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虐爱3》凡平

46、第 46 章

　　小燕子朝六阿哥走去，在他身旁停住了。她侧过脸，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有话跟你说。”
　　卧室里，小燕子和六阿哥分别坐在软榻的两边，他们中间隔了一张小茶几桌。
　　他们两人都默不做声，都朝着前方望去，却都毫无聚焦。小燕子的眼神是死寂的，而六阿哥的眼神是漠然的。
　　“我准备明天和永琪离开。你说过的，你会成全我们。”小燕子口气淡漠，甚至有些无力。
　　“你专程回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吗？”六阿哥这句话本是有点怪责的意味在里面，可他语气跟态度却出奇的平静，让人有些讶意。
　　小燕子也是这么想的，六阿哥越是这样，她就更加觉得不安。他应该发脾气的，不是吗？
　　“谢谢这一年多来你对我的照顾，我永远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她强调的说。
　　殊不知，六阿哥一听她这话，竟苦笑了起来。
　　“‘永远’？你的‘永远’不过也只剩下十来天而已。”他顿了顿，终是向她投去了目光。“对，能在你人生最后的十来天里，让你记住，我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他甚是自嘲。这也应证了小燕子刚才的不安。
　　她依然没去看她，这会她又垂下了头。
　　“对不起。”她说。一颗晶莹的泪珠伴随着这声“对不起”掉了下来。
　　这个画面忠实的记录在六阿哥的眼里，六阿哥别开脸。
　　“等喝完了我和敏儿的喜酒再走。”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小燕子一震，心瞬间凉到谷底。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静。
　　“什么时候？”她问。
　　“后天。”六阿哥说。
　　“怎么这么赶？”小燕子的音开始有些颤，但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你好好休息。药已经在熬了，等会就会送过来。”六阿哥说罢，便起身离去，毫无留恋。
　　目送他走出去，再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又响起关上门的声音。小燕子全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滑到了地上。她的心好痛，她，是在妒忌敏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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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阿哥回去那间房子找小燕子，可小燕子早已不在里面，这不禁让他慌乱不已。他在怕，怕小燕子又回到“景轩宫”去，她也怕小燕子没回去，故意躲着他。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他怎么能让小燕子再次从他身边离开。
　　他直奔“景轩宫”。由于天色已晚，除了每三刻一班的侍卫巡逻之外，“景轩宫”根本就没有其他看守的侍卫，所以五阿哥很轻易就躲进里头。
　　小燕子喝完药便就寝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本该是睡不着的。可能也是今晚闹得太累，也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她一躺上床，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梦中，她感觉有一双手正抚摸着她的脸颊，很怜惜爱抚的那种。那双手凉凉的，她感觉很舒服。她朦胧中还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好似在叫她的名字，好似又哭了，好似又叨叨说着话。
　　突然，她的心猛的抖了一下，惊醒了。她睁开眼，五阿哥赫然立在她面前，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看到了他一双哭红了的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于他的出现，她感到错愕。
　　五阿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让它们贴在他的脸上。
　　“知画什么都说了，她什么都说了。是我笨，是我蠢，是我冤枉你了。”他嗫咽着说，此时的他不是一个阿哥，是一个想要求得自己女人原谅的男人。“我还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我罪不可恕，我罪该万死。”
　　泪冒出了小燕子的眼眶，又顺着眼尾流到了枕头上。她曾经幻想过这一刻，当五阿哥知道她是被冤枉而在她面前忏悔，她会狠狠的不留余地的给他几巴掌，毫不留情的跟他说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可是这一刻，她办不到了，她看到了堂堂一个阿哥卑微的在她面前哭泣，在她面前忏悔，这让她感到心酸。
　　“为此你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她指的是五阿哥中“虞美人毒”的事。
　　五阿哥愣住了，小燕子的话提醒了他，他就要死了。
　　他抬起眼皮看着小燕子，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在设计什么事。
　　小燕子看着他有些奇怪，便又说，“你不用再说什么了，为这件事你也付出了代价，我无畏再去追究什么了。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出宫，不过日期要改一改，我想等参加完瑢哥哥和······”她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和敏儿的婚礼，就在后天。”说到这件事，她眼神明显哕暗许多。
　　五阿哥是注意到了，他的心开始泛酸。他握紧小燕子的手，看她的眼神更深了。
　　“你弄疼我了。”由于握得太紧，小燕子的手开始发疼。她皱眉想抽回手，却不料五阿哥整个扑了上去，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这里是‘景轩宫’，你快放开我。”小燕子推着五阿哥。不知为何，她很怕被六阿哥看到他们这个场景，纵然她知道六阿哥不会回来。但她也怕，怕被哪个宫女或者太监撞见，然后去跟六阿哥说。
　　“我不放，不放，你是我的，是我的。”他陡然间有了很烈的心理，他不想与小燕子分开，更不要让谁跟他分享她。他要带她走，现在，马上。
　　想着，他一揽，从床上把她抱起。
　　“你放下我，你要干什么？”小燕子显得惊慌失措，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要带你走，现在就带你走。”五阿哥坚定的说，却带了点不理智。
　　“不，不可以，你现在不能带我走。我已经答应了瑢哥哥，我要喝完他和敏儿的喜酒再走。永琪，你不要这样子好吗？”小燕子请求着，却见五阿哥完全不理会她，这会就要走出了寝室了，她更是惊慌不已。情急之下，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向上倾咬住了他的肩胛。
　　一阵刺痛传遍了五阿哥的全部神经，他像是突然醒过来似的停下了脚步。他哀伤的俯视着怀里的小燕子，他的肩胛已渗出血来了。
　　情急之下做出的行为让小燕子着实懊悔，她抱歉得甚至不敢去望五阿哥的眼睛。是“抱歉”吗？还是“心虚”。为了喝“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的喜酒而咬伤“自己还爱着的男人”，不要说别人听了会耻笑，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就这么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他吗？”五阿哥一字一字的，问得甚为“辛苦”。
　　“我说了，等喝完他们的喜酒，我立刻跟你走。”小燕子无力的重复着这句话。
　　五阿哥慢慢放下小燕子，失神的走出了“景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