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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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学背后蕴藏着沉甸甸的社会责任。*
你对检察官的热爱是来源于社会责任。
我对检察官的热爱是来源于你。
——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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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次两次是什么意思？”
初冬易好一会儿才清淡了后劲，酒精总能轻而易举地促进血液循环，初冬易感受到体温的上升，随手调低了室内的温度。
“冬哥，溪哥，”有服务生端盘进来，大概是初冬易刚刚吩咐的，“你们的酒和下酒菜。”
楚澜溪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手机屏幕前抬头，就见桌面摆放着那瓶熟悉的Louis XIII。
初冬易示意服务生倒酒，“这酒是言哥送的，半个月前开瓶，尝尝？”
楚澜溪拿起酒瓶端详，没有年份的标志，仅有“very old”的标签，而这也是Louis XIII的风格，早期的酒标并没有标出陈年级别，当然其采用的基酒最年轻的也不超过40年。
他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高脚杯，“谢谢。”
服务生在送完餐后也退出了房间。
楚澜溪晃了晃酒杯，低头轻抿。
干邑经过长时间的陈化之后，口感也变得绵密，香气悠长，也少了酒精的刺激感，触及舌尖时，还能尝到淡淡的花香与蜜香，半个月的醒酒时间也让它的口感更为细腻。
酒香让他享受地阖上眼，在沙发上寻了个舒适的角度，不紧不慢地开口：“高中那会儿，我经常送她回家。”
确切的来说，也不能称之为送。
林又夏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片还在施工的楼盘，工地里有些不好的传言。
那时林又夏的父母也会轮流来接送她上下学，但每次晚自习结束，楚澜溪总觉得放心不下。
于是他每天都会跟随在他们身后，直到林又夏家里的灯光亮起，才转身离开。
他一直以为他做得隐蔽，直到有一天，林又夏突然在题海中抬头，轻声唤他：“澜溪。”
楚澜溪认为，林又夏念他的名字，是为最动听的。
舌尖触及上齿龈时总带着缱绻的缠绵，如念诗一般。
“昨晚你是不是在我家楼下呀？”温柔中带着一丝好奇的试探。
楚澜溪耳根泛红，出于少年的血气方刚，以及不想被她察觉到的心思，他矢口否认：“不是。”
“哦，那大概是我看错了。”细听下还有浅浅的失落。
楚澜溪心跳明显地停了一拍，为了平复心跳，他侧头望向窗外。
窗外聒噪的蝉鸣打乱了他的思绪，风里带着浓烈的栀子花香，再回头，林又夏已经趴在桌子上小憩。
楚澜溪发现林又夏在盛夏的时候很容易犯困，课间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补眠，他拿起扇子替她扇风，白皙的肤质满是诱人的胶原蛋白。
因为她在，那个夏天好像很久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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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楚澜溪才回到家中。
他换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微醺感还久久不散。
楚澜溪走到阳台，百合花在盛夏里灿烂盛放，浓郁的花香萦绕鼻尖。
他曲指抚摸着花瓣，望向不远处的江景。
江面上的悬索桥依旧车水马龙，桥上的球形灯光线散射，如颗粒明珠。
他给自己泡了杯淡茶，随后点开今晚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微博账号。
一直刷到最底处，也就是林又夏刚开通微博那会儿。
她的第一条微博内容，转发了他出版第一本书时的抽奖活动。
那时的转发量也不过几百人，但很遗憾林又夏也没有抽中。
如果那时抽中了，他会不会早点发现她的账号呢？
……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林又夏后面的微博也多数与他有关。
楚澜溪眼眶有些酸涩，在籍籍无名的日子里，也是为数不多的读者在支撑他日复一日地坚持。
一想到这个小群体里也曾有过她的存在，一切都变得更有意义。
起初第一次提笔写作，也只是为了能向她再靠近一些。
……
凌晨的晚风总算带了点冷意，酒精在空气中挥发殆尽，楚澜溪收起茶具回到书房中。
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关机，输入登录密码后，界面还停留在书写一半的新章节里。
他最小化了word文档，熟练地操作网页，进入了另一个作者后台。
看着后台显示的“都市言情”的分类，楚澜溪思绪放空了几秒，指尖落在键盘上，开始敲击生成文字。
灵感涌至，写作过程也是没有任何卡顿的顺畅。
一个半小时后，楚澜溪点击直接发表的按键，随后合上笔记本电脑。
视线所及的，是书桌上摆放讲究的相框。
除了他在国外时拍的街景，大部分都是高中时期和林又夏的同框合照。
那个年代的手机像素很低，后来他还找人进行修复，才有现在清晰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们略显青涩和稚嫩。
现在的林又夏，五官已完全长开，学生年代被男生仰慕的美人胚子，现在已出落为明眸皓齿的窈窕淑女。
楚澜溪修长的指抚过照片里她的脸。
“柚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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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休息日。
这段时间也是犯罪的高峰期，一周的高强度工作让林又夏疲惫不堪，她关闭了闹钟，准备一觉睡到自然醒。
不过终究不能如愿，八点多，紧促的门铃愣是将她吵醒。
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关于昨晚的梦境还清晰地涌现，历历在目。
充斥楚澜溪那张浓颜骨相的脸。
……以及，他的那句——
“那是我的。”
林又夏清醒了。
铃声还在持续，她下床开门，迎面一只胖乎乎的小奶球扑向她，“妈，妈，抱~”
竹韵带着她的儿子慕竹登门造访。
慕竹才一岁，“干妈”还不会发音，所以一直都只会喊他“妈妈”。
“竹竹乖，”林又夏动作娴熟地弯腰把他抱起，一边让竹韵进门，“你们怎么来了。”
“早上带他去书店逛逛，路过你们小区，他吵着要来见你，”竹韵说着拿出一本书，“楚又刚上架的新书，正好看到，就给你买了。”
“哇，我都还没来得及买纸质版的。”林又夏开心地接过，她最近一直很忙，甚至连签名版都错过了预售时间，于是也就一直还没去购买纸质版的。
她单手帮竹韵拿好室内拖鞋，将慕竹放到沙发上，“你们先坐，我还没洗漱。”
等林又夏出来，慕竹正抱着她的iPad看小猪佩奇。
竹韵在给儿子冲泡奶粉，见她过来，“啧，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看言情小说。”
林又夏将一次性洗脸巾扔进垃圾桶里，才想起昨晚她是拿着iPad看小说入睡的。
“你看的什么文啊，我看看谁写的，”竹韵不顾儿子的反对从他手中拿回iPad，“……楚柚？这发音怎么和楚又一样的。”
“巧合吧，”林又夏在一旁坐下，“不过文风还有遣词造句和楚又都很近似，可能也是楚又的书迷之类的。”
“好看吗？讲的什么内容？”
“这作者也挺有意思的，写的文都是一个风格，就男女主高中双向暗恋，后来久别重逢，最后happy ending的。”
原本林又夏的性格会看言情小说多少让竹韵惊奇了一下，但听完她的描述，“……我看你这是把自己代入了。”
“是吧，”林又夏坦然地承认，“毕竟现实里实现不了的，就希望有小说可以替我完成。”
“谁说实现不了，”竹韵瞪了她一眼，“你昨天不是刚遇见他吗？”
林又夏帮慕竹摇晃奶瓶的手一顿，“……昨晚，我又遇见他了。”
“昨晚又遇见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竹韵闻言立马直起身，“这次总要联系方式了吧？”
林又夏轻轻地叹气，“没有，我们甚至连交流都没有。”
竹韵瞬间兴致全无，又重新躺下。
看着林又夏在给自家儿子喂奶，她忍不住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没怎么想，”林又夏换了个让慕竹更舒服的姿势，重逢的感性褪去之后，理性也重新占得上风，“毕竟我和他快十二年没有联系……说到底，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何况，就算重逢了两次，他们仍然毫无交集。
也算得上缘浅情深。
竹韵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你不会是嫌弃他现在穷吧。”
“怎么可能！”林又夏矢口否认，就见竹韵一副“我就知道你放不下”的表情，她沉默半晌，才接着说：“竹韵，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你就是太理性了。”竹韵觉得林又夏原本的性格就寡淡了些，又因为学了法，进了检察院，常年与人类的阴暗面打交道，早就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思，“你妈都快急死了，……不过如果是楚澜溪，你愿意尝试发展一下吗？”
林又夏没再回答，拿着家里储备的玩具在逗慕竹玩。
竹韵知道大概是等不到答案了，也就丧失了继续追问的兴趣。
临近中午，玩累了的慕竹终于睡着了，竹韵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去林又夏的房间，随后走到厨房。
林又夏在给慕竹做辅食。
竹韵倚着门沿看着林又夏忙忙碌碌，升了个懒腰，“谁娶了我家柚子真是好福气。”
水缓缓地流过林又夏的手臂，“我刚刚一直在想你那个问题。”
“嗯？”竹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又夏停下搅拌的动作，声音越来越小——
“我想，我是很愿意的。”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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