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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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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之在第二次踩到狗屎后就网购了辆自行车，把每天二十分钟的路程缩成了八分钟，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漂亮少年骑着辆自行车在马路上穿梭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他每天从我身边经过，想让我不注意到他都难。
今天我啃着个包子，他骑车从我旁边经过，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后连招呼都不带打的就骑车走了。
这段时间我也算是有点了解他了，他是属于被动型，我要不理他，他绝对不会理我。
我也是看心情，心情好了就理下他，心情不好了我当他透明的，而我大多数心情都是好的，我朝前面喊，“跑那么快，你带一下我呗。”
他停了下来，我三两步追上去，他说:“你手别碰到我衣服。”
我看了下手，“我手又不脏。”
林亿之嫌弃道:“你拿着包子，包子上有油。”
我跳上他后座，把手举着，“我不碰你，可以走了吧少爷。”
骑到一个路口，有个摩托车突然窜出来，他来了个急刹，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了，手下意识的扶上了他腰，反应过来后又马上放开了，“这个不能怪我啊，这是下意识反应，我没想碰你衣服的。”
他没说什么，骑着车继续往前，到校门口后我进了学校，他照例绕到后面买早餐。
我上数学课像听天书，其它科我还能听懂，这数学课我是全程懵逼。
我们的数学老师特别严厉，少交一次作业都不行，我不是借李森的抄就是借张林的抄，抄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抄的是什么玩意，连抄串了都不知道，念完高一我本来不想念了，想找个技校学习点技能，但我爸不让，他说要读技校也得等念完高中再说。
期中考林亿之考了理科年级第一，比年级第二还高了二十多分，这让他在学校的的知名度再次提升，我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在讨论他，回到家连我爸妈都在猛夸他，我姑姑揽着我肩膀问:“华灿啊，你考了第几名啊？”
我在我姑姑耳旁嘀咕，“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爸说:“我都不用问都知道他是年级倒数五十名。”
我姑补刀，“那可真够渣的，你们学校一个年级将近一千人吧，华灿啊，你怎么不遗传点你爸的基因？你爸那会读书可好了，要不是碰上你爷爷奶奶生病，他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我看了眼我妈，我妈瞟了眼我，“这锅我不背，我读书成绩也不差。”
我姑姑笑起来，“你哪科不行，姑帮你补补？”
我妈说:“隔壁有个现成的学霸他都不去请教，压根都不爱学习。”
我爸站起来伸了下懒腰，放弃治疗一般的口气说道:“实在不行就像我一样开货车，也算继承家业了。”
……
我妈包了饺子，让我给隔壁端一盘过去，徐奶奶刚好在做饭，她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华灿你等一下，奶奶在炸鸡腿，马上好了，你等下端几个过去。”
我应了一声，拉了个椅子坐下，林亿之从房间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我妈之前说他周末不到六点就起床背单词，这周末他能一觉睡到中午也是稀奇。
他看了眼餐桌，“饺子？”
我说:“难道不像？”
他点了点头，“你端过来的？”
我手指点了下托盘，“它端过来的，我手可没碰饺子。”
他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还算满意的神情，拿着牙刷洗漱去了。
徐奶奶给我装了几个鸡腿，鸡腿炸的黄橙橙的。让人看着挺有食欲，她说:“亿之喜欢吃，我偶尔会给他炸。”
林忆之居然喜欢吃炸鸡腿？这就有点违和了，一般像他们这种注意养生的洁癖狂是不爱吃煎炸类食品的。
他洗漱好出来，走到我面前，“等下我要去买书，你陪我去。”
本来想窝在家里逗乌龟的我……
好想拒绝啊……
但见徐奶奶也看向我，我只得点头同意，“去市中心吧，那有家本市最大的书店。”
他看了下时间，“下午一点半去。”
去市中心要坐公交，周末的公交是最挤的，每来一辆就有一帮人抢着挤上去，林忆之皱眉看了一会，不由分说的走到路边抬手招了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还不快过来。”
我啧了一声，都忘了这是个土豪，我坐到副驾，那司机看了我一眼，我说:“去南华书店。”
我对书没什么兴趣，他进去挑书，我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玩游戏，书店里面不让带狗进去，不知道是谁寄放了一只狗在前台，这二哈过来蹭了下我腿，然后在我脚边趴下，我伸手摸了下它头，它乖顺的让我摸，哈，真是只傻狗，也不怕我拐跑它。
一人一狗和谐的待了半个钟后，林亿之背着包从书店走出来，他旁边还跟了个男生，我有点眼熟，想了下才想起来，他就是那个年级第二柴鑫，外号叫三金，他名字比他长相还出名，林忆之没来的时候每次都是他第一。
二哈看到他后就站起来了，还很热情的朝他摇着尾巴。柴鑫走过来解开二哈的绳子牵在手上，二哈扒着他腿，他动了动腿，“吃货，我身上没吃的给你。”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柴鑫看向我，他应该是不认识我的，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学霸，在学校露脸的机会也多，而我一个渣渣，他自然不会认识。我对他身后的林忆之说:“买好了？”
林忆之点了下头，柴鑫指着我问林忆之，“你们认识？”
林忆之:“我邻居。”
我向他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我叫沈华灿，也是附中的，文五班。”
他笑起来，“我听说过你。”
我有点懵，“你居然听说过我？”
他点头，“你不是在学校广播室里做过一段时间播音员吗？”
我恍然大悟，他绘声绘色的学起了我当时的台词，“我叫沈华灿，沈是姓沈的沈，华是中华牌香烟的华，灿是阳光灿烂的灿，我同学张林这几天喉咙发炎，我是来顶班的，我随便说说，你们随便听听。”
我说:“你居然都记得？”
他笑了下，“因为你声音很好听啊，发音又标准。”
我一点都不谦虚，“那是，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问他，“你这狗叫什么名字呀？”
他蹲下来摸着狗头说:“这我妈养的狗，叫赖赖。”我快嘴道:“癞皮狗？”
他摇头失笑，“依赖的赖。”
我蹲下握了下狗爪，“你好啊，赖赖。”
那傻狗还想舔我，我快速的躲开了，“你家狗不认生的啊。”
柴鑫:“它是个颜控，长得好看的都喜欢。”
我乐了，“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
柴鑫，“嗯，挺可爱的。”
林忆之在后面咳了下，我站起来问他，“准备回去了吗？”
柴鑫对林忆之说:“我家就住这附近，要不要去我家坐下？”
林忆之不出意外的摇头拒绝，“不去了，我回家。”
我环顾了下四周，“我去洗下手，你稍微等我一下。”
没办法，跟林忆之在一块我得时刻注意个人卫生，我刚摸了狗，狗还舔了下我手，按我对他的了解，他能离我三米远。
到了洗手间我仔细净了手，把脸也洗了下，出来后柴鑫已经走了，林忆之站在原地等我，我把外套脱了挂在手上，对他说:“我们回去吧。”
他站着不动，“我还想去看电影，最近新出来的一部电影不错。”
我问:“什么类型的？”
他说:“刑侦类，我查了下地图，这附近就有一家电影院。”
我抱着手臂，“原来你会看地图啊，那你还老迷路？”
他看着我，“一般的数学题你也能看懂吧，但为什么算出来的答案是错的？”
我翻了个白眼，没事提什么数学，气呼呼向门口走去，“跟上，电影院走起。”
他所谓的刑侦电影让我看得瞌睡连连，看到一半我实在撑不住了，干脆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拍了拍我脸，“回家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是件很痛苦的事，我把他手拉住，“让我再睡会。”
他没再动，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下一场次的电影已经播了一半了，我有点懵，“你怎么不叫醒我？”
林亿之，“你确定我没叫？”
我摸了摸鼻子，好像叫了，我还拉着人家手不愿意走来着，就是不知道怎么睡到了下一场次，还没被人请出去，
我看向屏幕，现在播的是一部疼痛青春类的电影，画面里的男女主正在热情的接吻，我撇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林忆之，发现他淡定的不行，见我盯着他看，他转过头，“怎么了。”
我指了指还在接吻的男女主，“你看这个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林忆之，“这演出来就是给人看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我在接吻。”
……这学霸的思维跟常人是不一样的吧？
回去的时候公交不挤，我硬拉着他坐公交，美其名曰让他体会一下平民的乐趣，其实就是想看他坐公交，潜意识里我觉得看林亿之这样的人坐公交肯定很好玩。
他看了眼我拉着他衣袖的手，我条件反射的松开，双手合十道:“就坐一次好不好？体验下人生百态，这样写作文也有题材啊。”
他不说话，快步向前走去，我赶紧拉住他，“你别生气嘛。”
他又看了眼我拉着他胳膊的手，我赶忙松开，他说:“你不是要坐公交？前面不是公交站吗？”
我高兴了，笑道:“你同意了？”
“我又不是没坐过，你想体验我就陪你体验，到时可别后悔。”
我说:“怎么可能后悔，我公交坐得多了去。”
我们上公交找了两个并排的位置坐好，结果公交没走两站就上来了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林忆之把位置让给了其中一个老人，我也不好意思坐着，跟着他一块站了起来。我低估了周末的公交，人越上越多，林忆之找了个别人挨不到他的角落站着，我就比较惨了，差点没被挤变形，他扶着护栏悠哉的看向我，“体验够了没？”
本来想看戏的，结果变成了被别人看戏，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我假装不在意的说道:“还好啦！我又不是没……” 车子来了个急刹，我向前扑去，在差点投入一个大妈的怀抱前林忆之拉住了我，“还好？”
我稳住了身形，斩钉截铁道:“还好！”
他把我拉到他旁边站着，“还有三个站。”
下车后我痛快的呼出了一口气，他把包递给我，“帮我提一下。” 我伸手接过，差点把他包给摔了，他这是买了多少本书啊，这包怪沉的。
林忆之把外套脱了下来，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外套，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垃圾桶，想起那双鞋，我反应极快的把他衣服抢了过来抱在怀里，“浪费可耻！”
他居然笑了，还露出了八颗标准的牙，我很没骨气的被他的笑容迷住了，他的笑像极了雨后的春笋，清新而又自然，仿佛能治愈人心，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笑。
他把衣服从我手上拿了回去，“我没想扔它。”
我回过神，“那你看垃圾桶干嘛？”
他把捏在手心的一团纸巾打开，“我要扔它。”
原来是乌龙，我抓了把头发，把包挂回他肩上后，伸手把他手心的那团纸巾拿过来，“我去扔。”
回到家，他把包里的书拿出来，我瞪大眼睛，“你们学霸都是这么自虐的吗？居然买这么多习题册回来做。”
他说:“你以为第一是那么好考的。”
“可是在我的认知里，学霸学习都是很轻松的，上课就算睡着了考试也能考满分。”
他拿书拍了下我肩膀，“你是电视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
我点头，“都有。”
他走进卧室，“我要洗澡，你也回去洗洗吧，身上有味。”
我闻了闻，“我又没出汗，哪来的味。”
他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大妈的香水味。”
渐渐跟他熟了后我说话也没了忌讳，朝着他卧室喊道:“你属狗的吗？这都能闻出来！”
他拿着套衣服走出来，“你要不洗就回自己家待着去，什么时候洗了你再过来。”
我站起来，“我洗，现在就去洗。”
周一，我无精打采的趴在课桌上，李森敲了下我课桌，“昨晚做賊去了？”
我叹了口气，“没睡好，失眠了。”
李森:“年纪轻轻就失眠？”
我看向他，“难道失眠还分年龄段啊？”
李森拉起我，“还有点时间，去学校超市，我请你喝速溶咖啡。”
张林也凑过来，“一起啊，我也去。”
李森大手一挥，“走，哥一起请。”
下到三楼的时候我看见了林忆之，他正靠在走廊上悠然自在的和两个同学聊天，我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的梦境，心跳一下乱了几分不说，脸也开始发烫，张林拉住我胳膊，“走啦，发什么愣。”
我随着他们一起走下楼，张林又大大咧咧的靠在我肩上，把身体一半重量给了我，我嫌弃的抖了抖肩膀，“不要忘了你是个女生。”
张林切了声，“打球的时候你可没把我当女的。”
她跟我比了比身高，“你又长个了？之前你跟我一样的，难怪肩膀没那么好搭了。”
我对着她比了下，“呵，还真是。”
李森在旁边说:“你两够了啊，学校里传你们是一对的可不少。”
张林不在意的说:“传就传呗，清者自清嘛。”
……
自从梦到和林忆之那个后，我跟他相处又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尽量跟他保持在半米以上的距离，然而我低估了青春期的悸动，它只要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结束，不管我竖起多强的心防，林忆之只要一个微笑就能让我破防，明明学校那么多人，我却总能轻易的就找到他，别人青春期的幻想对象是少女，而我的青春期幻想对象居然是少年，这个少年还是林忆之，这让我有点崩溃。
我打开家里电脑，手抖的点开了一个网站，里面的画面让我血脉喷张，我赶紧把网站关了，把浏览记录也给删了，我躺倒在床上，“我完了。”
当天晚上我又梦到了林忆之，画面实在不可描述，我把**的内裤洗了挂在阳台，我这迟来的青春期让我郁闷的想死。
今天徐奶奶做了煎饼让我过去吃，我过去的时候林忆之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煎饼，我看了他唇一眼，那唇染上了一层油光，看起来粉粉嫩嫩的，让人好想咬一口，我咽了下口水，把自己这荒唐的想法驱之脑外后才坐到他对面。
他看向我，“作业做完了？”
我说，“抄完的。”
他笑了下，“你倒理直气壮。”
我吃了一口煎饼，“我下学期想退学了，没劲，我学不进去。”
林忆之有点惊讶，“你退学了能做什么？”
我说:“这高中我读得太痛苦了，每节课都像听天书一般。”
他说:“我可以帮你。”
我摇头，“我已经没兴趣去学了，脑子现在就是一团浆糊，我是理不清了，每天都在虚度光阴。”
林忆之:“你爸妈怎么说？”
我叹了口气，“之前就跟他们提过拉，他们不同意，死活要我念完高中。”
徐奶奶听到我说的话，她从厨房走出来说:“华灿你声音条件好，可以去系统的学习下播音主持这个专业。”
我指了指自己，“奶奶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徐奶奶坐过来，“我教了那么多学生，不会看错的，有些技校也有这个专业，你要实在不想念高中了，那你可以回去跟你爸谈谈。”
我点了点头，把徐奶奶的话放在了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