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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两封信Two letters/选修课Elecitive Course ...

  •   尖头叉子:
      一个糟糕透了的圣诞假期,贝拉堂姐越来越,疯狂了,我猜早婚早育生出来的孩子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晚熟的果子才是树上最健康的那一颗(当然是你,我亲爱的朋友)。我在圣诞晚宴前的家庭小聚上和布莱克夫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两方都拔了魔杖,好消息是我赢了,坏消息是我的魔杖被没收了,大概要等到假期结束才能还给我,这大概是我没有在圣诞晚宴上和贝拉翻脸的唯一原因,但或许我可以借此契机练习一下无杖魔法。

      又及,多卡斯从楼梯上被推下来的时候,周围有哪些人,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想或许有些人会愿意说出来是谁干的,无论如何,她那天态度那么差是有原因的,这未免让我好过了一些,毕竟给她找麻烦不是我的本意。

      伦敦的天气糟透了,冻雨,但又不是雪,不能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场。但是我经常看到大批的麻瓜在格里莫广场集合,然后往市中心走,“通胀”是什么意思?他们好像要求提薪?我们的杂志里似乎缺乏这样的内容,我想我或许回去可以问问多卡斯,你知道,那件事发生以后莱姆斯就,不太像以前那样和我亲近了。

      我在家里的图书室消磨时间的时候,翻了一会儿和霍格沃茨相关的记载,找到了一些相当有趣的材料,或许我们所计划的那个,“踪丝地图”的实现可能。

      无论如何,想到我们能随时随地的掌握城堡里任何人的行踪,我都不免有些激动——虽然和费尔奇和他的猫咪捉迷藏相当有趣,但是总是被关禁闭对掠夺者来说,总是有点,丢面子的。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拿来看那个你想看的东西,但兄弟,好歹不要表现得像个变态跟踪狂。

      希望你在攀折莉莉花的过程中一切顺利,毕竟那个圣诞礼物废了我们一番心思。

      我,大脚板。在此祝你新年快乐。

      亲爱的安(安提戈涅):
      你还好吗?听说你找到了一份在格林威治天文塔的工作,恭喜!很抱歉现在才给你写这个月的信,圣诞节太忙了,我母亲对待这个麻瓜和巫师共享节日的态度总是很认真,以至于我一直找不到空隙,她也再次拒绝了我养猫头鹰的想法,因此我不得不用学校里的,这也是我的信件延迟了的原因。无论如何,就你上封信的问题,麻瓜伦敦西区各大剧院现在已经开箱了,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来看戏!

      如果你现在在喝水或者吃东西的话,麻烦放下来,我要说一些很好笑的事情了。

      小天狼星在圣诞舞会上吻了一下我额头。

      嗯,我当时的反应很冷静,但是我现在还在不自觉得伸手摸那里,像被盖了个戳之类的,检疫合格。我确实,每当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会在宿舍里拿枕头盖住脸笑一会儿,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那至少是个吻。

      无论如何,我还记得我三年级在天文塔上跟你说那件事的场景,我猜你可能忘了,那么我不介意在信里再复述一遍:大概是某次看到他们为了维护麻瓜种同学和斯莱特林那□□,“虽然我只是路过,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是有点好看的”,我记得你的回答是“那么,是什么攻克了医疗魔法都拯救不了的眼疾,我以为他好看是共识”,但是在之前我真得没有感受到,他和其它拥有好相貌的人相比,有什么独特之处。

      他四年级邀请我去圣诞晚会之后,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还记得,那固然是很好的人和很开心的事,但也,好像就是那样了。

      我没有感受到他对我和别的东西的态度有什么不一样。

      说实话,在表面最简单的理由之下,他的心思我从来没有搞懂过,我猜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你所说,格兰芬多实在是太过于抽象,他们喜欢用一些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定义的名词,然后给出一些混乱而无逻辑的答案。但是我也要捍卫一下我们学院人的直觉,我的占卜作业成绩从来都是O,听说彼得·佩蒂鲁的占卜成绩也很不错——虽然我总觉得我的内容和过程其实都是编的,但是结论总还是,很讨教授喜欢。

      现在我已经开学了,O.W.L.s考试真得迫在眉睫,詹姆·波特居然在下雨天还要训练,然后再加上和莉莉调情的徒劳尝试,他真得是精力充沛,相比之下我觉得我就像被榨干的柠檬皮,毕竟,考试只有三个月了。

      是的,非常,非常坏的消息——小天狼星在昨天发现了我对魔药的一无所知,并宣布他会接手我的补习工作,梅林,他真得从头到尾看过一遍魔药课本吗?反正一页里大概三分之一的专有名词我是不认识的,祝他好运,或者,祝我好运。

      我知道你肯定要问我上周情人节的事情,我只能说,在去年,也就是你七年级的时候,在宵禁前十五分钟把三对情侣反锁在天文塔上后,今年情人节没有人会去那里。天气很好,你给我寄得麻瓜恒星分类表在确认冬季星空的时候真的很好用,上个礼拜都是难得的好天气,为了了准备你说过的O.W.L.s加分论文,我用上周末在天文塔上一口气刷了三个夜,反正情人节那天我是下午一点才爬来去厨房找吃的的,接着还是魔药连堂,我猜我一整天都鬼气森森的。

      你看到这里一定会知道,我找了这么多借口,显然就是为了掩盖那个可悲的事实,没有人给我递情书和巧克力。

      但我的天文学论文写出来了!而小天狼星只有一堆加了迷情剂的巧克力——他塞给厨房里可怜的小精灵们去处理了,我去找吃的时候看到了。

      爱你的
      多卡斯(一个小猫爪印)

      小天狼星当然有被卷进混乱的宿舍夜谈中过,詹姆会逼着全宿舍的人承认莉莉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或者谈论之前来约他或者莱姆斯的某个女孩子的身材,而他的确会对此做出点评(莉莉的身材的确很辣,但是性格实在是不太对小天狼星胃口)。但是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这件事,他从来没松口过,因为觉得这种事情实在太麻烦了,为什么要天天追着人问要不要一起去霍格莫德?或者去帕笛福茶馆坐着喝一杯茶?

      他并不喜欢没完没了的谈论阿普尔比飞箭队和温布恩黄蜂队之间谁优谁劣,也不太能区分有带蝴蝶结和没带蝴蝶结对一个人颜色的影响(看起来安多米达离家出走也是一件好事),至于剩下的那些问题则更像是原则性的:黑魔法是仅仅是工具还是体现了使用人的价值取向?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纯血主义是否有可取之处?

      于是小天狼星就过着自己快乐的单身汉生活,并把自己的零花钱挥霍在向高年级的同学购买那些麻瓜杂志上——在裸女图片之间的严肃内容只是让裸女图片更吸引人罢了。

      至于多卡斯,那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像朋友那样相处着。

      当然,小天狼星欣赏多卡斯,他没说,但是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至少他觉得四年级以后,他假期给她写得信的字数已经可以赶上詹姆了,虽然他们好像大部分时间只是在讨论纯血巫师和麻瓜出身之间的矛盾。

      多卡斯是个让人愿意一起讨论问题的人,至少在小天狼星看来她的可沟通性很高,能跟得上他的讲话节奏,回答思路也很有趣。在他的其他朋友中,詹姆大部分情况下永远光明而正义,莱姆斯公允执中而他不太愿意听,多卡斯则喜欢先确定定义,然后才讨论问题。这让他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会去想‘多卡斯会怎么看’,然后揣测多卡斯的心理就变成他的乐趣之一。

      他开始留意到这个有着栗子色鬈发女巫的开始是在三年级,那是他第一次收到一小堆情书和礼物的情人节,多卡斯在长桌的末尾叼着法式吐司跟朋友评价他,“所有男人的女人,所有女人的男人”,接着就是“后来秃了,还在被他逼死的对手雕像下,被一群人捅死”(后来他知道这句话是在说凯撒,而多卡斯在背后讲笋话的习惯则一直没改)。之后她加入了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于是他经常得到机会在比赛前观赏她奇异的讽刺感,“泥巴种!”“为什么认为自己是纯血出身的巫师会用泥巴种来形容麻瓜出身?”“纯血至高!”“请问你怎么定义纯血?至高又是个什么程度?”

      然后他就发现是她在跟他讲话的时候是真得在认真得给他分析问题,自己在执行中又会有不自觉的偏离,走温暖而善意的一面——和多卡斯相处是真得很愉悦,他愿意在她身上消磨时间。

      当然,他是个正常的男巫,他真得确认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在四年级的暑假,她们一群麻瓜种女孩子下火车的时候换了麻瓜流行的迷你裙,笑着挤在一起。她站在人堆里他也能一眼看出来,小腿纤细,膝盖以上的大腿圆润,纤秾得度,他吹了一声口哨,看到她也和其他人一样红了脸的时候,不自觉得在笑。詹姆·波特挂在他身上,“伊万斯好看吧?”红发的女巫也在她们当中,的确长得挑不出错,但是明明腿最好看的是那个姑娘。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机会摸到,但总是有机会的,小天狼星对自己捕获猎物的能力总是很有信心。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看到三年级圣诞节用永久粘贴咒贴满墙的比基尼麻瓜美少女为止——这是一个没有反咒的咒语,他从詹姆那里得到这份礼物之后就这么做了,一个经典的挑衅和试探,而他的家人们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对此毫无办法。

      小天狼星有点想笑,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解皮带,他现在只想要她。

      然后,他开始在五年级不断的栽跟头。

      他并不是詹姆那样的时间管理大师,他很忙,各种各样的奇怪变形术研究(阿尼玛格斯显然是其中之一,他几乎出于兴趣实验过已刊《今日变形术》上的大部分咒语研究,提前学习了大部分N.E.W.T.和进一步的课程,当然大部分就是随手做了就丢到一边——结果是六年级的人体变形之类的内容他看起来一听就懂一学就会),霍格沃茨的绘制,诱饵炸弹的发明,还有乱七八糟的亲戚和家里的拉锯,只是有空的时候随手撩拨一下,于是四年级和五年级的进度几乎毫无差别,她现在连舞都不肯跟他跳了。

      小天狼星还顺便认识到了自己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们在圣诞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早晨,格兰芬多长桌上谈起过就业咨询的事。

      “傲罗吧”,他随口回答,即使是保底工资也不错,还能找到不少乐子。

      “回麻瓜世界?”她支着脸颊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颜色很浅,“当个道具师,或者演戏什么的”,收拢了睫毛继续低头搅她的红茶,“当个隐藏身份的巫师,感觉会很好玩”。

      他看懂了那个眼神,她对他和他背后的巫师世界,不太有信心。

      【选修课】
      教授占卜的巴诺德教授在五年级的时候离开了他们,据说是要回到魔法部去工作,但好在她向邓布利多推荐了合适的接班人选,而多卡斯一看到他的时候就开始浑身紧绷——很好,那是一位假装自己是麻瓜出身的纯血。

      瞧他的粗花呢三件套,夹鼻眼镜和背后书架上看起来有小半套的绿皮洛布丛书吧,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教授麻瓜研究呢?哦,奎利亚斯·奇洛已经占据了那个位置。

      司各特·希金斯教授很年轻,三十岁不到,栗色头发,有一点驼背,刚从剑桥毕业,纯血出身,年轻有为,志得意满,喜爱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社论,显然来到霍格沃茨只是暂时的歇脚,还是个典型的拉文克劳——喜欢说格兰芬多笑话。他只是按部就班得按教案给他们上课,批作业,打分,五年级要学的内容是《解梦指南》,要记录下一整个礼拜的梦境,然后在课堂上分析,好在这一部分内容在下学期之前就结束了。

      大概这位教授也觉得无聊,于是他们圣诞节回来以后的O.W.L.s就变成了答疑和自习。

      多卡斯拿来复习古代魔文。

      安提戈涅毕业前最后一件事就是给她留下了拉文克劳的祖传笔记,包含历年O.W.L.s真题,据说宾斯教授其实只有七套题,但是也足够让不懂得代际合作传承的某些学院的巫师们□□。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和魔咒学已经不需要担心了,教授们都是可靠踏实的人,按他们的教诲一步步准备下来就行。

      魔药是不可能看魔药的,就算考试拿T也不想在不用上魔药的时候学魔药的。

      在占卜课上做别的事情一向是格兰芬多喜闻乐见的活动,特别是在波特、布莱克和佩蒂鲁同时选了这门课的情况下,他们看起来正在围着一张羊皮纸涂涂写写,然后再给它用咒语,让上面根据不同的口令出现不同的内容——加密咒,一个玩弄费尔奇的小花招,让他以为自己查找到了什么关键物品,结果是只是收到了几句嘲讽罢了。

      多卡斯托着下巴,看他们玩,阳光把占卜教室的白麻窗帘吹得一鼓一鼓,像海上的白帆。她印象里巴诺德教授在的时候好像喜欢用淡绿色的薄绸,但是新老师新风格,希金斯教授显然不喜欢那个过于阴柔的颜色——看他桌子上那个石膏伯里克利头像吧,“单纯的高贵,静穆的伟大”。

      莱丽莎·贝尔坐在她边上,她们是宿舍里唯二选了这门课的,格丽塔对占卜敬谢不敏,罗瑟琳是因为作业给分太差,“你在想什么?”

      多卡斯重新埋头于自己的古代魔文练习,还在思考“放弃”这个动词到底是派生语气中间语态单数第三人称,还是主动语态复数第三人称,或者干脆就是命令语气的主动语态复数第二人称,于是心不在焉的回复,“或许暑假回去可以谈个恋爱”。O.W.L.s年压力太大了,她无比渴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逛街,看电影,做点缝纫活,乃至去跳舞看戏,找份临时工作。

      “和麻瓜吗?”莱丽莎是纯血出身,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生活有一种天真的好奇。

      “嗯,因为对方给我买了一个冰淇淋就脑子一热答应他”,多卡斯已经确定了手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流畅得开始誊抄整段句子,“然后因为对方向我借钱而结束”。

      莱丽莎开始无声的狂笑,多卡斯很无奈得看着她,关于十六岁的夏天还能指望什么呢?巫师世界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她只是想痛痛快快得玩上两个月罢了。说实话她也对恋爱这种东西没什么指望,但是如果对方足够漂亮有趣的话,至少在她能认识到的范围里,没有不会借机向女方借钱的——然而多卡斯并不想为此掏钱。供养一个漂亮男人两个月,并不是她愿意去负担的,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也有太多的东西想买,无论是新的电影杂志还是一只漂亮的古董玻璃雕花杯子,慢慢攒钱实现这个愿望的过程就是非常有趣的。

      手里的句子翻译完了。“足够、争吵”,这个争吵是复数的具格,“不、再次、走”,陈述语态的第三人称单数形式,词根应该是i,“舒适,青春年华”,这两个词比较简单——整句话是“你们就放弃忌妒吧,争吵已经够了,已经离开的惬意年华不会再回来。”

      大概是某段故事的结尾,看起来真是令人悲伤。

      古代魔文并不像大部分人想象的一样,理解特定单词的意思就可以获得力量。和作为分析语的现代英语不同,作为屈折语,不依靠语序和叙词,词的内部形态变化就能够表达出它的语法意义。大部分单词可能有超过十二种变化,包括前缀后缀和元音插入,展现出时间,人称,状态,性数格和语气。

      更多时候这接近一种思维训练,虽然相当枯燥,但这是接近力量本源的唯一方法,巫师们使用语言、手势和魔杖作为施法的媒介,到六年级他们会学习无声咒,那时他们抛弃了语言,据说强大的巫师可以使用无杖咒,这种时候他们放弃的是魔杖。而古代魔文课程教授得正是这样一项内容——他们在转译的过程中被迫去思考咒语是如何组成的,并在这一过程中训练引导自身的魔力。和魔咒课的机械背诵不同,大部分人会因此而对魔力的精微控制有更深刻的了解,更才华横溢的人就能做到发明咒语。

      多卡斯对发明咒语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喜欢创造,但是并不喜欢遵从特定的范式,也想不到有什么心愿一定要用咒语来达成的。

      但她发现在古代魔文课程下,已经学会了无声咒,并开始尝试无杖咒,这很好玩,但是也很有趣,至少她不用太担心魔咒学的考试了。

      小天狼星并不喜欢占卜课,并认为这是一种无聊的胡说八道,詹姆似乎把它当成一种许愿箱之类的机制,只要你坚持一直相信自己做出的预言,并为之努力,它就可以被实现,莱姆斯只是认真地照着课本上的要求往下做——一种凑学分的手段,他对待大部分的课程都同样认真,可能只是觉得巫师需要学习占卜,但绝对没有他对神奇动物保护课程认真,彼得的分数也很高,大概是因为莱姆斯的帮助。

      小天狼星选这门课只是因为舍友们都选了,不想在这个时间躺在床上发呆罢了,他并不太明白为什么无论是巴诺德教授还是希金斯给他的分数居然还不错,他只是想到什么就往下写罢了。

      比如他会像安多米达一样被从家里的挂毯上烧掉,某一天会砸掉某个摆满了预言水晶球的架子,可能会被关在什么地方,然后被黑暗吸食。

      占卜教室在北塔顶,绕晕了的旋转楼梯和垂下的银梯,在巴诺德教授的时代这里到处都是骨瓷茶具、茶桌、小垫子和碧绿色的窗帘,磨毛的装饰,水晶球和骨质的支架,在希金斯教授时代就更简洁,或者说,现代,各类普通的课桌和白麻的窗帘,环绕着整间教室的巨大书架和古代书籍,窗户大部分时间都打开着通风,所以常常可以见到停驻在窗台上的渡鸦和鸽子。

      他开始留意多卡斯之后,就发现她这门课的成绩异常的出色,或者说,她在这门课上如鱼得水。

      说实话,可能只有她知道希金斯教授在激动什么,栗色头发的教授在讲台前手舞足蹈,谈论“那条蛇盘起身子,咬住绕着它啼叫的鸟翼。/在它吞食了麻雀的小女儿和母鸟以后,/使它出现的天神把它变成预兆,/克罗诺斯的儿子把它化成石头”,而詹姆因为课开始的时间太早已经开始瞌睡,现在正在一点一点得点头,彼得还在红着眼睛硬撑,莱姆斯在安静地做笔记,多卡斯坐在另一边,只有她在回答教授,“我们也将在那里打这么多年的战争,第十年我们将攻下那个宽大的都城。......胫甲精美的阿开奥斯人啊,让我们在这里/留驻到攻下普里阿摩斯的宽阔的城市”。

      事实上小天狼星根本没看那本麻瓜关于特洛伊战争的作品,对于里面的预言和梦境就更加一无所知,任由教授激动地在台上手舞足蹈,快把占卜上成了希腊历史与文学欣赏课。

      小天狼星决定继续埋头自己的咒语研究,自创咒语的风潮好像从去年“倒挂金钩”的流行开始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咒语的主人是谁,但是非常有趣,也非常有用,詹姆和莱姆斯去年弄出了一个小咒语“瓦迪瓦西”,可以把任何东西塞进想塞那个人的鼻孔,他也想再弄点好玩的东西出来——但是涂涂改改了很多次,不是太危险到不能随便试验(例如针对眼疾咒的改良),就是有关爆炸的内容太多。

      好在这个学期变成自习了,教授终于不会盯着他们朗诵“阿基里斯,你要压住强烈的忿怒;/你不该有个无情的心,天上的神明/也会变温和,他们有的是更高的美德、/荣誉和力量。人们用献祭、可喜的许愿、/奠酒、牺牲的香气向他们诚恳祈求/使他们息怒,人犯规犯罪就这样做。”

      小天狼星和詹姆已经研究了快半年地图了,墨迹咒可以有效得隐藏信息,只有说出正确的口令才会开启上面的内容,但他们还在改良,希望可以有效的完成对特定人群的嘲讽效果,比如费尔奇,比如鼻涕精——他伸着大鼻子打探他们的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半年尖叫棚屋这件事虽然给了他一点教训,但远远不够。但想到邓布利多在办公室里的谈话,小天狼星的心情还是非常差,他向后仰,把凳子的两条前腿翘起来又落下,他不太确定自己在那一瞬间的情绪,但是他的确并不太介意鼻涕精变成狼人的。

      占卜课结束的时间很快,大部分人都在收拾东西了,他们排队下楼的时候多卡斯正好在他们前面,转头过来问他,“你魔文作业写了吗——对一下答案?”

      “写了”,小天狼星耸耸肩,“吃饭的时候拿给你”。

      “好”,多卡斯转回去了,小天狼星,盯着她背后栗子色的鬈发,感觉很奇妙。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很奇妙的事情,忍不住想要有肢体接触,忍不住想摸她头发,这是个安全的距离,但是阿尼玛格斯让他的鼻子变得很灵,他似乎能闻到她柚子洗发水的味道。虽然他们两个人都装作那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从未发生过,但是小天狼星没法阻止自己糟糕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往外冒,但他始终想不到一个不那么蠢的搭讪方式把对话继续下去。

      其实时间很短,但是他屏住了呼吸,一秒一秒得数过去。

      吃饭的时候他把某张羊皮纸和古代魔文作业一起递过去,多卡斯看了一眼,“改良照明咒?”她抿着浅粉色的菱形嘴唇,翻手边的古代魔文语法书。小天狼星点了点头,托着腮看她,他给“荧光闪烁”添加了瞬时的前缀和最高级的后缀,再插入元音,“白炽咒”出现了,能够短时间在黑暗里制造出强大的白光,造成一定范围内人短时间的眼盲,虽然不太稳定,只是还缺乏实验,有的时候灵有的时候不灵,但恶作剧总是够了。

      “我看一下——你确定这里应该用祈求语气吗?命令语气会不会更好”她大概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了,原咒语‘荧光闪烁’是祈求语气,但如果要更多的光,的确命令语气会更好——小天狼星觉得困扰着自己的一个问题解决了,他把羊皮纸抽回来,开始改那个咒语——语气变化之后前缀后缀的形态都要变化,插入的元音倒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多卡斯安静地在他面前对答案,很奇怪,这种时候他就突然没有什么糟糕的想法了,只是专注地修改手里的咒语。

      面前的女孩子抽了一支麻瓜铅笔,一边吃面包在自己的作业上涂涂抹抹,可以听到笔尖和纸张碰触的沙沙声,小天狼星觉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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