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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好累好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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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去了急诊室，帮赵玉办理了住院，李睿坐在手术室门口看着亮着的手术灯“手术中”陌生又熟悉。
“手术室，是遇见顾慢行的开始啊。”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他想这个事情也只是占据了他大脑几秒，他不敢想太多。
从李生江进手术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下午了，李睿在门口坐了一下午。
———“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躲着李睿说“手术很成功，及时控制了脑部的出血，不会出现偏瘫之类的情况，但遗憾的是，骨头的损伤比较严重，可能行动能力会恢复也可能不会恢复，这就要看他以后的康复训练了，现在我们就把他送进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一个星期，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李睿松了一口气，红着眼点了点头，手术室的护士把李生江推了出来，李睿也跟着上去了，赵玉醒来后，到了ICU隔着窗口的玻璃，看着隔得远远的李生江，吸了一口气叹息到“为什么那么极端啊，好好说不行吗？”
李生江并没有回应他，氧气瓶里的蒸馏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心电监护正在嘀嗒—嘀嗒—嘀嗒—的叫着，李生江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李睿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低着头，像一个犯了死罪的犯人一样，沉默不语。
“这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
李婉走过来时，看到趴在窗口的赵玉，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努力的整理这自己的情绪，颤着声叫着一声“妈”
赵玉看见李婉，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李婉走过去，坐在了一旁，两人抱在了一起，低声抽泣着，赵玉忍不住道“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婉不说话，只是低声抽泣，何清珩等她们两个冷静一点后，才柔声道“妈，别担心，我已经联系我那个医生朋友了，到时候他看看看爸的具体情况再说了，医生不也说“只是行动能力受限，并不是卧床不起，不是吗？”
赵玉听到这儿，声音才稍稍缓和一些，又看向了李婉，李婉擦了擦眼泪道“妈，何清珩说的对，你不能这样下去，不然你的身体也遭不住，知道吗？”
赵玉点点头，李婉就把他送回了病房。
医院走廊的尽头，李睿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出神了多久，何清珩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李睿回过神来，看向他，何清珩坐在他一旁，把手机递给他了，淡然道“很想吧，通通电话吧。”
“想，想的快要疯掉，想到心脏都快骤停了”但何清珩拿出手机时李睿还是愣了几秒，随后才缓缓的伸出手接过了手机，输入了号码却停下了，迟迟没有播出去。
何清珩看着他，问“为什么不拨？”
李睿没有回答，他内心谴责自己得厉害，既不敢求李生江原谅也不敢和顾慢行说，他望向何清珩，声音嘶哑，“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何清珩往后靠了靠，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一会儿才道“说实话，我是不太能接受的，因为我是一个直男，但你自己喜欢就好，我无权干涉。”
李睿握着手机，没有再说话，何清珩看着他这个样子又道“打吧，打一通电话会让你想明白很多”起身离开时又转过头对着李睿说“时间有限，别让妈知道还有就是爸的行为很极端，别都把错归功于自己身上，以后你会很累，我走了，等一下记得把手机还我，别让妈看见。”
李睿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立马就拨通了顾慢行的电话，但很遗憾的是里面传来的机械的女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李睿又打了几个，还是同样的声音，他沉默的看着手机屏幕 ，说不出话，只觉得脚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他吸进去，周围的无尽水朝自己袭来，淹没。
李睿没有再打了，他现在很想和顾慢行说“他很想他，很想很想，想亲吻他的脸庞 ，想牵着他的手一起看日出也想躺下他的怀里近距离看他鼻梁上的痣，想告诉他，“自己现在很难过。”
李睿到了病房门外，把手机还给了何清珩，坐在了赵玉的床旁，赵玉刚刚吃完了饭，李睿却看到旁边的饭盒里还有一大堆东西没有吃，估计也没有吃多少吧，赵玉没有看他，只轻声的对着李婉和何清珩说“你们先回去吧，小小在这照顾我就可以了。”
李婉有点担心的看着李睿，犹豫道“他也好久没有休息了，让他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赵玉似乎不想，“你们先回去吧，我有话和他说。”
李婉还想说什么，何清珩比她先一步说了出来“好的，要是晚上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又看了一眼李婉，李婉正满脸怒意的看着他，何清珩说“我们先走，等一下和你解释。”
李婉也没好挣扎，两人走后，偌大的病房就只剩李睿和李睿。
———“噗通”一声。
李睿看了过去，之间一双膝盖跪在了自己面前，而跪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赵玉，李睿连忙去拉她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赵玉跪着不肯动，拉住他的手，语气还是平时那样，但多了几分强硬，“你和他断了吧。”
李睿身体僵硬着，不太想听这些话，继续伸手去拉她，一边拉一边说“快起来”赵玉不肯，眼角滑过泪，死拽着李睿的手腕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
李睿感到周身无力，他真的不想听这些话，但下意识的还是去拉她，嘴里说着“起来……快起来…”
“李睿！”赵玉看他死不松口的样子，发了气红着眼瞪着他“你和他有什么未来！你告诉我，有什么未来！两个男人有什么未来！！告诉我！”
听着这些话，李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松开了赵玉的手臂，带着哭腔说“妈，我太喜欢他了，以至于我也忘了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又叫了一声“妈，相爱无错。”
赵玉根本听不进去，她听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她的儿子应该结婚生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想到这儿，忽然开始磕起了头，李睿拦住她，同样的跪在她面前，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赵玉呜咽着声音说“妈给你磕头了，妈知道你念很多书，跟我们观念不一样，但妈求你了，你爸已经那个样子了，你难道也要看我变成那个样子吗？”说完望着李睿木纳的脸，她又继续磕了几个响头，李睿松开了她，他好累啊，这一切来的又快又凶猛，让人措不及防，他又看了一眼天空，一片黑暗，没有星星，他想起顾慢行和他说的“到时候带你回家看星星”李睿觉得这句话仿佛是昨天说的呢，又想起了和顾慢行的种种，甜蜜的，浪漫的，搞笑的，一切的一切都浮现在了眼前，李睿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却比哭还难看。
“砰——”
“砰———”
“砰————”
“磕头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
终于在赵玉额头已经发乌的时候，李睿出了声，说出了那句不愿意说出来的话，声带嘶哑的不成样子，“我答应你，别磕了“赵玉似乎敢相信，李睿又重复的一遍“我答应你。”赵玉一下喜极而泣的抱住他，“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习惯不了，之间久了以后就会好的，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李睿耳鸣又犯了，他听不见赵玉说的什么，余光扫过她的面部时，只觉得她很高兴。
李睿任由她抱着，忍不住想“明明所以的东西都在进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还是过不了父母那关，好累啊，累的想要马上睡觉，一觉不醒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鞠躬，最近三次元的事情比较忙，各位看官！不要走！尽量日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