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疯子，不要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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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湘看看曹蔚宁，又看看莫蓉，“怎么会呢？蓉姐姐，你说赵敬虚伪我能理解，你们为了争蝎王有些摩擦很正常。”
“但是莫掌门，他是小呆瓜的师傅，从小养到大的，怎么会是岳不群那样的人？”
莫蓉自动过滤掉阿湘的第一句质疑，针对莫怀阳的虚伪举证。
“若我的消息没错，曹公子和莫怀阳之间从小相处的时长不超过一个月。”
“加上自动带上的一层师长滤镜，当局者迷，他眼中的莫怀阳并不能做到公正的评价。”
见曹蔚宁想要反驳，莫蓉抬手压下，“曹公子若想证明莫怀阳的清白，何不到毒蝎的情报库去看看，在你还小的时候，他做过什么？出关后，他又做了什么？”
“到那时，再来与我辩驳也不迟。”
去看看他是如何暗害有天赋的师弟，夺得掌门之位，许多的行为都与岳不群的经历吻合，莫蓉不信两人不多想。
“可还记得你二人刚答应我一件事。”莫蓉端正坐姿，神色严肃，看着两人的眼睛，说道：“我让你们做的就是：不要轻信莫怀阳，时刻保持警惕。”
“可是.......”阿湘还想为自己小男友的师傅争辩两句，却被莫蓉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别看莫蓉平时和和气气，做老师时的权威不允许挑战。
“没有可是。阿湘我教过你，不要急着否认，去求证，日久见人心，伪装的君子总有暴露野心的时刻，我不希望你们变成被吞掉的棋子。”
“什么棋子？”身后传来蝎揭流波略带磁性的嗓音，及时打断了莫蓉的话。
“没什么！”莫蓉长松一口气，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到位，一不小心，她便成了诋毁他人师长的坏人。
索性转过身，背着的手对阿湘、曹蔚宁打了个互相知道的手势，意思是：将之前的话当做三人之间的秘密，不可对外人言。
面对蝎揭流波疑惑的眼神，莫蓉赶紧转移话题，看过两人平和的神色，谈判显然极为顺利，明知故问道：“都商议好了？”
“嗯。”蝎王上前两步，在宽大衣袖的遮挡下，极为自然的抓住心上人的小手，这掩耳盗铃的动作到叫在场无关的三人都神色微动。
“说好了，鬼谷的人手尽数交给温谷主调配，力保将周庄主救出。你别太担心！”
当然，蝎王能将吃掉的势力再吐出来交给温客行，对方付出的代价必须让人满意。
莫蓉若是不知道剧情，以她的阴谋策划能力，打死也想不到只这一次会面，两只千年的狐狸便敲定在众多江湖人面前演两场大戏。
事实上，即便知晓剧情，她依旧漏掉了许多。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温客行与蝎揭流波你来我往、商定好所有的细节后，两人透过窗前的绿竹，看向院中沉迷于故事的三人。
温客行悠悠摇着扇，看了眼蝎王的目光所归之处，“蝎王可愿意让莫姑娘跟着我回到四季山庄。”
“不愿意。”蝎揭流波给了温客行一个还算客气的眼神，“温谷主赶快去救你的心上人罢，周子舒可还在段鹏举这个小人手中，受的苦只会多，不会少！”
意思便是：您先管好自己，再来管别人的闲事。
“她是个好姑娘！”温客行收起手中的纸扇，“而你，不是她最好的归属。”
不知什么时候，他与阿絮便将这个小丫头纳入进了家人的行列，如果能将她从蝎王身边带走，远离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怎知我不是!”
“她可不是你们眼中需要依附于男子的菟丝花，阿蓉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她很独立，做什么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但是她又很傻，傻乎乎的轻信他人，好像这世上没有人会骗她。”说这话时，蝎揭流波的眼便没离开过院中的女子。
“是不是她最好的归属，由不得你来定，也由不得周子舒来定，我要听她说！”
“她想要什么生活，我便给她什么。”
“看来你陷得不浅！”温客行举杯与蝎王相碰，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干杯。
“你又有何不同？”蝎揭流波直言不讳道：“堂堂鬼谷谷主，谁能想到竟然有一天放下尊严，低声下向毒蝎求助，只为救一个人。”
“有一件事还望谷主别告诉阿蓉！”
“哦？你不想她知道你对赵敬接下来的计划？你怕她畏惧你？”温客行从过来人的角度，一猜便中，拍了拍蝎王的肩膀，同情的劝道：“趁早和她说清楚，如果她爱你，即便是十殿阎罗，也不会惧怕你。”
蝎揭流波闷头再饮下一口酒，在意识到自己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阴暗在她面前袒露。
他会害怕从阿蓉的眼中看到恐惧、嫌弃、疏离，甚至不愿见她皱眉。
这是此前从未经历过的忐忑。
当然，他更不愿见阿蓉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露出关心，比如一刻钟之后，眼前的画面将蝎揭流波的醋坛子直接打翻在地。
莫蓉在众人惊呆的眼神中镇定的介绍所有成品药的功效。
“这些是内服的药丸，这是治疗外伤的，这是治疗内部瘀伤，如果遇到刀伤就吃这个，如果是内力震伤腹脏用这瓶。”
“外敷的要更多一点，我给你写了单子，一定要按照上面的指示给周大大治疗，算了，我再说一次，这个透明的酒精，在敷药前一定要用它清洗伤口，虽然有些疼，但是对外伤有奇效.......”
莫蓉还要细说，便被温客行和蝎王齐声叫停。
“可以了！”
“行了！”
“阿蓉，你都讲过两次了，事关周庄主的身体，温谷主自然不会忘记。”蝎揭流波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时间紧急，就此别过，小丫头若是不开心了，便来鬼谷，四季山庄没了，我鬼谷还在，阿絮的承诺便是我的承诺。”
温客行也不会承认，他怕了莫蓉对阿絮超出一般的关心，如果可以，小丫头一辈子在毒蝎待着也挺好，少了一个人和他抢阿絮。
人都走了，莫蓉担心的目送，直到人影消失。
“放心吧，温客行和周子舒都不是一般人，定能平安归来。”
回过神来的莫蓉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环抱着，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耳后是蝎揭流波安心的话语，她就这样靠在对方的怀里许久而不自知。
“蝎揭流波！”莫蓉窘迫的从蝎王怀中撤出，再次想跑，却被对方抓住腰，挣扎间，临时卡在挎包中的报纸掉落。
蝎王好奇的弯腰捡起，看到奇人异事版块时，眉毛挑高，看向莫蓉的神色莫测。
一目十行扫完，心中对莫蓉想要的故事有数。
“阿蓉为何对这些民间故事如此感兴趣，是在找什么人？还是在找什么路？”
“只是好奇，好奇而已。”莫蓉惊吓得僵了手脚，被时刻关注她一举一动的蝎王捕捉。
“是么？好奇到明明再等几个月就能拿到毒蝎所有信息，却还要在报纸上劈出一个版块搜集？”蝎揭流波弯下腰，缓缓靠近，莫蓉为了保持距离，跟着往后倒，直到达到身体的极限，被对方拦腰挡住才免去摔倒的尴尬。
“那不是还有几个月么！”莫蓉小心翼翼的试探，摸不透蝎王是否知道她的秘密。
这人太聪明，让她一度对自己的隐藏能力不自信。
“阿蓉的意思是我故意不给你了？”蝎王低沉一笑，凑近她的耳侧，“阿蓉怎就这般傻，就没想过讨好本王？高兴之下，什么不能给你？”
别再靠近了，要命！
莫蓉咽了咽口水，“怎么讨好？”
给他做饭是常态，疲劳之时她还兼职按摩师，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顶着生命危险兼职心理辅导师。
做到这个份上，也没见他松口。
蝎揭流波笑眼流转，在她的眉眼间流连，最后落在粉色的唇瓣，笑意渐渐退去，却被另一种深沉取代。
被如此露骨的眼神扫描，他说的讨好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莫蓉哪里还敢继续追问，抽走他手中的报纸，挣扎跑开。
再留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本心。
身后的蝎揭流波见心上人离开，这才皱眉转身向时刻保护在莫蓉身边的护卫问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在报纸上开辟的版块，为何没有报与我？”
“属下疏忽，不知此事对主上如此重要，属下有罪！”
蝎揭流波摆摆手，也意识到不能怪罪他人，“不能怪你，那丫头办报纸许久，闹得人尽皆知，时机成熟才暴露出小心思，她有心骗人的时候，是个人都会入局。”
他和义父不就吃过亏了吗？且不止一次！
“你去盯着，将送来的稿子中民间异事部分筛选出送到书房，不要让莫姑娘知道！”
“是，属下告退。”
蝎揭流波看向远方，眉头轻皱，自与莫蓉相识，他便有一种错觉，小丫头对人待事永远都带着疏离，就如同局外人一般随时可以抽离。
她会抽离去哪里？离开毒蝎？去四季山庄？还是离开中原？
蝎王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紧紧握拳，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害怕的滋味。
这份害怕的后遗症便随后便施加到了莫蓉的身上。
自那日后，莫蓉体会到了粘人精的威力，蝎揭流波甚至在讨伐鬼谷，与温客行相约在赵敬面前做戏的大场面都带上了她。
对于蝎王的粘人行为，她表示大可不必。
但能见证到温周二人殉情的名场面，莫蓉圆满了，表示之前蝎王所做重重皆如梦幻泡影，无所谓了。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鬼谷，跟着蝎王躲过危险的机关，灭掉被推出来做替死鬼的鬼谷门徒，路过空旷的大厅时，她细细的观察一番，这是可是阿湘成亲的礼堂。
最后跟随众人来到温客行即将跳崖之处。
她看了看成岭，再看看温客行，眼神官司打了一圈，两人眼中的笃定让莫蓉暗骂一声“疯子！”
“来啊，钥匙就在这里！”
她是第一次见疯子温客行，那种警惕，那般绝望，让知道剧情的莫蓉恍惚间以为这不是做戏，这就是温客行被逼走投无路的样子。
回想几个月前，若没有周子舒的袒护，她能不能在这般疯狂的温客行手下活过一集，还是未知数。
一切都在按照剧情开展，周子舒来了，两人相对而望，将对方看做此生唯一。
叶白衣按照计划出场，放水之离谱，也就能骗骗不知六合神功威力的赵敬、莫怀阳等人，却骗不了见过温、周、叶三人混战的莫蓉。
看见成岭掏出的暴雨梨花针时，莫蓉皱起了眉头，那不是原本的雨打芭蕉针，而是她改进后的暴雨梨花针。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疯子，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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