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茶》怨剑隐

7、第五章

　　萧何按照迟来的提醒带着程楠走了实验室内部的传送站。
　　与在公共场所的那些传送站不同的是，实验室内部的传送站不再是只能进行点到点之间传送，它可以直接将人传送到目的地，打个比方，萧何和程楠现在要回到两人出发的餐厅，如果他们乘坐普通民用的传送站，他们需要走到实验室外，运气不好的话，还要排一段时间的队。然后民用传送站会把他们传送到距离他们目的地最近的另一处传送站，接着，他们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达餐厅，但如果他们选择了实验室内部的传送站，那么，传送站可以直接将他们传送到餐厅内部，他们的包厢内。
　　这是实验室最新研发的产品，正在内部使用评测中，尚未投入使用，但萧何知道，这项科技永远不会广泛的在人群中使用，因为它的不可估性太大，若是有人借此进入他人的家中，进行盗窃或是另外一些不轨之事，到那时，势必会有更多的效仿者，这会导致城市治安的混乱，此为其一；其二，这会引起市民的恐慌，进而，人们将会化恐慌为愤怒，其中不乏有一些激进者，亦会导致城市治安的混乱。
　　当然，这并不是所有的理由，但仅仅这两条，便足以使联盟否决这项发明。
　　每每想到这，萧何都为那位科学家感到可惜，许久的心血，却要因为百利中的一弊，而被埋没。
　　他有一种程楠将来也会成为和自己从事一样工作的人的预感，这种感觉一涌上心头，他竟不知该是喜或是悲。在那一刻，他心头翻上许多情绪，为他今后会有一番作为而喜，但同时，程楠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性子，高兴的同时，他还担心。
　　顷刻之间，二人便换了地方。
　　在许未之等人眼里，他们是凭空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因为两人的出现，房间内瞬间变得安静至极，不是被吓到了，当然也有这部分原因，但主要因素是，他们在谈程楠。
　　许未之眨眨眼睛，有些尴尬。
　　任婧看着程楠，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沈墨对萧何说：“我脸你见了吗？”
　　萧何：“……21点19分了。”萧何生硬的转移着话题。而正愁没个台阶的沈墨听到萧博士这熟悉的说话方式后，立刻顺着台阶走了下来，他附和道：“啊，挺晚了，我们倒无所谓，就是楠楠是不是该休息了？”
　　任婧闻言赶紧道：“对对对，九点多了，是该休息了。”
　　沈墨：“那要不我们今天先聊到这，改天再聊？许少将，怎么样？”
　　许未之自然没意见：“行啊，我没问题的。那任博士我们改天再聚？该带孩子休息了。”
　　任婧接道：“好，改天再聚啊。程楠，来，我们回家了。”说着，她走到程楠身边，拉起程楠，又对萧何说：“今晚麻烦你了。”
　　萧何笑了笑，回道：“没事。”然后低头对程楠说：“晚安。”
　　程楠点点头，勉强算作回应。
　　几人客套几句后，任婧带着程楠离开。
　　剩下萧何，许未之，沈墨三人。
　　沈墨：“走吧，去我家聊聊。”
　　另外二人没有意见。
　　三人没有去排传送站处的长队，因为沈墨说他新家距餐厅对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一千米。因此三人选择了步行。
　　然而，三人走了30多分钟都没有走完这“直线距离不到一千米”。
　　萧何：“我以为你的实际距离与直线的误差最多在300米内，没想到你是3000米。”
　　沈墨：“我有错，我无话可说。”
　　许未之：“你明天跟我去军部，告诉那群新兵，他们司令员走个不到一千米走了半个小时。到时候记得强调一下直线距离。”
　　沈墨再次忏悔：“我错了，许少将。再走一条街就到了。”
　　许未之：“你已经把我这的信誉借贷光了，你去给萧何说。”
　　萧何：“我建议直接去排队。他的一千米都能走半个小时，谁知道他一条街是不是联盟的中央大道。”
　　联盟的中央大道，自北向南贯穿整座城市，是一条街。
　　沈墨：“……没有，很近的，前面就是。”
　　许未之，萧何：“哦。”
　　沈墨：“……”
　　这次是确切数字了，三人走过一条街后，终于来到了沈墨居住的公寓。
　　许未之：“我没想到你会把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叫新家。”
　　沈墨回道：“换汤不换药，换家不换街区懂？”
　　许未之：“我不太想懂。”
　　二人就许未之想不想懂这个问题展开了探究，这就导致了沈墨专心学术无暇带路，待二人争论完，萧何已经把带回了自己家。
　　公寓的摆设很简单，客厅内连电视都没有，茶几上，沙发上都落了一层灰。根本没有可以坐人的地方。
　　萧何企图从厨房或阳台里找出一块抹布，却已失败告终。
　　没关系，卫生纸还是有的，沾点水一样用，然而当萧何打开水龙头时，忽然想起，他已经两个月没交过水费了。
　　许未之看着萧何进进出出，最后从卫生间出来时，一脸麻木的说：“我三个月没回家了，水费两个月前忘记交了。”
　　许未之没忍住，笑了。还不忘损萧何一句：“萧博士真敬业，家都顾不上回。将来找了对象不会被骂吗？”
　　萧何皱了皱眉，难得的没回嘴。
　　沈墨也在笑，笑到一半，收到了萧博士寄来的眼刀。
　　三人最终还是去了沈墨的新家。
　　然后，另外两人发现，沈墨的公寓确实是新家，他从五号楼的20001搬到了20002。
　　行吧，确实是新家。
　　萧何许未之无话可说。
　　带朋友到了自己新家，沈墨很是兴奋，拉着两人转来转去，介绍一下这个柜子，阐述一下那个装修理念，硬是带着两人把那两室一厅一厨房一阳台一卫生间转了二十分钟。
　　沈墨一拉着两人坐下，萧何就问道：“任婧下午带程楠去医院，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