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元素掌控》词也

4、第 4 章

　　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某高中。

　　身穿该校学生制服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站在看来普普通通又平平无奇的校门外。

　　学园都市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湛蓝，周围走来的学生都是带着憧憬而来想要成为超能力者的人，但他们往往重重地撞在了名为现实的厚厚的障壁上。他们通过大脑开发，却只得到了一个level2或是level1甚至是level0的结果。

　　学园都市的能力者都有奖学金所发，但低等级能力者所能拿到的往往不足以支持他们在学园都市的生活。

　　但他们往往苦苦挣扎，对能力开发持虚无的自欺欺人似的乐观态度，苦中作乐，在神载千秋看来,何其可悲。

　　“我是幸运的，不是吗？可这幸运，却也不可否认地将我拖入了这永远无法看到光明伸手也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我步步经营，徘徊辗转，只为了我满足自身的贪欲。我清楚地看到我的未来，探讨自己的不幸遭遇，我也是何其可悲啊。”

　　少年稍稍叹了口气,似是感叹自己的遭遇，双手插兜,迈入了这所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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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学校一切都是那么平凡——
　　这个结论在他看到了幼女形态的高中班主任为止尽数作废。
　　这位，就是学园都市的都市传说，月咏小萌。
　　作为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的第一位，他也曾听说过这件事。
　　但亲眼见到总是比道听途说要更为震撼一些的。
　　月咏小萌，身高仅有135cm，外表怎么看都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学生；声音也甜得发腻，就像进入第二性征发育之前的小女孩的声音。
　　[之前听说虚数学区已经成功研究出不老不死的技术，这就是那位实验产品？假的，不然那位理事长早就会将这项成果用之于自身了。]

　　想法只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少年早已抬起头，向大家露出了自己练习已久习以为常刻在骨子里的笑容——名为初鹿野清礼的标准假笑，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分外标准，不是作为神载千秋时对着黑暗露出□□一样的扭曲的表情,狰狞又狂妄；也不是月见山嘉鹤时虚弱又苍白但他面上却露有十足把握的浅淡笑容，好似完美的面具。
　　初鹿野清礼的笑,是标志的优质生的笑,也是——弱者的笑容。
　　但从外人看来，这个茶发少年即使穿着某高中毫无特色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也无法遮挡住他与生俱来的气质。虽身形单薄，但他站得却是笔挺，但看起来却格外赏心悦目。浅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微许潋滟光芒如同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中初冒芽的一点绿色，光润而又充满勃勃生机。他嘴角噙着微笑，眼睛微微弯起，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柔和而有礼,但看起来却又疏离得不行。
　　“大家好。我是初鹿野清礼，能力等级只是LV.3而已，请诸位多多指教。”
　　面对一旁班主任师小萌老师带着鼓励又满是善意的眼神初鹿野清礼笑着说完了自我介绍，又拿起了学园都市制造的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内心却冒过一串黑线——
　　亚雷斯塔给他创造身份的时候不会真恶趣味的用上了他平日里自嘲似的学园都市自闭者这一人设吧。
　　但面对这位非常喜欢教导学生又对他怀有善意的成年萝莉长相的教师。
　　即使是十恶不赦的他，对她也怀一定的敬意。
　　[但我可不是萝莉控。重申。]

　　扫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他们先是因有转校生而来而班中热闹起来，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而后又在他说出他是LV.2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又跟旁边的人说话去了。
　　怎么说呢，他们的反应真是该死的有趣啊。
　　——这是被他们果断无视的初鹿野大魔王这样想着。
　　但那位忘记了食蜂操祈的精神支柱上条当麻先生，似乎今天也是与往常一样不幸。
　　幻想杀手，都市传说中“拥有能将任何能力无效化的能力的男人”的真身。
　　其寄宿“幻想杀手”的右手有着不论善恶，让一切超能力消失的特异能力，被学园都市上层一直密切关注着。
　　他也是初鹿野清礼来此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位先生今天似乎还没来上学啊？

　　主角座位上还是空空如也。
　　“请问，月咏老师，我的座位？”
　　“初鹿野酱就坐在上条同学座位后面吧。”
　　“是。请问上条同学是？”

　　忽然，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教室门被打开，是之前的刺猬头高中生，他正扶着门把手不断喘着气。
　　“抱歉——呼小萌老师，我——呼起床的时候呼——发现闹钟坏了，出门的时候——呼发现书包没拿跑过来的时候——呼又碰到扫地机器人了被扫地机器人追了好久……真是万分对不起！”
　　上条当麻整个人都写满了歉意浑身更是带着不幸的幽怨。orz
　　周围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写满了真是不幸四个字。
　　初鹿野清礼侧身让那个男生通过,就看到了那个男生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看,获得一个人的好感度，就是如此简单。

　　“上条同学，就是刚才那位。”月咏小萌带着童音的声音让初鹿野清礼怀疑学园都市的医疗技术的高超，真被他们研究出来了。

　　少年带着自己的包慢悠悠走到上条当麻座位后面,不急不缓的坐下,动作矜贵不失礼。
　　对转过来的上条先生如此说，
　　“上条同学,我是转学生初鹿野清礼,往后请多多指教。”
　　少年笑起来的样子是极为好看的，窗边阳光照射进来,使他身上带了一层暖色的光辉，他浅绿色的眼中跃动着几缕翠色碎光。学园都市的天空与阳光，和那名为初鹿野清礼的少年，在此时此刻，这个场景是最好的画卷。

　　“你好，相信你也看到了，我是不幸的上条当麻，一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上条先生如此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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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高中的学校生活对原来的LV.5第一位来说格外的简单，初鹿野清礼习惯高速运算着复杂的能力公式的大脑对如此简单的题持轻松态度。但LV.2的计算力也足以让学生们搞定这些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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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高中放学很早，这意味着初鹿野清礼有充裕的时间慢慢想着事情，走回他的家，也就是神载千秋的家。
　　虽然某高中有学生宿舍，但考虑到暗部与研究的缘故，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去入住。
　　果然如果要将初鹿野清礼的人设完善，最好的办法还是找所研究所做实验研究吧。但我可不想被那些家伙摆来弄去。所以，完善身份第一步，加入风纪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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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穿着研究员衣服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小巷与街道的交界处，即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处。他神色惶恐，全身发抖，他发现，在此刻，自己早已无法迈出一步。
　　“终于不跑了？”
　　银发少年从他身后慢慢走来，他身形瘦高，肤色苍白，穿着时尚潮流，是很受女孩喜欢的类型，可他现在却是，学园都市暗部的成员，亚雷斯塔的刀。
　　“亚雷斯塔派你来的？[Future]空间御制。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研究所里的那些东西都在那些木原手中。那么，干脆的杀了我吧。”
　　他虽故作镇定，但依旧心神不定，声音掺杂大量恐惧。
　　中年研究员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嗯哼？是哦。看你那么爽快，我也不喜欢血腥。满足你的愿望，空间扭曲。”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男人与他周围的空间尽数消失。
　　只不过是过了一瞬间，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留下的痕迹了。
　　少年却没有杀人的心虚与惭愧，他脸色平静，只是慢慢走出了这条小巷。

　　又解决了一个。
　　果然，这才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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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禁抬头望天，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少年刚刚进入小巷时看到的太阳，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触手可及，周围是路人打闹的欢笑声。
　　他行走在繁华的街上,他知道。
　　月见山嘉鹤只觉得思绪纷乱，周边人与他隔离开来，他处在第二世界，周围似乎寂静无声，这个第二世界是单一的黑白色调，是苍白无力的黑白画片，只有他自己一人的存在，空洞而虚无。
　　这位学园都市计算力最大的超能力者的大脑好像出现了卡顿，他的内心深处似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有些触动。
　　我真的做错了吗？
　　但我不过是在贯彻自己的属于恶徒的道路罢了。
　　检讨自我可不像是恶徒该有的样子啊。
　　既然已经选择，那么就应该贯彻它。
　　无所谓任何选择，只挑拣更有利自己的一个去完成。
　　这就是我啊。

　　学园都市的阳光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幸能够接受得到的，像我这种内心荒凉自私的人，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堕入黑暗,面临一切孤独罢了。
　　——初鹿野清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