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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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最初看《咒术回战》是动漫入坑，那时她最喜欢的角色是伏黑惠——拜托，谁不爱少年漫的黑发臭脸池面男二啊？更别提夏子的二次元启蒙还是《○影忍者》，一见二少误终生，从此你爱的人都像他……
啊不是，扯远了。
总之，夏子搞伏黑惠起家，第一次注意到夏油杰还是因为他的声优梗：考哥.jpg。除此之外对他的全部印象仅限于“反派”二字。毕竟说实话，脑花版的夏油杰对夏子来说属实没什么吸引力，哪怕因为怀玉篇和玉折篇圈子里五夏五cp强势崛起，没看过漫画的夏子对这一对的了解也可以用六个字概括：咒回版带卡带。
直到她被jjxx的“善恶指针”“断头蜻蜓”“唯一挚友”三连击给到了，好奇地去看了漫画。
三小时后，夏子恍惚地放下手机，眼泪“唰”一下掉下来了。
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好，却这么苦？
他的经历放在美强惨打堆的二次元里诚然并不出众，但夏子还是被他飞蛾扑火般的理想和绝望打动了。
咒术师里也有坏人，普通人里也有好人。这个道理，作为普通人长大、后来又成为盘星教教祖的夏油杰不可能不懂得，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九十九由基提供的道路，甚至为此手刃父母。
——他该有多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块举世罕见的美玉是那么夺目那么漂亮，被打碎时的响声是那么微小却又那么清脆。夏子惋惜于一件珍宝的破碎，却又痴迷于破碎那一瞬，爆发出的惊人的悲剧之美。
她是如此的惋惜和痴迷于这块碎玉，以至于到了可对五条悟理直气壮自称“信徒”的地步。
“真高兴见到您。”她仰起脸，眷恋地用脑袋蹭了蹭夏油杰的手掌，“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这样还能不能称为活着……”夏油杰注视着那张熟悉面庞上陌生的神色，微笑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夏子。”
夏子闻言，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您认识我？”
夏油杰把手揣回袖子里，老神在在道：“实际上，从你降临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一直被困在你的身体里，所以你经历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夏子呆住了。
当面见到本命男神的激动如潮水般褪去，紧接着涌上心头的是让人窒息的尴尬。她回想起自己与五条悟让人脚趾扣地的初见，回想起自己面对乙骨忧太时怂得一批的表现，回想起自己这一星期以来堪称状况百出的任务场面，脚趾不由自主地开始动工，几乎要在咒灵空间里抠出一座芭比城堡。
“救……”夏子虚弱地揪着自己的领子，发出超大声的泣音，“夏油大人……我说我其实不是那样的，您会相信吗？”
夏油杰微妙地停顿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话说这个空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啊，还蛮大的呢。”
夏子哭得更大声了：“夏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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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夏油杰正咒灵空间里其乐融融的时候，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的处境显然不太妙。
“悠仁……”吉野顺平艰难地在重压下转头看向虎杖悠仁，“你的学长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同样被乙骨忧太的咒力压得喘不过气的虎杖悠仁看上去比身边的吉野顺平凄惨多了，宿傩回去的时候没把他的伤治好，相当于是他本人被特级学长暴揍了一顿，此刻正鼻青脸肿地和小伙伴一起蹲在角落里看乙骨忧太发疯。
“我也不知道。”粉发少年麻木地看着乙骨忧太又一次一刀削掉了真人的半个脑袋，“乙骨学长的表情看上去还蛮冷静的，应该没事……吧？”
吉野顺平人麻了：“所以你学姐到底去哪了啊？她再不回来我感觉你学长恐怕要暴走了。”
虎杖悠仁更郁闷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夏子学姐已经不见了……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夏子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好问题，真人也想知道。
他，或者说它，此刻正被乙骨忧太掐着脖子拎在半空中。特级咒术师庞大的咒力在空气中涌动着、挤压着，压在咒灵用咒力构成的身体上，几乎要把它碾碎。
自己是绝无可能从这个可怕的男人手上逃脱的。真人在奋力一搏展开的领域被乙骨忧太无情碾碎之后就明白了，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
但问题就是——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真人被削掉的半个脑袋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开始生长，它的咒力已经快见底了。它忧愁地叹了口气，再次为自己辩解道：“她真的是自己跳进那个诡异的空间的……”
你信我啊！你讲讲道理啊！
乙骨忧太对真人的辩解置若罔闻，见他的脑袋一时半会儿没法复原，抬手又是一刀，干脆利落地砍掉了他的左手，重复道：“她在哪？”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愈发沉重的咒力。
咒术师的咒力由负面情绪转化而成，但一般人的这种转化速率是有限的，所以会出现咒力不够这种状况。乙骨忧太却不会。在这方面他和五条悟极为相似，负面情绪在产生的瞬间就能转化成咒力，展示出来的就是他接近无限的咒力。
此刻，他的神情平静无波，几乎笼罩了一整个操场的暴躁咒力却泄露了他内心的风暴。
我把夏子弄丢了。
乙骨忧太注视着面前的缝合脸咒灵，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不断流逝。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里香正在里樱高中里寻找失踪的夏子，不停地发出“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的尖叫，加速了他理性崩坏的进度。
曾经的乙骨忧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变成怪物的里香愿意陪在他身边，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也是怪物。是五条悟第一个告诉他：你是特别的，但不是孤独的，我们都是怪物，和你一样的怪物。在高专，他第一次有了同伴，第一次和里香之外的人产生羁绊，第一次被人释放善意。
对乙骨忧太来说，同伴，就是他的逆鳞，如权柄之于帝王，无人可动，触之必亡。
而现在，这只特级咒灵带走了他的同伴，藏起来，或者弄丢了。
乙骨忧太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回到百鬼夜行那天同伴们的惨状，夏油杰的脸和夏子的脸重叠，又分开，变成了夏子在他面前被不知名裂缝吞噬的那一幕。
他头痛欲裂，几乎要握不住刀，里香回到他身边，焦急地哭泣着，又愤怒地想要冲出来毁灭一切。乙骨忧太试图安抚她，可是做不到。
里香哭喊着说：“忧太！忧太也想毁灭！”
他的思维停滞了一秒。
是的，没错，忧太也想毁灭，把这片吞噬他同伴的空间全部毁掉，把夏子找出来，带回来——
吉野顺平突然感觉到原本沉甸甸压在自己身上的咒力消失了，不由松了口气，看向小伙伴：“是结束了吗？”
虎杖悠仁却不像他那么轻松，而是脸色发白，神情僵硬地看向乙骨忧太的方向。
吉野顺平意识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入目皆是几乎凝成实质的咒力，而咒力中心的人上方，隐约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吉野顺平的脸也白了。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他喃喃地问。
虎杖悠仁刚想回答，突然神情一震，迅速抬头望向自己的正上方：一个穿着高专校服的少女凭空出现在了他头顶，伴随着一阵尖叫，掉了下来。
虎杖悠仁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有人比他更快。像是一阵风掠过，乙骨忧太抱着夏子出现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咒力漩涡逐渐平息，几乎显形的里香虚影也渐渐淡去。
“呃……忧太？”仅仅失踪了十分钟的夏子感觉自己错过了十几集剧情，一脸懵地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乙骨忧太，拿捏不准是要伸手回抱还是把他推开。
三秒后，乙骨忧太放开了夏子，转过脸，让她看清能他的表情。
——他正在微笑。
仿佛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幸福地笑着，对她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心脏像是变成了一万只蝴蝶在胸腔里扇动翅膀，夏子下意识后退一步，几乎为这样一个笑容感到畏惧。
不行，不能，不要这样对我笑。她本能地感到危险。
我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