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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哦,是奶糖 ...

  •   这语气也挺硬挺傲的。

      月桑兰轻哼一声,重了语气,“胖就胖,吃你家大米还是花你家钱了,搞笑,谁还逼着喊你吃不成!”

      苏安静出来打圆场,将庄研从床上拉起来,“桑兰姐,别生气,大家开玩笑的。”

      洛锦瑟扯扯月桑兰的袖子,“兰兰,你明明是想叫庄研吃的,干嘛这么别扭呀!”

      月桑兰奓毛了,“谁想叫她,我才没有!”

      庄研顿了顿脚,透过水蒸气的白雾,月桑兰的表情让她莫名想笑。

      “噗嗤!”

      “哈哈哈!”

      四个女生突然就笑成一团了。

      有寒风吹打着紧闭的窗户,几栋教学楼教室里的灯都停止了工作,唯有走廊上的安全指示灯亮着,不知何时,光影暗淡的世界里细雨朦朦。

      洛锦瑟从桌肚里掏出一把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语气微弱:“这是从食堂里拿的。”

      其余三人又笑成一团。

      月桑兰捂着肚子,“小可爱,这明明是我塞给你的,你心虚个什么劲! ”

      “兰兰,干坏事不是不对的。”

      “那我以后多教你干点。”

      四个女生围着那小桶酸辣粉,你一筷子我一筷子。

      “月桑兰,你就不能斯文点,闹灾慌啊,弄得桌上到处都是油汤!”

      “关你屁事,我就想这样吃,庄大校花看不过啊!略略略!”

      洛锦瑟和苏安静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还时不时交流吃后感。

      庄研被辣得直吸气,擦了擦被辣出的生理眼泪后又继续吃,不得不说,这酸辣粉真上瘾,好吃到爆。

      洛锦瑟从保温杯里倒了杯开水递给庄研,“洗一洗就没那么辣了。”

      庄研一顿,看了眼洛锦瑟手里的杯盖,又看了一眼洛锦瑟,抿着唇接过去。

      洛锦瑟又吃了两口粉后,听到对面传来很小的一声,“对不起。”

      洛锦瑟摇头:“没关系了。”

      庄研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傻子吧!”

      “啊?你不是跟我道歉吗?为什么又骂我了?”洛锦瑟有些茫然。

      月桑兰笑着揽过她的肩,对庄研说:“洛家有女名锦瑟,此人有点傻,见谅。”

      解决完一桶粉后,庄研惊鸿一瞥,看到了月桑兰“黄冈真题”上的内容,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月桑兰便慷慨解囊和她讲起了优质男模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或许是今天手机被收场面太过惊心难忘,或许是树荫下的打闹太过美好,又或许是今晚那桶酸辣粉过于美味,403的四个女生,油然生起了如同外面细雨飘连的轻柔美好情愫。

      十一点熄灯后,寂寞难耐的夜行者们出没了。

      手电一照,万籁具亮。

      徐年随手套了件卫衣盘腿坐在桌面上,下意识摸裤兜,空的,哦,手机被收了,一瞬间心情就不太妙了。

      吴用洗着牌,“年爷别急,一会儿就好了。”

      苏新风拿着书坐到他们旁边,借光学习。

      撒必转了转手里的足球,“新风啊,你这样搞的我压力好大,又心虚又害怕,就在这一秒,我觉得我对不起党对不起组织,也对不起钦哥,哎,汗颜啊!”

      苏新风抬眼镜,“彻夜学习,你值得体验。”

      吴用接道:“撒必,卒!”

      “K!”

      “A!”

      “2!”

      “输了自觉点,往脑门上贴纸条。”

      “年爷,我要拜你为师!”

      “不收,三个9”

      “撒必,洗牌啊,没看见我脑门都贴满了看不见?”

      “那你还打什么牌,睡觉去啊!”

      室内的光从门缝里钻出去,落下淡淡光影。

      门外的人放轻了脚步,耳朵贴在门面上。

      “顺子!”

      “王炸!”

      门外的人小声冷笑,突然从背后摸出个折叠板凳来,他踩上凳子,攀着上门缝,两只眼睛正对着桌面上那几个人,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过一会儿,一个手机摄像头出现在门缝上方,几不可查地闪了两下十分微弱的灯亮。

      吴用伸了伸有些酸胀的脖子,“你们有没有觉得凉飕飕的,像那种阴风阵阵的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后背盯着你,毛骨悚然。”

      徐年瞥了他一眼,“滚!”

      撒必淡淡道:“天气转凉,多加衣服。”

      ……

      手电的光束把黑暗的房间映亮了一堂。

      三个人影在光亮里起伏。

      “钦哥,不行了,我撑不住了!”吴用全身都在打颤,流下了来自冬天的第一场大汗。

      毕小钦坐在寝室的长桌上,冷眼旁观,“我看你打牌打得挺有劲的,这才几分钟就撑不住了?看看人家徐年,动作标准,频率不变,大气都不喘一口!”停了一下,他把视线侧过去,“徐年,那你就再来100个俯卧撑。”

      撑在地上的徐年抬头幽幽瞥他一眼,又继续弯肘压身了。

      毕小钦手里的手电跟探照灯似的,在三个人身上来回扫射。

      “挺会玩的啊,人苏新风这么热爱学习,吃喝拉撒都和你们一起,你们却依旧无动于衷不背影响,这心理也够强大的!

      “我动动脚趾头就知道你们今晚要搞事,这不,我专门从教师公寓过来逮人,一逮一个准!

      “既然睡不着那就多做点运动,强身健体,身体是学习的本钱,你们就多为学习打点基础。”

      骤雨初歇,空明风寒。

      洛锦瑟添了一件羽绒外套,拿着一杯豆浆走进教室。

      趴在课桌上补觉的徐年撑起头,半眯着眼看旁边的人插吸管。

      洛锦瑟正准备低头喝豆浆,脑袋边突然凑过来一张脸,那张脸的鼻尖噌过她的脸蛋,嘴含住了吸管。

      洛锦瑟的大脑卡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仰了一下,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干嘛呀!”

      徐年闭着眼,含着吸管模糊不清地吐出一句,“喝豆浆。”

      洛锦瑟眨巴了下眼睛,心里莫明涌上了一股神奇的感觉,心率不稳,脑袋有些迟顿,像夏天喝的冰雪碧,咕咚咕咚冒着小气泡。

      “你吓到我了,还有,这是我的豆浆呀!”

      徐年慢吞吞的伸出胳膊有气无力的搭在椅背上,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又继续喝豆浆了。

      两人离得很近,洛锦瑟垂下视线,男生的睫毛长密,轻覆在眼睑下,像两把小小的蒲扇,眼底有淡青色的阴影,一看就没有休息好,浅浅的鼻息若有若无地扫过洛锦瑟的脸蛋。

      她有些不自在,“你、你拿过去喝呀。”

      徐年闭着眼没动,“昨晚钦哥查寝,我做了三百个俯卧撑,没力气了。”

      “啊——”洛锦瑟惊讶了,三百个俯卧撑!三十个对她来说就比登天还难,同情心油然而生,“那你还是就这样喝吧!”

      徐年点头,“你把杯子倾斜一点,我喝不到。”

      “哦哦 ,好的。”

      月桑兰将书包挂在课桌旁,侧头问:“小可爱,你脸怎么这么红?”

      洛锦瑟一惊,立马就捂住脸,结结巴巴道:“冻、冻的吧。”

      月桑兰朝她凑近了一点,疑惑道:“不太像啊。”

      洛锦瑟后退着身子:“像的!”

      月桑兰笑了两声,揉她的脑袋,“我又没怎么你,你缩什么头,跟干了亏心事似的。”

      洛锦瑟心里一顿,甫一想起徐年刚刚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她就双颊发烫,还莫名有点心虚。

      她这是怎么了?

      不过,她的同桌好好看呀,还有薄荷糖一样的香味。

      徐年侧过头,掀起一只眼皮,小同桌面色红润,明眸皓齿,他微微勾唇。

      对她,他早有预谋,然后徐徐图之。

      何北顾将蓝球扣在臂弯,问道:“今晚去STA?”

      “嗯,不去我拿什么活?钦哥可真狠,收了我的手机,断了我的财路!”徐年起跳投篮。

      何北顾运球绕过他,“你那同桌,认真的?”

      “我还不够认真?”徐年抢过他手里的球,三步跨栏,动作行云流水。

      “洛锦瑟很出名,不止在七中。”

      徐年还没消化何北顾这句话的意思,就听何北顾又道:“温阿姨快过生日了,不回去?”

      徐年笑了声,眼底情绪不明,“我回哪去?有什么地方我能回?她让你问的?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北顾转了话题:“STA,带我。”

      徐年顿了顿,勾唇道:“何公子有这闲心和我打游戏,不如想办法斗斗你家老子,还当傀儡搞暗斗?”

      何北顾一噎,他就不该脑子发热,兄弟情什么的,对他俩来讲是不存在的,比塑料还塑料。

      半晌,何北顾启唇:“我父亲应该要动手了,昨晚你爸进了他房。”

      “徐志成?呵,可真有意思,月家那边?”

      “不清楚。”

      “他们这是表面的和睦维持不了?”

      两个男生倚在水槽边,指尖烟雾缠饶。

      十七岁的少年,一半沐浴阳光一步隐翳黑暗,清涩柔软的线条轮廓逐渐走向成熟锋利,他们愿随风奔跑,却有了满腹心事愁思。

      洛锦瑟放下笔,表情无奈,“同桌,要不你写题吧!”

      徐年摇摇头:“不写。”

      “那你睡觉?”

      “不睡。”

      “那你也不能打扰我学习呀!”

      徐年若无其事道:“你写你的,我看我的,不影响。”

      洛锦瑟头疼,她这油盐不进的同桌盯着她看了大半节课,还真无聊透顶到不得不找个活物玩了,毕老师为么要收他的手机啊!

      为祸人间!

      “同桌,我没什么好看的,要不你看其他人吧!”

      徐年丝毫不动摇,“就看你。”

      洛锦瑟快哭了,“为什么呀?”

      徐年悄悄移了移视线,轻咳一声,不说话。

      洛锦瑟没办法,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来哄他,“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下课我再陪你玩吧,等会毕老师来了。”

      “晚自习,他不会来。”

      “万一呢!”

      徐年面无表情的撕开糖纸,连指甲盖上都写满了“老子心情不怎么爽”。

      洛锦瑟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写题了。

      “洛班长?”

      从左边传来一阵气音。

      洛锦瑟侧头,苏新风将手中的草稿纸递给她。

      洛锦瑟一看,是她昨天写给苏新风的奥数题。

      她浏览了一遍解题步骤,在草稿纸上写道:正确的。

      苏新风又给她传个纸条过来:你的方法呢?集思广益。

      洛锦瑟:我的方法跟你差不多,就是最后那个小问的不太一样,我先用的二次求导,求出F(X),H(X),然后再用的代换式,步骤要少点。

      苏新风捏着纸条正准备扔给洛锦瑟,冷不丁地对上一双漆黑阴沉的眸子,那里面似乎装满了血海深仇,要把他碎尸万段似的。

      苏新风一顿,手里的纸条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进退两难。

      洛锦瑟隐隐感觉脖子后面有些凉,她抬起头看见苏新风拿着纸条。

      她微微一笑,伸手去接。

      苏新风觉得年爷的脸色更冷了,简直到了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的地步了。

      洛锦瑟展开纸条,还没来得及看,面来突然出现一只手抢了过去。

      “你干嘛呀?”

      徐年仔仔细细扫了一遍纸条上所有的字,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关你屁事!”

      洛锦瑟气得没话说,这人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能刷新她的三观,狂到没边了,也欠到没边了。

      苏新风有一种第六感,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大概小命难保,他忙道:“洛班长,我懂了,下次再交流其他题。”

      下次?再?其他题?

      徐年猛一侧头,含了刀子似的眼神精准无误地投射到苏新风身上。

      苏新风甫的一哆嗦,好可怕,我又做错了什么?

      徐年回头看了眼正在算题的人,伸手去扯她毛绒绒的帽子上的两只白色的大耳朵。

      洛锦瑟正在写题,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付他,“徐年,你别扯了,我的脑袋都在晃了。”

      徐写年得寸进尺:“那我扯你脑袋?”

      洛锦瑟嗯嗯哦哦地敷衍他。

      徐年觉得自己太他妈没用了,居然被无视成这样,那些整天堵在三班走廊上喊他名字的女生怕是批发的机器人,魅力不在线?

      “唔,徐年,你放手!”

      洛锦瑟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这人扯她帽子拉她头发就够了,还扯她脸,居然扯得那么疼。

      徐年放开手,貌似淡定地瞥了一眼受害者的脸,啧,怎么那么红,咳,用力过度了,下次注意。

      月桑兰转过头,笑得幸灾乐祸,她还真没见过追女生追成这样的,这分明是作死,年爷可太能了,不行,让她先敬一笑!

      笑完后,月桑兰有点同情小可爱了,也挺同情年爷的,这个不开窍的人儿还真是无缝可击,估计年爷拿铁钻都钻不开。

      徐年给她使眼色,请支招。

      月桑兰没忍住笑道:“想不到年爷还有今天,可太活久见了!”

      徐年脸色一黑,往何北顾的背影一扫。

      月桑兰立马会意,跟变脸似的秒收,一本正经地轻咳了一声。

      姐妹诚可贵,男色价更高,若为腹肌故,二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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