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舞》Estellen

5、探索

　　阿芳并没有因为阿叠的话而放弃自己观点的想法，她依旧认为自己的路线是正确的，只是缺少了重要的一个环节才导致如今案件的瓶颈。
　　这天，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在一个偏远的小镇，有两户人家因为房子占地问题大打出手，一旁的人实在没办法，企图通过报警来让警察同志解决这两家闹事打架的人。
　　“最近真的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出来了，真是让人焦头烂额。这也没人能抽调啊，这个案子最近也是关键期……”人员调动部小王向阿悦吐着他肚子里的苦水。
　　“我来吧。正好最近我们法医没有那么忙。”阿芳抱着阿叠让她送来的文件站在门边说道。
　　阿悦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对阿芳说：“好，别跟那些人起冲突，他们不讲道理的。注意安全。”
　　“嗯。”阿芳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坐在车上，阿芳问地方警察小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斗殴吗？为什么头儿那么紧张啊，还要我注意安全，又不是去抓嫌疑人。”
　　“害，你刚来的，不知道。”小李抓着方向盘，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去年咱公安厅去处理民事纠纷案件，一个同事就在拉架的时候被大妈们抓破相了。但就这都没拦住她们。唉，我们打也不行，骂也骂不过，还要被投诉。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去接手调解这种事了。老大可能也是想锻炼一下新人才让你来的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李方向盘一打，汽车转进了一个小村子。交错的土路上，房屋错落。孩童嬉戏着，几只野狗在角落跑过，抢夺着某一只嘴里的骨头，远处有很多人围成一圈，声音熙熙攘攘的传来……
　　“诺，就是前面那里。”小李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人群，停下了车。
　　“你不说我也看见了，这么大阵势啊。”阿芳看着前面里三圈外三圈包裹的人，咽了口唾沫。
　　“让一让，让一让。人民警察。”阿芳与小李拨开人群，里面是厮打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同志，同志，别打了。”阿芳赶紧和小李一起把两人分开。
　　“大家都散了吧。”驱散依依不舍着不愿离开的人群，两人把打架的两个村民带到了旁边的小卖部。
　　“你俩就是因为这个小卖部打起来的？”阿芳问。
　　“嗯，警察同志，我们家小卖部在这里开好几十年了，他们家根本就没有这的地契，李铁柱非得说我家占了他家的地，还要从我这偷东西。”
　　“呸，你个刘三天天挤着瞎眼说啥呢。我至于偷你这小破烂店里的东西啊，这地就是俺们家的。之前看恁家穷，所以没有收租金。你现在过的可以了，我也没有要你补之前的，你就开始交租金就可以了。你非厚着脸皮不交，咋，我该把地免费借你啊？”
　　“你们家祖辈说的不要我租金，咋，你准备当个不肖子孙了？恁祖爷爷的话都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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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两人的谈话，阿芳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铁柱的家里长辈和刘三的家里长辈是朋友，当年李铁柱家里阔绰，把地借给刘三家做生意，刘三家生活日渐宽裕，却依旧不愿意付给李铁柱一家租金。
　　“你有地契吗？”阿芳问李铁柱。
　　“有啊警察同志，我带你去我家看看。”李铁柱忙忙点头，拉着阿芳就要往家走。
　　“别别别，不用。”阿芳挥挥手，“租金按道理说是李家定的，地是李家的，刘三，你要想保住你家的小卖部，还是交点租金吧。”
　　阿芳说完，看刘三还有辩解的势头，她抬手阻止。“带我去看看你说丢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