

　　一路走过来，两人都特别的安静。而在本来就静谧的森林，阴影和光斑相互交错，这样的安静反而显得有些诡异，不知不觉中，朦胧的雾气开始在森林里弥漫，带着一股暗香。
　　蝎一直跟在培诀的跟后，也不想着走到她的身侧，也不想着走到她的前面。
　　他知道培诀在生气，生气她自己的气，也生他的气。
　　所以蝎现在当然也就知道，培诀是故意的走的慢的。

　　阳光从雾气中渲染进来，落在眼皮上，异常温暖。
　　培诀停顿下来，抬起右手，遮住光斑，去掉藤蔓的森林视野变大了不少。
　　仰望天空的感觉真好，真想飞向天空。
　　而蝎在离培诀的几步之远，停下了脚步，眼神温和的望着培诀，安安静静，目光里面的是如同太阳一般温暖干燥的情绪。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毕竟被困在笼子里面的鸟儿，总是盼望着能够飞出牢笼。

　　“呐，蝎。”培诀放下手，突然转过身向蝎伸出了手，似笑非笑：“背我吧。”

　　蝎愣了愣，抿了抿嘴角。
　　心底原本沉寂的石头却像烟花一样突然炸开了。

　　“好。”赶紧走上几步，蹲在培诀的面前，双手向后张开，等待培诀上来。身体微微下沉，感觉到培诀上来了，稳了稳身子：“好了么？”
　　培诀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的将胳膊环过了蝎的脖子。
　　埋头在他的脖子里，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肌肤上，偶尔的疙瘩微微隆起，却很舒服。

　　其实培诀不是一个喜欢亲近别人的人，就像当初和蝎闹别扭的日子。
　　她就自己一个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看着暖洋洋的黄昏把她的脸颊染红，将眸子染的温和。
　　可是脑子里，偏偏一片空白，什么没有想。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愿望明明都特别简单，但是老天总是喜欢和人作对，把人本身的无能赤裸裸的撕碎在人的面前，让人无地自容。

　　一路一步的走过来，沉默一直保持快出了森林。
　　培诀首先打破的沉寂，她说：“蝎，我教你唱歌好不好？”
　　蝎沉默。
　　培诀屏息等待。

　　最终蝎憋出了一个字眼儿：“好。”
　　培诀眉开眼笑，轻轻的贴到蝎的耳边，吟唱了一个曲调。这个调子蝎在熟悉不过，每当培诀心情好的时候都会哼的一个调子，虽然偶尔会断断续续不成调，但是这次意外的，她哼的很顺溜儿。
　　他想过，这首歌或许和培诀的记忆有点关联。
　　但是一问培诀，她就蹙眉回想，回答一成不变：“唔，不知道。”一脸的茫然，然后蝎就理所当然的拍了拍培诀的脑门。
　　其实他和她都觉得现在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满。
　　除了那个牢笼。
　　过去的就过去了，该回想出来的总是会想出来的，不该想出来的，怎么回想都是没有用的。虽然有些事情会在心底刻一些印路，但是也可由其他事情来把它渐渐埋的深一点，再深一点。

　　雪会融化，雨会干燥，太阳总会出来。

　　蝎跟着哼了一声，刚出了调子，愣了愣，红霞便从脸颊开始蔓延。
　　培诀看着蝎红红的耳根，愣了愣，莞尔而笑，这蝎估计就是害羞了，他刚出的调子嘶哑，却湿软，糯糯的。怎么听着怎么像是撒娇。
　　培诀鼓励：“不错不错，继续加油。”
　　继而把下巴磕在蝎的肩膀上，眼底都是笑意，吊儿郎当的样子却又像是异常享受。
　　“喂，我不唱了。”蝎转过脸，脸颊上还是有红晕，目光游移。
　　“诶，真可惜。”培诀面无表情，眼底尽是失望和沮丧。
　　“……”阿诀，你真狡猾。
　　“唔……”蝎清了清嗓子，继而对趴在背后的培诀说：“你来一遍，我再来，刚才忘了。”

　　“嗨嗨。”培诀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笑眯眯，嘴唇翕动再哼了一遍。
　　蝎这次听得很认真，跟着一遍，虽然磕磕绊绊，但是声音很好听。
　　培诀不住的点头。
　　蝎这次是自己哼了一遍，已经开始熟悉了。
　　才两遍，他已经完全会了，有种青出于胜于蓝的趋势，培诀却不甚在意，她拍了拍蝎的肩膀：“很棒，你很聪明。”

　　“……”你觉得他很愿意么？

　　2

　　把任务向山本虚子报备之后，便已经可以了。
　　比原本的预期要早了四天。
　　所以剩下的两天留给他们的自由时间，不够山本虚子特意交代可以逛逛街市之类，明显的培诀和蝎都没有计划。
　　而且因为感兴趣的东西并不是全部一样，所以会分头行动。
　　但是有一样可以让他们感到同样乐趣的事情就是——逗自来也。

　　“唉嘶，大叔，你带坏了我们。”
　　“喂，大叔，在小孩面前花天酒地真的好么？”
　　“大叔，快乐么？有快感么？”

　　自来也头疼的听着培诀和蝎一句接一句在他身边叽里咕噜。
　　要是这两个人有个表情倒是好，但是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的吐槽这也太惊悚了吧？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山本虚子到这里小小的快活一下，被这俩逮住了，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并且！还把他身边的姑娘全都吓跑了！
　　“啊啊，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特别是阿诀，是谁问我要《亲热天堂》看的？看的面不改色又是谁？我找到个姑娘也不容易，去去去，蝎快做任务去，你们在这儿不合适，还有我不是大叔！有我这么年轻大叔么……”

　　“唉西，啰嗦死了。”培诀挠了挠后脑，皱了皱鼻子，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啰嗦！你居然还嫌我啰嗦！你过来找我干什么！啰嗦，我很啰嗦么？我可以是自来也……”
　　“大叔，你真的很啰嗦。”蝎端正的坐在自来也对面，一脸认真地对着自来也说。
　　那种自然认真诚挚又诚实的眼神就像一把有诸多血槽的刺刀，深深的插进了自来的心口，鲜血直流，简直伤透了自来也的心。
　　自来也欲哭无泪的趴在桌上画圈圈，头上似乎都可以看到一朵乌云，碎碎念：“我啰嗦？我啰嗦？？我啰嗦……我啰嗦……我啰嗦……”

　　看到这样的自来也，培诀和蝎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
　　培诀轻轻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好吧大叔，我们先走了哦。”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觉得还不够：“碎碎念完了，记得去找山本老师哦。”
　　‘啪啪啪——’
　　又是三支箭，直唰唰的冲向了自来也的心口。
　　无意间自来也瞄到了蝎在一旁偷笑，瞬间明白了——这小子明显在报复上次他把鱼给他的事情！
　　太坏了。

　　这俩人简直是一肚子坏水！
　　欺负老人家！
　　不过自来也，你当初还不是说自己是年轻大哥哥么？
　　老人家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修于201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