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果果小豆丁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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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刻，王念升和黄泽得都是幸福的，别说黄泽得之前太过木愣，现在开窍，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是噌噌的往上走。

　　早饭过后，黄泽得开车送王念升去机场，行李黄泽得来拿，王念升只需要牵着黄泽得的手就好。这种带上男朋友就能轻轻松松到处走的感觉，活了二十八年的王念升还是第一次体验。

　　“呵呵……”王念升握紧他的手，“要是再多一点时间就好了，”舍不得放手，直勾勾地看着他，“嗯……我要是不在家，你也要乖乖的哦。”

　　“好，”黄泽得不能送他去候机室，“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好，”王念升拿着飞机票，走向安检。

　　黄泽得收起行李杆，放进传送带，一直看着他走向里面，“早点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王念升拉着行李，跳起来挥挥手，“知道了！”

　　黄泽得哪怕看不见他，依旧站在安检门口，停留了许久。

　　走进候机室的王念升没去找同行的同事，听广播播报的航班信息，加快脚步，不需要排队，检票入登机口，一路小跑，上了飞机。

　　“你来得可真准时，差一点点就赶不上飞机了，”荣光农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自己。

　　“你能别说话吗？”王念升停步在他身旁，收起拉杆，扛起行李箱，安放好行李，不情不愿的绕过他，坐在他旁边，闭上双眼。

　　“你那么困呀？”荣光农侧脸看向他，“昨晚去哪里了？不知道今天出差，还整这么疲惫？”

　　王念升语气冷漠地说，“安静。”

　　荣光农没觉得自己的说法有问题，“我只是问问，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王念升这下是懒得搭理他，任由他一个人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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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泽得送王念升离开之后回到家，除了做打扫，洗衣服，这些平日里都在做的事情之外，开始自作主张的收拾家里的其他东西，比如王念升单身时偶尔用到的自卫工具，全部搜出来，丢进一个箱子里，用封口胶封起来，扛到地下室，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你们这些家伙，以后王哥有我在，就用不上你们了，安息吧，”黄泽得想着过几天找个地方挖个坑，把它们埋了，“好咯，去酒吧吃午饭咯，”开开心心跑回客厅，打算洗个澡出门去酒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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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升算是能忍，坐下后，就一直闭着眼睛，不管真睡觉，还是假睡觉，只要是不和荣光农说话，不看荣光农，王念升哪怕这几天外出做一个又聋又哑的人，也不想和荣光农有沟通的机会。

　　就这样，半小时不到的飞行时间，抵达机场，乘客门不慌不忙地拿好自己的行李，排队出去。

　　王念升刚出机场通道，就不太适应这边的天气，“这边的天气真够热的，”抬头，无法直视那热情的太阳光。

　　荣光农看他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用我帮你拉行李吗？”

　　王念升抓紧行李，“不需要，谢谢。”不打算和他同步，先走了的伸手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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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泽得在酒吧吃过午饭，就一直在工作，都没有午休，却异常精神，做什么事情都来劲，同事们一个个靠着墙壁，偶尔呆在休息区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黄泽得看到后，都好心的劝他们顶不住就小睡一会，而自己又走出去，继续忙活。

　　下午的时候，没这么忙的黄泽得开心地跑向柜台，“哥！”

　　“干嘛呀？”酒吧老板能听见他说话，“要和喇叭比音量吗？”

　　“呵呵……”黄泽得傻笑着，“感谢哥哥昨天的帮忙。”

　　酒吧老板看得出来他们一定是和好了，“小意思。”

　　“呵呵……”黄泽得其实不知道和大哥聊些什么，昨天回去都没干正经事，“呵呵……”如果不和恋人说一声，就在这和哥哥乱说话，以后恋人知道了，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看店里来了新客人，“我去那边忙了。”

　　“去吧，”酒吧老板看他离去的背影，“想撒狗粮？呵……真是好弟弟呃……”苦笑这笨弟弟也有这么俗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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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升拦到车，没和荣光农同坐，速度收起拉杆，提起小小的行李箱，匆匆上了车，先到了预订住处，取出身份证，先拿到标间，乘电梯上楼，立马找到房间，刷卡进屋，反锁门板，放行李箱在靠墙的位置，环看四周，找到客房服务本子，翻看，用房间的座机叫客房服务。

　　“好了！”王念升自认为所做的一切准备都能保平安，“现在先洗个澡，啦啦啦！啦啦！晚饭过一会就送到！”

　　突然屋里传来敲门声。

　　王念升这个时候蹲在行李箱旁边，翻找内衣，“干嘛？”

　　“把门开开，”荣光农正站在他住房门外，“我有话要和你说。”

　　王念升不打算开门，“直接说，”别给我耍花招。

　　“一起吃晚饭吧，”荣光农双手插口袋。

　　“我叫了客房服务，你走吧，”王念升拿好衣服，给行李箱拉上拉链。

　　“念升，”荣光农叹气，低头看着地面，“我们非得这样吗？”

　　王念升不再回答他，拿着干净衣服走进卫生间。

　　荣光农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都听不见他的回答，“唉……”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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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升出差不能回家，酒吧老板哪怕知道黄泽得现在是孤家寡人，也会要求黄泽得早点回家，用电话联系王念升。真人看不见，听听声音也好，如果电话打不了，发发语音短信什么的也有助睡眠。

　　而黄泽得只在晚饭后收到了王念升抵达目的地的平安短信，回到家后，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息，不敢打扰王念升工作的黄泽得，只能选择等待，不能主动出击。

　　“啊……都十一点了，”黄泽得躺在床上，摸着手机，“王哥不在，房子显得好大哦，”嘟嘴吧，“王哥，你快点回来好不好？”翻看手机里自己偷偷拍的相片，“我想你了。”这个时候的自己，只能对着他抒发自己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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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了几天，荣光农的恶心行为是越来越明显，王念升要不是为了合作项目，强行欢笑，陪着荣光农演戏，将工作问题解决，岂会有双方谈得愉快的结局？

　　合作商没看出王念升和荣光农有异样，开口请吃饭，王念升心里再不情愿，也得给合商面子，先不和图谋不轨的荣光农计较，笑脸相迎，同行去了饭馆。

　　酒过三巡，王念升脑袋有些晕，“苏总好酒量，呵呵……”

　　“来来来，”荣光农觉得还不够，给大家倒酒，并举杯，“喝一杯，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王念升这个时候不好与他翻脸。

　　“念升，”荣光农在一旁拱火，“这么开心，你不应该陪我们苏总多喝两杯吗？”

　　王念升现在是恨不得给他两拳头，“苏总，”拿起自己面前又被倒满的酒杯。

　　苏总看到他举起酒杯，自己这边自然也会举起酒杯，“客气，客气，呵呵……”

　　不知道陪合作商在酒店里喝了多长时间，王念升晃悠地走出来，外面已是深夜，幸运的不用软件约车就能打到车回酒店，却在酒店门口与荣光农碰上面。

　　王念升不理会他，直走电梯，按上键，而荣光农不用一会功夫，就能来到王念升身边。这并肩的等待，因为王念升对荣光农的厌恶，变得及其漫长。

　　喝了酒的荣光农脸很红，偶尔会晃脑袋，用手掌按住脸，但反应并不迟钝，电梯门一开，王念升进去，荣光农也跟着进去，王念升按楼层，荣光农却没动手，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王念升身旁，看到王念升走出去，荣光农也跟着出去，时间，距离，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然而，当王念升掏出房卡刷开门，荣光农就没在保持距离，一个上前，按住门板。

　　王念升踢了他一脚，“你想干嘛？”趁他后退，速度留进屋里，关上门，双手按着门板，摸到防盗链子，慌张地扣上。

　　“你那么凶干嘛？”荣光农被他踢了一脚，并没有生气，“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没必要进屋里说，”王念升一直按着门板，生怕他发酒疯砸门。

　　“呵呵，”荣光农也许是喝了酒，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

　　王念升脑袋晕着呢，没功夫陪他耗时间，“快点说。”

　　“你没必要这样对我，我知道，当年选择结婚，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不用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故意避开我，”荣光农抬手拍打门板，“我现在知道你好了，所以拜托你别再折腾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