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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石激起千层浪 ...


  •   “喂,我说为什么他们俩俩人一条船,而我们仨要挤在一条船上?”夏天的午后,凉风习习,未名湖畔上轻舟泛起,无数青年男女泛舟游于未名湖畔上,好生热闹。只有马驰晖一个人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这几日沈钧炎一直都是心不在焉,他在想那封信,他在想那封信的真实性,他在想如果事实真的如信中所写,他该怎么面对梦溪,他该怎么面对他一向敬重的父亲和哥哥。
      “其实我们这个船也可以是两个人,”旁边的颜心悦怼了马驰晖一句,“就比如你跳水里面去拉着船,”
      “咱就是说,都是自己人真的有必要这么狠毒吗?”马驰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颜心悦
      “心悦,说的办法不是也蛮不错的啊,你这两天不是一直早上去跑步健身吗?这回展现健身结果的机会这不就来了。”旁边穿上的沈钧炎开口说到。
      “哎,你吓死我了,我说钧炎啊,这两天我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说吧是不是买彩票亏了啊?”
      “没什么,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就不能说我中了个头等奖?”
      “哦,
      “哈哈哈哈哈······”笑声在船上回荡。
      “别笑了,你们!沈钧炎!你···你们···哼!咱们的情谊就此结束吧!”
      正当他们在船上嬉戏打闹的时候,另一条船正在朝他们划了过来。一场明争暗斗即将上演。
      “哟,这不是夏小姐和沈公子吗?”随着声音寻找,只见张雨梦穿着一件新式旗袍坐在船上,“好巧啊,两位,咱们又见面了。”
      “怎么,夏小姐也有兴趣和这帮凡夫俗子一起泛舟湖上啊?”张雨梦瞥了一眼旁边的颜心悦、马驰晖还有陈景成后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屑和挑衅以及家族势力给予的那一丝丝的傲气。
      “你不也是吗?”心悦回怼了她一句。
      “哟,颜小姐啊,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看见你,你刚才说什么?”在说话这空儿,张雨梦是一眼都没看心悦,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梦溪和钧炎仿佛在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已经在我的底线的边缘。
      “雨梦?”张雨梦身后的男生拉了拉它的衣袖,“不得胡闹。”
      “怎么了,殷哥哥?有什么不妥的吗?”说着便转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殷嘉威。
      “张小姐。”突然陈景成开口了,“听闻,令尊昨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脚腕受了伤,也不知现在康复了吗?张小姐现在还有闲心在这里游玩,不知张小姐是不晓得家父受伤还是······”全程陈景成没有抬眼看张雨梦一眼,但是这段话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和议论。
      “我······我当然知道了,那又怎样,再说了我们家的家事管你什么事啊?”张雨梦愣了一下说道。
      “那既然张小姐这道令尊受了伤,而现在不在家照顾父亲,还在外面闲逛,那传出去可就是不孝了。”景成笑了笑说。
      “你······哼,咱们走着瞧!”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雨梦只好让殷嘉威划着船离开了。
      “哦,对了。”当然以张雨梦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利索的离开,“沈公子,那封信,你看了吗?”说完向沈钧炎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你也看见了,她今天说话那样儿。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明摆着跟咱们过不去呢!就看她那狂妄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在学校里是个公主呢!”这时的心悦跟机关枪似的对张雨梦进行挑刺。
      而一旁的船上的沈钧炎在听完张雨梦的那句话之后脸突然黑了,心说:坏了我的那封信那天回去之后放哪里了?
      沈公子,好久不见,自从上次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的帮助后,我们便再无交集,不知你可安否?当然这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如今中国代表团已经拒绝了在合约书书上签字,那些所谓的亲日官员被免职。这本应该是令人欢呼雀跃的事情,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被罢免的官员里面就有我的哥哥,而且是我的亲哥哥······我知道,家兄所犯下的罪过,人神共愤,但是那毕竟是我哥哥。当然我不会用常人的办法去解决。
      晚上,钧炎坐在书桌前读着张雨梦的来信,面无表情,此时此刻没人知道他心之所想。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你身边的那位夏梦溪,夏小姐。你们沈家家大业大,整个沈家的商铺遍布整个京城,而夏家曾经也是名震江南,夏梦溪本就是江南梦家的千金,为什么现如今要寄人篱下,寄宿在她的姨妈和姨父家呢?而夏家的没落难道只因一道《马关条约》吗?
      这封信看的沈钧炎满头雾水,夏家,夏梦溪,以及张家,仿佛一条解不开的麻绳在沈钧炎的心中。沈钧炎边想边打算把信烧掉,正当他把信放在油灯旁的时候,他发现信的背面有一行小字。
      如果想知道有关夏梦溪以及夏家的一切,请与七月五日晚九点到清河街52号,到时候一切谜团都会解开。如那天你没有来,那么沈公子就莫怪我不客气了。哦,对了还有就是只能你一个人来,而且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看完后,钧炎将信靠近蜡烛,薄薄的信纸瞬间被点燃,跳脱的火苗瞬间把信吞噬。此时的钧炎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翻起了千层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这个家族企业的大厦崩塌,并且从此一蹶不振,并且不复存在。此时的钧炎心里有着万千疑虑,看来也只有去赴约才能解开心中疑虑。
      “钧炎,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
      “喂,哥们,大晚上的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马驰晖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明天不是周末吗,想问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没有,明天晚上电影院有新电影上映要不要一起约上夏小姐和心悦一起去看啊?”
      “哎,马驰晖你不对劲啊!”
      “咋了?”
      “你刚才管梦溪叫夏小姐,却叫颜小姐心悦,叫的蛮亲切的嘛!”
      “哎,不是,你这个人咋这样嘞?”此时的马驰晖的耳根开始泛红。
      “被我说中是吧?你呀,还挺迅速的嘛!哈哈哈哈!”
      “哎呀,没有啦。”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在楼道里都听到钧炎那爽朗,能穿破云霄并且具有魔性的笑声了。”刚从图书馆回来的景成推门进来了。
      “也没什么,对了景成,明天要不要和我们去看电影?”
      “什么电影啊?”
      “《白蛇传》或者《木兰从军》,你们想看哪个啊?”马驰晖一脸期待的看着钧炎和景成。
      “哎哎,等会儿,我还没说我要跟你们去啊,你俩是不是还要带上夏小姐和颜小姐这两位啊?”景成弯下腰看着马驰晖。
      “啊,景成,额,嗯”马驰晖笑着支支吾吾。
      “哦,好吧,那我不去了,虽然我很想去看电影,但是跟着你这两对小情侣,陈某着实的感到有点尴尬啊!”景成装作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这两位,并且走到了自己的桌子旁。
      “你这······哎,那没办法了,既然景成不去了,那咱们去。钧炎你说咱们明天去看那部电影啊?看几点的啊?”
      “你定吧。”短暂的快乐之后,钧炎又陷入了沉思,曾经的那些事情,老一辈的爱恨纠葛······
      “今天你是怎么了?自从从外面回来之后,怎么就心事重重的啊?”
      “信里写了什么?”
      “什么?景成,你说什么?”马驰晖一脸懵的看向景成,景成并没有回答他,“哦哦哦!对了殷嘉威给你的那封信里写了些什么啊?说来听听。”马驰晖马上兴奋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足挂齿”
      “真的吗?不会吧,以我对张雨梦的了解,她不会给你写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且即使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你也不至于一直心事重重啊?就告诉······呜······景成!”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景成边说边往马驰晖嘴里塞了一个苹果。
      ······
      第二天早上,因为听到晚上要去看电影,梦溪和心悦便十分的开心、兴奋,尤其是心悦。
      “太棒了!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了,上次看电影还是去年冬天呢!你还记得吗?”心悦一脸兴奋的拉着梦溪的手说。
      “当然记得了!”梦溪笑眯眯的回答道。
      “当时咱俩可是攒了好久的钱,没想到你俩说来就来,果然是有钱啊!”说着心悦就拍了拍马驰晖和钧炎。
      “我说,心悦啊!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夏小姐,淑女一点吗?我倒是没事,可是钧炎不一样,钧炎他毕竟是······你要是把他打出什么事儿,我觉得······”马驰晖边说边看向心悦身边的梦溪。
      “你给我闭嘴,就你事多!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当初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才答应了你当你的女朋友!”
      “哎,那还不是因为你上赶着······”
      “我上赶着?你再说一遍。”
      “你······”
      “好啦,好啦,你们俩别吵了,快走吧,一会儿辜鸿铭先生的讲座该赶不上了。”梦溪见状连忙笑眯眯的去劝这两个一天不拌嘴就难受的小情侣,话说马驰晖和颜心悦自从认识仿佛就是这两个人不会以常人的交流方式去交流,好一对欢喜冤家。
      讲堂里一片肃静,当辜鸿铭先生走上讲台时,台下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我们中国人,思想、性格,有很多的弱点。但是,在我们中国人身上,有其他任何民族都没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那就是温良。温良,不是温顺,更不是懦弱。温良是一种力量,是一种同情和人类智慧的力量,我们中国人之所以有同情的力量,是因为我们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生活在一种心灵的生活里。这就是与洋人不同的地方!"
      "中国人的全部生活,是一种情感生活,是一种来自人性深处的情感,是心灵的激情和人类之爱的情感!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真正的中国人,是有着赤子之心和成人之思,过着心灵生活。”
      "中国人的精神,是永葆青春的精神!”
      "中国人精神不朽的秘密,就是中国人的心灵,与理智的完美和谐!"
      ······
      “辜鸿铭老先生的演讲真的让我们受益匪浅啊!”
      “是啊,我之前一直认为他就是一个老顽固,但是现在我觉得他真的不是这样的。”
      听完辜鸿铭先生的演讲,沈钧炎他们几人边讨论边向电影院走去。
      ······
      “梦溪啊,我今天可是爱死这个《木兰从军》了,看的我是热血沸腾,简直就是巾帼不让须眉!你说是不是啊?”看完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后,心悦兴致勃勃的和梦溪和马驰晖讨论着这部《木兰从军》,也许电影里的木兰不仅是一个替父从军的女子更是代表着一代代在危难之中挺身而出,不让须眉的那些巾帼英雄,挺身为国难,不论身后名。正当他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着电影的时候,钧炎依旧是心事重重。
      “钧炎!”梦溪见钧炎一直没说话,便碰了碰一旁走神的他。
      “嗯,怎么了?”钧炎强挤出一丝丝笑容看向梦溪。
      “那个,是不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啊?张小姐,去找你麻烦了?她要是找你麻烦了,那我去找她谈谈,我相信张小姐本性不坏。”
      “啊,那个没什么事儿,就是前段时间事比较多,这两天猛地松下了一口气还有点不适应。”钧炎笑了笑对满脸担心的梦溪说,“这么突然问这个?”
      “嗯,就是看着今天你和平常不太一样。”
      “有吗?别瞎想啊,我挺好的。”钧炎笑着摸了摸头发,便一把搂住了梦溪。
      “嗯,对了陈公子回来的那天,张小姐让殷公子带给你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啊?”
      “没什么。”
      “哦。”钧炎不想说,梦溪便没有多问。
      此时的梦溪以及其他几位也许并不知道,明日的这个时候钧炎将孤身一人去应对一个关乎夏家、沈家乃至北大五人组的其余三人命运的约。一场关乎家族之间的陈年旧事,一场有关一个时代的恩怨即将被揭开。在这个平静的夜晚也许谁也不会想到,第二天一张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报纸将会打碎他们所拥有并且珍惜的一切,并将他们推进无尽的深渊。生于乱世,也许人们最大的愿望便是生于平常人家,过着安安稳稳的生活,但是大多时候往往是造化弄人,打破所有人们所期待的美好的愿景。一浪接一浪,大到国家兴亡;小到家族恩怨,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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