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果果小豆丁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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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王念升因为昨夜的事情，心情糟糕，无法用平常心面对黄泽得，直接导致黄泽得从王念升的刻意闪躲中，体会到了失去王念升的关注，所谓宠爱这种感情，曾经拥有得再多，在这一刻也发挥不上什么有利作用。

　　“嗯……”黄泽得送走喜欢的人，站在门口，看他开的车远去，“昨晚说困，今早又起得这么早，跑步回来，吃的东西比平常还要少，说话的用字，按个算，不超过三十个字，”这种被故意忽略的感觉，不止是糟糕，“不会是为了躲我吧？”要真是这样，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宠了。

　　要真是王念升对黄泽得感到乏味，没好意思和黄泽得明说，这样的结果，黄泽得作为接收指令的一方，只能选择接受，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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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泽得那边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心慌意乱，王念升这边是因为工作，总和前任碰面，还没想出比辞职更好的解决方法时，一个新的合作项目下来，直接将上下班才会碰面的他们，拉到一起，让王念升直面前任，硬逼着放下愁怨，完成任务。

　　“我……”王念升不想再和那个垃圾同坐一个会议室，“必须和广告部合作吗？”

　　员工1从他的表情和反应判断，他们之间绝对有恩怨，“嗯，是的组长。”

　　“那派你去和他们沟通，我就不过去了，”王念升一看见对方，心里就特别烦躁。

　　“可是，要开组员会议，组长你必须参加，”工作里许多细节和问题，是员工1这类小员工无法做到的，“这项目公司很重视。”

　　王念升是一脸的阴沉，“……”所以得抛开我个人偏见？

　　“组长，”员工1很害怕他的下一刻就是火山喷发现场。

　　王念升沉默了一会，拿了本笔记本，抽一支水性笔，起身，“走，开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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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泽得一整个上午不是东想西想，就是在做家务，平时两个小时内就能搞定的工作，因为心不在焉，拖延到十一点，黄泽得都还没能从卧室里走出来，因为黄泽得发现，自己天天睡的卧室床头柜的盒子里，多了两样未开封的成人用品，看购买日期，距离过期还有一段时间，这意味王念升不是不想做，而是不一定和黄泽得做。

　　“不是吧？”黄泽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这大活人天天和他在一起，他却不打算用，“不会吧？”不打算用，也不说明白，就这么一直掉着，“不可能吧？”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他不想和我……啊……”这种感觉令人窒息，“果然是我业务能力不行。”

　　黄泽得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和认知，焦虑与不安立马占领整个脑海，整得午饭没做好，王念升人就回来了。

　　王念升今天心情不好，回来没和黄泽得打招呼，上楼进卧室洗澡去了。站在餐桌边还在掐青菜的黄泽得看王念升这不爱搭理自己的态度，更是心慌得背后发凉，放下手里的青菜，改到晚上吃，现在速度把其他菜炒出来，省得一会王念升过来没得吃饭，和自己大发雷霆。

　　十二点三十，正常的吃饭时间，却安静得异常可怕。

　　黄泽得小心翼翼地询问，“王哥，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见他回应，再次小心翼翼的唤他，“王哥？”他没有回应，那再继续唤他，“王哥？”

　　王念升回神时，人还有些茫然，“啊？”

　　黄泽得给他夹菜，“王哥，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王念升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他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自己还会给他徒增烦恼，想着一个人烦恼，好过俩个人一起受罪，自己还是别和他说了，“抱歉，我最近有点累。”

　　“那吃好就去休息吧，”黄泽得认为自己要是在他这里失宠了，只能认命。

　　“嗯，”王念升同样认为休息是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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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之后，是黄泽得和王念升分别的时刻，黄泽得从来不觉得送王念升去上班，是一件特别扎心的事情，要不是黄泽得意识到自己将要失去王念升的宠爱，黄泽得还以为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状态。

　　下午四点多，黄泽得出现在酒吧服务台，“哥，”一脸哀伤地趴在台面上，“哥……”

　　“哎，”他唤的第一声，酒吧老板就已经听见，只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说吧，你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黄泽得抬眼看他，他此刻带着笑，看起来特别扎眼，“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有吗？”酒吧老板对此要解释一下，“我在工作，保持微笑，是对客人的基本尊重，”将客人点的酒做好，递给其他员工，“来，说吧，哥哥帮你分析分析。”

　　“哥，你认识王哥这么久，他工作起来都会加班到特别累才回家，洗了澡就睡着的地步吗？”黄泽得真就觉得对方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

　　“我没和他同居过，你问的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酒吧老板不懂他这是怎么了，趴在台面画圈圈，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过他倒是为了看见你，每个星期都会来酒吧。”

　　“哎呀，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每个星期都会过来，”开始认识恋人的时候，黄泽得不用别人说，也能看出来他对自己有意思，“只是我想……”突然停顿，瞅着他的脸，发现他带笑的表情僵在了与自己四目相对的情景下，“哎呀，不问你了。”

　　“喂！”酒吧老板不爽他吊人胃口，“你到底想问什么？”抬手敲他脑袋瓜子，“你是小屁孩吗？有头无尾，搞什么鬼？”

　　“是啊，小孩子怎么了？我就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被王哥嫌弃了，”黄泽得说到这，自己不仅委屈，还特别想哭，“我那方面服务业做得不好怎么了？我这么专情，其他人想搞我，我还不愿搭理呢！”

　　“呃……”酒吧老板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有被吓到。

　　“我，我承认自己的业务能力不行，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想找其他人练习，为了满足王哥去和别人取经，这种借口和婚内出轨有什么区别？”黄泽得反感那种满嘴借口的渣男，“别说大家都喜欢渣男，我第一个就不喜欢，那种滥情的人，恶心，下贱！”

　　酒吧老板等他发泄完怒火，“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这种事情大庭广众不好说，“我们去休息室说，好吗？”

　　黄泽得撑起身子，“哥，你有办法？”

　　“我是直男，教不了你，但是我有门路，可以帮你，”酒吧老板走出吧台，将看似一摊烂泥的他托起身，“走，哥哥带你飞，带你装。”

　　“我不要骨科，飞就算了，装嘛……这玩意实战起来还能装？”黄泽得带着疑问和他走进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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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老板不愧是黄泽得的好哥哥，什么忙都敢帮，也不怕好友王念升知道后，和黄泽得闹脾气。

　　晚上十点半不到，王念升没有去酒吧接黄泽得，而是直接从公司回到家里，关上门，手摸到客厅灯的开关，按了一下，疲惫的靠着墙壁换鞋，晃晃悠悠进屋，爬楼梯，进卧室，倒进床面，失去意识的小睡一会，爬起床，洗澡出来。

　　“泽得，”王念升站在衣柜边，似乎听见了屋里有其他的声响，“是你回来了吗？”套上T恤，打开卧室门，看向走廊外面，除了熟悉的景象，没有其他异动，“看来是我产生了幻听。”收回探出的脑袋，关上门，“嗯……”走回衣柜边，找到短裤穿上，“我果然是太喜欢他，太想他留在自己身边了，”推关上衣柜门，关大灯，来到床边，打开床头灯，扑向床面，“嗯……”最后摸一下手机，看时间，“十一点半，”放手机回去，“啊……”打完一个大大的哈气，“好困啊，”拉被子，盖住自己，看着被黄色灯光照耀出一圈圈重影的天花板，“嗯……不行了，好困了，”决定留着灯等他回来，自己就不和灯计较了，“算了不等了，睡觉觉吧。”说完，立即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黄泽得今天依旧是提前回来，没到十二点，人就进屋，“王哥，”看屋里的灯亮着，误以为他在屋里等自己回来，“念升……”急匆匆上楼，打开卧室门，快步靠近，发现躺在床上的他早已入睡，“睡了，”看他睡相这么恬静，“看来今天是累坏了，”没必要闹醒他，转身去衣柜那边捡衣服，走进卫生间，关上玻璃门，“我洗个澡出来，就补课。”

　　黄泽得说的补课，就是今天好哥哥给的影片资源，从没涉及过同性领域的黄泽得，不知道网上除了正常关系的教育片，还有其他关系的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