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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黄昏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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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十一
嘿,不管是上帝还是神,都给我别开玩笑了。
我不想走任何人安排的路,仅此而已。
尽管之后自己的路途上会不满荆棘,但是起码我无怨无悔,不然现在踏出的第一就是悔恨。
1
整理行李,就等日子到的那一天。
虽然有点小小的恋恋不舍,但是该走的迟早都是要走的。
日子一天一天跳跃着过去,一转眼儿就到了回程的那一天,只不过,那天回去的却出现了一些事情。
自来也在前几天就告辞了,临行前还坑了山本虚子的一顿饭菜,饱餐了一顿才肯离开。
只不过,最让人头疼是山本虚子不知道哪里去了。
来到水之国之后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儿了,经常会消失,而且蝎和培诀他们连大名都没有见到,这是最奇怪的了。
没办法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山本虚子让了老板说自己先有事情,让他们先行一步。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但是也不好说,只好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断断续续一下休息一下赶路。
太阳缓缓离开地平线,大地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温度,反而有了一种山雨欲来的阴森感。树随着风摇曳着,叶子有着绿幽幽的光。
注意了一下天色。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停下了脚步,准备休息了。
培诀负责篝火,而蝎负责袋铺。
一会儿,太阳已经完全掉落了,因火而起的细细的烟顺风而上。
篝火已经好了,铺也好了。
培诀在篝火边坐下取暖,火光照着脸庞,摇曳的火光点亮了透红眼瞳,熠熠生辉。
蝎也坐下,伸出双手,感受火的热意。
培诀听着木料因为燃烧而‘嗞嗞’的声响,盯着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你说,她是做什么去了?”
培诀愣了愣,自然知道蝎‘她’指的是谁,但是她也不知道,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又说:“她做事情有自己的理由。”
蝎顿了顿,没说什么。
意思很明显了,是让他不要再多想了。
突然之间,两个人的身形都是一僵。
一股杀意在不远处喷薄。
迅速用土堆把篝火灭掉,处理好袋铺,转身两个跳上大树,隐藏深息。
一种竹帘的清香。
慢慢近了。
培诀和蝎突然放松了身体,没有刚才的僵硬,但是手中的武器还是没有放下。
那种竹帘香,似乎是山本老师身上的味道。
山本虚子身上的一直都有种竹帘的清香,若有若无的,总是小小的围绕在她的周身,每次接近时都能闻到那股令人舒适的味道。可以说是独属于山本虚子的味道。
现在这个味道出现在这里。
情况只有一种了。
——山本老师?
培诀回过头看了看蝎,眼神示意他。
但是蝎还是一脸严肃,微微摇了摇头。
——还不能肯定。
转过头去。眉头有些锁起来了,她开始僵硬着脊背。
等待那人过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
那个身形显现,带着笑意:“好了,知道是你们,我说会赶上的。”
——山本虚子的声音。
“山本老师?”
风缓缓吹过,似乎把培诀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的尾音。
蝎皱了皱眉头,目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只是靠着培诀的手臂愈发的紧密了。
逆着月亮的微光,黑色发系的末梢带上稍显冰冷的光晕。
借着月光,只能够看清她的身形,人影渐渐出来,依旧是记忆中的那纤长的身影,原本明亮璀璨的眼睛里溢着些许的疲惫。
“是我。”
培诀低下眉眼朝蝎点了点头。
两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恩,不错,你们两个人的配合。”
培诀和蝎走出挡住身形的树干,跳下树,看向站在树下的山本虚子,身形孤孤单单,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连脊背都稍微弯了。
蝎微微眯起了眼,抿着嘴角。
培诀注意到了蝎的变化,自然想到了他为什么这样。
——刚刚的那股杀意是真实的,杀气更是真实的。
如果说是为了考验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说的通的,只是多留一个心眼儿总是好的。毕竟山本虚子最近的行为真的很奇怪,只是现在只能暗中观察。
这是最好的。
“走吧……”
山本虚子将右手一挥,带起的又是一阵竹帘的清香。
不再多想,两个人赶紧跟上脚步。
看来今晚是不用休息了。
注定今晚是个不眠夜。
2
3年后。木叶。
这个世界发生的总归要发生。
谁也不懂命运到底是什么情调的歌曲,或者是悲喜交加的合奏?
如果在一个温暖晴朗的午后,你问他们‘吃饭了吗’、‘你好吗’打招呼之类的
他们也许会老老实实的回答。
但是如果是在一个冰冷潮湿的雨天,蝎会先翻给你一个白眼,然后扭过头继续修改自己的傀儡,培诀就会呆呆的看着不断把鱼洒下来的天空发呆。
两个人似乎都喜欢晴天。
还好,风之国很少有雨天,但是会很冷。
冷不算什么,其实最难忍受的是干燥,在这里,有点小钱的人家几乎都有保护脸保护手的一些保养品。那些比较贫后的人家,就不一定了。
所以贫后的人家手,便干燥、枯、很难看。
这不是人民的错,是土地的贫瘠。
若是其他的国家的春季,花朵该是开了。
不像在风之国,永远都是看不到,白色的花朵簌簌被的雨水打落,大朵大朵扑向了地面,地面上便绕上了落花的小香味。
世界的心脉似乎都被静止了,那种感觉。
整个世界似乎都可以很温柔。
现在培诀站在河边,撩起了已经长及眼的刘海。
闭着眼,迎着阳光的面庞显得异常的柔和。
蝎坐在不远处的树下,树荫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凭培诀对他的了解,就可以知道他在很认真的擦拭傀儡上的毒药,再上新的毒药。
当时培诀还疑惑,为了毒药还要换来换去的?
毒药不就是毒药?
但是蝎给的解释就是。
——旧的毒药很容易过期的,要时时的换毒药才能保证毒药的毒性。
当时听这话的时候培诀第一次知道了,原本毒药也会过期。
又是过了三年了,蝎已经是十二岁。
虽然培诀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对自己的记忆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总会占蝎的便宜声称自己已经十三岁,要比蝎大一岁。
两个人为此争论过几次,结果便是蝎的妥协。
其他没什么,只不过在心地觉得喊培诀姐姐什么的太别扭了。
此时的两个人都已经是上忍了。
如果真正来说,蝎的实力远远不止上忍而已,或许已经接近影级了。
这样的实力,在这样的年纪是最好控制的,所以引来了砂隐重视,以及严重的危机感,就连千代望着蝎的时候,浑浊枯黄的眼睛里都带着一些无奈。
培诀也不是原本那个弱小的似乎被风一吹就倒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有保护自己的实力了。
这三年,发生了很多很多。
山本虚子不能当忍者了。因为他们而起。
天知道这件事情给山本虚子多大打击,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在他们的面前抱怨过什么。
就连培诀一次看似无意的问起,山本虚子也只是一笑置之。
只是在不经意间,他们去买菜的时候曾经看到山本虚子一个望着河边的水在发呆。
原本纤细的背影越发的清瘦,培诀面无表情看着山本虚子的背影,眼底的情绪却复杂到缭乱,剪不断,理还乱。
蝎站在河边只是默默的望着。
而山本虚子这件事,给培诀和蝎埋下了深深怨恨忍者村的种子。
因为砂隐的那次任务可以说是针对蝎和培诀的,却害山本虚子失去当忍者的能力,他们两个其实在面对山本虚子的时候,更多的是一丝一丝缠绕在一起的愧疚。
不过现在的山本虚子,却似乎更幸福了。
她有了一个好的归宿,脸上有了更多的笑容,柔柔的,像盛开的百合一样美丽。
培诀看向远处的天空,她记得,山本虚子说过:现在我很幸福,即使已经回不去了,但是我是女人,女人还是需要一个安定的家,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山本虚子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幸福就像是一杯已经装满红酒的杯子,就要溢出来似的。
可是培诀却不能理解,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
也就是这样,他们的心底才会如此安静的站在此地。
当然,那是开始。
而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培诀又像那次再森林里面一样发狂了一次。
他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只有两个人知道。
所以离开是必须的,要寻求一些帮助,但是起码不能在砂隐,连蝎都不知道的理由,他不觉得这里还有其他人会理解。
可是啊,谁都知道。
一旦埋下种子,不将种子处理掉,总有一天种子会生根,会发芽,会成熟,会长成树。
最后直指苍穹。
种子会越来越大,会发芽,会成树。
到最后会直指苍穹。
“中午吃什么?”培诀摸了摸有些饿了的肚子,走到蝎的身侧问。
木叶的阳光甚好,被郁郁葱葱的树叶割成细小的光斑,碎落一地,蝎的身上便有一些,干干净净的,是一种让人眯起眼睛的惬意的喜爱。
蝎做好了手中的活,清洁了手,慢慢抬起头回答:“恩?我是没关系,你要吃什么?”
“我没关系……”培诀眯了眯眼睛:“有鱼就行。”
“好好。”蝎的声音懒意洋洋的,托着长长的尾音。异常好听。
时光不经意间的流逝,就像是抓不住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