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一笑置之的,但是那个让自己痛揍一通的女人说的话,依然在自己耳边转悠:
【云雀大人这么高贵的人,才不会跟你这种外人认真呢!配得上的他,只有高贵的公家出身的我,而不是连日本人都不是的你。】
“恭弥,你家是日本什么贵族吗?”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不是。”
“那个日本公主,为什么又说……”
语末又被人捉住练习嘴巴肌肉运动。
这个话题虽然不了了之,但是始终还是埋下了一丝阴霾。
之后的时间里,一如以往,她是2020的煮饭姑娘,平常的留学女高中生,顶多,男朋友比较有名,是并中,不不不,是并高的风纪委员长。
然后那天早上,赶着上学的王湾,在路上,又遇上那个上次被自己一顿暴扁的女人。
“你好啊,王君。”
“干嘛?有找打吗?”
“我只是来告诉你,趁早离开吧,恭弥是鹰司家最有威望的继承人,你们只是一个游戏。”
“喂喂,他叫云雀恭弥,不是鹰司恭弥。”
“哦呵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吗?云雀家就是鹰司家的分支之一。”
“我是不知道啊,”她微笑,“但是,我知道,你再不闭上你的嘴,我就会把它撕了,让它再也说不出话!”
“你……”
“要不要试试看?别看我这样子,恭弥可以撂倒你一群跟班,我撂倒的也不会比他少。”
“哼!低贱的外国杂种!”
下一刻八斩刀的刀锋就抵住西园寺露姬的喉咙,连续几拳打在她小腹上,再来一个肘子把她打到干呕。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否则,我真的撕了你这张樱桃小嘴!”
再一次揪着她头发,将人丢还给那些跟班。
心里头却酸了,而且鼻子也很酸,酸到要掉眼泪了。
忽然,她不想去上课,当天直接逃学去了秋叶原玩。
×××××
“小男生长得挺可爱的!”
压低了一下帽檐,看来当初的笹川了平和恭弥真的没弄错,自己不修饰一下形象,是很悲剧。不过,正因为这样,她现在一身便服的,走在并盛町街头,都没有太多人认得出她。
明明应该相信他的,但是从那个日本公主嘴巴里听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他不说自己也没有资格去问吧。自己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关于家里的其他事情。
话虽如此,但是才转个弯,她就气得连玩《街头~吡~王》发泄都下不了火。天色暗下去了,当指针走到7的字样的时候,她火大的离开了游戏机室,一脚踹开了某家酒吧的大门,点了杯酒开始往嘴巴里灌。
一杯酒两杯酒,然后她就昏头转向,看什么都是两个的。
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酒吧的舞台之中,慵懒又噬骨的音乐在播放着,歌曲是《Gamble(赌局)》,椎名林檎的歌。唱的是女子对爱情的消极态度。嘶哑的声音,但并不是哭哑,而是因为对爱情的不信任而嘶吼。
感觉就像是在说她呢,她相信爱情,从一开始她要的,是可以跟自己唱《散步道》的命定之人,但是沐恬钧不是她要的,直到遇到了恭弥,偏偏,自己和恭弥之间,他们彼此都留意到的,他们隔开了,因为彼此不会重合的世界。
刺激了她被酒精燃烧着的神经,皮肤在发烫,但是心却在发凉,到底,自己是怎么了?
如果没有他的安抚,也许会一直噩梦,但是得到他的安抚,却又更加的不安,害怕自己沉迷下去无法再次脱离的不安。
想要被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想要让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呢?又能不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呢。
帰る场所など何処に在りましょう【归处何在】
动じ过ぎた【摆荡太过】
もう疲れた【筋疲力尽】
爱すべき人は何処に居ましょう【我爱的人又在哪里】
都合の良い答えは知っているけど【虽然我知道敷衍的回答】
她不自觉的跟着歌曲轻轻的唱了起来,脚步缓慢的移动旋转,不用编排已经是舞步,已经醉了。
当一个脚步踉跄的时候,她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对上的是自己熟悉的深邃凤眼:
“王湾,逃课而且进出危险场所……”
下一刻她用嘴唇堵住那喋喋不休的数落,醉了的她,完全凭借直觉去吻他,生涩的挑逗,虽然没有技巧但是依然要命的吸引人。
“有什么关系,恭弥。”紫亮的眼眸看着自己的男友,双手环住他的肩,坦率却有暧昧的贴上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呵气的说:“反正,我就是一个让你玩玩的混血儿,不是那些要让你认真对待的高贵日本公主。对吧,鹰司先生?”
他没有理会她醉语,直接将人扛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她醉醺醺的问:
“怎么了?不是说跟我玩玩,反正我是混血儿,又是留学生,玩过了就算!”
“白痴!”
某人此刻第一次将怒火表现得这么的明显。
粗鲁地将人从计程车拉出来,架回公寓,2020,这个醉猫丢她回去2018,都不知道她半夜会发生什么事。
该庆幸还是什么?她喝得不算醉,至少没有呕吐的样子,但是,不幸的是,她现在却要命的会挑逗人,例如现在:
“你听好了云雀恭弥,”被安置到黑色大床上的少女,睁着迷蒙的紫色眼眸,然后狠狠的吻了他,“就算是玩,主导权也在我手里!”
完全没有预料到她有这一着的云雀恭弥被喝醉的王湾给推倒在床,
她倒是不急不躁的一颗颗咬开他衬衫上的纽扣,然后一点一点的亲吻他裸.露出来的皮肤。
“湾。”云雀恭弥叫出了她的名字。
“怎么?不喜欢吗?”现在的她,不是平时的紫色眼睛小白兔,而是一只喝醉了才露出真容的狡猾狐狸!
“喜欢更多。”封住她那张让人火大的嘴巴,
顺便将她身上碍事的衣服通通利落解开,他急切的啃吻着她细嫩的肩,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那个是铭刻了他所有权的印记。
“恭弥。”无意识的呼唤,却引得人更深的欲望。握住她的手,让她无法再用指甲掐着手心来以忍住痛楚,安抚的吻落在她眉心,但是身下的动作却是猛地加剧,灵巧的舌舔去她落下的泪。
疼痛和快感在身上蔓延,不知所措的少女和少年就像遇到新奇玩具的孩子,缓慢又急促的探索着彼此更多。
酒精的燃烧还有初经人事的疲累,最后她沉沉的睡去了,在温暖的怀中睡去,不会再孤独的面对梦魇。
手机在清晨的时分响起,摸索着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
“【喂。】”略略低哑的音调,带着慵懒的尾音。
“【早啊,WW!】”
“【是玛戈啊!】”
“【唉哟哟,WW,你这个声音好像被人吃掉的第二天,云雀把你吃了吗?】”
脑袋一片白乎乎的某人很直线条的说了句:
“【玛戈,不是说和喜欢的人做.爱是很幸福的事吗?为什么我觉得好痛?】”
“【哈?!你真的跟那个人做了。】”
“【对。】”电话忽然换了人,是事件男主角,然后挂了电话。
听见了云雀那声【【对】,玛戈兴奋了,湾酱被吃了么?要煮红豆饭庆祝啊!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忠犬一号:
“嘿,快点拿红豆饭的材料过来!我要煮红豆饭。”
而电话被挂断后,这次轮到由男生来主导的情事。
所以,事实证明,早上不要在自己男朋友身边裸睡而且还不理他,否则再温柔都会变成野兽,何况,某人是属猛禽类的。
×××××
当王湾真的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酸痛,而且头痛得要死。床的另一边是空的,而且没有那个人睡过后的余温,说明他起床已经不是一段时间。
这样也好,她不能想象起床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该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她无意识的碰触到自己的肩膀和胸口更加是火辣辣的痛,低头看见那些深浅不一的咬痕和吻痕,让她自己都脸红了。
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换了一身并高校服的云雀恭弥走进来,看见她的异样,过来问:
“怎么了?”
“你……你是狗吗!把我咬成这样!”王湾下意识的拿床单裹紧身体,脸红着的抱怨。
“这是标记。”可以说是安抚一样,他一手搂过她,再次亲吻那些被他留下了印痕的肌肤,凤眼看着她,说:
“这样你再怎么走,都不会走丢,我可以靠它找你回来!”
“你……”某人脸红了,还是逞强又恼怒的说:“说什么呢!我告诉你,这个是游戏,我……”
“常理不能束缚我,”
“我知道!”某人扁嘴的应和。
“不过,我在用常理束缚你,湾。”
温柔的吻再次落在唇上,动作比昨晚要来得轻柔,
“被我束缚住吧,湾。”
诱惑一样的男声在自己的耳边一再重复,不论是点头也好,回应也好,她都已经不能自拔的沉溺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