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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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伏黑惠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我受不了这种无趣的你看我我看你，先开口：“伏黑同学，你来的时候有看过什么资料吗？”
“……‘窗’观测到这一片区域分布了很多咒力残秽，强度上大概是一些四级的蝇头和三级咒灵。”
“等一下，伏黑同学，‘窗’是什么？”
“‘窗’是能目视观察到诅咒的高专相关人士，不过不是术师。*一般由咒力较弱不适合成为术师的人来担任。”
伏黑惠双手插兜，边走边告知我任务信息。
“就这些？”
黑色海胆头的未来同学和我对上目光，又补充道：“前天有报警说有一个学生失踪了。”
我一只手摸了摸钱包，把衬衫往皮带里扯出来，蹬着板鞋三两步追上他的脚步。
“失踪的学生是哪个学校的？”
“报案人和失踪学生，都是……”
“到了。”
我停住脚步，正好和伏黑惠并肩。面前是一道有些年代感的大门，高大的铁质门牌上焊着青叶中学几个字，暗沉的红漆边缘有一些剥落的痕迹。
西侧的车棚下零散地停着几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正对着学校办公楼的敞开的侧门。这时候，只有个别老师会返校值班，以及一些需要借用学校场地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和工作日的校园相比，周末的校园十分安静。
门口警卫处的安保大爷拉开窗户，面色不善地看着我和伏黑惠。
于是我也看向了个子很高的伏黑同学，拽了拽他的袖子：“怎么混进去？”
一直拿稳冷面酷哥剧本的伏黑同学表情无辜又淡然：“……我以为春野你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凉拌菜！
我试图用严肃的眼神传递力量：“认真的，你有办法进去吗？”
伏黑同学低头瞥了眼被我拽住的袖子，向前侧身迈了半步，让我拽袖子的动作更加顺手。
“翻墙吧。”
伏黑同学语气平静如常地开始了有些不太寻常的发言。
“这所中学看起来也有些历史，而且给我的感觉就是风气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就一定有适合翻墙的地点。”
正常人谁翻墙啊？结果根本没有给出什么普通且低调的答案嘛。
调查是一定要调查的，不可能就这样走到了大门口却因为没有合理的借口而放弃的。
最后还是我挂上了闪亮的营业笑容一通胡扯让安保员放行。
期间安保员对我的羽织和伏黑惠产生的怀疑，都被我以戏剧社活动排练舞台剧等等理由成功化解。
也不算骗人吧，毕竟戏剧社是真的，排练是真的，舞台剧也是真的。不过不是青叶中学，是我们立海大。
我理不直气也壮地挽着伏黑惠进入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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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聪明能干的伏黑同学为主的输出下，祓除咒灵临时小分队（我和伏黑惠）对失踪学生的班主任和其他老师释放了一个糊弄学技能并完成套话。站在伏黑惠身侧的我负责划水当花瓶，漫不经心地接收信息。
这个身形瘦小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平庸普通的脸：额头挺亮，大概是油皮或者混油发际线有点让人着急，可能和老师的工作性质有关。
也许是方才在室内办公的缘故，衬衫的袖口上有几根折痕。衬衫的材质没什么特别，也就是普通的样式。领口很干净，边沿有一点小绒毛，是衣物经常浆洗后磨损的表现。
油皮黑眼圈，生活不规律，熬夜；领口干净，也许有点洁癖；衣物磨损却经常穿，长井先生可能很喜欢这件没什么特点的衬衫，或者他的存款不足以让他随心的选择衣服。
总感觉这位长井老师应该还有什么话憋着没说。
伏黑惠似乎察觉到我的在意，主动开口替我询问，一边悄悄在背后把手朝我伸出来。
我心领神会，小手一穿就捉住了伏黑惠的手。原来伏黑同学喜欢和朋友贴贴吗，真是可爱的小习惯欸。
高高瘦瘦的男生僵硬了一瞬，又迅速回归了镇定的工作状态。
“长井老师，方便让我们看一下B班的花名册吗？我想和武内同学的朋友们联系一下。”
长井悠矢老师有些犹豫消极的表情一下就被收住，话里话外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关于武内同学失踪的这件事情已经被校方封锁了，学生们并不知情，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总之不要再问了。”
“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方才在交谈中还显得弱气的男人，这时候的语气却突然礼貌得有些强硬了，尽管这种强硬也只是相对他之前的态度。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
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我笑盈盈的拉着伏黑惠同这位普通老师礼貌的拜别。
见我们终于要走，长井老师脸上的笑容终于变真了几分，“我接下来还要值班，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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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贴着青叶中学的教师展板和一些社团活动的宣传栏，一般是向家长展现师资力量和校园风采。我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介绍长井悠矢的照片，开始一目十行地过信息。
长井悠矢的履历很优秀，名校毕业，十几年的教龄，老教师，校内评选经常是优秀教师。明明也算是名校生，刚刚却在被伏黑同学问询的过程中一直侧着脸，脚尖也朝着门的方向，有点奇怪啊。
一般来说，这种资历的老师不应该被伏黑同学的气势压倒吧？
而且伏黑同学只是背影有点拽的冷面帅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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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下疑惑，拉着伏黑同学继续在校园里游荡。路上一边顺手祓除了几只四级，一边观察校园内遗留的咒力残秽。
“这个学校……”
伏黑惠蹙眉。
“太奇怪了。”
我不解：“还好吧？一般学校不是这样的房子吗？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你不觉得这里太‘干净’了吗？从刚才进入校园开始，我们只祓除了两只四级的蝇头。”
的确，整所学校内除了刚刚我和伏黑同学随便打散的几只蝇头留下的咒力残秽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咒灵活动的痕迹。
伏黑惠的脸色没有明显的变化，观察着周围的目光却逐渐警惕起来。
“在学校和医院，尤其容易聚集大量怨念。
痛苦、后悔、耻辱，人类的负面情感就是诅咒的源头。所以，很多学校里都秘密存放着‘驱魔镇压’的咒物。*”
“根据以往存留的档案，青叶中学应该有一个用于镇压的咒物才对，但是现在这里的气息却非常干净。”
伏黑同学临时补充的咒术常识提醒了我。转生后我基本上一直在擂钵街的区域内活动，而入学的立海大附中的同学们都挺阳光的，校风又比较好，久而久之习惯校园内咒灵少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这么说对比擂钵能刷新咒灵的频率是不是也稍微有点高？我最近可是天天去擂钵街收割经验欸。
“咒物不可能凭空消失。”我接话。
人也一样。
[窗]给我们的信息是这一片区域的三、四级咒灵普遍过于活跃，然而事实是以青叶中学为中心几乎形成了一个咒灵真空带。
还有青叶中学失踪的学生武内源太。
我和伏黑惠决定先去清理外围的咒灵，再寻找其他线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