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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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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说:“送你一束绣球花。”
“为什么?”我问。
她笑了笑没有回我,却摸摸我的头,“会好的。”
2021年10月1号,国庆节。
浑浑噩噩坐在影院里看完三场电影,路过卖花的小摊位,白色的绣球花看起来并不出彩。我想到了那天知了出现海边捧着花走向我。
“老板,这个花的花语是什么?”我问。
老板是个大概五六十岁的爷爷。
“不知道。”他笑笑,“来一束?很便宜的。”
我摇头,“不了,谢谢。”
或许把花买了这个世界上会再多一个开心的人吧。
夜里我仍然睡不着,这种焦虑不知道伴随我多久了。我还要再继续吗?
第二天一早,挂着越发严重的黑眼圈我再一次打开了电脑。三千字写的磕磕巴巴。第二个文在那里挂着,每次看见都能想要知了和蝉。
文发出去后心中并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更沉重了,万字我像是在梦中写下的一样。
十月八号开学了,教室里我听着老师讲元杂剧,手中的《西厢记》上面有一句话‘王实甫是时代的宁馨儿’。
我说:“我不太能理解这个爱情故事。”
老师回:“正常,你要是看了《牡丹亭》会更觉得不理解。”
确实,看完《牡丹亭》后突然觉得《西厢记》也还好。
十月九号的那天我看见了一条信息,那好像是我黑暗中挣扎许久后看见的曙光一样。
合同签下的那一刻我仍旧没感觉到轻松,但是却说:“十月不会再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朋友说:“谁知道呢?”
“一定不会了。”我回。
所以,大家不要对未来的事做预估。
在奖学金的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后,我给朋友发信息:“十月的快乐还在继续。”
这两个消息我从2021年1月1号就在期待。上半年考完试后我崩溃在阳台哭,最后一题跑题了。数据还是差劲的不能再差劲。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纪伯伦的《论孩子》,就像是忘不了那天晚上没有星星一样。
App上刷到了绣球花,他有一个美好的花语‘希望’。
我走到海边没有遇见知了,花店什么时候才能开到我在的城市呢?
“知了,谢谢你。”我站在月下,湖边有一棵树。
她说:“现在是你欠我一束花了。”
今天我来还花了。
如果在一年前有人告诉我,一年后你才能签上,一年后你才能拿到奖学金,我还会努力吗?
可能不会,因为我是个急于求成的人,一年太长了。
走着走着就这么过来了,因为热爱,我热爱我的专业课热爱文字和“他们”。
等一等,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