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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基金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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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嫖三衰的文!写三衰穿进□□的!本文很ooc!文内森老板严重变态操作行为,在女主视角极其不做人!雷者慎入!女主年龄较小,可能算是亲情向——文笔很拉,剧情很烂,女主精神反复失常,文里反复玩老梗,烂梗,包含多种bug,私设,能接受就请下滑吧——
“□□-401000,项目等级Keter。”
“哇啊啊啊——在此提问!小姐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呢?”一头亮眼白发的俄罗斯男人滑稽的笑道。
我淡淡的翻着他的档案,而身旁的下属皱着眉头,“博士,401000拥有非常强大的能力,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还请不要待在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我再观察一会他,你先走吧。”
下属应了声,转声离去。
下属走了的三秒后,我脸上冰冷严肃脸渐渐瓦解。
“呃啊…鸭梨山大,鸭梨山大…这个新工作真麻烦啊……………”
是的,我强行摆着这很有逼格的脸已经很久了,只是为了让我的下属们觉得我有点威严。
“哎呀哎呀~没想到小姐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的吗?”
我迷糊的抬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了那个青年的眼睛。
那双鎏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好奇的笑意,他笑了笑,“真有趣啊,这个世界。”
我沉默了会,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盯——
我:……………
他:盯——————
我:………………………
他:盯——————————
我:………………………………
“小姐?”
我揉了揉眼睛,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眼罩,随后对着眼前的空气缓缓来了句,“啊……好困,我睡会,有事叫我…吃饭不用了,胃药我带了…”
看着我和空气对话的果戈里:咩?
环顾四周,我看见了一旁绝对算的上干净的角落,随后…
靠到那里自顾自的睡着了。
*
第二天醒过来时,旁边又是狂哭的下属。
“博士!——!!!”
我悄悄堵住耳朵。
“你怎么可以在那里睡着那里那么危险您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我们分布不能没有您您一定要切记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
我缓缓点了点头。
“还有您一定要注意身体您本来就是容易感冒发烧生病的人您还更不可以不吃饭您忘记自己胃痛的时候那副模样了吗!”
我认真的笑了笑。
——即使我根本没在听,我也能猜到他又在说着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下属才冷静了过来,也端上了他完美的那副表情。
“下边抓住了□□-110000。”
看着他的口型,我挑眉,“就那个可以依靠触碰别人,从而让别人暴毙,项目等级也是个Keter的那个?”
还好我会唇语。我心里庆幸的想着。
“是。”下属点头,“我带您去见他。”
我随手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档案,问道,“话说…”
“嗯?”
“昨天我发病睡着了后,你送我回来的时候扔我扔的有点重啊。”
“………您昨天发病了?”
“…?”我放下档案,疑惑的看着他,他也疑惑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会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焕然一新的睡衣,瞳孔地震。
“我被人看光了???”
下属:………
“我不天天给您…”
“可你是gay啊。”你不是我的姐妹吗????
“…………………靠!!!谁连少女都不放过!!!哪个变态!!!”
“是我啊。”
“谁!!!”
“我啊——喂喂喂~先生?这位先生——是的~是的,就是——”
“我哦!!!”
出现在我和下属面前的是□□-401000。
“没错!我的名字就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好长的名字。”我吐了吐舌头,小声道。
下属满脸惊恐,脸上严肃脸已经灰飞烟灭,“快来人!!!”
他在原地吼了三分钟,而我已经和这个叫做果戈里的男人聊了起来。
“不要和我结婚啊你,我没成年,也结不了。”
“小姐这么小就成为博士了吗?——哇啊啊啊——还真是厉害呢!”果戈里惊奇的拍手。
被夸了的我心里有点小开心,“是因为我也有一点厉害的能力而已啦,不然我现在也要苦逼的在上学吧。”
旁边的下属持续鬼哭狼嚎。
果戈里,“哎?——这位先生还在叫吗?嗓子真不错啊哈哈哈。”
我,“他心里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女生啦,你把他脑补成一个小姑娘,不就不违和了嘛。”
果戈里,“也是,这么一想,这位先生的形象就突然鲜明了起来呢!”
我和果戈里对视一眼,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你也穿越的?”
“哎?——小姐也是?”
“嗯哼——横滨?”
“!是的!您呢?”
“我只是一个苦逼的被卷进战乱可怜的社畜而已…………不过你怎么长的那么像天人五衰的那个啊。”
“哪个哪个?天人五衰?”
“就那个………”我停了停,竭尽全力的思考上辈子的东西,最后才吐出了答案,“就是………”
“小丑?”
话音落下,我不自觉的撇了眼他。
一身黑白小丑配色,手上拿着手杖的青年笑眯眯。
他笑,“您是港口mafia的那位吧。”
我:………………
“第五干部小姐~又遇见了呢——”
恶意的拉长尾音,被他望着的我恐惧的颤抖着。
就算上个世界的记忆已经模糊,可我仍然忘不了那犹如猫抓老鼠一样可怕的狩猎者。
我不是死于□□上的致命伤,而是属于被猎人一点一点在精神上折磨而死。
生于温室,长于温室,虽是从小便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但我从不坚强,毕竟我要做的只是听话。
而那种感受………是我上一辈子最为痛苦与可怕,再也不想再经历一遍的。
经久不动的心脏缓慢跳动,两眼一黑,我沉沉的晕了过去。
*
“sc………魔人先生。”
不知道是为什么,玻璃房内被展览一般的两个男人显得过分平静…?
现在我要讲述一件可悲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异能限制环的存在,而我也不会制造这些东西,所以简单而言就是,这两个人,我根本就是关不住的。
可是问题又来了,他们咋不想跑。
我忍了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
魔人表示,这里的生活和监狱没什么两样,他现在身无分文,住哪都一样。
小丑回答,因为我。
我:?
“为什么?”
“因为您惊恐的表情是我见过最有趣的!”
“他有病吗?”我扭头看向一旁翘着腿正看着书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头也没抬:
“请您相信我,果戈里他只是脑回路有些清奇罢了,与您这样的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哈???他这也算正常?大哥你抬抬头啊,他已经拿着小刀准备在你脖子上挽一个美丽的刀花了!”
“嗯?不必在意,他不会真的杀了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依旧头也没抬的回答。
一瞬间,我脸上的笑容就没了,转而代之的是无语的神情。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果戈里沾沾自喜的跳到我面前,莫名其妙拿刀也在我面前挽刀花。
他向我凑近,我向后弯腰。
他再凑,我再弯。
再凑,再弯。
再凑,再弯。
一秒后,我直接“啪叽”一下,以一个“大”字形摔到人家床上的我幽幽的看着天花板,耳边是一阵沉沉的低笑与尖锐的笑声。
我突然就觉得是我有病了。
*
“这次是…□□-403000…”
家里吃喝等死的人又要多一个吗。
木着脸的我静静的听着麻木的下属向我介绍面前尴尬微笑的青年。
“很抱歉…”他道,“因为我也身无分文…所以…”
西格玛怎么想到自己穿越第一天之前的手机上就莫名收到了一条消息。
消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的,内容就是言简意赅的“来这里”这三个字,和一个地址。
我无情接话,“所以啃以前敌对组织干部的血汗钱就很开心了吗?”
西格玛无语,西格玛尴尬,西格玛不知所措。
他呆呆的僵在原地,满脸无助。
我沉沉的叹了口气,一挥大手,安排下属把他拉去某二位的身边。
我很高兴,这个叫西格玛的来了后,我的日行检查变得轻松了许多,虽然我看着这个青年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起来。
但我哪管这些,爷活啦,神经病转移目标了!皆大欢喜好不好!!!
就这样,我开心了好一阵子,直到某天我的好心情被打破了。
害死我亲“好心情”的,是一只□□的逃跑,那只□□逃跑就算了,还直接弄的整个分部停了电。
而正是这一点,我们分布迎来了史上最可怕的灾祸。
身为这个分部的领头人,我却怯场了。
我太害怕了,我害怕黑夜,我害怕人类刺耳的尖叫。
——那是从幼时就产生的恐惧感,以至于在我被人追杀时,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难以动摇。
方圆百里都失去了灯光,在那个无月的夜晚。
“咦?这就是小姐的弱点吗?——果然怕黑啊——”
衣柜门被人打开了。
我颤抖的看着来人,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苦涩的笑了下,“果戈里…”
“哇啊啊啊啊——声音都在抖呢!真可惜啊——现在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呢!小姐现在的表情一定也和当初一样有趣吧!”
他的话不禁让我想起了上辈子死于那场追杀时候的样子,满脸是血的他也是这样把我堵在角落里的。
和那次不一样的是,他的声音没有那么尖锐,反而是平静的,带着笑意。
“您真的不打算去救他们吗?”
我低头抱住自己的腿,“我…我害怕…”
他叹了口气,俯下了身子。
将我抱在怀里,他才欣喜的道,“小姐是小朋友呢!真小只啊!”
我挣扎了两下,“你干什么啊!”
突然的一股热气喷洒在了我的脸上,我停了下来。
“好小啊…这样纤细娇小………脆弱的生命。”
我听见他这样呢喃的说道,抱着我的手又不禁用了些力气。
“哎呀,小姐现在似乎很害怕呢!如果你求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帮您呢~”
我干巴巴的道,“你有这么好心。”
他无辜脸,“怎么会?我看起来不像是好心人吗?——啊,不过要是硬说谁是好心人的话!当然是陀思君最适合这个名号啦!”
“小丑可不喜欢这个名字呢!”
我无语的上手砸了他下,“老男人,快放开我,随随便便抱人家小姑娘你是不是有病啊?”
“哎?哎?哎?——可是~”他油腔滑调的说道,“小姐加上上辈子的话也有…………”
他的声音静了下来。
一旁又莫名响起了一个声音,“若是多夸张一些,的确呢,您可以叫果戈里叔叔。”
“啊——真是的呢!明明小姐也可以叫陀思君叔叔的!”
“滋啦——”耳边响起了电流声。
一瞬间,周围灯火通明,我不适的眯起了眼睛。
这一眯眼,再睁开眼可就不得了了。
我可以来形容下现在的情况,我被某白毛抱在旁边,右边是黑毛的淡笑脸,左边是紫白双色冰淇淋的尴尬笑脸。
而我,小小的一只,十六岁矮子幼崽,满脸疑惑。
陀思妥耶夫斯基平静道,“这算是童年阴影了吧。”
西格玛嫌弃自己同事,“果戈里,你怎么连孩子也不放过。”
果戈里想狡辩,可是没得狡辩,“对不起嘛——不过我现在不是来补偿小姐了吗!”
被他提溜着胳肢窝放下来的我,用力踩了下他的白鞋。
“大坏蛋!”故意装嫩的我转而顺手投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怀抱,敌意的看着果戈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有拒绝我,他轻轻的抬手揉了揉我的头,虽然我差点就要吓得原地逃跑了。
但——
为了看到某果戈里吃瘪的嘴脸,我忍了。
*
西格玛发现我总是突然犯困。
天使如他,看着我熬夜狂背□□档案的他心疼起了幼崽。
“小姐要不要先睡会…?”
“………?小姐?”
他叫了两声,发觉小姑娘没有回他,他再凑过去才发觉…
“阿吧阿吧……………讨厌…讨厌死了…黑头发紫眼睛…喜欢利用人的大坏蛋…”
“去死吧………最优解,真讨厌……”
“………………………洋娃娃最讨厌了,裙子最讨厌了…………讨厌……………”
西格玛疑惑。
他看着我不断的在桌子面前磕着头,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梦中的呓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了神。
“黑发,紫眸,追求最优解…”说着,说着,西格玛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
“陀思妥耶夫斯基…”
与此同时,正在收容室里悠哉看着从我房间摸来书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打了个喷嚏。
“………最近有些冷吗…?”
“陀思君感冒了?”
“没有,也许谁在想我吧,说不定就是小姐呢。”
“………啊,啊,啊!好嫉妒呢——!小姐就只讨厌我一个!就算为了气我,甚至不惜在害怕的陀思君面前强笑!啊啊啊啊!好难过!”
室友兼狱友的果戈里在床上愤愤的打着滚。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了声,“真可惜。”
“可惜您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他缓慢的合上了书,手指拂过书页上精心写下的解读,批注…
与少女写下在一旁洁白纸页上的话:
[人能从洁白中拷打出罪恶,也能从罪恶中拷打出洁白。]
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望向了果戈里。
“毕竟,想要解救那个笼中鸟的你,不是亲手杀了那只金丝雀吗?”
——不管怎么样,杀人即是罪孽,而罪,就是错误的。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但他们也都信奉一个道理“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只要不愧于良心,哪怕是血溅满身也不会后退。
“人啊,没有理想也是罪呢。”
——不知道是谁在黑夜里啧啧出声。
回到这边,西格玛正在苦恼要不要叫醒我。
“叫醒的话…她一定又要继续背这些了但不叫醒…”他顿了顿,“最近天气很冷。”
年仅三岁的西格玛在心里做着斗争,最后他才苦苦得出了结果。
“冒犯了。”他轻声道,伸手将我搂起。
我睡觉向来很浅,这也是因为曾经的前世而养成的习惯。
那个黑发紫瞳的男人总是趁我睡着,安排别人给我换上别人的裙子。
“因为小姐是我的养女。”
每当我红着眼,一遍又一遍的表示自己不想再待在这里,不想再去一次又一次的去治疗那些士兵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说。
自从被这个男人领养后,他就莫名的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代品,所有的裙子,衣服,都显然是仿照别人的。
就连异能…
他也会莫名感叹说我和那个不知姓名的“她”太过相像。
“治疗系的异能,真好啊…这样的话,不死军团也……只是还不够,还是比不上她的。”
我很希望那个“她”,和我一样保守折磨士兵们口中的与谢也可以来救救我。
我想我是不幸运的。
直到发生意外,我受了重伤只能躺倒在床上,依靠自己的异能缓慢的吊着命,一点一点,求死不能的苟活着的之前…
我都从未成功逃离这一切。
我很久以后才在偶然间得知那个小姐现在得到了救赎,去到了光明的一面,可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我皮肤上还是大块的烧伤。
即使伤势一天天因为自愈异能而好转,却仍然忘不了意外中在大火中饱受骄傲的那段记忆。
此时的我仍然还在偏远无人的区域,被关在那里,我只祈祷未来的某天自己成功离开了这里,可以看见蓝天,可以看见大海,去见到世界上一切有趣新奇的东西。
仅依靠着仿佛是被施舍得到的两本书的我,产生了这些想法。
不过后来我也成功离开了那里,却止步在了活下去。
是啊,这个世界太大了,比我在书上看到的,所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而七岁的孩子,又能依靠那被锁在黑暗房间里而贫瘠的大脑想象到些什么呢?
答案是太少了。
在井底只能看到一小部分的星空,可就是这一小部分,才显得美好,引人向往。
我没等到为我丢绳子的人,从头到尾都没用。
所以啊,我只能将指甲欠入井壁,纵使手指血肉模糊,但要是能看见那星空,哪怕就是一点点的星空,与井上的空气…
我也感到满足……………
有的人一生都在追求自由,有的人一生都在追寻理想,有的人一生都寻找一个家庭。
我想要的很简单。
——活下去。
——即使没有人不善待我,我也想洁白的活下去,不沾染罪恶,不愧对自己。
——要顽强啊,熬过去后,天黑后,再看到黎明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逃开!
离开了那里,迎来的是新的噩梦,在黑色的胡同里一遍又一遍的逃跑,我最后被扼杀于绝望之中!
我从来没有逃掉!
命运戏弄我!把玩我!整蛊我!
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注定逃脱不了提线,供人赏玩的玩偶!
“森欧外!…………别碰我!”
愤怒的拍开那人的手,我彻底炸了。
“……小,小姐?”西格玛诧异的看着我,他的手上是明显的红印。
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声音,我的心里第一个就是………想法是“得救了”。
不用藏在衣柜里了,外面天亮了。
“西格玛…………”
我呆呆的喊他的名字,心里涌上的是无尽的释然与解脱。
“西格玛…………西格玛……………啊………………”
哭吧,这个时候也不用紧绷着了,还是个孩子不是吗?那就哭吧,难过就哭吧,已经安全了…
安全了呢。
哪怕是苟延残喘,挣扎着,我也活下来了呢…
我用力冲进他的怀抱,无法止住自己的哭泣声。
无意识中,我一遍又一遍的小声说着谢谢你,直到自己发病,嗜睡感涌上心头,才靠在他的怀里再次睡着。
全程下来,西格玛的手还一直抬在空中。
他真的被吓到了。
西格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也许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和他一样,人前人后,实际上开朗胆小的少女。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我。
并不是发现了新奇的大陆而感到好奇,反而是因为担心关心之人过去的黑暗而忧心忡忡。
“……睡吧。”他无奈的笑着,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没事了…睡吧,睡吧…”
轻叹一声气,他最后无奈的将少女抱回了房间,并且里三层,外三层的,像裹寿司一样的将人裹了起来,甚至没忘开恒温空调。
第二天起来的我实名表示自己做了被人裹成寿司放进微波炉给吃掉的大噩梦。
罪魁祸首西格玛不知所措。
*
算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更是难得的一个假期。
我是答应了要带某黑户三人组出去玩的,这事我承认…
可……
“嘿,亲爱的们,你们觉得天太热了吗?”我笑道。
西格玛有些为难,“的确…今天的天真的太热了。”
西格玛说着拿出了手机,手机上明晃晃的写着高温35度。
这个天气在马路上煎鸡蛋都不过分。
“呃啊啊啊啊——历史最高温!!!”果戈里心情抑郁的摊在我的床上,我刚整理好的被子又乱了。
“……就像被命运之神恶意的捉摸了啊…昨天还不算炎热的。”的确是天热的不行,陀思妥耶夫斯基无奈的摘下了帽子。
坐在旁边惬意喝着冰镇可乐的我晃着自己的腿,“嘛~所以说,在家里喝喝可乐不好吗?不香吗?
“而且,不是小时候很多人写作文都会写天气就像一个小孩子,心情老是变得太快吗?”我笑眯眯的打开自己的手机,“下午又会下雨,惊喜吗?意外吗?”
意外惊喜就别出去了,我可不想变成三分熟。
三个被迫宅家快半年的黑户:…………………
他们当然有能力出去,而且更有能力搞到身份证。
可问题很简单。
一,不会中文。
二,人生地不熟。
三,是□□,走在大街上没有通行证容易被追杀。
主要问题还是三,□□基金会在云世界也并不逊色,基金会里很多的大佬电脑都不错。
而且□□一但被登了档案,再删除就可以几乎和“不可能”三字画上等号。
如果没有我,这个犹如通行证一样存在的人的话,他们三个出去都随时都有可能被别的分部的人给逮了。
已经坐在一旁开始看书的我毫不在意三个大老爷们怨念的眼神。
真的是,这些男人就是宅不住,怎么连魔人都不行了,真拉啊。
“小姐。”
“干嘛——?”
“你最近玩的那个游戏我帮你通关。”
“?”
“你不会破译密码不是吗?我帮你。”
“…………”我默默放下了书。
一旁的果戈里:哦哦哦哦!有戏有戏!
一旁的西格玛:陀思妥耶夫斯基加油!
我不是一个很耿直的人,但在某些方面,也只是某些方面才十分耿直。
这个方面中也包含游戏。
真女人打游戏从不看攻略,真女人打外国游戏不会英语就边看英语字典边打游戏。
…我才不是因为那个托马头番茄太涩了才……咳咳咳,划掉这句。
我的下属有嘲讽过我是不是傻子,我气鼓鼓的表示自己在专心学英语。
虽然我学完后,什么也没学会,反而是手舞足蹈的骂了几百遍英语真难。
咳,相比之下我个人觉得还是俄语更难,这条划掉,毕竟那个弹舌我是看麻了。
我承认,这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勾起了我的兴趣,毕竟在语言这个我无法跨过的洪沟之上,更难的就是看的我眼睛疼的电脑。
“行吧。”我放下书,微笑道,“交易达成!那就说好啦!你要是违约的话,我就砸了分部的空调,让你这个俄罗斯人第一个冻死哦。”
俄罗斯人A:……………
俄罗斯人B:………………
四舍五入俄罗斯人C:………
三人无奈,但没多大用。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征程。
*
可以说是为了躲避天气,我左想右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地点。
“我们去看别的□□如何?”我提出想法。
本着能出去转转就行的想法,三个人全员通过了这个提议。
最开心的还是果戈里,虽然在我们分布那么大一个地方,他可以到处跑,到处浪,可也仅限于我们分布。
而且这还是我悄咪咪的买通了全部成员,让这位大佬天天惹事还没有被人爆打一顿,高兴玩到的结果。
总体而言,果戈里能出来,真的是快高兴死了,出门=最终理想=得到自由,这对向往自由的小丑而言无疑是最佳的筹码。
“□□-348,名字叫做‘父亲的碗’。”我回忆了下,“喝下这个碗里的汤碗的内侧会出现…父亲最想对你说的话。”
“哎?有趣的东西——在此提问!可以带走吗?!”
“当然是不可以喽,不过悄悄喝一喝不成问题………大概?”我上下打量着他们,“不过你们估计不能喝,一个个都是Keter。”
西格玛没有插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算到Keter里面去了。
不过…我的话,也没有父亲…这个东西对我没用吧。
他有些心酸的想着,下一刻便听到果戈里的怂恿声,“那小姐你喝呗——!”
西格玛愣住了,他刚想阻止果戈里,就看见我毫不在意的“咕嘟咕嘟”两下喝掉了汤。
碗壁上什么也没有出现。
我挑眉,淡然道,“看吧,什么也没有。”
其实是有的,在很久以前的一段日子,因为前世异能跟随自己重生的缘故。
刚进到□□基金会时,那个一鸣惊人,崭露头角的我喝过这个东西。
那个时候还是有字的:
[一切都是为了最优解,为了横滨,我不会后悔。]
那是冰冷的发言,是“父亲”的心声,像是对我说的,又不像是。
至于现在为什么没有了…可能是因为我已经不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了吧。
现在的我是基金会的一员,守护的也不是那小小的城市,而是…全人类的安危了。
啊,全人类啊,这么重的单子呢…守护总比毁灭还难,说起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他…
“‘父亲的碗’吗?”他念叨着那个名字,“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由这样的组织将一切都保护起来了呢…和异能世界的性质完全截然不同…”
他似乎开始沉思了。
我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是抬腿拉着三人又跑到了别处。
路过某个地方时,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突然被某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我和西格玛还有果戈里都是满脸好奇。
“控制,收容,保护。”
我探头,正想来句沙雕话,表示我们是:我们收容,我们失效,我们跑路…
下一刻,有人大喊:
“我靠,哪个傻x在049面前说我们全都在打喷嚏的!!!!!快跑啊啊啊!!!!”
我下意识的惊恐回头,身旁只剩下了西格玛。
果。
戈。
里。
我。
杀。
你。
妈。
事到如今也只能补救,身为“监护人”我在发觉果戈里人没后,已经做好了被教育一顿,或者撤职的想法了。
这也太作了,这个果戈里谁家的快拿走啊!
………………………哦………是我家的。
我含泪安排人快点去存放薰衣草的位置,一边痛苦的抱头缩角落。
我一定是个大好人。
缩角落我也没忘记提醒西格玛快跑和上去一把抓住羸弱魔人逃跑。
“快跑049杀疯了。”
“我知道,果戈里干的。”被拉住手,拉着跑的魔人依旧云淡风轻。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不怕死啊?不怕也不行!快点跑啦!!!不要管我,你快跑啊!”
我这么一说,他反而停了下来。
“那你呢?”
哈?演韩剧呢?
我满脸疑惑加震惊,“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疯了吗?你快走啊,我拉不动你!”
“您不怕死?”
“废话啊你!我当然怕!”
“…………”
我麻了,那个眼神里写满了“有趣”。
我真怕他下一刻弯腰挑起我的下巴,对我说女人你真有趣。
“你先和我走好不好,我什么都告诉你,行吗?走吧?”
“好。”
?答应的这么快?
“因为您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在哀求的向我摇尾巴。”
“………停下你的读心术!”我冷冷的道,将他拉走了。
终于走到一个安全的角落,我解脱似的拉上了衣柜的门。
坐在角落里,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西格玛早就跑到安全的地方了,虽然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动作慢了点,但049也不会杀进衣柜里吧?
“太好啦,活下来了——”我轻轻拍了拍手。
“请回答吧。”
“嗯?”疑惑的发出气音,我在昏暗的衣柜里看着旁边的青年。
他有些勉强的收着腿,挤在衣柜里…显得很寒酸和为难。
我的第一个反应倒不是说觉得他这幅样子好像,反而是有点小心酸。
“抱歉啊,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我相信魔人君也不会喜欢缩床底吧?”
他应了声,“……………嗯。”
“你就那么想知道啊?”
“好奇心罢了。”
“你确定你不知道?”
“确定。”
“……………哦。”我嘟嚷了声,“明明都知道还问我”后还是老实回答。
“想必你也查到了些,我也的确是个□□,不过我是基金会合法的博士加立过大功的好成员。”
“真厉害。”
“………你像在安慰小朋友…”
“您不是吗?”
青年淡淡的笑着。
我突然觉得很怪,在这种狭小的空间,这么近在咫尺的地方,我好像一垫脚,或者他一低头,我们就能互相吻上对方的唇了。
我突然又开始好奇了。
这三个人到底都是怎么样的呢?或者换句话说,在他们眼里的我是怎么样的呢?
我记得我问过果戈里和西格玛。
——前者说我有趣,后者说我可爱。
都是干巴巴的形容词,这一次,我想问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在。”
“你觉得我怎么样?……啊,我当然知道你在,你喘的气我都能感觉到热好吗?”
“是吗?”
“是,啊,这种对话好无聊啊,我回答了你点,你也要回答我不是吗?这才是交易呀!”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描淡写的道,“那您恐怕是不知道和我谈生意的人都死了这件事吧?”
我愣住,我迷惑,我惊恐。
的确,这像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认识他也又好久了,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人放松警惕了吗?
“哈,现在才反应过来紧张的话可太迟了呢。”
“………”
“换句话来讲,我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您哦。”
“………谢谢,我在害怕了。”
我没什么优点,就是爱嘴硬,烫死了也继续嘴硬。
“真嘴硬呢。”他点评了句,随后低头靠近了我一点。
“喜欢那样的人吗?为什么?”
“哪样……?”
“那个游戏。”
“……啊,你说番茄先生他啊,他又涩又有礼貌,这种东西不是在别人xp上起舞吗?”
“…………………………………”
“他真的好帅!那声音!那气质!谁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
“你谁?没有人会不喜欢先生,让我番茄第一激推来提刀给你切个小洋柿子……………………………”
我的话没有说下去。
一双手正意味不明的摩挲着我的嘴唇。
我的话都卡在了半道,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放开了手,空灵的问着我,“我呢?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谜语人…”
“嗯?”算得上是威胁一样的气音。
我咳嗽了下,对于现在焦灼的气氛和体位感到了危机感。
“坏人。”
他又向我凑近了点。
好的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我懂了不用再说了,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好,好心人?”
………………………行,这下已经把我拉到怀里了。
人到紧要关头可能就聪明了,在那个“危”字当头的时候,我爆发出了非凡的力量。
“我,我的人??????!”
他停了下来,转而待之的是一副看傻子的样子。
“噗。”
我好像被浇了盆冷水,心如死灰,那点旖旎的气氛被浇没了。
“男人,你真有趣啊,呵呵呵。”
“噗,您也是。”
可恶啊!这种商业互吹我才不要啊!我裤子都想脱了你给我看这个吗?好,好歹撩到底吧………
“您好像很期待。”
“我x冷淡了。”
“嗯?”
“我十六岁,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黑户君你怎么看。”
大蘑菇陀思妥耶夫斯基蹲在我旁边,他表示他就蹲着看。
我无语。
*
后来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我面无表情的在除了某三个人还醒着的生日会上端着一杯水。
面前的三个人心怀鬼胎的看着我。
“里面三个到底想干什么啊???里面的药品经过你们一轮下去已经化不开了!!!”我吼道。
下药人员A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想到他们也有这样的想法,这次是我失策了。”
下药人员B果戈里,“啊啊啊啊啊——西格玛君和陀思君坏我好事!!!太过分了!!!!”
下药人员C西格玛,“…………………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有什么用啊!!!!”
等,等等,西格玛?????!
我震惊了。
“等等,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就算了,果戈里也算了,西格玛你……!!!”
他默默偏开了头,已经在脸红了。
天呐,我这几年是怎么在狼窝里活下来的?靠我傻和单纯吗?
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后,又将视角挪向了我。
我:?
“别吧。”
“我们不会那么做的。”
“怎么会呢?小姐想多了哈哈啊哈哈。”
“对不起…”
西格玛的对不起一出,另外两个人又看向了他。
果戈里:怎么肥四小老弟,你这不配合,这一杯羹不能给你分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赞同+1
我:???害怕jpg.
我强笑着举起了手机。
三人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看好戏,更像在说,“你打吧,我看谁救得了你。”
我一边后退,一边打通了电话,电话被秒接了。
还没等对方开口我就道,“049先生!!!我得瘟疫了!!!快来救我!!!”
陀思妥耶夫斯基:?
果戈里:?
西格玛:?
049:?……………!!!
“别怕!朋友!我会救你的!”电话对面传来了阴沉的声音和…
利器摩擦的声音。
我微笑着放下手机,甚至很帅,很败家的直接让手机摔在地上变得稀巴烂。
“来吧?大家一起玩啊,就现在!”
三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唏嘘的看着我,果戈里的笑容卡壳了,西格玛彻底懵逼。
三秒后,三个人回过神来,分工明确。
西格玛带行李,果戈里带我,陀思妥耶夫斯基规划逃跑路线。
故事的结局四个人快乐私奔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今天的世界也在美好的运转呢,就是这私奔怎么有点像逃亡呢?
本来就是逃亡。
狠人小姐从不废话。
谁和你玩面包夹芝士,想的美。
小姐要独自美丽!
中秋快乐哦ヾ(≧▽≦*)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