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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次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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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上,德宗皇帝带着皇后离开,这便代表着宴会结束。众人起身行礼:“恭送陛下,恭送皇后。”
李泓拍了拍衣袖,起身也准备离开去找萧允,但还未走几步,就被三人围堵,手中还都拿着酒。李泓从左到右仔细看去,依稀记得些官职。为首那人像是正二品尚书令张氏,旁边的是正三品太常卿郑氏和从二品光禄大夫王氏。
三人一同开口道:“王爷,多年在外辛苦了!”
李泓似是明白众人心意,转过身去,拿起自己桌上的酒杯,道:“本王初入朝堂,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不懂的,还请各位多多帮衬,本王先在此敬各位一杯!”
张尚书令道:“王爷客气,为王爷办事那是应该的。”
众人饮酒,这画面特别像一群宵小之辈在此不怀好意。
他们想聊,李泓便陪着他们多聊了几句。直到聊得太多,李泓道:“在这聊不尽兴,不如各位有时间就去我府上,我必当敞开大门等候各位。”
郑太常卿道:“王爷说得对,算算时间宫门也快下钥了,不如我们改天,改天彻夜长谈!”
张尚书伸出右手指引前方宫门,对着李泓道:“王爷,请。”
李泓与众人走到半路,以寻人为由告别了三人。
在去寻萧允的路上,李泓不禁去想,这张氏真是胆大包天,尚书令也是他能坐的?自从太宗曾任尚书令,尚书令一职便一直空缺着,张氏坐上,是何目的?今夜还特意来投靠自己,当真居心叵测。
李泓想到着,不自觉轻轻笑了一声。
刚笑完就看到了荷花池旁的萧允,萧允轻功十分了得,又喜欢爬树去玩,此时正在荷花池旁的柳树上,嘴里叼着一片柳叶,闭眼假寐,等人来寻。
“走吧,再晚些,宫门下钥了,那便出不去了。”
萧允闻声睁开双眼向下看去,夜色朦胧,萧允趁着月光看向李泓,发觉李泓的眼尾处有些红润,怕不是多喝了几杯。正巧有风吹过,吹得李泓两鬓之上的发丝轻轻飘,显得李泓有些凄美之感。
萧允赶忙从树上跳下,前去扶李泓,忙道:“王爷醉了?”
李泓摆摆手,示意不必扶,道:“是有一些,无碍。这酒不如边境的烈。”
“行吧,先回府再说。”
待二人到城门之时,却被守卫阻拦。这城门明明并未关闭,守卫却道城门已经下钥。
萧允是个暴脾气,喊道:“尔等是否眼拙?可是有眼疾?”
李泓赶忙阻止,道:“萧允,不得无礼。”
守卫赶忙向李泓行礼道:“还是王爷识大体。”
李泓又道:“不就是和与陛下不喜的臣子多说了几句,陛下就这么做事,当真是心眼极小。”
守卫一听李泓如此批评议论陛下,吓得魂儿都没了,赶忙跪下,“王爷息怒!话不能这么说啊!”
萧允走上前,在守卫跪着的地方跟前蹲下,附身轻道:“此时就你我与王爷三人,此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我便杀了你。”
守卫早已被吓得魂不守舍,只得一句一句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李泓与萧允在守卫说话声中离开。
在回府的路上,萧允不自在的问李泓:“王爷,您怎能如此说,万一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可要与您心生隔膜。”
“皇兄不就是要本王手里的兵权,他要便要了?本王不交还他又能如何?”
萧允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两人骑马回府,是要比徒步走快些。待二人到府,府内奴仆等人早就跪的规规矩矩,众人都是新调来的,根本不知道这位新主子的脾气,传言辅国大将军李泓脾气古怪,最喜杀人,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就怕自己哪个地方做得不对,被拖下去没了地方伺候,严重者被杖责。
李泓和萧允二人推门而进,在奴仆们的跪拜中走进了内房。
“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靠门最近的奴拜完立马起身去将府外的马安顿好。
李泓并没有理会众人,还是萧允在李泓进了房内才对着众人喊了一声:“起来吧,都散了去。”
萧允这才注意到,在西南角落里,有一个小娃娃依附在一女子的身上跪着,萧允好奇,这么小的娃娃为什么会在这?不容的萧允接着想,李泓就喊他进房内去。
“这府上人太多,你遣散了去,只留下两个有经验的、身世清白的做管家即可,特别是那个小孩,与这孩子有关的所有人都辞了去。不出意外,并非是陛下送的。”
李泓根本没有向西南角落看去,怎么就看到了那个小娃娃,还注意到了身边人?
“好。”萧允答应下来,“不过王爷准备让我睡哪?王府偏殿?或是我回将军府?将军府无人,离王府又远,如何又能伺候好王爷?”
“谁说你要出了这屋子?”
“这么多人看着我进了王爷的内房又不出去,第二日的流言蜚语怕不是能压死逍散王府。”
李泓皱起眉,起身走向萧允,右手环住了萧允的腰,附身贴在萧允面颊,道:“你爬上本王的床时,可有考虑这些?”
萧允面带笑意地将李泓的手扯下自己的腰间,转过身来面对面,道:“不知是哪位贵人缠着我,不让我离开,还说要给我名分和殊荣,保我一世平安。今儿个宴会,不少权贵之女向你递眼色呢吧?我猜得没错,张尚书令的嫡女是否看了你好久都挪不开眼,你倒好,还回应人家,对这个点点头,对那个眨眨眼。”
“原是阿允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萧允说着向床边走去,离开了李泓。
李泓倒也不恼,慢慢走进萧允,陪着萧允一同坐在床边,道:“看看,看看,关上了门,就是不一样的面孔了。在外对本王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您的,如今进了家门连尊称都不叫了。阿允今日不也是得了华平懿长公主的青睐?就连陛下都直呼你的名字说瞧瞧你。本王再想想,对了,送与尹侍郎之女的荷花还开着吗?”
这倒是把萧允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泓见萧允无话可说,轻轻一笑,带着轻虐的语气道:“阿允叫句好听的,夜里安寝时本王不与你抢被褥。”
萧允白了李泓一眼,低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