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蛇院的女孩

37、chapter35

　　圣诞节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比前些日子安静了许多，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十个孩子分批进入有求必应屋。
　　令大家意外的是，斯内普教授也来了，还拎着一只黑色的绿眼睛猫咪。
　　“那个人的摄魂取念能力很强，我想你的袖扣起了很大作用。”斯内普把小黑猫抱在怀里，“说说看你们的想法。”
　　“是格拉芙。他是天生的摄魂取念者。”芙蕾雅轻轻吐出一个名字，“还有芙蓉·德拉库尔，她对比尔·韦斯莱使用了摄魂取念，那是媚娃的天赋。”
　　“所以你昨天——”
　　“我应该感谢她是一个娇小姐，”芙蕾雅冷笑一声，“她整个舞会都在抱怨霍格沃茨有多么多么不好，我想，下一步格林德沃会亲自约谈我，教父，您有能够令人穿越厉火的魔药吗？”
　　“有，这些都是准备往黑市上卖的。”
　　“还是留下给自己备着吧。”芙蕾雅道，“白泽，你变成哈利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没问题吧？”
　　“没问题。”白泽看了哈利一眼。
　　“待会儿你变成哈利的样子，从我教父那里取药，然后顶着哈利的样子出来，我是说人类型态，回格兰芬多塔楼，明白吗？”
　　“你们怎么搞的像特务一样？”
　　“这就是一场特务的行动，白泽，很抱歉把你卷了进来。”
　　“没事。”白泽挥了挥爪子。
　　“那么，哈利就由罗恩带回格兰芬多休息室，直到白泽回来。”
　　“行。”罗恩战战兢兢地从斯内普教授手中接过了哈利，让他待在自己的袍子里。
　　有求必应屋打开了一条通往地窖的密道，几个斯莱特林跟着他们的院长走了回去。
　　另一边，圣徒驻英国临时指挥部。
　　“这个孩子，有点意思。”格林德沃看着《预言家日报》上对芙蕾雅维护霍格沃茨一事的报道，“她很有脑子。”
　　“首领，格拉芙和德拉库尔来了。”
　　“让他们进来。”
　　“首领，他们的大脑封闭术太强，根本无法得知他们有没有和邓布利多联盟。”帕尔杰夫诚惶诚恐地说道。
　　“你看了谁的？”
　　“普林斯和两个马尔福。”
　　“普林斯是当今知名的大脑封闭术高手，你的试探他绝对能查探到，”格林德沃说，“格拉芙，你应该去看看那个韦斯莱家的小子。”
　　“首领，我看过比尔·韦斯莱的大脑，韦斯莱一家一致宣称自己是不折不扣的邓布利多人。”芙蓉说。
　　“这两天低调行事，必要的时候我会让血狐去帮你们。”格林德沃说，“帕尔修斯，送他们回霍格沃茨，顺便把血狐召唤回来。”
　　“是，首领。”
　　“你觉得他们真的重视你吗？或许他们只是把你看成你兄长的影子，亦或许，在他们眼里，你注定没法像你兄长那样璀璨夺目。”芙蕾雅的话再次回荡在帕尔杰夫耳边，“有一个被称作‘格林德沃第二’的兄长，事事压你一头的感觉一定不好受。”
　　愤怒与不甘瞬间包裹了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他固然优秀，但的确，家里人永远不重视他，父母的眼里永远只有哥哥，就连首领也是称呼他的教名，可自己却永远只被称呼为“格拉芙”，那个格兰芬多的马尔福说得没错，自己永远只是哥哥的影子，凭什么，就因为他晚出生了几年吗？
　　格兰芬多塔楼。
　　拿到药剂的白泽在众人的掩护下变回原来的样子，而哈利终于变了回来。
　　芙蕾雅正准备接过药剂时，却听见有人在叫她，是格兰芬多四年级的一个女生。
　　“芙蕾雅，外面有人找你。”
　　“知道了，谢谢。”
　　芙蕾雅让塔莉兹把药剂带回宿舍，自己则走出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好久不见，帕尔修斯。”
　　“第一个项目表现不错，我没想过你居然会说龙语。”帕尔修斯赞许地看着芙蕾雅，“你的项链不错，是新买的？”
　　“是的。”芙蕾雅有些紧张，同时她的双眼开始变得空洞，这是大脑封闭术开始运转的标志。
　　“我那个弟弟没把你怎么样吧？”
　　“格拉芙先生是个很不错的小绅士，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家族领导人，这可是他的志向。”虽然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地道，但芙蕾雅的的确确这样做了，利用格拉芙兄弟的不和，实施反间计，让格拉芙家族兄弟阋墙，后院起火。
　　帕尔修斯眯了眯眼睛，看来自己的弟弟是打算从自己手里夺权了呢，也许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他了。不就是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之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格拉芙家族唯一的家主只能是自己！
　　“对了，这一次我来是想告诉你，首领要见你。”
　　“什么时候？”
　　“三天后。”
　　“好的，替我转达对首领的圣诞祝福，希望首领一切安好。”芙蕾雅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地窖。
　　“这几天，芙蕾雅给你们的项链和袖扣不要摘，提防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人。”斯内普嘱咐着几条小蛇。
　　格兰芬多休息室。
　　“听着，袖扣和项链不要摘，提防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人。”塔莉兹嘱咐着自己的朋友们。
　　休息室大门突然打开，芙蕾雅走了进来。
　　“他要见我。”她说，“三天后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小心行事，这几天练一练大脑封闭术，德姆斯特朗的格拉芙和布斯巴顿的德拉库尔都是天生的摄魂取念者。”
　　“怪不得西弗说有人试图破开他的防护。”哈利若有所思，“是这个袖扣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抵御摄魂取念的贵族饰品，”芙蕾雅解释道，“还好教父是大脑封闭术的个中高手。当然，它也可以减弱媚娃的影响，这个德拉库尔也只是个低级媚娃，暴躁易怒，比较好对付，格拉芙算是个有脑子的。你们小心一点比较好。”
　　“可是我们为什么没什么感觉？”
　　“他可能只来得及试探教父和我还有德拉科，毕竟拉拢马尔福和普林斯对他们来说很关键，记住，在战争中，魔药大师是非常重要的。”芙蕾雅说。
　　“马尔福是贵族的风向标，而波特家族，出于对爱人的誓死相随，也会和普林斯站到一起。”罗恩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贵族的密辛。
　　孩子们被吓着了。
　　“说得对，罗恩。”
　　惊恐进一步加深了。
　　三天后，芙蕾雅喝下斯内普特制的寒冰剂，来到了和格林德沃约定的地方。
　　格林德沃就在广场中央，芙蕾雅正打算抬脚走过去，一圈厉火瞬间把她阻隔在外面。
　　“穿过火焰，向我宣誓你的忠诚，血狐。”
　　蓝白色相间的厉火昭示着主人的魔力之深厚，芙蕾雅知道寒冰剂在这种厉火面前完全无效，但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踏入火焰，或生或死，听天由命。
　　厉火裹挟着她，没有刺骨锥心之痛，反而是一种令人舒适的清凉，芙蕾雅走进厉火包围的圈子，看到了里面的格林德沃。
　　“首领。”
　　“我想你一定在好奇，为什么我时隔五十余年还会做这件事。”
　　“是的，我的确在好奇。”芙蕾雅说，“直到那天校长找了我。”
　　“阿不思说什么了？”
　　“校长说，您不是一个会放弃自己理念的人。”芙蕾雅缓缓重复着邓布利多当时说的话，“放弃自己的理念对于所有的格林德沃来讲，无异于自杀。”
　　“他倒是了解我。”格林德沃苦笑一声，也许，两个老人的一切过往都已经消散在了时光里，但又有谁能说他们不曾相爱过？
　　“但是，如今巫师界一片祥和，我理解您的理念，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法。”芙蕾雅的确不解。
　　“芙蕾雅，对于我们而言，放下世俗在一起，很难。”格林德沃道，“我并不希望统治麻瓜，但我也不希望巫师一直东躲西藏下去。但他一直希望保护麻瓜，在他眼里麻瓜是弱小的。”
　　“麻瓜并不弱小，麻瓜也是不可统治的。”芙蕾雅了然地说。
　　“阿不思对你的影响很大啊。”
　　“毕竟，我是您二位联手训练出来的。”芙蕾雅说。
　　“我想，阿不思一定和你说让你卧底，随时传递消息。”格林德沃盯着芙蕾雅，“他一定还找了普林斯的家主。”
　　“是因为圣诞舞会吗？”
　　“那么，格拉芙你怎么看？”格林德沃开始了试探。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芙蕾雅简短地回答。
　　格林德沃点了点头，“倒是马尔福的做派，”他说，“帕尔修斯倒是很欣赏你，觉得你可以担当大任。”
　　“教官是个优秀的人，也是一名合格的接班人。”芙蕾雅很巧妙地回答。
　　“那么，对于普林斯，你觉得该怎么办？”
　　“从三个角度来讲，都应该留下他。”芙蕾雅说，“从圣徒角度出发，普林斯是不可多得的研发型魔药大师，又是魔药协会的副会长；从校长的一方来考虑，普林斯是他的双面间谍，又是魔药大师，必须尽一切可能留下他，何况普林斯家主和波特家主是灵魂伴侣，我们承受不起一个波特的愤怒；最后，出于我个人的角度考虑，他是我的教父，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是我的家人，我不想让他出任何事。”
　　格林德沃又和芙蕾雅说了一些别的事情，然后就让她回霍格沃茨待命。
　　霍格沃茨，有求必应屋。
　　普林斯、波特、马尔福、布莱克、帕金森、冈特，六家家主以及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齐聚于此，等待芙蕾雅带回关于格林德沃的消息。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爆破声，芙蕾雅出现在有求必应屋的移形换影降落点上。“帕尔杰夫·格拉芙是一个天生的摄魂取念者，近几天注意一些，还有，格林德沃最近在整顿圣徒，但估计需要一些时间。”芙蕾雅说，“德拉库尔也是格林德沃的人，对那些媚娃要小心些。”
　　“那么，你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吗？”
　　芙蕾雅摇了摇头，她该怎么说？两个老人都已经苍老到不敢说爱的地步，他们画地为牢，年少时的冲动的爱恋早已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殆尽，只留下两个孤独的老人，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格林德沃，他们都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时间无情地剥夺了他们最初的心愿。
　　“小狐，你想好了吗？”
　　“是的，父亲。”芙蕾雅看着卢修斯，“您应该庆幸德拉科不在的，我想，最迟就是第三个项目结束后。”
　　“那你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知道，被驱逐出家族意味着这个巫师这辈子都不可能东山再起，所以，大贵族们在这一方面都很慎重，特别是重视幼崽的马尔福家族。
　　“没有什么能困住一只狮子，”芙蕾雅说，“诸位，我想我们的商业计划需要暂时中止了。”
　　“你有了什么好主意？”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资金转向地下黑市。麻瓜们有这方面的门路，也就是说，我们要介入麻瓜的地下军火销售。”
　　“你要□□？”哈利问道。
　　“对，十把鲁格LC9s，三十把□□BU9 Nano ,十五把sig sauer p938，还有十箱手榴弹，足够的弹药，□□BU9 Nano配给主力，十把鲁格LC9s是给我们十个人的，此外，各家家主夫人们配备sig sauer p938用作防身，我是说来不及拔出魔杖的情况下。”芙蕾雅安排道，“还有，我想十挺狙击枪也很必要，和麻瓜交易的事情就交给雷古勒斯舅舅和伊莱了。”
　　“没问题。”雷古勒斯说。
　　“教父，我想有一些药剂您或许感兴趣，不如让我也加入您的研究行列？”
　　“那就跟上。”
　　地窖。
　　“格林德沃知道您会作为卧底潜伏在圣徒之中，圣徒的重要会议您恐怕无法参加，格林德沃不是伏地魔，他足够了解邓布利多。”芙蕾雅道，“我记得您最近在研究吐真剂的行动加强版。”
　　“剂量？”
　　“一点五毫克。”
　　“拿着。”
　　“太感谢您了，教父！”芙蕾雅像个孩子一样欢呼起来。
　　“不要让我认为自己让一只只会尖叫的曼德拉草进了办公室。”
　　“抱歉，教父，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能邀请您看一出戏吗？”
　　“如果它值得我看的话。”
　　“放心，绝对是一场大戏。对了，寒冰剂对付格林德沃的厉火没有用。”
　　“那你是怎么穿过火焰的？”
　　“我理解格林德沃的思想，实际上他的思想和我创立商业帝国的目的有相通之处，这或许就是我能平安穿越火焰的原因。”
　　而另一边，兄弟阋墙的剧码即将上演。
　　“帕尔杰夫，首领要求你保持静默。”
　　“知道了，哥哥。”帕尔杰夫最后两个字用的力道很大，几乎要划破了他们兄弟二人的联系本。保持静默，呵，你天天在外面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却要干巴巴地保持静默，我保持个鬼！我就是要从那个马尔福嘴里挖出情报，你能把我怎么样？
　　格兰芬多女生寝室。
　　芙蕾雅翻开自己的圣徒联络本，帕尔修斯再次写来一些询问的话语，“你说的对，帕尔杰夫似乎有些叛逆。”
　　“这是正常的，”芙蕾雅假意安慰地写道，“他才十七岁，有些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需要关注他，不要让他接受什么危险的思想。”
　　“你们马尔福也会这样吗？”
　　“我无意于家主之位，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哦，抱歉。我忘了。”
　　几天之后，帕尔杰夫发现，自己身边来自帕尔修斯的探子越来越多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受到了监控。于是，不满情绪与日俱增，同时，收到探子汇报的帕尔修斯对自己的弟弟也是越来越不放心。
　　实际上，帕尔修斯的探子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都会被莫名其妙地送到一间密室，在那里，埋伏好的几位傲罗会修改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告诉帕尔修斯，帕尔杰夫的危险举动很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家主之位。
　　这是一手巧妙地反间计。格拉芙家族世代忠于格林德沃，因此在圣徒中的地位极高，仅次于克鲁姆家族，如果格拉芙家族起了内讧，那无异于自毁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