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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你也太狗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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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极度ooc,有文中文,私设等设定,bug,乙女向,cp不明,但一定是俄罗斯人
【明明是黑夜,这里却亮如白昼。
一切在阴影里腐烂滋生的恶意终于曝光在了众人的眼睛下。
子夜已过,现在是拂晓之时了吗?
——白夜黎明。
作为形容词再符合不过。】
你顿了顿,无意识的在一旁零散的纸张上写下这些。苦恼的将指间的笔轻轻放到桌上,你揉了揉太阳穴。
有点头疼了。
心想着,你阖了阖眼。
*
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在北国的雪原上认识的。
说是认识,其实用狭路相逢比喻比较好——你是通缉犯,而他是明目张胆的通缉犯。
不过,虽然这个字读作“狭路相逢”但你和他都心知肚明的是…
他是特意来找你的。
被“请”到他的基地躲避暴风雨的你根本没得选择,只能被迫在那里住了下来,每时每刻都要待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虽说这样被监视的生活你早就习惯了,可………
换做以前,可没有人会在你写作的时候在你耳边聒噪的烦个不停。
某魔术师小丑先生表示你现在就看到了,“喂喂——小说家小姐~在此提问!您在写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你捂住耳朵,崩溃的看着一旁纵容果戈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被你死亡凝视的魔人先生头也没抬,只是习惯的笑道,“小姐,习惯就好了。”
这完全不合理,你越想越难受,甚至恨不得立刻滚回霓虹,让警察们把你再次给抓回监狱。
可惜的是,你根本没得选。
先别说你身处俄罗斯西伯利亚,却半句俄语都吐不出来…
再者…就连丢弃自己文人的形象,像以前监狱里那些气急败坏的死囚犯,指着别人的鼻子大骂“苏卡不列”的事——你都做不到。
无奈,手上被扣着一个叮当响的异能限制环的你根本无可奈何。
你只能愤愤的趴在桌子上,再将自己的针织披肩放到头顶,把自己给埋起来,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抗议与不满。
很可惜,身旁的两个少年毫不在意的捉摸你,你恨不得把他们两个全部在你的书里写死。
当然,你也绝对不敢真的写,你笔下的每一个人物也不敢从他们身上取材。
不管过了多久,你都深刻的明白且理解自己是就算是被人优待,可自己任然阶下囚的身份。
你对所有人都保持着绝对的疏远与礼貌…可…时过境迁,很久以后的有些人就不再这么觉得了。
*
真心话,大冒险。
任谁都没想到这种游戏竟然会出现在恐怖组织里吧?而且还是恐怖组织阶下囚,工具人的生日宴会上。
你表示讽刺极了,可还是努力陪笑。
你很快就输了,为了不被整死,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真心话。
其实说实在的,你觉得的这几个怪人都在等着你输,前面几次他们的输,真的是假的你都觉得没眼看。
然后…
“…真心话。”你无奈的叹气。
旁边瞬间传来了某些人没忍住的低笑声,你无语的抱头,面目狰狞的落网。
“好。”陀思妥耶夫斯基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姐想不想要把手上的东西取下来呢?”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却十分简洁与期待:
“想。”
“哇哦哦哦哦哦哦——亲爱的小姐很期待呢!”
果戈里笑眯眯的插嘴,差点都要蹿过旁边的冈察洛夫直接跳到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前。
不过好在冈察洛夫实在是衷心无比。
他毅然决然的伸手拉住了果戈里,并无情发言,“果戈里先生,请好好坐在您的位置上!”
果戈里微笑。
从最开始,冈察洛夫就直接隔开了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然果戈里现在肯定就直接左手是我,右手是魔人了。
他继续微笑着从披风里缓缓拿出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具。
“提问!——大家想玩一点有趣的东西吗!比如说子弹不会卡壳的左轮游戏?——”
你战术后仰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而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持续微笑。
“果戈里,今天是小姐的生日会,还是不要玩这些比较好吧?”
呼,还好,这种玩命的东西,陀思妥耶夫斯基总算没有纵容他了。
闹剧与生日会很快就终止了。
即使你心里纳闷,却没有什么办法的被日常摁头锁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这是您生日的礼物们。”冈察洛夫说道,“请务必先拆陀思妥耶夫斯基大人赠送的。”
你点头,上下打量了下仍然站台你门口的青年。
“冈察洛夫先生?怎么了吗?”
他沉默了两下,莫名从背后抽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您似乎很喜欢喝这样的茶。”他道,“鄙人给您带来了点。”
你有些意外。
意外的不仅仅是冈察洛夫竟然除了关心他的主上以外,竟然还在意了你,更意外的是,青年的一句话。
“生日快乐,小姐。”
冈察洛夫其实离你总是很远,今天一天不管是普希金还是果戈里又或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都对你说过了这样的话。
但你唯独没有听到他说这句话。
你觉得很意外。
“谢谢。”微微点头,你十分礼貌的双手接过了盒子。
“那么,鄙人先告退了。”
“好,冈察洛夫先生晚安。”
“您也是。”
随着门落上的声音,你这次竟然没有听到那紧跟其后的落锁声。
你彻底呆住了。
试探着抬手去推开门,成功了,门没有被锁上,而走廊空无一人。
一份被众人匿名,名为“自由”的礼物摆在了你的面前。
兴奋,激动,颤抖。
你咬着自己的嘴唇,在脑子反复的念叨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你飘忽的坐在了椅子上。
幽幽看着面前几个大大小小的礼盒,你打开了它们。
一封信。
一把钥匙。
一个…身份简历。
你没有任何犹豫,拿着那把钥匙打开了自己手上的异能限制器。
手铐一样的东西坠落在地,你的心情异常的归于平静。
他们送给了你一份礼物,整整快十年没有得到的“自由”。
你逃了。
逃离了西伯利亚一望无际,囚禁一切春天万物的冰天雪地。
那时正是子夜之时,天空却一片光亮。
——白夜,为你引路。
*
后来的一切似乎都像是尘埃落定,却又被风吹起的样子。
你兜兜转转,得到自由新生的你走到了横滨,那时,你已经是知名作家了。
离开了西伯利亚后,你本想发表了自己的第一本书《白夜》,可被驳回了。
编辑告诉你,有同名的书了,在你疑惑的听编辑讲完这本半个月前出版的作品,你疑惑的也去买了本。
在翻阅那本书的时候,你沉默了,在目睹了故事的全程,那些文字里溢出的情感深切的打动了你。
你向编辑要了那个作者的联系方式。
只是…
在你久违的打开电话,输入那串熟悉id后,看到的是熟悉的人。
你接到了通电话。
“好久不见。”
——是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
——你沉默后答道。
*
“为什么想要发表小说就做白夜呢?”
“为什么?”
“………那很美,不是吗?”带着轻微的怨气,你回答着青年的问题。
是了。
虽是夜晚却不很黑,周围的一切朦胧可辨,那些房屋、街道、人物,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薄纱。
——隐隐约约的像是梦境一般,满是神秘感。
他写了小人物的爱恨情仇,可你写了黑暗中的彷徨与身处子夜黎明之间,见到了白夜的憧憬感。
没来由的想到这里,你又觉得自己还真是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截然不同。
“你为什么想写这个?”你问。
对面键盘的敲打声骤然停止,他反问你,“觉得写的怎么样?”
“当然是写的太棒了!”
你并未察觉自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转而代之的…
吹起了彩虹屁?
“真的写的,太太太太棒了,角色心里的描写,对场景巧妙的构思——还有——”
“呜哇哇哇哇——好不容易重新找机会和小姐重新联系上,小姐竟然被人夺舍了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是我听过这几年来最可怕的事情——!!!”
一听到这个聒噪的声音,你又成功冷静了下来。
有些冷冷的忽视果戈里,你继续问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你为什么想写这个的?”
“嗯………”他似乎在思考,“这是很久以前写的东西了。”
“很久以前?多久?”你好奇。
“提问!——陀思君和小姐不理我是为什么呢!!!”
“十几岁时候写的。”
你骇然,“等等,不会就是…………”
“是的,就是那个。”他道,肯定了你的想法。
“等等等等——两位怎么能不理伟大的魔术师先生呢!!!!”
“可恶吗,你竟然这么会写文………!”
你自认为是不爱美人,不爱金钱的,但唯独一个“文”字,你对它一见钟情。
你喜欢看那些有趣的文字,更热爱于透过文字去探寻写下这些东西下的里世界…
你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在心动。
好的文笔谁不爱呢?
反正………
他这一套,正中你下怀。
“哎??等等——等等喂!——你们两个怎么可以不理魔术师先生呢——!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吧!!!”
思考了许久后,你拍案而起:
“陀思妥耶夫斯基考虑和我见面吗!”
对面传来了青年的轻笑声,“抱歉,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啊?”你疑惑。
*
当你来到横滨郊区,死屋之鼠的某个据点时,冈察洛夫正在泡茶喝。
“小姐,欢迎回来。”他直接开口道。
你直勾勾的盯着他泡的茶,呆愣的点了下头。
三秒后,你才反应回来。
“嗯?你刚才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你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将茶泡好,推到你的面前,随后又道,“到时候接主上离开那里,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哦,是这事啊,这好办。
你点头,用坚定,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的眼神”看着他。
你正想开口,没想到突然被人给熊抱了起来。
“猜猜我是——”
“放我下来,果戈里——”
“果戈里!松开你的脏手!”
几乎是分秒之间,三个人的话此起彼伏的撞在了一起。
“啊——啊——伊万君——你怎么还走啊——不要打扰我和小姐叙旧!!!”被冰冷的眼刀砸中,果戈里十分不满的嘟嚷了两声后才把你放下来。
你本以为自己解脱了,可好景还没开始长,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刚站稳双脚的你立刻对上了他玩味的笑容。
这笑容你熟悉的不得了,不就像是他整活,搞艺术行为时候的标准表情吗?
于是…
你也笑了。
——笑的突然极了。
三秒后,你优雅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嗷!——”是果戈里惊人的惨叫声。
刚准备学习自己主上讽刺一顿果戈里的冈察洛夫,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
天地良心,他也打心底觉得你是个没有脾气的冷淡乖乖女,而不是这个满脸写着“无情”与“我就是无情,就是豪横”的女人。
你活像个被撕开假面皮的恶霸。
不过也的确是,没有被拷上异能限制环,一点也不显狼狈的你,事到如今还会惧怕些什么呢?
毕竟,能被多方组织追着抢的超越者可不是白被软禁了那么多年的。
果戈里支支吾吾的鬼哭狼嚎了好久才冷静了回来,他一冷静下来,就摆着悲情苦瓜脸准备和你“算账”。
他一回头,就见你和别人聊的正欢。
这个人好巧不巧,还是他拉来的天空赌场经理——西格玛,也就是说好一起背刺挚友的同伙。
哦——?哎呀呀,还真是耀眼——小姐又在不自觉散发自己迷人的魅力去攻略别人吗?
果戈里眯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正在思考做一件事情。
这一边,虽说只是因为没什么人好聊天才刚好客套一下的你和西格玛,肉眼可见的聊的逐渐火热了起来。
——你喜欢甜食,他喜欢曲奇。
这不就四舍五入你们是同好了吗?
同好能聊起来这过分吗?
——这不过分。
恐怖组织喜欢吃点甜点,这没问题吧?
——这没问题。
用优雅的兰花指,将一个个内心的小问题给划掉,你由衷的点头,表示现在恐怖组织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咳,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好像是………
“监狱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在此提问!小姐是在想这个吗——!”
你面无表情回头。
一秒。
“?”
两秒。
“哎?”
三秒。
“小姐?”
四秒。
“怎么了?”
五秒。
“?????”
你深吸一口气:
“——我耳鸣了。”
果戈里:……
西格玛:……
冈察洛夫:…
你:…………
*
等到任务执行的那一天,你过得十分悠哉,说是要你帮忙,结果你的任务就是捆起了两个警卫。
你觉得自己是来春游的,因为一旁杀欢了的果戈里甚至杀到一半莫名其妙的跑过来给你塞甜点。
你仔细一看还是曲奇,就是这曲奇怪眼熟的,很像西格玛说丢了的那袋。
你拿着那袋甚至沾了血的曲奇内心毫无波澜。
而他在哼着小曲对你笑。
“好了——好了——该去拯救陀思君了——”他笑嘻嘻的向你伸手,“小姐,我带你去吧——那里离这里还好远呢!”
轻轻的晃悠了一下手中的曲奇,你平静的望着他。
他还是笑的开朗。
“………………”
你嘴唇微动,但还是没有说话。
他很聪明,你从来不担心他不理解你,或者换句话来说,你早就知道他所想实行的“拯救”。
你自然清醒的明白那并非拯救了,若头盖骨终究是束缚自己的牢笼,那你大概会可笑的觉得这个世界也是束缚万物众生的牢笼了。
你不想去赌这些,也从来没有兴致沾染那些毒。
轻描淡写的跨过脚边面目狰狞死去的尸体,你干净的白裙早就沾上了血污。
任谁在尸山人海一样的地方走都没办法逃掉的,再小心也会弄脏裙摆。
是善是恶,是好是坏,是清是迷,是醒是眠……………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答案,你喜欢黎明,却又迎来子夜,可那又怎么样?
——倒不如跳出固定正恶的圈子,做个中间人。
比起绝对的两个极端,子夜里寻的黎明,黎明里溢出的子夜…
白夜。
你明白它的迷人,你想自己更钟意这点。
像是受难经历磨难的天使,纵然脚下路途不平,可你还是走到长廊。
你的身上已经称不上是多么干净了,但比起不远处站在另外半边的果戈里显的干净很多。
你们越过长廊相视,他的表情平静的惊人。
“果戈里。”
“…”
“快来。”
缓慢又轻柔,你抬了抬手。
他显然愣住了,
换做平时,你要是这么温柔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十分轻浮的戏弄你一波,再顶着自己戏谑的笑脸对你说不可以相信他的话。
纵容吧。
你心中暗叹。
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你无奈这一点,可是依旧没有办法。
谁都有点破绽,好巧不巧,你们互相碰上了而已。
挚友?
挚友。
挚友…
释意是极亲密的朋友。
可以表达爱意了。你默默在心里评价了一手,一瞬间感受到了这种全员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可怕状态有多么的高能。
“挚友君,别再楞着了。”你叹息,“该去拯救另一位挚友了——”
“………啊…好…好,好的!——!”
这个时候也太乖了——
你的心上精准被打中了一箭。
*
是夜。
是成功把某魔人先生接回基地的一个夜晚。
你没有睡觉,当然不是什么别的原因,你不睡只是因为和别人“约”好了而已。
不出意外,你等到了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
“嗯?是我。”
你打开了门,不过你没有让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解释一样的,你突兀开口。
他的表情有点委屈。
“我们不是挚友?”
“停,挚友是不会让下属在自己的挚友身上放窃听器的——”
“嗯。”
“你不应该道歉吗?”
“那,抱歉。”
“毫不真诚——”
“的确。”
“你用的计谋也很不真诚,想我可以直说——”
“那您会回来吗?”
“哦,当然不会。”
“那我便只能出此下策了呢。”
“好坏。”
完全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可久别重逢的你们二人一个在偷笑,一个在心里笑。
“得了,来看月亮吗?”
“中秋?”
“虽说刚刚过,可是月亮还是很美的——”
“好。”
你们二人坐在了阳台上,一切静谧美好…只是…
还没有开始谈星星谈月亮,你又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果戈里他又双叒叕在尖叫了。
“啊啊啊啊——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大家明明都是好朋友!怎么!怎么!怎么可以——”
“偷偷看月亮而不带着我呢?哎嘿~”
后面一句骤然变小的“哎嘿”充满了欠揍了的意味。
你黑着脸看见冈察洛夫冲进了你的房间,又面目狰狞的推开旁边的果戈里,向担心同好安危赶来的西格玛解释自己的清白。
一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全程,可他硬是什么也不说,只让你被误会,安安静静的看月亮。
你们硬是折腾到了后半夜,再到后面,你,西格玛,冈察洛夫和手绑了果戈里,终于没被他给折腾了。
大家成功安安静静的赏到天空那轮最美丽的月亮。
直到天色开始泛白,黎明降临,只剩你一人的阳台上,你才淡然的退后,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阳台的门与窗户。
回到房间,你坐在了桌前。
笔耕不辍的你写下了一句又一句的话,最后停了下来。
有点苦恼了呢,若是《白夜》二字已经有人用了,那么你现在能用什么来出版这本书呢?
思来想去,你望着从未关紧窗户那涌进桌前,昏黄的光引去了注意力。
“………名字…?”
“……………………嗯……”
“子夜,白夜,黎明。”
由深黑开始,中途见光明,最后…要身处光明吗?
你带着笑意,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决定好了自己的想法。
[中间人:新书的话,就叫《白夜黎明》吧?]
[编辑:嗯?中间人老师终于想好了吗?]
[中间人:是。]
你的手指落下,看到了屏幕上那一个[好]字。
白夜黎明。
——你呢?你是爱有趣的灵魂,还是爱尘埃落定的尾声,又或者说…
你觉得呢?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是多变的?是伪善的?还是只对某些人特别的?
哈,不过,谁知道呢。
也许,不管是子夜迷人,还是黎明破晓,可唯独白夜二者皆有。
可能,我是说可能,痴迷于白夜的人生来便是就是…
——中间人。
完。
那么——
祝各位生活愉快,谢谢您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