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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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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迟迟未曾消散,舒双白喘着粗气半躺着,喻若然软绵绵的趴在她肩膀,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她的青丝。
又酸又酥。
情动过后的人有片刻温柔。
“周末什么安排?”
喻若然歪了下脑袋,侧脸倾靠在她肩膀上,露出的一只眼睛还泛着红,波光流转,又仙又欲。
“舒先生让我回去吃饭,顺便带上你。”
眼中的温柔瞬间消逝,舒双白嘲讽的勾起唇角。
“回去?回去做什么?是若无其事的吃一顿看似和和美美的团圆饭,还是借着由头指责我在直播间欺负你?我看不必了吧,我早就脱离舒家了,孝女有你一个就够了。”
喻若然垂了垂眸,眼底滑过一抹寒意。
声音挂着点魅意,“当真是好姐姐呢~”
舒双白眼神微变,唇角的弧度不加掩饰的染上一层怒气。
“我说了不许这么叫我,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
明明是增添情趣的一个叫法,到了舒双白这儿,便异常的刺耳。
悄无声息的扯扯嘴角,眼角那点情动的红已然消失,喻若然理了理裙摆,将满是粘腻的地方抚平。
“送我回去换衣服吧。”
*
晃眼的灯光五颜六色的摇曳着,混杂着酒香和烟草气味的KTV包厢闹哄哄的,舒双白被围困在中心位,好气又好笑。
“行了你们,萧臻生日,让我坐中间是怎么回事?”
萧臻带着生日帽,毫不在乎的吹着口哨。
“你是老大嘛,C位是你的。”
“就你贫,许愿吧。”
舒双白将插满蜡烛的蛋糕推了过去。
舒迷氛围绝佳,舒双白甚至贴心的记住了每个人的生日,庆祝是一次不落。
萧臻双手抱拳,笑嘻嘻的开口:“我没什么愿望,就是想知道老大打算什么时候找个Omega抑制下易感期,这也是大家的心愿,老大能不能满足一下?”
舒双白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滚!”
众人嘻笑作一团,气氛欢快。
萧臻笑够了,也懒得许愿,吹灭蜡烛便开始分蛋糕。
“不过老大,我是真的好奇,你平时不愿意用抑制剂,到底是什么熬过易感期的?”
舒双白挑了下眉,眼前逐渐浮现女孩曼妙的身影,勾的她心痒难耐。
“我有自己的抑制剂。”
萧臻切蛋糕的手一抖。
“老大,你谈恋爱了?”
“抑制剂只能是抑制剂,易感期的欲望不能算作喜欢。”
她慵懒的往后靠去,性感的红唇说着如此不负责任的话竟一点儿不招人厌恶。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明显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萧臻自然是有些眼力见的,将块儿蛋糕塞到她手里,道:“喻若然被对家买黑稿了,就是上次在林默导演那儿见到的季研研,两家在争资源,原本女二是她的,这不被颜丫头抢了不敢声张,就把气发在喻若然身上了。”
他顿了顿,邪笑着,“老大,你干嘛让我查她啊?该不会黑出感情来了吧?”
“哦?”
起哄声响起。
舒双白咬了口蛋糕,奶油沾在唇角上,红白交杂着衍生出一股魅力来。
一舔嘴唇,杀气腾腾,“你再给我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喂雄狮去。”
萧臻连忙闭麦。
易感期的老大惹不得。
沉默半响,她戳着碟中软嫩的面包,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进组后让颜素欣注意点,某些老鼠屎要是不听劝告,没必要留着。”
萧臻不解。
老大这是要为谁撑腰啊?
那位讨厌的Beta?
兴致缺缺,舒双白起身。
“这蛋糕挺好吃的,蛋糕店地址发我一份,我买点回去当宵夜。”
萧臻瞥了一眼碟上满满当当只碰了一角的蛋糕。
“老大,你不是要控制身材吗?”
又是杀气。
“你管我?”
*
屋内的灯没开,暗沉沉的闪烁着一点从窗外照进的零星光线。
顺着冰凉的地板走到底,包装精美的蛋糕轻轻放在了棕色床头柜上。
浅睡中的人缓慢睁开眼,视线所及是亮着灯传出水声的浴室。
指尖碰了碰带有余温的蛋糕盒,空气中隐约掺杂着一股烟草味。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眉眼微低,喻若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浴室,阖眼安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从身后环住她腰肢,空气中弥漫的沐浴露香气将烟草味吹散。
低头嗅了嗅,舒双白有些难以自拔,脑袋几乎埋进她脖颈。
衣料摩挲的声音伴随着低语响起。
“怎么不吃蛋糕?”
“太晚了。”
喻若然闭着眼没动,她已经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渐渐盖过了沐浴露的香气。
身心俱疲,她只想安稳的睡个觉,奈何顶级Alpha的易感期比任何人都精力旺盛。
听得出她话里半推半就的意味,掰过她的身子掀开衣摆,舒双白埋头感受着那缕芳香。
明明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偏偏就是让她沉溺。
“你其实可以找个Omega暂时渡过易感期的,你身边不缺前赴后继Omega不是吗?”
清冷的话语在空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沉默半响,她补充了一句,“比如工作室的艺人颜素欣,她正好处于发情期,何必那么麻烦使用抑制剂呢?”
吻,戛然而止。
舒双白抬起头,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语调冷冷的藏匿着火气。
“你就这么希望我找别人?”
喻若然撇过了脑袋,没有回应。
半阖着的眼眸里布满了不明的情绪。
“如你所愿。”
丢下一句没什么感情色彩的话,抚在喻若然腰间的温度一撒,紧接着便传来了开门砸门的声音。
“砰”一声,关了。
静等着信息素的味道渐渐散去,喻若然了无睡意,点了灯,全身笼罩在暗橘色的灯光下,像只受伤的小猫儿。
床头洒满抹茶的水果蛋糕静静摆放着,散发着充满诱惑的香味。
她是不是和这蛋糕一样,好吃好看,但也不过是闲暇之余的一点甜头?
呵,可笑。
可笑的不止她一人。
下了楼,舒双白没急着走,点了根烟靠在埃尔法上,层层吐着烟圈。
烟雾半遮半掩着红唇,迷离间牵扯出一抹美感。
回想起近日对于喻若然的态度,她好像,太过于依赖了些。
是该忍忍了。
烟蒂熄灭,舒双白正欲上车,便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道紧促的脚步声。
回过头,向来清清冷冷的人脸上染了抹着急,睡衣没换,踩着双单薄的拖鞋。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我妈送急诊了。”
舒双白皱了下眉,盯着她没了血色的唇瓣看了半响,无可奈何的招招手。
“上车。”
夜晚的霓虹依旧弥漫,舒双白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人,手动将隔绝的帘子放下。
“穿成这样可怜给谁看?把衣服换了。”
匆匆忙忙下的楼,喻若然哪儿顾得了其他,这才发觉睡衣下摆的扣子开了几颗,随处可见的标记和红痕从锁骨便蔓延开来。
神色淡然的换上舒双白丢在后座的干净衣服,喻若然已然从彷徨失措中缓了过来。
她不需要靠同情来得到什么。
车子停靠下,喻若然打开车门,脚还没落地,便被握住了手腕。
舒双白冷着脸拉着她坐下,扯出墨镜口罩帮她带上,又丢下一双绵软的休闲鞋。
“穿了上去,别丢人。”
微微失神的瞬间,舒双白已经赤着脚回了驾驶座。
喻若然没说什么,沉默的换了鞋。
看着喻若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舒双白又点了根烟,长长的睫毛盖下,阴影落在半边脸颊上,忽闪忽暗。
另一边,喻若然找到急诊室,一进门,便看见喻女士好端端的坐在长椅上,舒先生在她身边安抚。
她皱眉,“你没事?”
见着她,“弱不禁风”的Omega喻萌便眼泪汪汪的往她怀里扑。
“我腹泻一整天了,可不得来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吗?吃坏东西不是小事,病情加重怎么办?”
舒茨扬温柔的笑笑,没有顶级Alpha惯有的傲然和威严,反而眼里满是宠溺。
“然然,抱歉,我当时去缴费了,不知道她给你打了电话。”
喻若然的眼神冷下去半截,淡淡的应了声“嗯”。
从医院出来,喻若然裹紧了外衣,瘦弱的身子畏缩着。
她想起了从前。
年纪尚小时,她体弱多病,柔弱的喻女士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况是照顾她。
为了寻求庇佑,喻萌嫁给了丧妻多年的舒茨扬,却遭到了舒双白的反对。
后来,舒双白就消失在了舒家户口上。
门口,埃尔法静静停着。
喻若然盯着车内的烟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隐隐带着恨意。
当年究竟是喻萌傻乎乎的去寻求庇护,还是舒茨扬这个情场老手用不光明的手段标记了她,谁又能说的清楚?
自出生起自己和母亲就是被抛弃和被欺骗的那一个。
谁真心待过她?
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喻若然收敛了情绪,神色如常的上了车。
“她没事,回去吧。”
她没摘墨镜和口罩,怕脸上还有某种情绪的痕迹。
舒双白眯了眯眼睛。
一路无话。
屋内的灯敞开着,许是刚刚走的急忘了关,暗橘色的光芒淡淡的打到心里,颇有几分暖意。
喻若然提了蛋糕出来,拆开放在茶几上。
“麻烦你了,吃点填填肚子吧。”
舒双白扯开领带,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扔。
“就这?”
拿她买的东西招待她,未免太敷衍了一点。
喻若然垂了垂眸,抽出茶几上的湿纸巾擦手,一节一节擦拭的干干净净。
随后,她微微俯身,食指舀了一小块奶油蹭到唇上,慢腾腾的舔舐着。
舒双白盯着她的动作,小腹蓦地一热,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往外泄。
若是个Omega多好。
她想标记她,终身标记那种。
喻若然抬眼看她,带着甜腻的奶油一步步靠近。
“很甜,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