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哈]魔法的代价》北玄胭岚

8、其实事情无关是狮子或是蛇

　　“他能跟蛇交谈。”Snape站在椅子后面双手撑在椅背上直视着Dumbledore的眼睛说道。
　　“你的Gryffindor的黄金男孩有着Slytherin学院创始人的能力。”
　　Dumbledore维持着双手指尖搭在一起的姿势许久都没有动弹分毫。直到Snape站直了，然后双手抱胸，再然后开始在校长室里不停踱步。
　　“Harry知道这件事吗？” Dumbledore越过了他的手指尖，看着有些焦躁的魔药教授用很缓慢的声音问道。
　　Snape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Dumbledore的视线从Snape的侧脸滑到了他那不断握紧的拳头上。
　　“还是说——你开始在意Harry对你的看法了Severus？”
　　Dumbledore的话音刚落下Snape就猛然转过头来紧紧盯着老校长那似乎带着些愉悦的眼睛，然后恢复了那个双手抱胸的处于抗拒状态的姿势。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
　　“是Harry是个蛇佬腔，我知道。” Dumbledore叹了口气，将手撑在了额头上，“那是个很不同寻常的伤疤，Severus，很不同寻常的伤疤。”
　　“既然你让我同意了你关他一整年的禁闭，那就试着和他相处Severus，试着和那个孩子相处，好吗？”
　　“我觉得Harry的这个意外的小能力应该能帮你些忙？”在Snape转身离开的时候，Dumbledore说道。
　　Snape的步子顿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回头，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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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Harry来说，接下来一周魔药教授的禁闭几乎变成了灾难，Snape变得冰冷又沉默，而那一笼子蝰蛇不知道被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Harry在Snape无时无刻不在的视线下努力处理着那些无尽重复的魔药材料，在担心自己的论文之余稍微担心了一下那笼子蝰蛇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使命然后被魔药教授“处理”了。
　　当然同样属于“灾难”的还有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Gilderoy Lockhart、康沃尔郡小精灵、Wood从天还没亮就要开始的魁地奇训练还有几乎无处不在的Colin Creeve。
　　而且Harry很清楚他能和蛇对话似乎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甚至在魔法界也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魔法能够让人和动物对话吧？
　　同时按照Snape的要求这件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Ron和Hermione……
　　Harry清楚Snape对于“任何人”的界定，但是就他自己来说，似乎那并不是一样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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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有没有什么魔法能够让人和小动物对话？”在他们从Hagrid的小屋离开的时候，Harry看着他们身后依旧在对他们摇尾巴的牙牙问道。
　　“唔——我没有读到过，Harry。”Hermione说道，“不过童话里面的那种能力的确挺让人羡慕的是不是？”
　　“没有巫师能和动物对话的，当然像人鱼或者马人那样的神奇生物不算的话。”Ron说道。
　　“从来都没有过？”在他们接近城堡大门的时候Harry再次问道。
　　“至少我没有听说过——”Ron的话说道一半被Hermione打断了，小女巫盯着给四学院计分的宝石沙漏微微眯了眯眼。
　　“有的，Harry。”
　　“你知道Slytherin学院的标志是蛇，而能和蛇对话是Salazar Slytherin的著名本领。”
　　“那也只是和蛇而已”Ron小声说道，“你和Harry讨论的那种能力是不存在的——”
　　Harry愣在了原地。
　　“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Harry回过头对上了一双空洞的黑眼睛。
　　“Potter先生，你的禁闭就要开始了，我想你还有半个小时能够进行晚餐。我希望你能按时抵达地窖——而不是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数地砖。”
　　话音落下Snape就离开了，黑色的袍子在他的身后飘动的样子似乎更加体现了魔药教授那有些暴躁的情绪。
　　“你怎么得罪他了？”Ron和Hermione对视了一下之后，难得异口同声地问道。
　　“帮我带点儿晚饭回去行吗？”在Ron点头之后Harry追着Snape的步伐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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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不许告诉任何人！”Snape薅着半路上追上他的Harry回到地窖之后对着那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孩咆哮道。
　　“因为我是个Gryffindor而你是Slytherin的院长吗？”Harry怒视了回去，但是在触及到那双空洞的黑眼睛的时候又补了一句，“Snape教授？”
　　“顶撞教授，Gryffindor扣二十分。”半晌的沉默之后Snape说道。
　　“处理你的禁闭内容，Potter先生。”
　　Snape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回到了办工作后面，然后他越过自己的肩膀指了指身后的魔药操作台。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Harry小声说道，“我们只是在讨论能和动物对话的能力而已。”
　　Snape没有回应Harry的这句话。
　　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是Gryffindor，我是Slytherin。
　　这足够成为很多事情的理由了，完美的理由。天生就是要对立存在的，就像因为和Godric Gryffindor吵架而出走的Salazar Slytherin一样，狮子和蛇永远都是对立的。
　　哪怕是Lily……更或者是…Harry Potter，注定和黑魔王对立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哪怕他没有在魔法界长大，但是这种对立似乎在他来到Hogwarts的第一天就存在了。
　　Snape看着玻璃瓶上映照的Harry，在他身后男孩捶捣甲虫的声音很有规律地响着。
　　和Malfoy，第一天。
　　注定是要对立的存在。
　　那么和他这个“毒蛇头子”呢？原本就是更要对立的存在了吧？
　　但是那又怎样呢？Snape毫无意识地揉搓着手底下的那张羊皮纸，Dumbledore答应他了，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Harry Potter，Lily的儿子啊……
　　如果不是Potter表现出了在魔药上的天赋，如果不是第一节课的时候他证明了他并不是那样像他的混蛋父亲，或许他们之间会更加的剑拔弩张……
　　“分院帽曾经想让你成为我的院长，Snape教授。”
　　Snape被Harry的话唤回了思绪，才意识到他究竟走神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原本不应该是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在一个人这样接近他的时候还没有察觉。
　　作为一个双面间谍，这或许会在未来害死他。
　　至于Harry Potter刚才说的内容——Snape用了大脑封闭术才保持了自己表面上的平静。
　　他不明白Potter为什么会将这件事告诉他。
　　其实Harry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将这件事告诉Snape，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或者想要告诉过任何人。
　　直到刚刚Slytherin院长本人默认了外界对于Slytherin的看法。
　　基于他本人的经历，外界的话又有多少是真实的？他麻瓜界的那些亲戚还认为他现在应该在少管所呢。
　　而Snape……
　　他总是觉得这位教授对他的态度很奇怪，除了师生关系，他们之间一定还有些别的什么，或者是关于他的…父母的……又或者……
　　但是Snape救过他，很多次，这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Harry已经意识到虽然在很多时候他和Snape之间都不能解除那有些奇怪的敌对关系，但是他并不希望他和Snape一直紧绷着。
　　“那我是不是应该去校长室里感谢那顶帽子？”Snape充满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分院帽觉得救世主可能会是个Slytherin。
　　Dumbledore知道吗？
　　他肯定知道。
　　Snape知道老校长究竟有多在意Harry Potter，这个男孩是他们能赢得战争的关键。
　　但是这些还不能让Potter知道。
　　“您觉得我会是Slytherin的后代吗？Snape教授？”Harry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问道。
　　黑魔王是Slytherin的后代，而看Dumbledore的意思，那个伤疤……
　　“那Slytherin会哭的。”Snape脑子里想得在多面上也没有显现出来什么，依旧用那种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
　　“但这是您不想我告诉任何人的原因是不是？”
　　“你的禁闭内容处理完了？”Snape转移了话题，然后他转过头看到了那堆得都冒尖的甲虫粉末，他究竟走神了多久？
　　“把它们装到瓶子里，标记好，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Harry看了看Snape手下那张几乎要揉烂了的羊皮纸慢慢点了点头，希望有魔法能让那篇论文重见天日。
　　“我依旧希望你不要再和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了，Potter。”
　　在Harry离开之前Snape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