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祝今宵

2、拼命

　　第二章
　　请同学们检查试卷…
　　“诶诶诶言哥让我看看啊？”谈特贱小声道。
　　咋说呢在普通同学那里大家都叫他谈观，关系好点的就叫谈又见，而蒋言就喜欢叫他“谈特贱” 而且还是不带引号的那种。
　　蒋言把卷子伸过去。
　　“我操老师确实说过字体不限，但你也不能写甲骨文啊言哥。”谈特特特特特贱道。
　　“谈观你活腻了是不是？！”说罢便把卷子拿书盖上了。
　　“不不不爸爸爸爸爸爸啊你看看我啊！”谈观尖叫道，可是p用没有蒋言该交卷交卷干干啥干啥。
　　他这一叫蒋言没什么反应，老师倒反映巨大：“爸爸爸爸的你看我像不像你爸…”
　　蒋言在一旁憋笑。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分到了三班。
　　全城数一数二的。
　　当然只是全城。

　　三班闹鬼。
　　就是出了名的就比如楼上总是停下来什么不明液体呀，晚上电闸总是断电呀，而且每次锻炼就会听见奇怪的声音，记得上一届有一年成就并不错的学生在男厕所上厕所时，看见了一双高跟鞋对着他，高跟鞋男厕所怎么会有高跟鞋？他慌忙的准备出去，结果，一抬头便看见一张陌生女人的脸从隔间升到了天花板上，看着他厕所隔间的高度是一个40多岁成年男子站在马桶上都无法探出头都的高度，而且更何况脚还在地上头都已经从隔间伸了出来。
　　蒋言好像是第一个到班里的，他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窗户外并不是吵吵闹闹走廊，而是一片冷冷清清的平房，三班在四楼楼上还有一层图书馆。
　　图书馆里，因为并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所以没什么人去。
　　虽然说一中在全市排在上好的学校了，但是学生呢，还是该好的好，该差的差。
　　好学生好到保送985，坏学生坏到□□，都有。
　　而抽烟喝酒这种嗜好更是，该抽烟的抽烟，该喝酒的喝酒。
　　一样也没落。
　　烦。
　　烦烦烦烦。
　　烦烦烦烦烦烦烦。
　　现在只要有人动一下蒋言，蒋言估计都会直接开干…
　　擦！心痒痒。
　　这次谈观考得并不好，不过他要是考得好也就怪了，两人虽然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但自从谈观高一下册认识了不少□□后就不了了之了。
　　不得不说，美女挺多，但没一个是长在蒋言颜值线上的。
　　其中，蒋言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死皮赖脸要粘在他旁边，一直舔狗，谈观暗恋了那么久的女生——徐静。
　　什么玩意她咋在三班？
　　三班门槛这么低吗？
　　连狗都能进了？？
　　我操他有病吧？
　　脑血栓？
　　谈观站在班门口有一种不可形容的表情看着满脸写着不屑的蒋言和一旁舔狗的徐静，心情复杂。
　　课上到一半一个戴着黑口罩，黑帽子，黑墨镜，黑衣服，黑裤子的男生推门而入，连一声报告都不打的走进教室。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等等。
　　那小男孩他哥哥！？
　　“段渊你怎么又双叒叕的迟……”梁老师吼着课并没什么鸟用。
　　不过今天的段渊怎么好像和那天有点不一样？
　　段渊的身材尝到三角的形状，还不是那种油腻腻的感觉，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肯定是练过体重呢，大概看起来和蒋言差不多吧。
　　段渊直径走到蒋言旁边一把，把徐静推开坐到了徐静的位置上。
　　这一系列行为让蒋言惊到了。
　　“你好，我叫段渊，段渊的段，段渊的渊。”段渊一只手伸向蒋言道。
　　啥玩意。
　　有病吧。
　　“蒋言。”蒋言并没有伸出手。
　　段渊一把把蒋言的手拉过握了握。

　　放学一回到家就听见打骂声。这是蒋言这辈子听见为数不多的父母吵架声嘴上说着并不爱这个家，但听到这些蒋言听见了还是心头一紧。
　　不知所措。
　　蒋言并没有当什么事儿来处理。
　　毕竟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了。
　　知道几天之后，蒋言照常的放学，回到家里刚到便看见成染雯正在收拾他的行李。
　　这箱里有她的。
　　也有蒋言和他妹妹的。
　　蒋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了，也对上个星期还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一对夫妻，今天就要离，这换谁谁都受不了。
　　蒋言努力让自己理智起来可效果很明显。
　　屁用没有。
　　蒋言立马上去拦，可却被一把推开。
　　“你干嘛？”蒋言但理智彻底全无道，“你能不能别任性了，都多大个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啊，成染雯？！”
　　可能是被自己儿子这一吼给惊到了，成染雯满脸乞求道：“乖言言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家好不好？你爸爸蒋文斌他不是东西！他在外面找…”
　　蒋言整个人傻了。
　　他没有想过，他父亲是这种人。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不知该不该相信，他只知道。
　　他的父亲让他失望了。
　　彻彻底底的失望。
　　蒋言现在只想猖狂的大哭一场。
　　就一场。
　　仅仅一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到看不见窗外的景色。
　　“滴滴开锁成功！”
　　是蒋文斌回来了。
　　蒋文斌一进屋便看见蒋言紧紧握着成染雯的手。
　　看得出来很使劲儿。
　　肯定很疼。
　　“诶那个…你们出不出去吃啊…”蒋文斌话语未落便被成染雯打断了。
　　“没心情。你和小言去吧”
　　“走吧…”蒋言道。
　　蒋言其实现在对蒋文斌的行为很不爽。
　　有病吧？
　　这都有家室的人了，还这样？
　　难受。
　　想哭。
　　废话。
　　最后蒋文斌带着去了一家串店，明明平日里那么好吃的东西现在都变得索然无味。
　　蒋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一直在想成染雯之前那句话吧，根本没有体会到尴尬，吃着吃着就听见蒋文斌来了一句：“这个店啊你妈妈可爱吃了，一会给你妈带回去一点，到时候你妈妈就不会生我的气啦。”这平日里按说说出来会让蒋言心很暖的话，可是现在说起来，却让蒋言更恶心了。
　　在外面找了女人还渴望原谅？
　　每当在蒋文斌面前提到蒋言妈妈成染雯时，蒋文斌眼里总有一种说不尽的温柔，换做以前蒋言可能会认为那就是爱，可是现在…就算了吧不想说。
　　自从蒋言姥姥得病后，蒋言好像很久没有得到过别人的爱了。
　　蒋言的姥姥对蒋言很好，蒋言从小就生活在他的姥姥家，直到8岁那年，他的父亲被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就随之而来。
　　“如果我和你妈真的就这么算了，你一定要跟他你妈妈年纪大了，需要别人照顾。还有你妹妹。”蒋文斌道。
　　如果真是这样蒋文斌倒是轻松了和他那个小情人过完后半辈子就得了。
　　蒋言不会再相信蒋文斌了。
　　不会。
　　且永远。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这并不可否认，全世界能有几个“黄继光”？在大难当头时，全部都争先恐后地让自己活下来。
　　恶心死了。
　　说实话挺累的。
　　“我错了，我错了”蒋文斌边哭边说。
　　错？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惩罚来干什么？
　　换做蒋言，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离。
　　“哎，我问问你妈吃不吃就等你妈回复吧，一定吃！”蒋文斌一脸信心。
　　很久没人回。
　　蒋言隐约瞟到成染雯把情头都换了。
　　这…换了个…癞蛤蟆？…
　　不知过了多久只看见两个字。
　　不了。
　　这两个字简单又明了。
　　蒋文斌的眼神可见的失落了下来。
　　蒋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
　　那门面很小连个厕所都不舍得建，害的蒋言憋了一路。
　　其实蒋言并不想上厕所，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蒋言的听力很好，所以总会听见一些不想听见、不该听见的东西。
　　待着待着就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
　　是成染雯和蒋文斌的。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蒋文斌苦苦哀求道。
　　“你有完没完？两次了！这次好啊还带来认家门了啊？！都领到家里来了！”成染雯道。
　　两次。
　　整整两次。
　　这让平日里接受能力很好的蒋言不知所措。
　　他的父亲是这样的人。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孩子还在厕所呢……”蒋文斌道。
　　“听不见，不是？你咋想的？这都一年多了才知道？鬼知道是不是十年多？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谁他妈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相信我我没和她上床。”
　　“呵，没上床？那她能那么不服气？啊？！”
　　两人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各回了各的房间。
　　蒋言的大脑有点不够用。

　　蒋言受不了了打开了手机。
　　好友申请。
　　段渊。
　　不知道为什么段渊总给他一种难以描述的亲切感。
　　——那个今天我在肉串店…
　　段渊想了想还是删了。回了一句
　　——你住校么？
　　住校？其实住校也不错。但他不喜欢。
　　——无所谓。
　　回完想了想还是报上了。
　　他烦这个家。
　　蒋言把手机随便一抛，用谈贱的话来说就是学霸的抛物线…
　　不过这一项谈又见今天好像没怎么理他，不过这也对自己暗恋那么久的女生现在成了别人的舔狗…
　　正常人一定受不了。
　　蒋言回来后就睡了，谁让明天还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