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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食人魔的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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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屋子,没有光亮,在餐桌的桌边摆着几根昏黄的蜡烛。
放在蜡烛的不远处是一张一家六口的遗像,被晚风吹起窗帘的阴影伴着烛影盖在在我的身上。
我的嘴里塞着毛巾,视觉也被蒙蔽,迫使嗅觉变得更加灵敏起来。
此时,空气中飘着从厨房里传出的复杂调料味,以及从里面传出男人咒骂,以及女人的惨叫。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会跟郭志说的。”
“我愿意当诱饵,用他们的命来换我的命,这样你就可以吃好多好多肉!”
“求求你。”
“啊!!!”
剔骨刀剁下的声音,犹如在屠宰场宰杀畜生一般。
只见锋利的刀刃将女人肘部切下鲜血喷溅到案板上、大理石柜台上、天花板上。
目光所到之处,尽是鲜血。
邦!
又是一刀。
女人惨叫着昏厥了过去,但又被再次落下的刀刃疼醒过来,这回切下的是她的臂膀。
“妈,你人呢!!”
地中海发型的男人朝着客厅外喊去,他被钉满图钉的脸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用强壮的手臂狠狠地按住女人不断挣扎的躯体。
两人厮打着,女人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将其狠狠地钳制住。
刀光一闪剁在了女人的小腿上鲜血汹涌而出,这把锋利的剁骨刀卡在了女人膝盖处的筋膜与骨头的交接处。
被绑在椅子上的我,也不自觉的跟着刀砍进骨头的锉顿声而牙酸,油条锯条不断研磨着粗壮的树干,在不久之后蹦的一声后树干断裂。
女人由开始的不停尖叫哀嚎到气若游丝,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分钟。
此时剧烈的疼痛,被她的大脑机制所屏蔽,厨房顶上的白灯变成一坨坨橙色的光晕。
她知道一坨坨橙色的光晕,是自己的鲜血染成的颜色,瞳孔开始溃散,身体越来越冷,疼痛在加剧,伴着刀刃的进进出出一个彻底被拆开是自己,散在黑白菱格的地板上。
弥留之际,她看见了自己的胳膊、小腿、肋骨,最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是厨房中花椒与白肉的香气,以及自己惊恐的头颅不断地在滚烫汤锅中翻涌的场面。
原来人类的肉香与鸡鸭牛羊的肉香并没有什么样。
“料理好这个了,是该去看看外面的那个。”
中年男人的脚步声一阵轻一阵重,从光亮处走进黑暗。
温热的鲜血从剁骨刀的刀尖一滴一滴当然落下,砸成血花四散而去,藏匿在地板的纹路里。
我能感觉到鲜活生命的血腥染过的刀刃,先是挑开了遮着我眼睛的黑布,从我的眉心依次向下,到脖颈,到胸膛,然后在心脏那里停了下来。
“真是可怜啊,队友之间的背叛。”
“之前,那女人想拿你的命去交换我手里的这把剁骨刀。”
“好了,现在她达到目的了。”
“现在轮到你了。”
“你有什么遗言吗?”
我的眼神躲闪着他的目光,心跳犹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
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这把剁骨刀的刀刃正在刺破我的衣服,试图插进我的皮肤的原因。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求求您放过我。”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表演出的惧怕身体缩进椅子里,显然这样使着中年男人更加兴‖奋,给了他一种掌握猎物生死的错觉、
他的眼神开始狂热,锋利的刀刃压下的速度又慢了几分,开始见红,他在享受别人祈求他这个过程。
“只要您放过我,我的家人会回报您的。”
“家人?”
“是的没错!我家住在1732小区。”
“1732小区?”
“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他本来有些犹豫的眼神突然一眯,他把剔骨刀从我的胸口上一开,将沾满刀刃上的血液用衣服擦干。
“我不知道回1732的路,但是我知道1732小区的住民是不可能离开那里的。”
“因为那样就违背了规则。”
“看来你是在骗我!”
他暴怒地提起刀朝着我的脖子剁来,“所有骗了我的人都要死!”
我听见风声后,迅速低头。
右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膝盖上,伴着那男人的捂腿痛呼,坐在木凳上的我借力,倒在了相反方向地板上。
“妈,快把门锁住,不要让这个杂种跑了!”
此时一位穿着兰花寿衣老太太,拿着黑色塑料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腥黑的血液从走廊一路滴进家里。
“栓子,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x你‖x,小杂种!”
“妈,跟我一起杀了他们!”
随后是男人夺过钥匙,插进防盗门锁的声音,他疯狂连扭动了好几圈,最后还从内上了锁,再次提刀朝我扑来。
刀刃猛然抬起劈下,溅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砍在了被我顺势踢翻的餐桌上。
桌上的蜡烛与遗像,斜倾地落在地上,昏黄光亮瞬间消失,淌下一片白蜡与稀碎的玻璃相框混到一起。
“你该死!!”
趁着这个空档已经起身的我,顺势退到阳台上去,白色的窗帘在我身后被屋外的风带着砰砰作响。
“栓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
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拧成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一把夺过了那男人手里的剁骨刀,不停对着那男人说教的。
然后她转过头对我说道:“别怕,孩子奶奶为你做主。”
“有我在这混蛋,伤害不了你。”
她自然流露的温和眼光,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话语中透露着温暖。
“真的吗?”
“奶奶,你知道1733小区吗?”
“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样回去。”
老太太的露出了的笑容,只听她这样说的,“1733我听说过啊。”
“那个地方离这不远,我一会儿叫楼下小张开车送你回去。”
“好孩子,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
老太太试探地往阳台这边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扭头对那地中海男人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赶紧往后退退不要吓着孩子!”
“不用了奶奶,我自己过来。”
我一改刚刚自己都觉得演的过于做作模样,借着茶几一个后空翻摔在地上,将绑在身上椅子压碎。
然后,拿起搁在阳台上晾衣杆,率先朝着老太太的头挥去。
此时老太太也反应过来了,她连忙捡起地上的剁骨刀重新扔给了那个中年男子。
她自己则是从右手一直没有没有离开的裤子口袋中,握着水果刀向我刺来。
左臂斜挡,架住了老太太刺来的刀刃。紧接着右手握杆化掌,平推打在额头,强大惯性将她推在地上,随后一脚将其踢昏。
“现在轮到你了。”
“想必我们这回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你口中不能违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