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25、泾渭分明

　　因为实验而“糟蹋”自己身体的三个男人是如何度过这一晚的，萝丝玛丽不知道，但当她睡醒后，发现脑子里还留着与纳尔希亚的过往时，她很开心。

　　这一次的遗忘没有忘记她重要的回忆。
　　她不禁这么想，然后开始疑惑。
　　这一次？
　　就像是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很多次遗忘一样。
　　她不该这么健忘的。

　　收敛起笑容，深蓝色的眼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摁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她想要记起来，不想再忘记，这里空荡荡的，很难受，虽然她有一种预感，那些记忆大多都是痛苦的，可她还是想要记起来。
　　这样她就不会被要求扮演谁，她就只是她自己。
　　可是她记不起来......

　　『早呀萝丝，你今天起的好早，果然是昨天在生命之树下面睡太久了吧。』

　　“XD-22”她轻喃着它的名字，“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问它认不认识以前的自己，因为冥冥之中她认为他们已经陪伴彼此很长时间了。

　　『以前的你？』

　　1789也说不上来，毕竟那些数据核心还没修复完毕，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说。

　　『很固执，钻进牛角尖就不会自己出来，拉你你都不出来，就算撞南墙撞了个头破血流，你还是固执己见。』
　　现在倒很听别人的话就是了

　　『你爱大陆胜过爱自己，你忠于神谕，却痛恨自己盲目相信神谕。』
　　你将罪恶归咎于自身。

　　『你很单纯，被人卖了还要帮他卖力数钱。』说的就是方舟长那个狗男人

　　『总而言之，你是个好姑娘。要是你愿意多依靠一下别人的话，你会过得更开心一些。』
　　没错，比如它！但是光靠它一个是做不了什么的。
　　1789很清楚自己只是一段数据。

　　“依靠别人......”萝丝玛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要怎么做？”
　　她对依靠这个词没什么概念。

　　『把自己的想法都说给他们听？不是单单传诵神谕，而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寻求帮助，寻求合作，而不是一个人抗下所有？之类的？』1789也不确定，毕竟在作为XD-22那段时间的记录里，她也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直到遇到了萝丝玛丽。

　　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开始洗漱，随后去找家里的家长们。

　　既然XD-22说对别人说出真实想法的话，那么对父亲和阿福爷爷还有兄长说出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也可以的吧。

　　“阿福爷爷”她来到厨房，唤了声正在忙碌饭菜的老人。

　　阿尔弗雷德一点都不意外她比前几天醒的都早：“早上好萝丝小姐，有什么我能为您提供帮助的吗？”

　　萝丝玛丽摇摇头又点点头：“阿福爷爷，我能出门吗？”

　　“一个人？”

　　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阿尔弗雷德有些为难，他不是布鲁斯，不会把人关在家里不让出去，但萝丝玛丽的情况特殊，如果可以，他认为有人陪着一起出门会好很多。
　　而目前刚好有一个选项：“您昨天想要见杰森少爷，我让他来接你去市里面逛逛可以吗？”

　　昨天？
　　萝丝玛丽茫然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好。”

　　『哦忘了跟你说了，你昨天晚上在生命之树下醒过来后，不仅冷酷无情地拆散了蝙猫CP，你还给阿尔弗雷德先生剧透了布鲁斯有遗落在外的一双儿女的事情，多亏了这个，昨晚你养父就带着你大哥开着蝙蝠飞机去了中东，现在正在跟刺客联盟进行口角battle，留下你三哥在蝙蝠洞里精神奕奕地处理遗留事务。
　　你还缠着阿尔弗雷德先生想要见你二哥，结果回来之后就被忽悠着去睡觉了，睡了几乎一下午你居然还能继续睡，你都快比萝丝琳德都能睡了。』

　　总结一句话，XD-22知道父亲出门找弟弟妹妹，就是不叫醒她，也不提议让他们带上她一起，还骂她睡得久......

　　萝丝玛丽不高兴了。

　　直到见到杰森陶德，这个已经被她忘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她都还在生着闷气。

　　杰森瞥了眼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姑娘，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她，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在气什么，一路上，那眼睛里的不开心都快实体化了。
　　肯定不是阿福惹她生气，那么是布鲁斯？还是迪克？还是提姆？又或者是那个那天突然入侵蝙蝠联络器的1789的电子生物？

　　他自然不知道刚刚以上提及的人名都是正确答案，尤其是最后一个。

　　他看着闷闷不乐的小姑娘：“阿福说你想见我，见我有什么事吗，我很忙的。”

　　她不知道......
　　萝丝玛丽垂下眼眸，她记不起来了。

　　按道理来说，杰森现在应该很烦躁，但一反常态，他觉得此刻非常平静，就连拉萨路的那些低语和大种姓之刃带来的灵魂的疼痛都舒缓了很多。

　　于是他建议：“要不要坐机车兜一圈，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哥哥，”萝丝玛丽喊住了他，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仰头看着他，“要十字架嘛？”
　　她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很杂乱，一会儿在哭，一会儿在尖叫，一会儿在呻/吟，一会儿在嘶吼，在触碰到他的时候听得更清楚。
　　她只听过神谕，头一回听到这种声音，但是应该有办法解决。

　　“哈？”杰森无厘头地看着她。

　　已经打开次元背包的姑娘这里翻翻，那里找找，终于搬出了一个大大的立体十字架雕塑：“要驱散一下？那声音好吵。”

　　？？？
　　还没见识过这样操作的陶德人都傻了，从哪儿掏出来的这玩意儿？驱散？十字架？你搁这儿玩全息网游呢？？

　　但不得不说这么大一个十字架一拿出来，他觉得身上哪儿也不疼了，甚至昨晚腰上的枪伤都开始发痒，偷偷一看，已经愈合完毕了。

　　宝贝！
　　是个大宝贝！

　　看向小姑娘的眼睛开始发光。

　　不好意思布鲁斯，妹妹到他那边住几天，就住几天，保证还。

　　“哥哥你要吗？”

　　深蓝色的眼眸清澈无比，杰森一个晃神，点了点头，然后就感觉到了手机开始震动：『物品：来自特拉玛依的馈赠——痊愈之手（永久）已转移至私人仓库：杰森·陶德/红头罩。』

　　曾经还用蝙蝠电脑联网打游戏的青年面色复杂，这种既视感，真搁这儿打游戏了还？

　　不过，东西到手了，妹妹也要被他拐走了，杰森拍拍屁股带着小姑娘离开了这个伤心地，而且如他一开始所说的那样，开着改装摩托带着她在市里飞驰，随后出乎意料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害怕。

　　萝丝玛丽当然不害怕，人/肉风火轮的她靠自己也能跑出这种速度，但自己跑是一回事，借助工具体验这种飞驰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1789坏心眼地想，要是自己还有实体，这会儿地上倒一滩润滑油，直接起飞。

　　车子逐渐驶向工业区，萝丝玛丽看着那大大的化工厂几个字，大概知道了自己昨天为什么要找二哥哥了。

　　“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声哥哥喊到杰森心坎里了，提摩西那个家伙可不会这么喊他，或者说试着想一下他喊他哥哥的场面他都会恶心到yue出来。
　　然而如果是软乎乎的妹妹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相比提摩西，显得格外顺眼。
　　杰森也算得上脾气好地回了一句：“问。”

　　“纯洁的灵魂，善恶在你眼里泾渭分明，心怀仇恨却放下仇恨，将自己当做柴火，点燃焚烧罪恶的火焰，照亮罪恶的黑暗。父亲和三哥哥都选择了光荣的道路，为什么二哥哥你会选择成为屠戮者？”

　　同样的意思，从布鲁斯口中说出来就是：杰森你为什么杀人。生硬得很，又带着指责的意味。
　　从萝丝玛丽这边问出来，同样是问他为什么选择杀人，却顺耳得很，不得不说文字的润色还是有必要的。

　　文艺青年杰森很快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但他没有回答，停下了车，转过身，反过来问：“你想杀人？谁惹你了？”
　　心中开始排列哥谭从小到大的势力名单，等着小姑娘开口说答案就今晚去捣蛋。

　　“我想让精灵和人类和平共处。”

　　精灵？？？
　　杰森迷惑了，怎么感觉他好像错过了很多？
　　布鲁斯迪基鸟和提姆那三个家伙又什么都不告诉他！！
　　已经准备好生气了。

　　事实上三个人只是被一系列突发状况搞到忘记跟常年不回家的二代罗宾说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生气就是了，括弧笑。

　　萝丝玛丽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小心试探：“XD-22说父亲和大哥哥昨晚去中东接弟弟和妹妹了。”

　　中东？塔利亚？弟弟？哦，达米安那臭小子，可妹妹是谁？一个儿子不够塔利亚从哪儿搞得女儿？

　　看他那样子好像是知道的样子，而且比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早。
　　萝丝玛丽心情复杂，她以为他们都是被家人瞒着行动的同伴，结果只有她一个人被瞒着。
　　气到跺脚。

　　1789黑到路边的监控，把这样的萝丝截了个图：哎呀好久没见到那么多表情的萝丝了，甚好甚好。

　　“萝丝对吧，精灵是怎么回事？”

　　好叭，看在他不知道内尔文的事情的份上，她就不生气了。
　　“是......我的朋友？”萝丝玛丽不确定地开口。

　　『我来吧。』

　　1789见不得萝丝玛丽为难的样子，开始对杰森进行信息轰炸。

　　『是这样的，萝丝呢，曾经有个熟识，是个精灵，从前她叫内尔文，做了精灵女王之后改名叫了纳尔希亚。』
　　『我们生活的大陆毁灭之前，她就因为堕落，被萝丝不得不亲手杀死，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出现在了泽维尔学院的古树下，昨天刚被萝丝挖出来。』
　　『现在那棵树已经变成了和内尔文性命相连，并繁衍新生精灵族群的生命之树。』
　　『然后呢，因为内尔文之前过得太苦了嘛，又是精灵和人类之间的仇恨，又是精灵和精灵内部的矛盾还有精灵与龙之间的战乱，还要抵抗堕落之毒的侵蚀什么的。』
　　『内尔文好不容易能再活一遍，萝丝不想让她再活一次还要陷入纷争中，所以她想要一个和平的世界。』
　　『你们不是人类自己跟变种人啊超能力者啊外星人啊闹了很多矛盾嘛，萝丝就想直接截断高层带来的阴谋论。』
　　『但是你也知道，你家就你一个杀人，你爸你哥都不兴那，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对她说了什么，她就想见你一面，大概是问问你的看法，然后再决定自己的道路。』

　　几段话，信息量挺大，但没一句废话，起因经过结果，人物地点事件时间，几大要素都提清楚了。

　　杰森瞥了眼小矮子妹妹：“原来是这样......”
　　他们家这个小妹妹的来历还挺扑朔迷离。

　　萝丝玛丽自己听完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1789尾巴都翘起来了：『嗯哼哼，我的数据日志里清清楚楚地记了所有的东西，就连昨天韦恩先生们什么时候作死吐血的我都记得。』

　　杰森看着这一条信息，挑起一边眉毛：“吐血？有视频不？”

　　『当然有，我联网了的。说起来你们韦恩家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自家还装摄像头。』

　　“也就是说360°无死角咯。”杰森乐了，“借一部说话？”

　　『可以......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嘛？』1789才不上套，『亲兄弟还明算账，想白嫖？门都不给你开，窗都锁死，烟囱也堵死，老鼠洞也塞死。』

　　“那你想要什么？”杰森问。
　　一段数据，居然也学会如何交易，真是奇了怪了。

　　『痊愈之手都给你了，你的大种姓之刃给我们。』

　　连他有大种姓之刃也知道？
　　有意思了。

　　“打恶魔的武器，你要来干嘛？”

　　1789总不能说是来打神圣方舟的方舟长吧，这么回答的话按照他们的性格肯定刨根问底，但是那东西连它都解释不清，它才不要给自己和萝丝添麻烦。

　　『打一个人，你就说给不给吧。』

　　“你得先告诉我打谁，别的武器都无所谓，大种姓之刃我不能说给就给。”
　　然而跟大种姓之刃比起来，套情报更为重要，他们要对付谁还要用到大种姓之刃。

　　1789终究是没有对上像蝙蝠家这样喜欢套情报的人，可谓是涉世未深，只好回答：『那个人是让萝丝失忆的家伙，受到了异星神的眷顾，萝丝打不过他，所以我想试试大种姓之刃能不能有效果，萝丝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

　　1789不再说话，而是回了一串乱码。

　　杰森耸了耸肩，反正知道的够多了，也足够了：“行，大种姓之刃给你们，不过那东西跟我的灵魂绑定了，你们怎么拿？”

　　『封印印章给你，你把它放在大种姓之刃上就行。』

　　萝丝玛丽掏吧掏吧，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打开后，里面一摞整整齐齐的红色火漆印章一样的玩意儿。

　　杰森把大种姓之刃拿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操作。

　　『封印物品:大种姓之刃。』
　　『消耗封印印章120个』
　　『已封印物品大种姓之刃。』
　　『物品:大种姓之刃（已封印）交易成功。』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这么把大种姓之刃从杰森的灵魂里给交易了出来，还让它直接消失在了前任主人的眼里。

　　大种姓之刃：所以爱是会消失的。

　　『那痊愈之手是来自一个时代最优秀的牧师给的赠礼，送你便宜你了，睡觉的时候拿出来刷一刷，管一天，无后遗症，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削点粉末放随便什么容器里随身带着，也有用，就是没有一整个那么持久就是了。』

　　杰森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把联络器塞进了口袋里，开启静音，关闭振动，在线换上了一身酷炫的蓝红盔甲：“有面具或者面纱嘛？”

　　萝丝玛丽看了眼次元背包，点点头。

　　“换上。”

　　『宗教时装（黑）已装备。』

　　“为什么要蒙上面？？”

　　“因为被坏蛋知道你的脸，你周围的人都会陷入危险。”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我要怎么叫你？”

　　『刀锋舞者』

　　“Dancer”

　　“舞娘？”杰森打量了一下她的着装，“你应该多穿点。”
　　不仅会冷，还容易受伤。

　　这个对话好像发生过？
　　萝丝玛丽抛开这熟悉感，回答：“我不冷。”

　　“行吧。”

　　杰森关上面罩，拿着枪，上膛，声音透过变声器被改变：“别受伤了舞娘，以及叫我红头罩。”
　　“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布鲁斯他们不杀人，而我杀人嘛？”

　　蝙蝠侠和罗宾从来不会伤人性命，所以那些恶棍们就蹬鼻子上脸，反正犯错了被打一顿关一阵子就行了，下次还敢。
　　但红头罩不一样，红头罩从死亡中走来，他不畏惧死亡，也从不手软，所以他能管蝙蝠侠和罗宾无计可施的□□地带。
　　而这一次，他插手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黑面具手下的人动了心思，跟稻草人合作了。

　　“那就亲眼看看吧。”

　　灵巧地翻到二楼的窗户，悄无声息地潜入，准确无误地降落砸在稻草人的身上：“亲爱的乔纳森，听说接管了罗恩的手下，成为了他们的新老大？那么我们来聊聊关于罗恩手下在我管辖区里闹事的事，如何？”

　　1789：『萝丝，他好酷！我宣布他是我新墙头！』

　　萝丝玛丽眼里发着光，拿出了查克拉姆，跟着跳了进去，劈开古树的风火轮这一次有了足够多的观众。

　　杰森：酷，像全息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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