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情人》冰雪柔情

2、神父2

　　* * *

　　梵蒂冈

　　我终于因为优异的成绩得以到这个被全世界的天主教徒看作是圣地的地方进修，而我之所以这样努力也只是想看看凡*科普菲尔主教。

　　我被安排在西斯廷后面的一个小院落里做实习神甫，也负责打扫。

　　一天清早，我走过古老的教堂，在花池前面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个红衣主教，他正在专心地阅读，也许是我走过来的声音打扰了他，他抬头看到我，对我微笑，他的面容很和蔼，虽然头发已经略带银丝，眼角也有了细纹，可是有一种优雅的独特魅力，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极为俊美的男人。

　　我看到他的和蔼的微笑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要停止了一样。

　　这是我二十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觅着的人！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一定不会错的！

　　“YOUR Eminence”我向他行礼。
　　“孩子，过来坐下吧，你在打扫吗？一定累了吧，可以休息一会，今天不是礼拜日，不用那么赶。”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的父亲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的心中他是个冷血的人，一个浪荡子，才会那样狠心地丢下我，但当我看到他和蔼真诚的眼睛，我有些不知所措，也许他从来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很想对他说,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也许这个秘密会一直藏在我的心里。
　　但有生之年能到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也算是偿了心愿。

　　* * *

　　梵蒂冈有一个很大的藏书馆，我常常去那里消磨时光到深夜。

　　我最近常常碰到科普菲尔主教，他对我很好，教我很多东西，我们也常常一起聊天，他甚至跟我聊一些很私密的东西，他说对我一见如故，把我当忘年之交。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只是微笑。也许血缘这东西真是奇妙，如果我早些见到他就不会这么自卑。

　　“您曾经爱过人吗？”我问他。
　　他有些惊讶，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不过我敢肯定，那一定是美好的回忆。
　　“在我很年轻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来自东方古国的少女，那时候我还在上学，还没有成为神父。”

　　这让我很欣慰，毕竟我是他们因为相爱而出生的。

　　“后来呢？”
　　“那个女孩来自一个很大的家族，她的父亲已经为她订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难道你们没有想过为爱情抗争吗？”
　　“当然有。可是那个女孩的未婚夫来找我，说他很爱她，会好好照顾她。”
　　“你因此就放弃了吗？”
　　“还有其他原因。”
　　“那是什么呢？”
　　“我们普鲁旺斯的科普菲尔家族有一个特殊的使命，那就是每一代中都必须有一个人终生侍奉天主，到了我这一代，人口本来就单薄，我的堂兄弟们也都已经结婚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成了完成这个使命的不二人选。”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习俗？！”
　　“相传这是我的祖先，凡*科普菲尔大公曾经是路易十三时代普鲁旺斯的英雄，他曾经作过神父，却因为一些原因娶了国王的女儿，最后他在天主面前许诺他的后代中每一代都有一个人会终生侍奉天主。”

　　“你有想过她吗？”
　　当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问，他的眼光扫过我，似乎带着苦楚。
　　“那个美丽的可怜的女孩，我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不知道过得怎样？
　　玫瑰的灰，Dust of Rose. ----------见注释”

　　“她会过得很好的，YOUR Eminence。上帝会保佑她。”
　　“你呢？孩子，不想说说你自己吗？”

　　“曾经有一个人很爱我。”我沉默了半天才说起。
　　“哦？”
　　“不知道是什么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他为我做的一切，我的心中只有恨，可当我失去了他，我才知道他的爱多么地可贵。”
　　“所以你来到这里？”
　　“是的，也许我想我可以为他祈祷，也许并不能赎我所犯的罪，但我能做的只有这样。”

　　“你听说过时空的魔法吗？”
　　我大吃了一惊，我从来没有想到真有这样的事情。

　　他笑了笑，“这也许只是一种流传罢了，我也只是偶然听到的。”

　　他已经回去了，我还留在藏书馆，他刚才的话在我的耳边回荡着，我久久没有回过神。
　　人真的可以通过时空魔法回到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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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Dust of Rose 有牺牲之意 （大概是《荆棘鸟（the thorn bird)》对我的影响太深了，我在构思一篇类似的文，大概情节是穿越到古代的西藏，爱上活佛的故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