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同人+实验室之外的天空》阿D

12、我身边的人

　　12 我身边的人们
　　尽管我非常反对，老太婆还是打包要从一个镇到另一个镇去看她的好姐妹。然后把我这个杀人魔放养在这里，还要照顾一个不能自理的在熙。
　　为时一周。
　　不在家里安监控吗？我问。
　　哪有那个钱？老太婆反问。
　　然后出门了。
　　我前所未有的不安，我觉得如果没有那个监视的视线，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伤人的坏事，譬如晚上会不会本性爆发把在熙杀了，然后安然的躺回来睡觉，因为这样忐忑，老太婆离开的三天，我都完全没睡觉。
　　第四天的时候高武治警官来送鸡蛋，他其实已经很久没看到我，因为我们彼此都在回避，但是那时候他看到我，却有点吓了一跳的意思，大概是因为我模样不怎么好看，他有些防范，然后张望了下，我有些怯然的和他说，老太婆出门了。
　　什么时候回来？？他撇眉，看来他顾虑的问题和我是一样的。
　　一，一周。大概。
　　我答得很忐忑。
　　在熙在院子里开心的玩，对门口的陌生人招了招手，武治警官好像那时候想说什么，我看到他皱眉那么厉害…………
　　“我……晚上不在屋子里睡，在教堂。”
　　我突然……不经大脑的对他的背影说了那么句话。
　　他的脚步停顿了。
　　“像老鼠一样的家伙，我管你睡哪！”
　　他的声音传来。恶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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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我也差不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在熙醒着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人管不行。
　　因为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就会一边吃一边重复很多句“难吃”。
　　我因为要去学校当义工，实在没法把她放家里，就只好带着她去，到了学校，将她放在校舍外的花台，我可以看得到她的地方，她很怕我丢下她，一个劲的说话，但我和她说话的频率一般都是她的几十句和我的一句。
　　照顾在熙可能是我这一生末尾最后的事。这是我欠她的。
　　我在校舍工作，稍晚一些的时候，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校园。
　　那是凤伊。
　　这段时间她应该是，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
　　我在这里的时候，她会远远的存在着。
　　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又会离开。但她会来。
　　那天之后我没有太靠近她，她也和我保持了距离。
　　我觉得她在这里之于我的意义是我自己奢想的。其实卑微的看起来，我内心有高兴那样的东西。但每当我诞生那样的想法立即又会被强烈的悔意和无地自容淹没。
　　能偶尔看看她就……就好。
　　这一天我的身体疲倦得很厉害。
　　清洁工作完成之后，凤伊已经离开了。
　　在熙还在花台玩铲土，看着她那件衣服，我想回家我又要洗衣服了，家里不知道还有没有给她换的……
　　在熙喜欢学校的花台，怎样也不肯走，我实在很累，坐在那里陪她，觉得很渴，很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在那睡着了。
　　短暂的。
　　像是虚幻的梦。
　　在梦里，其实，我就是那个小警察。
　　一切都没有被打碎，一切的始作俑者都不是我。
　　在梦里，我梦到凤伊和我去约会。
　　她说奶奶送了我一个珍贵的东西，是给未来女婿的。但等凤伊把那东西拿来递给我时，我好像没有接住，失手打碎了。
　　于是我开始不断地说对不起。
　　凤伊，对不起。
　　籍借着打碎的这样东西，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奶奶早就不在世了，奶奶好像被我亲手杀了……但那不是什么误杀……我开始颤抖，这个梦的一切平静又开始理所当然的破碎和崩塌。
　　梦里好像有一把火，烧得我皮肉翻飞，我渴得不行，十分难受，我在梦里哀嚎，但是没人听到我的声音，我梦到成智恩，我的母亲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拼命说，你去死，你去死——我原本想要反抗，但又觉得反抗毫无意义……我放弃了，于是我躺着等她来掐死我，我的喉咙好像着火了……
　　为什么是我？？
　　我从来都不想生成一个怪物！
　　为什么是我呢！？？？我在梦里，好像那样痛苦的大叫。
　　然后…………
　　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在湿润我的唇。
　　我觉得酒逢甘霖，奢求那东西更多一点……
　　我拉住那人的手腕，祈求她。梦的世界迷蒙不清。一片白雾，我不知道其实我的挣扎软绵无力，但越来越多的水涌入我的口腔。
　　身体本能的发出满足的谓叹。
　　我猛然睁开眼睛，户外已经是满天星光。
　　在熙怔怔的看着我。
　　她在给我喂水。
　　我呆呆的看着她，然后瞬间将手放开。好像被烧到一样的不安。
　　她拿着一个瓶子，那里面还有半瓶水。
　　我看着她，她献宝一样的拿瓶子来继续喂我。我看了看陌生的水瓶，四周没有一个人，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