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红尘小童

13、第 13 章

　　母亲告诉我，老家下雪了，而且很大，恍惚间，家里的冬的模样，隔着记忆和距离在我脑海里纷纷着，像一场一场在眼前飘过的雪，灯光或者视线所及，密密麻麻。
　　南京的初冬，总是阴雨霏霏，只是给早晚平添了几分寒气。
　　晚上带老二一如既往的散步，这些天他手里总是拿着自己喜欢的雨伞，一个小熊，一个奥特曼。都是哥哥小时候买的，哥哥大了，并不很是依恋，看着弟弟拿着，没有被人占了心爱之物的妒忌或者不舍情绪，只是每次总要微笑着告诉我，这个是什么什么时候买的，干什么用。弟弟爱不释手，只要下雨，第一时间跑去储藏间，准确的找到伞的位置，不管是不是在屋里是不是吃饭或者玩，手里拿着昂或放在身边。有几次，我觉得在家里而且他在和哥哥玩，雨伞的头部偏尖又占地方，便收起了雨伞，不到几分钟，他总是“啊”的一声，眼神周边搜索下，再征询的看着我？我说收起来了，家里不用的。他再转身从储藏间拿过来，放在身边。
　　他的记忆让人惊讶，外婆和外公讨论他的帽子或者他喜欢的勺子找不到了，他要么从小车的储物格里要么从那个缝隙里，不管过了几天，总能迅速的让人意外的拿出来。
　　走到楼下，他一边撑着雨伞，小步伐总是跑的很快，大概是担心我把他拉下，有时候落在后面了，就跑慢着叫我：“爸爸，等优优”，我停下看着他跑到前面，颠着小步伐兴奋的踩着小路上的水坑，身影雀跃个不停。
　　例行公事一样，一起绕着小区前的商铺，一家家超市逛过去。
　　他由于跑的快，雨还朦胧着细丝，路上像涂抹了一层润滑剂，终于不小心摔了跤，手里还紧握着雨伞，半跪着，一只手撑着地。我赶上去将他扶起来。“爸爸抱”他撒娇道：“优优累”。担心他摔疼了，我问道：“疼吗？”“没有疼。”“爸爸在，优优没怕”他接着说。
　　我摸着他裤脚，发现鞋子和裤腿都打湿了，还好穿的厚。膝盖上有一大片因为跪在地上沾了水和一点泥土，我说：“爸爸给你买双雨鞋好吗？”
　　“嗯，买雨鞋”他口齿不清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带着他逛了两家商店，一路上他难得没有闹着去超市，很安静，或许是听懂了我的话。在第二家母婴店，终于看到有雨鞋卖。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又担心他闹，在外面不肯换鞋子。先是告诉他这是雨鞋，拿在手里给他看看，商店因为雨天没有人，又是老二常常光顾的，很是热情，帮忙让他试脚，小家伙居然很配合，让我小小的意外。从几双鞋子他自己选了“小猪乔治”，开心的穿着。我手提着他换下来的运动鞋，告诉他直接穿回家。
　　回到家，他便抬着脚，给妈妈和哥哥笑嘻嘻的：“鞋子”，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继续抬脚给哥哥看：”鞋子”。哥哥笑着说：“我的已经小了”。因为给哥哥带了他爱吃的关东煮，他也一样没有啥遗憾，对于吃和穿他的要求总是不高。
　　前段时间，晚上总是带弟弟去接妈妈，无论他在津津有味的看电视或者玩手机，听到我说：“优优，接妈妈了”，他总是先看下我，“嗯”“关机，确认”观点手机或者电视，然后动作敏捷的从沙发上翻下来，臃肿着秋冬的衣服，或者骑汽或者拿一个玩具，开心的出门。
　　最近工作忙，回家都比较迟，看到我第一眼，他总是“啊，啊”的边眯眼边尖叫，“爸爸妈妈不要上班，陪优优”。妈妈告诉他不可以，爸爸妈妈要上班，哥哥要上学，他听懂了：“优优要上学，不调皮，不打架”。
　　看着他弯着腰，自己从奶箱里拿奶喝，小小的个子，半蹲着，内心一股暖流缓缓流淌。成长是多么奇迹的一件事，你看着他摔跤，听着他睡觉的鼾声，感受着他因为犯错眼神里的小慌乱却还倔强着不认输的模样，像是给自己经历一场场简单而纯粹的洗礼，为奔忙中的柴米油盐抚来一缕清风。

作者有话说

　　成长是多么奇迹的一件事，你看着他摔跤，听着他睡觉的鼾声，感受着他因为犯错眼神里的小慌乱却还倔强着不认输的模样，像是给自己经历一场场简单而纯粹的洗礼，为奔忙中的柴米油盐抚来一缕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