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晋江的师尊》姬灵月

11、11

　　夜里，顾如缕突然睁开眼。
　　他沉默了一阵后，摸上了自己的储物戒，确认过后又细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从眉头到眉尾，摸着眼皮掠过睫毛，从颧骨滑到下颚角，顺下颚线到下巴，再从下嘴唇往上到唇珠，到鼻尖，顺着鼻梁骨滑到山根，最后停在眉心。
　　顾如缕将手轻轻搭在被子上，闭上眼，继续睡了
　　……
　　客栈偏僻，客人也少，住着的多是散修。
　　清晨时分，顾如缕推出门，看到的便是楼下稀稀拉拉的散修，和隔壁门口正要给程雪叫早的老板。
　　老板的手即将拍在门上的时候，顾如缕的手指动了动，垂下眼，随后出声：“……停下。”
　　“哟，客官您起啦。”老板一转头便看见昨个儿有点瘆人的那位公子。
　　“师父在打坐，别闹出动静。”
　　“诶，不敢不敢，小的问问您俩是否需要什么吃食？”
　　“不用。”顾如缕双手揣袖，而后垂着眼缓缓补充了一句，“别上来了。”
　　真是仙人啊，看不出来啊。老板笑着应了，转身便回楼下柜台瞌睡去了。
　　一屋子的仙人辟谷不吃凡食，那自然没他什么事儿了。他歇着，伙夫也歇着。
　　……
　　老板离开后，顾如缕轻轻推开程雪的房门。
　　他走到程雪床前，低下头静静看了会儿程雪打坐，又转头出门，顺便轻轻带上了门。
　　……
　　顾如缕的门被轻轻叩响已经是三天后。
　　程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走吧，秘境要开了。"
　　顷刻，顾如缕垂着眼便推开门，着黑衣，系了个松松的马尾在身后，除了左手食指上的储物戒周身没有任何配饰。
　　程雪打量许久，在内心一抚掌："你的武器……是什么？"
　　顾如缕不做言语，只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柄剑。
　　……果然！
　　入门的时候发给新弟子的人手一把的破铜烂铁。
　　"啧，掌门那个吝啬鬼。"掌门都救了他，连给一把武器都吝啬。
　　顾如缕将武器轻轻放回储物戒："回师父，是徒弟拒绝的，徒弟能活着都是万幸，既已无缘仙途，便不愿再浪费宗门资源。"
　　那之前呢？那么好的苗子没人爱？
　　哦，因为他师父我是个死的。
　　程雪挑挑拣拣他师父剩下了的一堆玩意儿，拿了一把剑好几个防具再加上一枚传音符，塞给顾如缕："拿着，会使剑就用剑，防具捏碎了就能用，如果遇事儿走丢了别乱动，就用这个喊我。"
　　"是，师父。"顾如缕又将程雪递过来的一沓东西轻轻放进储物戒。
　　……
　　顾如缕没有灵力，距离秘境开启也还有一段时间。
　　思及梦里看到的那些个师徒文，再加上程雪本身不爱跟人接触，干脆领着顾如缕在街上慢悠悠地晃到秘境入口。
　　待他们走到时，秘境入口前已经分门别类泾渭分明地站满了人。凌云宗那边珠光宝气的人堆里，程雪还瞅见了上次来应聘营造的小姑娘林朝华。
　　林朝华身前站着的应当是凌云宗这次的带队师兄，时不时侧过头跟她讲话，很是熟稔的样子，也不知是她那边山门的几师兄。
　　看那年岁比小姑娘大了有一轮，小姑娘的境界都快赶上他了，有没有点上进心。

　　林朝华师兄：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