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蛇院的女孩

35、chapter33

　　芙蕾雅回到城堡，虽然她可以在霍格沃茨内部使用移形换影，但她仍旧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仙境之光。”芙蕾雅干巴巴地说出口令，胖夫人微笑地为她打开了门。
　　有些时候，你所期望的与你所遇到的恰恰相反，芙蕾雅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她刚走进休息室就立即被一大片耀眼的格兰芬多红包围起来，欢呼声和喧哗充斥着整个格兰芬多休息室。她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我想你们可以先放我回宿舍收拾一下，”她说，“然后下来一起狂欢。”
　　众人让开一条路，芙蕾雅回到宿舍安顿好白泽，简单的冲了个澡之后换了身衣服便下楼和大家一起狂欢。
　　当她走进公共休息室时，孩子们再次爆发出一片欢呼声和喧哗。桌子、椅子上都堆着小山一般的蛋糕，还有一壶壶南瓜汁和黄油啤酒。李·乔丹燃放了一些费力拔烟火，空气中闪动着许多星星和火花。擅长绘画的迪安·托马斯挂起了好几条醒目的新横幅，上面画着芙蕾雅和巨龙友好交流的样子，还有一副画着芙蕾雅站在场地外等自己的分数，肩膀上的小白泽可谓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但是迪安只见过白泽一次，芙蕾雅暗自感叹着迪安高超的记忆力。
　　“在等什么？开动吧。”芙蕾雅说，“对了，我想你们也许在等我回答一些问题，现在开始问，无论问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你能把金蛋打开吗？”西莫问道，还伸手掂了掂，“它还挺沉，让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
　　“如你所愿，”芙蕾雅笑着把手放到金蛋上，“不过，你们不要后悔。”
　　“来吧。”
　　“后悔才不是格兰芬多的样子！”
　　芙蕾雅打开了金蛋。
　　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就在芙蕾雅把它打开的一瞬间，一种极为恐怖、尖厉刺耳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休息室。
　　“快关上！”弗雷德用手捂着耳朵吼道，“我后悔了！”
　　芙蕾雅把金蛋猛地合上。“那是什么？”西莫盯着金蛋问道，“像是女鬼的惨叫……芙蕾雅，也许你下次要从一个女鬼身边经过。”
　　“好像是什么人在受到折磨！”纳威说——他脸色惨白，把香肠肉都撒了一地，“你要对付的是钻心咒！”
　　“别说傻话，纳威，那是不合法的。”乔治说，“他们不能在勇士身上使用钻心咒。我倒觉得有点像珀西在唱歌。”
　　“哦，梅林，”金妮反驳道，“珀西唱歌才没有地精那么难听。”
　　“是比地精好一点。”弗雷德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的，我亲爱的小妹妹，你的幽默天赋比起我们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乔治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圈。
　　“来一块果酱馅饼吗，赫敏？”
　　赫敏怀疑地望着他递过来的盘子。弗雷德咧开嘴笑了。
　　“你放心，”他说，“我没对他们动什么手脚。你需要留神的是蛋奶饼干——”
　　哈利刚咽下一口饼干，惊恐地看着弗雷德。弗雷德哈哈大笑。
　　“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哈利……”
　　赫敏拿起一块果酱馅饼，然后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你们从厨房里拿来的，弗雷德？”
　　“是啊，”弗雷德说，笑嘻嘻地望着她，他憋出一种尖细刺耳的声音，模仿着家养小精灵，“‘我们可以为你准备一切，先生，什么都行！’他们真是热心啊……只要我一说我有点饿了，他们就会给我烤一头牛。”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这样得来的？奴隶劳动？！”赫敏生气极了。
　　“他们是家养小精灵，怎么可能不干活呢？”罗恩疑惑不解。
　　“霍格沃茨没有给他们工钱。”赫敏说，“所以我们的每一餐饭都是奴隶劳动而来，是吗？”
　　“赫敏……”芙蕾雅打算劝解一二。
　　“还有你，芙蕾雅，”赫敏立即把火力对准了芙蕾雅，“你之前也在学校里使唤过家养小精灵，不是吗？”
　　“我承认，”芙蕾雅说，“松塔是我的私契家养小精灵。”
　　“那也是奴隶劳动，我简直无法相信，你们居然不付给他们工钱。”
　　“赫敏，松塔是我外出时偶然遇见的，当时她只有那么小，”芙蕾雅比划了一下，“我就让她做了我的家养小精灵，因为她不是马尔福的家生家养小精灵，我为了留下她被罚抄了五百遍马尔福家规。”
　　“什么？”
　　“就是这样，松塔对我死心塌地，小时候我也试着给过她工钱，但都被她拒绝了，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可以在洗衣篮里放一些字条，写一些感谢的话，这对他们来讲就足够了，”芙蕾雅说，“还有，学校的家养小精灵都是被流放驱逐了的，他们与霍格沃茨结契，自愿守卫霍格沃茨。”
　　“先看看你的金蛋吧。”赫敏干巴巴地说。
　　“人鱼语，”塔莉兹简短的说道，“只有人鱼才能发出这种让人睡不着的声音，我家庄园里有一片湖，湖里也有人鱼，小时候我下去学过人鱼语。”
　　“你啊——”芙蕾雅拍了拍塔莉兹的肩膀，就像过去那样，然后取了两块慕斯回来。
　　就在这时，哈利突然变成了一只大金丝雀，暂时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呦——对不起，哈利！”弗雷德在大家的笑声中喊道，“我忘记了——这就是我们施了魔法的蛋奶饼干——”
　　还好，不到一分钟，哈利就脱去了羽毛，当羽毛全部掉光时，他的样子又完全正常了。他甚至也和别人一起大笑起来。
　　芙蕾雅和塔莉兹往远离人群的地方站了站，一人手里一块慕斯。
　　“你说，他们还能这样开心多久？”
　　“不知道，他们终究是些孩子。哪里会懂得那一套？”
　　“我记得当时我们加入战争的时候，也是为了保护一群孩子。”
　　“现在，也是。”
　　“你真的决定了吗？还有，洛夫古德先生那么支持格林德沃的言论——”
　　“洛夫古德是洛夫古德，卢娜是卢娜，我分得清。”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个人放下盘子，走近人群。
　　“我相信你和德拉科会有结果的。”
　　“你和卢娜也是。”
　　当宵禁的铃声响起，芙蕾雅这才开始催促着学生们回去休息，明日还有课，学校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假一天的，何况为了今天的比赛，学生们已经误了一天的课，校方决定将今天的课补到周六上，今天就当是周六。
　　翌日。
　　很幸运，格兰芬多这一天只有两节课。
　　很不幸，这两节课是占卜连排课。他们仍然要面对自己的那些压根看不懂的星象图，感谢他们曾经上过天文课吧，起码现在，他们知道太阳系行星该怎么画。
　　特里劳妮教授依旧坚持不懈地说哈利将遭受血光之灾，有一件危及他生命的事正在悄悄靠近。
　　“真是奇怪，已经没有神秘人了，哈利为什么还会有这些无妄之灾呢？”赫敏不解。
　　“因为他是波特家族的家主，树大招风。”芙蕾雅果断转移注意力。
　　“就是啊，赫敏，历史上有好多家主死于暗杀呢。”罗恩煞有介事地补充着。
　　漫长且难熬的两节终于过去了，小动物们纷纷走出教室，两个首席在开始上课前就嘱咐了自家小蛇小狮子课后自由安排，所以，现在教室里只剩下芙蕾雅和塔莉兹在收拾东西。
　　“战星出现了……六月初……战争将结束于霍格沃茨……曾经的魔王将再度现世，百年的宿怨将结束于高塔……”
　　芙蕾雅没有继续听下去，她拉着塔莉兹离开了北塔楼。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里。
　　“听着，芙蕾雅，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专心比赛。”塔莉兹扳住芙蕾雅的肩膀，“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终究太过弱小无法与命运抗争，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没有人可以给我们下定义，在尘埃未定之前，我们都要放手去搏。”
　　“我知道。”芙蕾雅说。
　　“我们回去吧。”
　　“好。”
　　周一。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麦格教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如果有谁被邀请参加的话，也是可以的。”
　　小动物们脸上都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早知道，他们就不答应留级了。
　　“勇士开舞是惯例，”麦格教授看着讲台下蠢蠢欲动的小动物们，“所以，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开始，午夜十二点结束。”
　　一群男孩子们都望向芙蕾雅，希望能够邀请芙蕾雅成为自己的舞伴。
　　下课铃响后，芙蕾雅一挥魔杖收拾好所有东西，将书包往赫敏手上一挂，就变成狐狸冲了出去。
　　据说，当时的目击者都以为一道白色闪电划破了霍格沃茨城堡。（喂，大冬天哪里来的闪电？）
　　“你知道吗？哥们儿，我觉得我没希望了。”罗恩呆呆地看着芙蕾雅“逃窜”的方向，“那是黑湖的方向吧？”
　　“我想你没看错。”哈利附和道。
　　“可恶，她这是怎么回事？”德拉科总觉得芙蕾雅最近在躲着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般，父亲和母亲这几日的家书中总是对此避而不谈，就好像被蒙在了鼓里，这让德拉科很是不爽，就算这一世主线剧情改变，也不至于真的拿自己当小孩了吧？
　　黑湖边。
　　芙蕾雅正在湖边喘着气，刚才跑得太急了，差点忘了这不是自己前世那个金刚不坏之身，
　　“马尔福小姐，”有人在叫她，芙蕾雅抬头，正是克鲁姆，“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到勇士之一成为我的舞伴？”说着，他就绅士地向芙蕾雅伸出手，作出邀请的动作。
　　“当然，”芙蕾雅把手搭了上去，“这也是我的荣幸，能与魁地奇顶级球员共舞。”
　　两人没有进一步的交集，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般，但两人握手的瞬间还是被某只铂金小龙看了个正着。
　　“芙蕾雅，你躲着我，就是为了他吗？”
　　没过多久，芙蕾雅就返回了城堡，路上遇见了德拉科。
　　“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为什么？”
　　“并没有，”芙蕾雅似乎不愿意和德拉科多说话，“你想多了，我亲爱的哥哥。”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斯莱特林首席，请不要将你的手伸到格兰芬多来，虽然我们两院关系有所缓和，但这不是你干涉格兰芬多首席人生自由的原因。”
　　“与我无关？你是一个马尔福，你是我认定了的人，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我答应了吗？你有问过我的同意吗？”芙蕾雅语气冰冷，仿佛是结了冰的黑湖水一般。
　　芙蕾雅转身离开，留给德拉科一个冷漠的背影。
　　“芙蕾雅，”德拉科叫住正要离开的芙蕾雅，绝望地问道，“我们真的到此结束了吗？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克鲁姆？”
　　“我们结束了，不过，作为家人，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和克鲁姆在一起。”芙蕾雅停留了片刻，随即昂首阔步地离开，没有留给德拉科半分眼神。
　　纳西莎寄来了舞会要用的礼服，芙蕾雅和德拉科的礼服也不再是相互映衬的款式，但依稀可以看得出些许的相似之处。
　　这边两个马尔福感情似乎降入了冰点，另一边地窖里两个人的感情却在迅速升温。
　　“哈利，”斯内普把灵魂稳定剂交给哈利，“在发愁舞会的事？”
　　“嗯，”哈利点了点头，一脸愁苦地看着自家年长的恋人，“四年级以上才允许参加。”
　　“容我提醒，波特先生，你还是十二家校董之一。是有资格进入舞会的。”斯内普揉了揉小恋人的一头乱发。
　　“那西弗，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舞伴？”
　　“只要你别累坏你的老教授。”
　　“西弗你真好！”哈利给自家年长恋人来了一个软软的湿乎乎的吻。
　　有求必应屋，芙蕾雅熬制着缓和剂，但却一直心不在焉。
　　她在哭。
　　“小鬼头，你怎么了？”戈德里克对芙蕾雅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个孩子行事沉稳，和千年前的格兰芬多贵族很像。
　　“没什么，失恋而已。”
　　“失恋？？？！！！”狮祖不淡定了，“马尔福家那小子？你们不是早就定了么？”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让我当间谍。”
　　“什么？他们是不知道你还是个孩子吗？”戈德里克愤怒了，“怎么能让一个孩子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这就是战争，戈迪。”芙蕾雅苦笑，“我可能要因此而付出很大代价，而爱情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
　　“统治麻瓜，这就是他的思想？让巫师重见天日？”萨拉查这几日游走于各个画像之间，“要是真的能成功，早在一千年以前我们就不用躲得这么辛苦了。”
　　“但这样的思想无疑是有致命的诱惑力的。”罗伊娜也走了过来（当然是画像），“萨拉，就剩你和赫尔了，单靠小鬼头们是不行的。”
　　“小鬼头，听着，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一个格兰芬多。”戈德里克说道，“格兰芬多守则第十一条是什么？”
　　“为最后的胜利，我们可以不计较个人得失。”
　　“第十二条？”
　　“爱是我们勇气的源泉。”
　　“斯莱特林守则第二十一条？”萨拉查突然问道。
　　“坚持自己的信仰，并且为之努力奋斗。”
　　“第二十八条？”
　　“学习担负责任，责任意味着不可推卸。”
　　“那么，放手去做吧，霍格沃茨永远是你的家。”
　　“我……明白了。”芙蕾雅擦掉眼泪，“既然现实不允许我退缩，那我只有勇往直前。”
　　离开有求必应屋后，芙蕾雅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在进门之前，她给了自己一个容光焕发咒。
　　“芙蕾雅，我能邀请你成为我的舞伴吗？”一只小狮子冲到芙蕾雅面前。
　　“抱歉，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芙蕾雅道。
　　小狮子怏怏不乐地回到了人群之中。
　　“为什么不试着去邀请高年级的女生呢？”芙蕾雅给出了建议，“没必要非得是一个学院的，我听说赫奇帕奇六年级的迪戈里就邀请了拉文克劳的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