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童模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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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华的表情仿佛在问楚旸你是认真的吗？眼神一言难尽。起初他还当这是二徒弟另类的谦虚说法，直到看清了徒弟眼底的认真之色，他才确认，二徒弟大概对这个国际奖项的潜在规则存在什么误解。
杨光华深呼一口气，开始给徒弟补课。
楚旸听完杨老师的分析才焕然大悟，原来不是他或者国家太强，而是对手太弱了。
纵向比较楚旸靠实力获奖。横向比较的话，这个世界的数学发展比他所在的世界至少晚十年。之所以拖到今天才确定他拿奖，按照杨老师的分析，可能是菲奖评委会不甘心就这么把奖颁给他一位华国人，于是能拖就拖，拖到最后实在没人了才定下来。
“所以啊，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这个奖就是你凭实力拿的，实至名归知道吗？”
而楚旸此时心里想的是：太像了，这个世界背景和他的那个世界太像了。
“那是自然，我们是正规的受法律监督主脑控制的系统，只以维护剧情任务为目的，不会轻易坑宿主的，这是你经历的第一个任务世界，为了让你更好的适应，本系统精心挑选来这个世界，怎么样，感动吗？”
楚旸听着1102得意洋洋的声音，在心里感谢了系统它主脑。
因为杨老师和系统的讲解，楚旸对即将面对的颁奖仪式大致有了心理准备，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过在学术界，始终还是以成果为武器，没有成果，什么国籍都没用！
当楚旸上飞机后，一部分国内媒体才得到他得奖的消息。
“菲尔兹数学奖！天呐！黎旸今年不是才14岁吗？”
“大新闻！最年轻的菲奖得主诞生了！”
“前两个月才拿到IMO比赛金奖，这才多久，含金量更高的就来了！天才大抵如此了吧？”
“这位国民儿子最近似乎经常上热搜，前有童模圈家长打孩子事件，后来牵扯出黎旸他妈交易购买非法药品，前几天他爸好像也因为非法聚众赌博进局子了，在这样的教养下还能长得如此出色，真不愧是国民好儿子！”
菲奖在数学界的重要性可以对比诺奖在文学界的地位。这种国际大奖，官媒永远走在宣告的最前面，又因为黎旸本身的特殊性，娱乐八卦媒体紧随其后。
楚旸落地这届菲奖举办国加国国际机场时，国内关注时事新闻的就都知道了他们华国出了一位才14岁就拿到平均获奖年龄在35岁往上的菲尔兹数学奖的数学天才。
从手机新闻上知道了现在国内对这次菲奖颁奖仪式的关注，杨老师指着某个新闻标题让楚旸看：“等这次回国，你可能还得领一次奖。”
楚旸探头一看，是今年“华国十大杰出青年”的评选开始了，点开一看，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他的嘴角抽搐，他的心理年龄是青年没错，但是黎旸才14岁啊！
杨光华挤眉弄眼对楚旸道：“哟，一不小心又创纪录了——唯一一位未成年杰出青年！”这是荣誉不是比赛，杰出青年评选只要求了年龄上限没有规定下限，但是能达到提名标准的未成年又有几个？没有！至少在确定楚旸资格前没有！
楚旸现在只有一个感觉，这个国家对他太友好了！快把他捧上天了，他有点受宠若惊。
“不要怀疑，自从你第一篇论文发表以后，上面就很重视你的成长，现在许多行业都出现了老龄化现象，特别是科研行业，老龄化更严重，年长的垂垂老矣，年轻一辈还没成长起来，青黄不接、人才断层，你的出现让那群老家伙们看到了希望。等你拿到菲奖，今年的杰出青年肯定有你一个！”
杨光华的声音带着欣慰继续道：“他们都等着你独当一面！”
“老师呢？”
杨光华笑了，“在我眼里，你已经独当一面了！”
黎旸在数学方面的天赋毋庸置疑，空窗三年，他只花了一个月就敢上了宋麒的进度，接下来的一年里每一天都进步神速，他就像一块海绵，疯狂汲取着自己教给他的知识，每个知识点自己教一次，黎旸第二天就能融会贯通。
教这样一个学生，杨光华只有一个感受——畅快！
不用担心他赶不上进度，或者是教太快他消化不了。
杨光华最近也在想，是不是因为黎旸的天赋太好，所以才让宋麒转了信息金融。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换成自己和黎旸同台竞技，他会不会也因为担心同一起跑线出发结果在半路被黎旸甩开而放弃和他一起前进？答案是——可能！
黎旸的存在，仿佛是专门来给普普通通的数学天才们制造打击的！
楚旸因为杨光华的肯定感到高兴，无论如何，杨光华都是他来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即便他现在教不了自己什么，但他依旧尊重他。
因为时间紧迫，楚旸只来得及去酒店梳洗一番，休息了半个小时不到，就被塞了一套白色的西装。
“换上吧，你年龄小，脸又嫩，就只能在穿扮上下功夫了。”
对衣服只有舒适一个要求的楚旸闻言去卫生间换了西装，顺便用定型啫喱把头发全部往后捋，露出光洁的前额，果然看上去瞬间成熟了好几岁。
杨光华满意点点头，至少在外貌上，他完全不担心以后这个徒弟跟他一样找不到老婆。咳，不对，他是不想找，和找不到两个概念！杨光华认为自己另一个徒弟才会找不到！
临行前，杨光华询问楚旸需不需要带翻译。
楚旸问：“是我们国家的同声翻译官吗？”
“想得美，都要去现场了，还国家翻译官，人家怎么过来？瞬移吗？菲奖组委会那边提供的。”就算是数学界大佬也免不了偏科问题，有些非英语国家获奖的数学家们连最基础的英文字母都认不全，如果没有翻译，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要错过了。
不过华国翻译官？好的！
“其实我英文也还行！”
杨光华笑眯眯看着徒弟，他还打算如果楚旸点头要翻译，他就自己上呢，结果楚旸表现得比自己当初聪明！
在现实世界领教过三流翻译员威力的楚旸心想：组委会提供的同声翻译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自己家的翻译官能在你说完话前结束翻译，别人家的翻译翻译带电脑查词！
学术性质的颁奖现场和娱乐性质的最大区别之处在于——安静！不同语言甚至不同国籍的数学家们互相抱团，场上基本零交流，压根不存在场面这种东西。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杨光华推了推眼镜道：“习惯就好。什么艺术没国界、数学没国界你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楚旸点头。
他们想低调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经过第三排时被一位亚洲面孔的中年男人叫住。
杨光华带着楚旸认人，笑道：“陈先生也来了？”
对方看上去不苟言笑，神态却十分和善，他朝杨光华伸手握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楚旸，睿智的眼中带着打量，和善笑问：“今年上几年级了？”
楚旸回答：“初中三年级。”
陈先生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和他打过交道的杨光华适时插嘴道：“等颁奖结束我们约个时间聊。”然后带楚旸找到他们的位置。
杨光华向楚旸解释了对方的身份背景。对方是加国华裔数学家，一直致力于动力学和数论的研究，杨光华知道楚旸选择的研究方向是空间几何数学和数论，而且似乎对多维理论很感兴趣，所以他对楚旸道：“等颁奖结束我带你结识一下，陈先生是数论的专家，对你的研究应该会有帮助，至于其他国家的数学家，语言不通！”
楚旸理解的点头。
颁奖开始，上台主持的是国际数学联盟的官员，带着严重口音的一番介绍后，楚旸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21届菲尔兹数学奖获得者是——华国青年数学家旸黎！”
稀疏的鼓掌声响起，有人甚至头都没抬，对台上过分年轻又陌生的面孔十分不屑一顾。
楚旸面带微笑站在领奖台上，淡定又从容，身穿白色西装身姿笔挺，仿若走错片场。
他更应该出现在某个艺术类颁奖现场，而不是菲尔兹奖的领奖台，有人心想。
楚旸拿出话筒，开口道：“感谢我的国家、我的家人朋友对我的支持，感谢奖项组委会对我突然的肯定，还要感谢同样出色的数学家们无私的谦让······”如果说这番感言开头还算正常的话，从感谢组委会起就不太对劲了。
杨光华抚额，得，白交代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奖差点被评委会拖没，楚旸就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
一番夹枪带棍、含沙射影，杨光华也得承认，楚旸的英语水平比他自己承认的高。
到最后，楚旸的感谢词已经不叫感谢词了，应该叫宣战书。
“很感谢大家，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华国的青年数学家黎旸，不叫什么旸黎！”
楚旸演讲结束下台，菲奖组委会官员的脸色显得难看异常，与之相对的，同行数学家们却转变了对楚旸的印象，他们可以输，但必须输得值！都是天之骄子，应当骄傲自信！
他们从楚旸身上看到了属于顶尖数学研究者的锐气，特别是听完楚旸研究内容的简述后，他们打从心底里已经认输了······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童模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