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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卓骁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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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廖一定为他当初出的主意懊悔不已,他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逼上了绝路。因为兰环的到来严重威胁到了后宫这位皇后娘娘的地位。
原本,裴奎砾也不是一个很迷女色的人,当政几年为了能报当年的仇他大多数精力放在福国强兵上,后宫交给魏廖的女儿成佳皇后打理也是相安无事。后宫里,没有人敢挑衅皇后的威信,也没有人能独宠后宫。
然而现在,为了能博美人一笑,裴奎砾用尽手段想尽办法,兰环在的啖娃宫富丽堂皇可比皇后的启央宫,所有的布置品级和用物都堪比皇后,裴奎砾变着法地极力讨好着兰环,这已经远超过一个国君对妃子的宠爱,早惹得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弹劾劝诫的折子一道接一道,裴奎砾却置若罔闻。
闹得厉害了,裴奎砾暴烈的性子一上来,连斩了数个出头的大臣脑袋,凡是宫中重要的节日更是只带着兰环独自出席,彰显着独一无二的荣宠,很快,便没什么人敢再当堂议论了。
魏廖却有些坐不住了,他倒不是为了自己的皇后女儿,他看得出兰环的存在已经影响到裴奎砾对朝堂的观点,尤其是对殷觞的态度已经大为转变,原本对殷觞的肆意进逼似乎有些缓和,这是他不容许发生的,他开始进言直谏了,只是,时间,已经晚了。
裴奎砾已经听不进他的劝诫,甚至于对于他直言不讳的辱骂兰环大为反感,而就在这时,他的女儿,成佳皇后又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说起来,这个皇后其实也是可怜人,自己的丈夫独宠别人,丝毫不给她一点关怀,她只是犯了所有后宫女人都会犯得错误,嫉妒,让这个女人忘记了分寸,忘记了身份,甚至没有通知她那位父亲,想要下毒去害兰环,而我们,等得正是这样一个机会。
我们给了这出戏一个绝佳的舞台,让裴奎砾和兰环,众朝臣,魏廖都在场的宴会上,皇后下得是我们的人换过的轻微的小毒药,兰环的中毒果然让裴奎砾勃然大怒,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皇后逃不过我们的算计,她没有她老父精明的头脑,自然不可避免的成了这场政治游戏的牺牲品。
皇后不可避免的下了狱,牵连着她的父亲也倒了,魏廖在大殿上面对奎砾勃然怒斥无可辩驳,一身的忠魂义胆得不到理解,愤然撞柱表心,那份惨烈让人不由不动容。
我眼看着魏廖撞柱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冲上去,接住这位三代老臣的身体,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怒目圆睁的眼,透着死不瞑目的不甘,死死瞪着我,牢牢拽住我的衣摆的手,奄奄一息的他只吐出一句话:“你赢了!”
魏廖虽是对手,但却是我不得不佩服的对手,人一生能棋逢对手确实让人酣畅淋漓。正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对付他,才会用了这个下等的手段,面对他的悲痛,我心有愧疚,可是我知道即便再从头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如此做,谁让我们是誓不两立的双方呢?
文死谏,武死战,魏寥就是想以死来点醒裴奎砾,可惜的是,裴奎砾并没在意。魏廖的倒台给了我和殷楚雷更好的空间和余地,给了殷觞近十年休生养息的机会,不过,阻碍依然存在,当朝太子便是。
他是成佳皇后和裴奎砾的儿子,母亲和外公都倒台给了他极大的打击,不过,他身为当朝太子,身边自然不少忠于他的人,这些人都是魏廖的死党,对于我的存在本就不满意,我窜得越高这些人的脸越黑,想尽办法要看我出丑。
除了魏廖,这些人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这样没完没了的暗算特让人心烦,尤其是这些人还不放过宫里的兰环,时不时找她的麻烦,为了保护兰环,很让人头疼。
这些人还找吾卿的茬,幸好吾卿心计深沉,而且懂得伪装,这些人以为他玩物丧志,总能让他成功脱险。不过这样的日子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只可惜时辰不到,殷觞的国力还没有恢复,我们还没到和汗爻撕破脸的时候,只有忍,忍耐,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
除了要应对朝堂上的事,我府上的那些越来越多的女人们也是烦恼的根源,这些或是裴奎砾赐下的,或是朝臣送的,或多或少带着不同目的进的侯府,看着她们精美的脸上揉杂着欲望和幻惑的表情,我感到不胜其烦,甚至是憎恨的,恨这些女人和她们身后的势力,可我依然不得不和这些女人周旋,甚至床榻之上还要虚于伪蛇地享受这些女人们的欲望。
看着这些女人毫不掩饰的欲望,我有时候绝望的想,是不是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一个真正的想要共渡一生的人了呢?
麻烦依然在继续,这一次,似乎是我自找的。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当初我为什么会去救那个本该被君墨杀死的小女人,也许,是因为太久的压抑,太多的鲜血,我只是一时心软,看不得那个和兰环一样柔弱的生命就这样死去。
本来我不该多管,有些事,我不想多问,吾卿有时候有些不择手段,就像他对兰环,直接而不留余地。我虽不赞同但也无可奈何,我不得不承认那些办法是最好的选择,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在于我没有真正是个政客而他是,自然,他的方法要更有用,却更残忍。
我至今还是不知道,吾卿为什么会去杀一个看上去无害的脆弱生命,只是在一次聚会时吾卿匆忙结束和我的聚会而派着君墨去什办么事的时候,我一时冲动跟上去,却没想到会改变了我日后的人生。
当我居然在半坡上看到一个身影,正努力地向上攀爬的时候,我有些怔忡,望着下面那个为了生存奋力挣扎的身影,有一丝犹豫却又有一丝悲哀,为了殷觞的复国大业终究还要牺牲多少条性命才是终点?
冥冥之中还真有奇迹,君墨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么?我看着脚下那抹小小的身躯努力地想要攀上来,即便身上手上被尖锐的石头划得伤痕累累依然不放弃,我终究没忍心袖手旁观。
原来这个女子是隆清王府的郡主 ,也是汗爻王室宗亲,只是是个颇为远的宗亲,若不是这次王室祭礼,本是在偏远的小城待着的。不过,这个没什么势力的宗亲中,隆清王的大儿子裴清却是和太子走得颇近,当我送千静郡主到隆清王府门前看到裴清时,他眼神里透出的复杂玩味令我有些懊悔,我真的不该插手救这个女孩。
我救了她,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心软,但心软有时候,真是可以带来致命的后果。
当要我迎娶汗爻启容公主的圣旨下到侯府的时候,我有半天没适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黄澄澄的圣旨发呆。
一直以来,我的府上都有人不断送上各色的美女,我都笑纳,因为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各方送来的带着耳目的,我即不亲近却也从不太过疏离,我需要这些女人给我的敌人带去假象,迷惑那些处在暗处的各色眼睛。
只是,我从不三媒六俜的去娶妻纳妾,也许,下意识里我依然还在对兰环和我的以后存在幻想。可是,这一次,裴奎砾的圣旨真的不容许我再有一丝幻想,天下都将知道,我娶了汗爻的公主为妻,这是祭告了神灵拜过了祖宗神圣不可欺骗的。即便日后回到殷觞,这个事实也将不可更改。
在我接到圣旨的第二天,我想办法混入皇宫去见兰环的时候,兰环一言不发地拥紧我,紧得让人绝望和哀痛,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从来到这汗爻后,兰环的目光便一次比一次的绝望,我抹不去那哀痛,反而不断添加着忧愁。
而这一次,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次的赐婚就是一个沉重的隔阂,彻底的横亘在我们之间,我和兰环,都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时光了。
有一刹那,我真的有些痛恨,痛恨那个要嫁给我的女人,没有任何理由的单纯的痛恨着那个叫千静的女人,即使我明白即便不是她,依然会有人代替她的位置,可我依然痛恨。
不过,我更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力和无能,只能被动接受的无力和不能救出自己女人的无能。
“师兄不要难过,如氲帮你去盯着那个女人,绝不会让她好过的!”如氲看我如此难过不安,过来安慰我。
如氲是个很好的女孩,她是七岁时师傅游历时在兵乱之地捡回来的孤儿,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师妹,但师傅常年在外游历,更多的时候都是我在教导如氲,而如氲虽小我几岁,但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所以在山上总是自动的承揽活计,我的生活起居从她来后都是她包揽的。
如氲和管家间平都是我在北邙山就在一起的家人,间伯在我出生起就照顾着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我的秘密他们都了解,也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和兰环的事她和间伯非常清楚,也因此对于要嫁过来的启荣公主甚为不满。
我对于我救过那个千静的命一事对谁也没有提起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认识那个被封作公主的人,只是一味认为又是一个贪图我的姿容和地位的女人,如氲是个直爽性格的女子,对于我府上的一干女人没有过好眼色,对于那个公主,更是心生不满。
我摇摇头,公主下嫁已成定局,对于这个女人,我即不想为难也不想多提,不管她是不是裴清和裴太子送到我这来的一个棋子,现阶段我都没有拒绝的可能。
赐婚后吾卿曾来见过我一面,他知道我不高兴这件事,劝我暂忍一时,对于这个公主,他的意思是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是太子送来的,总是个钉子。
他提议让我想办法让那个公主为我所用,对于女人,吾卿比我更有办法,他总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利用,送到他府上的女人也不少,同样是送来的棋子,他一概乐于接受,顶着纨绔子弟的外衣,他周旋于一干香衣粉裙间,从不亏待自己却依然能让女人为之倾倒。
女人之于他,是个可以享用并利用的绝好工具,这一点,我不及他,我知道自己有张惊为天人的脸,那却是我最不愿被人提起的,作为男人,这张脸,更多的是让我厌烦。
我更不喜欢周旋于女人之间。我倒很奇怪他怎么没提曾派君墨追杀过公主,听口吻似乎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那么他为什么会去杀她呢?
大婚的那天,真是全城轰动,天象华光灿烂,城里装点的荼靡摇曳,裴奎砾从有些方面来说是个不错的君王,虽然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但对于欣赏的下属却荣宠之极,对于我的婚事,他竟动用了皇家的礼仪,让监礼司出面包揽了一概的事宜,弄得极尽奢华。
透过我的面具,我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那可真是复杂之极,羡慕有之,妒忌有之,林林种种,还有的,便是玉华阶上,那抹纤袅盈柔的身影里包裹的悲怅。
牵到手里的是一只冰凉纤细的小手,眼前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却已是我卓骁的妻子了。不敢回头再去望一眼那娇秀的身姿,我离她,终于越来越远!
昔君与我形影潜结,今君与我云飞雨绝!
昔君与我音响相和,今君与我落叶去柯!
昔君与我金石无亏,今君与我星灭光离!
大婚之夜,我是在宿醉中度过的,我放任自己周旋于达官显贵中频频敬酒,直到支持不住被间伯搀进我的房间,其实我的头脑很清醒,我只是想放纵一次,找回当初把酒轻狂的感觉,忘却我要负的责任,要面对的一切。
十年,十年的时光磨平了我曾年轻的棱角和锋芒,换来的是隐忍和踌躇,只是,这份能耐,却以眼看着心里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怀抱无能为力为代价。而如今,我还要和一个我不了解的小丫头结婚,而这个成为我妻子的人,注定,和我是敌人。
喝够了,睡一夜,什么都过去了,我告诉自己,振作起来,我还是天下唯一的卓轻侯。
我依然上朝,下朝,做该做的事,似乎忘了,我的侯府,有了一个女主人。
因为,这个主人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如氲到公主身边做侍女,为得是更好的监视,她回来对我报告那个千静的行止似乎平静无波,甚至是谨小慎微的,连府上那些各色女人们不断找她的茬她也是始终客气的尽乎卑微。
如果这是这个叫千静的本性,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我还是有些忧虑,毕竟她是太子一党手中的棋子,不排除是为了更好的得到我的信任而使得手段。
当我几乎快要忘记我还有一个夫人的时候,公主,却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意外。
韩君墨是吾卿手下的得力干将,也是一直都随侍在吾卿身边的一个卫士,在外人看来,他是吾卿一个不可或缺的手下,当然,在汗爻,他表现得仅限于一个忠诚的护卫而已。
很多时候,我需要和吾卿联系都是先派了如氲去与君墨联系,一来二去的,如氲很君墨有了好感,我乐见其成,君墨在我看来是个不错的男人,性格沉稳有担当,只是有些愚忠,不过那无大碍,我和吾卿答应过他们二人等殷觞恢复了,就为二人成就姻缘。也算是难得的好事。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吾卿是汗爻太子的眼中钉,屡次派人刺杀都被君墨挡下,君墨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十天前刑部派人缉拿了君墨,说是杀死了浣书院的小吏,一个外来的质子护卫杀了朝廷命官,即便只是个小小的书吏,那也是可以杀头的罪,摆明了要君墨的命,斩了吾卿的左右手,显然是不让吾卿好过。
如氲得知了情况,哭了好几场,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一直不敢违背,早跑出去劫牢了。我让间伯看着如氲,自己想办法和吾卿联系,商量着救人的办法,却不想如氲还是冒险去了天牢。
等我回府,我才知道如氲闯了那么大祸,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我的那位公主夫人在关键时候救了如氲。
天牢里早有人等着要逮人,如氲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能全身而退已是奇迹,内卫骠骑营昭武都尉赵亭言一向耿直忠诚于太子,想来是追踪着如氲而来,若是真让她搜出如氲,我和吾卿的关系将暴露于世。
想不到我这位夫人能有如此急智,不惜伤了自身以掩盖如氲的伤势,还能用柔弱来博得赵亭言的同情,退出侯府。
听间伯的叙述,如氲的伤还是公主亲手治疗的,一切种种,不禁让我对这个已经有些遗忘的夫人有些好奇,还有些怀疑,这个真是我救过的那位柔弱无为的公主么?
也许我真的小看了这个丫头片子?太子送来的,果然不是可以轻视的人?可为什么,她要如此帮助如氲?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么,那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一次出手我可以当成是意外,那第二次呢?
我虽有心帮助如氲,却困于显眼的身份而无从下手,虽然我想法安排了人,试图制造混乱。京兆府鲁贺老好人一个,倒也不难让他通融。
而那个人证,一只当面杀死的老鼠和一粒毒药就能让他反水,这都不难。
但是,我需要一个和我们无关的人来帮助我们,只是,我没想到,真让我等到这么个人,而这个人,又是我那位夫人。
看着眼前匍匐在床上脸色苍白沉沉睡去的女人,我真是有些百般滋味在心头,这样一个看上去这么年轻,柔弱甚至好象没什么特色的女子,居然胆敢闯公堂,还破了女人该最重视的脸,如果不是鲁贺回护,她几乎就可能被打死!
为什么她要三番五次的帮助我们?我是救过她,可我不相信她会为了这么点事就能如此牺牲自己,若是她真是汗爻太子派来的,她倒的确引起了我的注意,若真是一个有如此心计的女子,我当初,那真是不该救她。
可是为什么,我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算计的眼神?想起那双眼里那抹一闪而逝的沧桑,我突然很好奇,究竟,这个叫千静的,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
有时候看着公主恬静的睡颜,我的目光,竟有了些留恋,有多少年了,我已没有机会看到这样安静的睡颜,自从我下了山,在红尘中滚打中,计算着得失的时候,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没有了这份恬静的心态,澄怀观道,卧以游之的平静,已是仿若前生的种种。
师傅曾说过,为民为奴者,身竭心伤,为臣为将者,心疲体累,不若闲云野鹤,自在逍遥。我没有师傅逍遥的个性,选了个尘世历练的命格,身处在政治旋涡的中心,终有些明白师傅话里的无奈,可是,已容不得后退。
俯仰兴怀成了悲怅萦愫,慷慨使气成了谨慎踯躅,连心里那点自傲俾倪也磨得圆滑柔韧,再没了那豁达自由的心,也就没了这份能睡得香甜的性情了。
通过和这么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丫头几句不多的交流,我竟无法真正了解这个丫头真实的内在,她总是给我恭顺谦卑的表象,但那双眼里,却透露出丝丝缕缕的疏离,这小丫头的心里,有着不羁的灵魂,而这东西,开始吸引我,渐渐更多的去注意这个小丫头了。
我让如氲好好照顾公主,间伯也按照我的吩咐认真对待起这个原本几乎被遗忘的女主人,如氲和间伯都是实成的人,对这个帮了忙的公主已没了早些时候的冷漠,除了不该讲的话不说外,生活上倒是真的尽心尽力。
每日听他们回报,公主似乎也没什么异常,老老实实的养伤,有了好的伤药,恢复的很快。有时候,我自己也会到她的屋子里去坐坐,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为了去监视的,还是纯粹为了去看看这个被我忽略的夫人。
只是,有时候我在书斋里看着书,抬头,看见公主安静的在一边,看书,或小憩时。阳光挥洒在她小巧纤细的侧脸,宁静而祥和,博山香炉,香烟萦绕,闲情懒被,素手纤纤。宁静,是我在这个小丫头身边体会到的唯一感觉。
有一种莫名的心动,流淌在心里,似乎所有的计较,阴谋,都只是梦魇一场。
吾卿曾为了君墨被救的事找过我,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很是有些兴趣,问了不少问题,不过,我只是淡淡回答说我不知道。
吾卿有些担心,让我盯着点这个公主,他说能如此牺牲自己来救人的,不会没有目的,千万别被她的手段骗了。
我明白吾卿的顾虑,他是在危机中长大的人,对于来历不明的人总抱有七分敌意,我对这个公主也是疑虑重重,不过,总感觉这个公主做的事虽有些匪夷所思,但似乎,没什么敌意。
公主是成功引起我的好奇,这样一个年轻的没有人生经历的女孩子,也许该有沉沉心计,也许该有争宠手段,可独不该,有这样一种好象经历过世事沧桑过后沉淀的淡定。
可是我一时还不知道如何和她交流,公主看我的眼神有敬畏,有淡定,甚至有些疏离,我一时拿捏不准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问了,得到的答案似乎是规规距距的回答,什么嫁鸡随鸡的调调,可是,一个只懂得女训之类的女人,如何会有如此的慧智?
我只能静静的在边上看着,不动声色的观察,我想弄明白,我这位夫人,到底心理在想什么,她想干什么。
她不急着说明白,我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