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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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想着，沈清衍竟让登基了，那就要纳妃了。
他刚刚高高兴兴的去清和殿。
“阿衍，你要纳妃了。”
沈清衍抬头看他，笑容明显淡了几分，放下折子，起身从后面抱住沈淮安，温柔的说：“可是孤只喜欢念卿。”
——像个赌气的小孩子，受了委屈，可怜巴巴的。
沈淮安揉了揉他的头，拍拍他的脸说：“我让你纳妃而已，你晚上可以来找我啊……”
沈清衍的眼睛亮了亮，再次询问道：“真的吗？”
“嗯。”
翌日。
李管家轻轻敲了敲门：“九皇子，陛下，今日是选秀之日，请和皇后一同前往储秀宫。”
林夏瑶站在门外，心情不是很好，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很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断袖，她想。
她觉得很恶心。
沈清衍帮沈淮安束好头发之后，便推开了门。
按照礼数，沈清衍只好挽着皇后的手去储秀宫，差点把不开心写在脸上。
沈淮安：“噗。”
储秀宫——
“宣二品武官嫡女，洛氏诗钰。”沈淮安看着眼前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子，靠在沈清衍的耳边问：“阿衍是喜欢文静的还是婀娜的？”
沈清衍：“随你，但孤更喜欢想念卿一样的。”
“嘴真甜。”沈淮安弹了弹沈清衍的额头。
所有秀女都看见的这一幕，不由得好奇皇上身旁的这一位沈九皇子到底和皇上是什么关系，居然比皇后都还要亲密。
“留牌子吧。”
“谢陛下。”
“宣二品武官庶女，林氏秋尘。”那个女子走向前，想沈清衍和沈淮安行了礼。
一旁的太监走到沈清衍的身边，弯下腰，轻声的说：“陛下，此女那是林夏瑶林皇后的家妹。”
沈清衍看着他，摩挲着沈淮安白皙的手，仿佛在思考什么。
“留牌子。”
沈清衍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只有让她进来，他们的女儿在你的手上，他们才能彻底臣服于你。”
“宣三品文官义女，师氏景妤。”
“宣六品武官庶女，严氏于岚。”
“宣三品武官嫡女，江氏鹤琯。”
……
——选秀结束，无人落选。
二十多位秀女全部入选，所有人都只是修仪这些从四品的分位，唯独林秋尘是昭仪——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升妃的位置。
沈清衍正和沈淮安接着吻呢，下一秒李管家的声音传来：“陛下，翻牌子了。”
沈清衍疑惑的看着少年。
怀里的人对着他说：“阿衍放心，你可以叫她过来之后让她退下的。”
“孤不想。”
“乖，你听我话了，我待会就乖乖的。”
“真的吗？孤不信。”
“乖。”
“进来吧。”
李管家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四十多块一模一样的、刻着蝇头小楷的牌子。
“陛下请翻。”
“不是只有二十多人入选吗？”
“是，但是先帝离开前，妃子还有二十多个比较年轻的就给您了。”
沈清衍：“……”
沈淮安：“……”
子承父业？
沈清衍随便翻了一块牌子。
“敬房事报——今夜更衣师景妤侍寝！”
师景妤很高兴，她好好的沐浴了一番，裹着被单，被太监背进了清和殿。
沈淮安不吭声，静静的站在屏风后面。
少女脸上泛着红晕，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她在选秀的时候早已对皇上心动不已，现如今皇上竟然给了她机会，她就要好好讨到陛下的欢心。
——坐上中宫之位。
“退下吧。”
少女的笑容凝住了。
为什么？这世间哪有男子看到送到嘴边的女人不要的？况且她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但是也有人面桃花吧……为什么皇上看不上她。
她还是想挣扎一下：“陛下是觉得臣妾哪里不好吗？”
“孤觉得你哪里都好。”
她又有了希望，但这希望马上就被沈清衍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烧尽了。
“但是孤不喜欢。”
她手足无措间，瞥见了屏风后面的人影。
“陛下应该不是不喜欢我吧，是在和别的女人偷情吧！？”师景妤突然叫道。
她指向屏风。
“和陛下偷情的女人”沈淮安：“？”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宫女勾引陛下！”她朝着屏风的方向奔过去。
沈淮安眼看着师景妤就要披着个被单过来了，马上就吱声。
“姑娘别往前了。”
他就这么站在屏风后面，干巴巴的说：“我是沈淮安，九皇子，我和阿衍只是在商讨国务……”
师景妤瞪大了眼：“沈九皇子都听见了？”
“额……算是吧。”
师景妤的小脸一红。
自己像个泼妇一样骂了九皇子，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她刚想过去，沈清衍就去到他的身边，抬手拦住了她，声音冷的可怕：“师更衣，请自重。”
师景妤才想起自己只是裹着一张被单。
师景妤离开后，沈清衍叫所有宫人退下了。
他将所有的门窗锁好。
“你说孤干什么你都乖乖的，这话还有效吗？”
“……你是不是刚刚一直在想这个？”
沈清衍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
沈淮安还是心软了。
“那……你弄的时候轻一点……我怕疼。”
沈清衍吻住沈淮安。
林夏瑶路过清和殿的时候，听见一阵声音。
她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林夏瑶是早熟的孩子，她自然是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她不由得打起了冷战。
好恶心。
哪怕是在楼子里都不曾这样觉得。
李管家看见清和殿外的林夏瑶，急急忙忙的拦住了他：“娘娘快走吧，陛下下了令，不许任何人在清和殿外面逗留。”
“嗯……”
她出了神，眼前浮现的是童年时期青楼里肮脏的情景，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她一回想到，哪怕只是很模糊，她都觉得很恶心；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告诉自己，自己是二品文官的嫡女，不是青楼里面的乐伶，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不是草菅人命的妓女。
她只能以这样去安慰自己，让自己好受点。
可是她现在是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了，再不济也是个嫔妃——再也不会成为楼子里一文不值的妓女了……不再是了，不再是了。
自己是皇后，是沈清衍身边的人——她很快就要和沈淮安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