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剑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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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十一出生的地方，是一个认为双生子代表着不祥的村庄。
他在十一分落地，弟弟晚了一分钟，所以他叫剑十一，弟弟叫十二。因为生来不祥，他和十二在五岁的时候便被囚禁在山洞中，洞中寒潮四起，重读居读每日，只靠着春装，一位尚有余良的姑娘带来的胜算过日子，那是个好心人，虽然给不了他们衣物，但是带来了暖和的被子。
十一，十一。
他最憎恨这个数字，某一年的十一月十一日，他1十一岁生日那天，长相更偏向母亲的弟弟被带走了，连带着他也得以见天日。
那是个油光满面的男人，上了年纪，走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那是他想这人是好是坏，弟弟和他走会过得比自己流浪好吗？
后来他认识到这是错误的。
他隔着远远的路，看见弟弟被甩在车上，他挣扎反抗，大喊着哥哥，那个男人带给了弟弟最深刻的痛苦，使他在上一秒仍纯白的灵魂上被抹上了污浊的红与黑。
他看见血红的什么东西流了一地，头颅撞在车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他心底。
寒霜将他包裹，十一僵硬的走过去，他手中的刀刃闪着寒光，紧接着弟弟的哭喊，男人的粗喘都戛然而止，温热的血顺着脸往下淌，他疯狂又沉默地抱住了十二沙哑地安慰她：“……结束了。”
他没说没事了，因为这是个再拙劣不过的谎言。
12的动静很小，他胸口起伏都小得可怜，双手抓住十一的衣服，带着仿佛笼罩了全世界的绝望：“杀了我吧，哥哥……杀了我……”
“我不要这么、肮脏的活下去……”
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十一勾勒出一个血腥的笑：“我们把他们全杀了好不好，还记得那些时候我们才能看见的东西吗？根据我的观察，那是由人类负面情绪而诞生的怪物……十二，你害怕吗？”
“不怕。”
“……让他们感受我们的痛楚与恨意吧，十二。”
十一抱着十二，他举着刀刺入十二的心脏，他抱着他冰冷的尸体，流下一行血泪，四周阴云密布，庞大的咒灵从十二身上凝成，咆哮着牵起漫天的沙尘。
那双嗜血的眼和十一对上，后者平淡的闭起了眼，他想着，就是变成怪物与弟弟永远在一起也是件好事了。
“我想和哥哥……同生、共死……”
“一起走吧，十二。”
束缚立下，十一平白无故的感到身上多出了什么，他轻轻的勾起指尖，十条无法看清的线，将他和十二连在了一起。
十二睁着血红的眼，缓慢的融入十一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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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将村民尽数杀害，那个曾施舍过他的女人也一同被埋葬了。
即便是施予恩惠，也改变不了他曾经视而不见的残酷。
他是剑十一，是咒灵剑十二的容器，亦是兄长。
十年之间他隐姓埋名四处奔走，靠着弟弟带给自己的力量，轻而易举得学会多种武术，最后选择与自己相性最好的剑。
至于他为何沦落到被人拎着衣领走，前几日弟弟吃饱喝足，便沉沉睡去，待在他的躯体里，一直没有动静。又不巧遇上强敌，和一个黑发男人打了一架，他想起那个嘴角带疤的人，心下发恘，明明没有咒力却这么强啊。
打完之后那家伙毫无心理负担的一摊手把他往墙角一丢就走了。
之后他窝在墙角，目光偶然间和这个表情痴迷的男人对上了眼，不明不白的被带了过来，这家伙手段粗暴，压根没考虑他是个伤员，差点没给他勒死。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倚着床头，看着本该布满伤痕的身体微微愣神。
……反转术式？真是不得了……
就连他也不会这东西呢。
他目光微亮。
剑十一记得他彻底晕过去之前，那个有着苍白发色的少年的话。
……不是坏事。
他追求强者与归宿许久，可于他而言，人类都太过脆弱，太过短命，他所有的牵挂都已离去，身无同伴的孤寂生活痛苦不堪，于是他只能于生死之间寻求他失去的激情。
他经历的太多了，师兄师傅的去世让他明白，人类的躯体终究是有限的，他们能够达到的高度触手可及，能教给他的只有技巧，却给不了他更强大的力量。
身为弱者就会遭受苦难。
成为咒灵容器的他在世界上的处境更加危险，咒术师都想着拔除他，没有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保护弟弟的力量，他始终是不安全的。
但是，一个足够强大的咒术师的庇护呢？
他能变得更强吗？能更安全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日暮切推门之时，他和那双冷冽未褪的眼睛对视之时，找到了。
他对危险异常敏感。
他的肌肉在日暮切眼神中变得紧绷，像是两头野兽相遇。
日暮切缓慢的眨了眨眼，等到他的神色变回一贯的温和，剑十一才有了动弹的意思。
剑十一果断至极。
他单膝跪地，低头，露出棕色皮肤的后颈，仿佛在宣布效忠。
日暮切被他的动作吓住，刚想开口让他不用这么恭敬，就被对方连串的话从左耳劈到右耳。
“从今天起您就是在下的主人了！”
“非常感激您的救命之恩！请让在下留下来吧，在下什么都可以做！”
“在下学过多种武术，曾经在五星级饭店当做主厨！主人的衣食住行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他最后一个诚恳的埋头 ，大声：“请不要丢下在下！！”
他对这种家伙没辙啊。
日暮切苦恼的想，他想把人拉起来，猛一用力，结果因为剑十一跪的实在是太结实了，反倒是他被扯了下去。
剑十一视线内突然暗下来，他略一抬头，和自己命中注定的主人，额头对下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呜！”
剑十一一睁眼，就看见日暮切捂着嘴，眼泪哗哗下流。
他手足无措，后者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他忍了忍泪水，受伤的舌尖却很不巧的擦过牙齿，痛的他打了个颤，眼泪梅开二度，狂飙而下。
佐佐木立云破门而入，看到当下的场面，眼神空白了一瞬，脑海中飞速划过一万个MMP，他冷静的切开空间，笑了：“去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剑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