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
“嗬——！”每天早上炼狱杏寿郎中气十足的练刀声打破清晨的安静。杏寿郎从未放弃过自己以父亲为目标的道路，小团子每天勤勤恳恳挥刀，没有一天中断。虽然人还小，但已经挥的刀刀生风，有破空之声。
“嘿——！”这是最近跟着杏寿郎一起挥刀的童磨奶奶的声音。大概是见炼狱兄弟每天都会挥刀，童磨一个人无聊的很，便也加入他们的队列。不过不像杏寿郎挥刀那么用力，童磨本来就是因为无聊才来挥刀，心中也没有目标，所以童磨挥刀的力度就有点不够看了。
“用力童磨，这样根本不够看。杏寿郎再把刀下压一点，抬的太高了。”因着三个孩子都在一起挥刀，煌狐左右无事，便坐在一旁看他们练，顺便时不时指点一下。别看煌狐懒懒散散坐在一旁，他的指点可都是干货。对于刀剑之类，煌狐也很懂，毕竟可是平安京为害一方的大妖怪。
再说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鬼切等拿刀的妖怪可是天天耍刀晃悠。
“杏寿郎好厉害！”童磨星星眼看着依旧在挥刀的杏寿郎。杏寿郎挥刀比童磨早，结束比童磨晚，姿势一直都很正确，不像童磨累了就偷偷换姿势，没骨头似的。
“童磨天天练也会很厉害的！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挥出漂亮的刀的！”杏寿郎一脸笑容地回答童磨。还没等童磨再和杏寿郎来一波商业互吹，就有人打断了他。
炼狱槙寿郎回来了。
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
煌狐与童磨在炼狱家暂住的这些天，炼狱槙寿郎也没闲着，他依旧出去猎鬼，只不过他没有说破，煌狐也就没问。
但是今天，炼狱槙寿郎带回来了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满身血污，尤其是脸部，虽然被草草包扎了一下但血仍然从绷带下渗出来。
“先生，快来给这个孩子医治一下吧！”炼狱槙寿郎进门就直奔煌狐而来。煌狐什么也没问，站起身就和槙寿郎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童磨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转过头问杏寿郎。
杏寿郎看着那个受伤的小孩若有所思，下意识回答:“一定是鬼干的好事！”
“鬼？”童磨眼里透露出浓浓的兴趣，好奇地开口询问。
“……”
哦、哦豁……说漏嘴了！！
父亲说过尽量不要让普通人知道的！！！
客房里，槙寿郎不住地安抚揪紧自己袖子的清瘦男孩，煌狐小心翼翼地为这个男孩处理身上的伤口。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身上为什么能有这么多伤口，有新的、有旧的，很多都怕是以后要留疤。
伊黑小芭内很抵触别人的接触，尤其是他现在刚刚逃离那个地方，但炼狱槙寿郎一直在他身边，想跑都没地方跑，所以他也只能抓紧槙寿郎的袖子，让自己克制住激烈反抗的冲动。
“我要给你的脸上药了。”煌狐平静的说，但眼前这个孩子依旧在抗拒，他一直把自己往槙寿郎的方向藏。煌狐怕一个手抖再把这个孩子弄痛，现在也不好强行上药。
“没事的少年！我们只是给你上药，这样你才能好的快一些，才能拿起刀！”
也不知道是槙寿郎那句话起了左右，伊黑小芭内愣了几秒后便强制将自己转向煌狐，即使他现在身体还在忍不住颤抖，但仍然表明自己没问题，示意煌狐可以上药。
煌狐将少年脸上缠的绷带一层层解开，到脸的下半部分因为绷带和血肉长在了一起，煌狐又拿来剪刀和镊子，一点点把绷带清理出去。当将少年的脸完全清理之后，煌狐愣住了。
这个少年拥有罕见的异色瞳，但却满是疲惫压抑，红血丝充满眼球。而这个少年的嘴，更是让人用刀给彻底割裂。这个孩子的脸本来就瘦的可以，一巴掌都不够，此刻更是被人造成如同蛇一样的长相。
煌狐轻轻给少年上了药，又用新的绷带将脸裹好，瑠火将少年带出去换了衣服，安抚少年睡下。
“炼狱先生，再瞒着已经没有意义了。还请给在下解惑。”煌狐在炼狱槙寿郎面前笔直地跪坐着，直视着槙寿郎，等待一个答案。
炼狱槙寿郎盯着煌狐看了几秒，认输般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你就是了……就知道瞒不过你。”说完，他又看向门口，三个小团子正挤在门口，童磨一脸趣味，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脸慌张。
“都进来吧，反正总要知道的。”
“好——谢谢炼狱先生！”童磨欢快地跑到煌狐身边坐下，表示自己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
“看来鬼杀队的主公是值得效忠之人。”听了槙寿郎对于鬼和鬼杀队的说明，煌狐作出了如此评价。这稍微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因为人们大多都会注意到鬼的丑恶和鬼杀队的形象，很少关注到鬼杀队的主公。
“若无鬼杀队的主公一族，这世间怕是要换个模样了。”煌狐喝了一口茶，如此断定。
的确，正是产屋敷一族千年的抗争、组织鬼杀队、进行让人安心的后方补给，这世间大概是鬼横行霸道的地方了。
“老师，我也想加入鬼杀队。”待炼狱一家离开后，童磨对煌狐说道。
煌狐当然知道童磨到底在想什么。这小子才不是被什么人类与恶鬼的抗争吸引，也不是为保护人类的想法而行动，而是觉得如果自己加入鬼杀队，或许就能更加明白真正炽热的情感。
不可否认，鬼杀队有着一群透明的人，他们的情感都很炽热真诚。但对于能否让童磨感同身受，煌狐还要打个问号。毕竟自己的这个学生，可是愚笨的很。
——但也不妨一试。
“想去就去吧，反正有那样的领头人，你也不会被骗的。”煌狐吐了口烟，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童磨。
童磨的表情一瞬间有点奇怪，虽然是同意了，但老师是不是变着法儿的骂他笨？还是不带脏字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