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三思鱼

8、第 8 章

　　期中考，我数学差五分才及格，林忆之的饭我是吃不上了，可我爸却乐坏了，特意带我和我妈出去吃了顿饭庆祝，这让考了135分还挨骂的李森羡慕得不行。
　　下晚自习后我在学校门口等林忆之一起回家，我们最近都没骑车上班，不是我不想骑，是林忆之不想骑，我只能被动的跟他一起走路。
　　路边烤鸡腿的香味勾起了我的食欲，我是一个囊中羞涩的高中生，一个礼拜只有五十块零花钱，十二块一只的烤鸡腿对于我来说有点奢侈。
　　但我抵不住诱惑，轻咽了下口水，扯了扯林忆之衣袖，“你先回家。”
　　林忆之看向烧烤摊，“老板的汗水都快滴到烧烤架上了，你吃下去的不止是鸡腿，还有人类汗液与灰尘的混合物。”
　　那老板猛的看向我们，表情特别不满，我歉意的朝他笑了下，在他开骂前拉着林忆之快步离开了。
　　我妥协道:“行行行，我不吃行了吧，刚才老板的脸都被你说绿了。”
　　林忆之笑了下，“肚子饿了？”
　　我摸了下肚子，“本来不饿，看到鸡腿才饿的。”
　　林忆之往前走去，“现在看不到就不会饿了，回家吧。”
　　我……
　　我朝他背影喊道:“你不让我吃鸡腿，你倒是请我吃其它的啊，我饿了。”
　　林忆之双手插兜，背影酷酷的，“吃宵夜对胃不好，饿了也忍着。”
　　我站在原地不动，见我没跟上，他转过身，“我那三岁的表弟也经常这样，大人要是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就站着不走。”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快步走到他面前，他牵起我手，“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我的心思全在被他牵着的手上，随口答了句，“什么都行。”
　　路上没什么行人，两个男生手牵手的也没引起人多大注意，林忆之手掌光滑细腻，我手心紧张得出了汗，怕他会嫌弃，我默默的把手抽了回来。
　　次日他把我带到真功夫，我问:“你天天吃这个，不腻吗？”
　　林忆之:“要不然你在这附近给我找一家看起来比这里还干净的店。”
　　我指了下不远处的一家担担面馆，“那家就不错啊。”
　　林忆之:“那老板有狐臭。”
　　“那对面的粥店呢？”
　　“我怕老板娘脸上的粉掉到粥里。”
　　我忍住笑，“你这样的比较适合在家自己做。”
　　林忆之:“相比于厨房的油烟，我更乐意外面吃。”
　　我耸耸肩，“好吧，希望你以后能娶个贤惠又爱干净的老婆回来给你做饭。”
　　林忆之看向我，“这个请个保姆就可以做到。”
　　我被他说得卡壳了，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家是想不到请保姆的。
　　他跟前台点单的服务员说:“我还是老样子。”
　　那服务员一看到他就眉开眼笑，“好的！”
　　他转头对我说:“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碗酸辣牛腩粉，林忆之吃的是比较清淡的小米粥和胡萝卜饼。
　　他把小米粥推到我面前，“你先喝点小米粥垫垫胃再吃这个粉。”
　　我本想拒绝，但看到他不容置疑的眼神后只得放下筷子，拿起勺子老实的喝起了小米粥。
　　接下来一个礼拜，他天天都让我陪他一起吃早餐，不止早餐，连中餐和晚餐都在一块，我一直很好奇他是怎么吃得习惯学校饭堂的，仔细观察了几天才发现，饭堂那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阿姨站哪个窗口分菜他就去哪个窗口打菜，其它人分的他一律不去打，我有点好笑，这大概就是洁癖症最后的倔强了吧。
　　这周末放假，周五不用上晚自习，我爸早早做好了饭等着我回家吃，吃饭间隙，我爸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局促，我放下筷子，“说吧，什么事？”
　　我爸咳了声，“那个，明天我跟你妈去Y省旅游，时间是七天。”
　　我重新拿起筷子扒拉了口饭，“你们应该等到了Y省才跟我说。”
　　我妈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我们只是在通知你，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自己在家不要乱跑。”
　　“行，通知收到，祝你们玩得开心。”
　　我爸捏了下我脸，“等你放暑假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摇头拒绝，“我才不要，你所谓的出去走走就是让我跟着你出车，吃在车里睡也在车里，大热天的还得帮着你卸货。”
　　这回换我妈捏我脸，她说:“不这样你怎么会知道你爸爸赚钱有多辛苦？让你好好念书就是不想让你吃你爸爸吃过的苦。”
　　我揉了揉两边脸蛋，“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我爸给我碗里夹了块肉，“你不会的题就多向隔壁学霸请教，我看人家挺乐意教你的，不耻下问懂不懂。”
　　我妈接口道:“周末你去徐奶奶家里吃，我们跟徐奶奶说好了的。”
　　“我可以自己做。”
　　我爸笑起来，“你还是别把自己当猪喂了吧，那青菜煮得跟猪食一样，怕你营养不良。”
　　我……
　　爸妈周六一大早就出了门，我一个人在家里做了大半天作业，徐奶奶喊我过去吃饭，我过去没看到林忆之，徐奶奶指了指楼上说:“他还没起床，我们吃就好。”
　　饭吃到一半林忆之才走下楼，他穿着灰色睡衣，头发也没打理，样子有点萌。
　　徐奶奶问:“昨晚几点睡的？”
　　林忆之打了个哈欠，伸出三根手指，“三点。”
　　徐奶奶摇头，“一到周末就晚睡，跟你妈一个样。”
　　他坐到我旁边，手撑着头问我，“作业做完了？”
　　我说:“差不多了。”
　　林忆之:“那下午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我问:“去哪？买资料？”
　　他摇头，“下午你就知道了。”
　　他给自己装了碗汤，又给我和徐奶奶各添了一碗，徐奶奶乐呵呵的对我说:“咱们忆之也总算能交到一个好朋友了，你不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把他妈妈给愁的不行。”
　　我说:“忆之在学校挺受同学欢迎的，只要他愿意，想和他做朋友的人可以从他们教室排到校门口。”
　　徐奶奶笑起来，“是吗？我们家忆之原来这么受欢迎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没骗你。”
　　徐奶奶看向林忆之，“忆之，你也该多交几个朋友了。”
　　林忆之，“我有自己的判断，您别操心了。”
　　下午，林忆之换了套成熟一点的衣服，肩上还背了个电脑包，我问:“你这是要去修电脑？”
　　他把电脑包给我，“去谈工作，沈助理，这电脑给我拿好了。”
　　我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沈助理？”
　　林忆之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约了人谈小说出版的事。”
　　我声音不由加大，“小说出版？”
　　林忆之往门口走去，“这只是正常操作，不需要那么惊讶，快跟上。”
　　我提着包走到他旁边，“出版两字在我这就是个形容词，你把它变成了‘动词’，我怎么可能不惊讶。”
　　他到路边随手打了辆的士，坐到车上后他才说:“知道我写小说后，我以为你至少会搜索下我写的小说来看看。”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头皮，“我没有看小说的爱好。”
　　林忆之:“知道，你的爱好是养乌龟。”
　　我有点惭愧，同样的年纪，别人都开始赚钱了，我还在玩乌龟。
　　我拿出手机，扯了扯他衣袖，“你笔名是什么？”
　　林忆之拿过我手机，在我手机上快速的操作了一通后还给我，我拿过来看，他给我下载了某个知名小说APP，打开的页面中显示的是作者专栏，里面有不下二十篇小说，每篇都有八十万字以上，作者名: 之一无二
　　我点开他正在更新的一篇作品，底下评论数突破了五万，一看就是个很有人气的作家。
　　我点开评论查看，大多数是讨论剧情的，林忆之把头搁在我肩上，“我睡会，到了你叫我。”
　　我有点懵，“你刚才跟司机说要去哪里来着？我没注意听。”
　　林忆之:“礼屋咖啡。”
　　林忆之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味，我不记得从哪里听来的话，如果一个人没有喷香水，你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那就证明你的基因选择了他。我很郁闷，我的基因选择了一个同性，而我对它无可奈何。
　　我换了个坐姿让他枕着舒服点，把他写的每篇小说简介都看了下，刑侦、悬疑类居多。
　　有读者评论说林忆之写的书女主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我翻开其中一篇小说大致看了下，女主确实没什么存在感，连续五章都没看到女主名字出现，倒是男二出现频率挺高的，评论都在调侃男二是拿了女主的剧本。
　　和林忆之见面的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人，我没跟他们坐一处，自己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喝着对我来说苦得要命的咖啡。
　　林忆之姿态从容淡定，倒是对面的男子有点局促，我拿出手机偷拍了两张林忆之的照片，只能拍到他的侧脸，他似有所感，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朝我挑了挑眉。
　　林忆之把电脑打开后推给对面的人看，他俩对着电脑聊了起来，我开始打哈欠，皱着眉头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闷了，有人在我旁边轻声笑起来，是我隔壁桌的一个女孩子，我拿纸巾擦了擦嘴，感觉有点囧。
　　那女孩笑够了才对我说:“你喝咖啡像喝酒，平时没少喝酒吧。”
　　我摇头，“没有，我不喝酒。”
　　她问:“你在等朋友？”
　　我点头说是。
　　那女孩说:“我也在等朋友。”
　　我敷衍的“喔”了一声。
　　看我没了下文，她又问:“你在等女朋友？”
　　我反问:“那你是在等男朋友？”
　　那女孩又笑起来了，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性格一看就挺开朗的。
　　她摇了摇手指，小声的和我说:“其实我骗你的，我没约朋友，我是来看帅哥的。”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林忆之，“那个男孩子长得真好看，跟个明星似的，我刚从这路过看到他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你看看四周，绝对不止一个像我这样的。”
　　我看了下四周，刚才还冷冷清清的咖啡店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进来了不少年轻的女孩子，我忍不住笑了下，这林忆之还有招揽生意的功效，我对那女孩说:“嗯，我也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那女孩子估计是个自来熟，她端着咖啡坐到我面前，“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在等女朋友吗？”
　　我靠在椅背上逗她，“要是等下我女朋友来了看到你坐这里，你说她会怎么想？”
　　她眨了眨眼，“原来我还有做小三的潜质呢？”
　　她哧溜一下坐到我旁边，“那就装得像点，我看看我这杀伤力够不够。”
　　我被她这脑回路镇住了，她拿出镜子开始补妆，“你不知道，从来都是别人三我，我还没三过别人呢。”
　　这女孩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我嘴角抽了抽，正想起身坐到另一边。林忆之却走了过来，他双手插兜气场十足的看着我，正补着妆的女孩突然看到他，被他吓得镜子都掉了。
　　林忆之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钱包丢给我，“去结账。”
　　我接过钱包，他走回了自己位置，那女孩扯了扯我衣服，“他就是你要等的朋友？”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你这妆白化了。”
　　那女孩也不在意，她把剩下的咖啡端起来，像我刚才一样一口闷了，“麻烦把我的一块结了，谢谢！”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女孩。
　　等我结完账出来林忆之人都不见了，刚才和他谈工作的那个年轻男人还在，他看到我，善意的朝我笑了下后才说:“他已经走了，让你自己回去。”
　　我紧了紧手上的钱包，他钱都还在我这呢？他怎么回去？
　　我跑到门口刚好看到林忆之上车，我快步追上去，“林忆之，你等我。”
　　那司机车技应该很好，车刚起步一下就开出去好远，我自知追不上了，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快速坐了进去，气喘吁吁的说:“师父，跟着前面那辆车走，车牌尾号799。”
　　那师父说:“好咧，小伙子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
　　那司机师父像个过来人一样的说:“女孩子都是时晴时雨的，她们说你错了就是你错了，跟她们不能讲道理，要讲感情。”
　　我有点无奈，“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那车子不是往家的方向走，立马提高了警惕，“师父，你可跟紧咯。”
　　那师父不说话了，只一味的跟着前面那辆车走，这样一直到了一个海洋馆前那车才停下，我拿出一百给司机说:“不用找了，你快给我开车门。”
　　我跳下车后就马上往前面的车跑去，林忆之正准备摘手表，我拍着副驾的车窗，那司机打开车窗后警惕的看着我，我赶紧从钱包里取出来一百块钱，“不好意思，我朋友钱包落我这了，车费给你。”
　　那司机给我找回了五十块后才打开车门让林忆之下来。
　　我拉住林忆之胳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你钱包在我这，我都担心死了。”
　　林忆之面无表情，“你跟来做什么？”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把钱包塞回他手上，“给你送钱包，现在钱包送到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只要知道回家就行。”
　　我转身往回走，刚那司机还没走，我顺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师父，回南苑路十八号。”
　　那师父乐了，“原来刚才你追的是个男孩子。”
　　我靠在座椅上，后视镜还能看到林忆之站在原地，我叹了口气，“我只是给他送钱包，他钱包落在我这了。”
　　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一路聊到家，我给钱司机，他摆摆手，“刚才你给那一百都还有多的，不必了。”
　　我笑了下，这司机倒也实诚。
　　赌气回到家后没一会我又开始后悔了，我是不是不应该把路痴林忆之一个人丢在那？
　　我洗了个澡躺到我姑姑房间，时不时的留意着隔壁院子的动静，这样一直到了徐奶奶做好了晚饭林忆之才回来，我算是松了口气……。
　　徐奶奶不知道我提前回来，她向林忆之问起了我，“华灿呢？你们没有一起回来？”
　　我竖起耳朵偷听，林忆之语气没什么异常，“他回家了，我去叫他过来吃饭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卧室躺着装睡，林忆之过了几分钟才过来，我脸朝床里面，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呼吸平和，林忆之在客厅喊了两声我，我故意没回应，接着就听到了他走上楼的声音，我房门被打开，他还是第一次进我房间，我有点后悔平时没有收拾房间的习惯，这会肯定乱得他不想进来。
　　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样，脚步声在我房间响起，没一会床就踏下去一块，林忆之他居然坐在了我床上？
　　我装不下去了，翻了个身过去看他，明知故问，“你怎么过来了？”
　　林忆之看着我说:“奶奶做好了饭，喊你过去吃。”
　　我坐起身，避开了他目光，“知道了，我刷个牙洗个澡再过去。”
　　林忆之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我呼出一口气，每次面对林忆之，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饭后我帮着徐奶奶洗过碗后就回了家，一晚上辗转反侧，白天喝的咖啡好像在晚上起了效果，直到天蒙蒙亮我才彻底睡熟过去。
　　林忆之叫我过去吃中饭的时候我都还在梦中，我困得不行，“不吃了。”
　　他轻拍我脸，“起床吃了再睡。”
　　我抓住他手，把脸埋在枕头上继续睡。
　　他轻捏了下我手指，“今天有凉拌凤爪和咕噜肉。”
　　我不为所动，对于我来说，睡不够比吃不着好吃的还难受。
　　他后面又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了，整个人重新坠入了梦乡。
　　等我彻底醒来后是下午两点，被饿醒的，我跑到徐奶奶家找吃的，徐奶奶正在看电视，她看到我过来，“饿了吧，厨房给你留了菜，我去给你热热。”
　　我按住她，“您继续看电视，我自己热。”
　　徐奶奶坐好，“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光懂事没用，要会赚钱才有用，你看你家忆之多优秀。”
　　徐奶奶笑道:“优秀的孩子都是给别人培养的，你看他舅舅就是，一年回不了一次看我。”
　　这话我不好接，进厨房把菜热好端出来吃，徐奶奶说:“忆之出去了。”
　　我抬起头，“去哪？”
　　徐奶奶摇头，“拿着电脑出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孩子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好过问太多。”
　　我点头，估计又是去见昨天那男的吧。
　　晚饭我帮着徐奶奶一块做，那丝瓜皮我刮得很随意，徐奶奶看到了又拿起来重新刮，“我们忆之特别挑剔，不给他弄干净了他不吃的。”
　　我撇了撇嘴，“这样搞得给他做饭的人好累。”
　　徐奶奶不在意的说:“这个习惯就好了，希望他以后的媳妇能够多多理解他吧，一般人跟他还真过不下去。”
　　我有点好笑，“奶奶您还替他操心这个呢，他长得好看又有才，随便招招手都有很多女孩子想嫁。”
　　徐奶奶，“好看的皮囊只能迷惑人一时，不能迷惑人一世，靠不住的。”
　　可我就是被他好看的皮囊吸引了，越发了解后我又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我一直都在逃离与深陷中徘徊，目前深陷略占了上风，我好怕这天秤会保不住。
　　林忆之打电话给徐奶奶让我们不用等他吃饭，晚饭只有我和徐奶奶两个人吃，饭后我坐在客厅陪徐奶奶看电视，徐奶奶很热情的给我讲解正在播的这部电视剧的剧情，我假装很认真的听，其实心早飞到了林忆之身上，想着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中午过来找我应该是让我陪他出门的，可惜我当时太困了没注意听。
　　林忆之一直到十点才回来，徐奶奶已经睡了，我俩面面相觑，他把我拉进他房间，“这个点你还不回家？”
　　我老实说:“等你啊。”
　　他把电脑包放好，“怕我会迷路找不着家？”
　　我摇头否认，“不是。”
　　他手撑在桌子上，我背靠着桌，这姿势怎么有点像劈咚？
　　他这样让我有点受不住，我往旁边挪了两步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他开始解衬衣扣子，“我洗澡，你随意。”
　　我走到门边，“那你忙，我回去了。”
　　他按住门，“你洗澡没？”
　　我摇头，“没。”
　　他把我推进浴室，“那你先去洗，牙也要刷。”
　　我拒绝，“我回家洗就好了，这都没我的东西。”
　　他不由分说的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睡衣塞到我怀里，“新的。”
　　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牙刷塞到我手上，“也是新的。”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抱着睡衣进去洗了个澡，刷了个牙。
　　我洗完出来没看到林忆之，过了会他才穿着睡衣推门进来，原来他是去客房洗了。
　　他打开电脑工作，我没问他干嘛要留下我，只是不声不响的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打累了就躺到沙发上睡觉。
　　我睡得迷迷糊糊，脸上传来冰凉凉的触感，我伸手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别闹我，我困。”
　　他轻笑一声，身子突然一个腾空，我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他脖子，瞌睡都被吓没了，“林忆之，你……在干嘛。”
　　林忆之理所当然的说:“抱你到床上睡。”
　　我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我把我放到了床的里侧，自己躺到了外侧，我心怦怦直跳，林忆之关了灯，我僵着身体不敢动。
　　他靠近了我一点，我心跳到了嗓子眼，控住不住的想咽口水，稍微往里挪了挪，把自己挪到了墙边。
　　林忆之呼吸很快变得平稳，他居然轻而易举的就睡着了？我僵着的身体一下软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