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自我洗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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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爷……”寺井沏了壶茶，递给将自己冲刷干净的黑羽快斗一杯。
“啊，大概就是那样，”快斗嚼着小蛋糕接过茶，“有人在捕捞珍稀物种进行走私交易，这家伙估计是逃走的，然后生活环境不同导致的暂时性失去意识。”
他看看泡在浴缸里的人鱼，时间紧迫，他们只能模拟海水给对方一个将就休息的地方，背上的鳍也用防水绷带缠了起来起固定作用。
“合约书上写的不能长时间离开海水也是这个原因。”回到家检查完毕后才发现症状挺严重的，除去身上的粘液干燥成皮掉落外，还有鱼鳞连着皮肤的脱落，几处发炎。
虽然不排除是被垃圾缠住急于挣脱硬拽下来的。
“啊对了，少爷，”寺井从口袋里摸索了下，摊开手掌到快斗面前，“这是我在打扫车的时候发现的。”
摊开的手掌上是几颗不规律形状的珍珠，闪着莹白的光辉。
“是您的吗？”
嗯？除开形状以外，这些的色泽算是一流的了。同优秀的鉴定宝石能力般，一瞬间，黑羽快斗就给这些东西下了判断。
“爷爷，我用珍珠可引不出凶手。”
他接过珍珠，远远地掂着给伊卡洛斯看。
伊卡洛斯的目光随着珍珠的跃起降落而上下跳动，半天后他才理解了这个人类想表达什么。
“你的勇气呢？”伊卡洛斯默默想着，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作出了垂泪的动作，然后继续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对方。
黑羽快斗莫名感受到了来自一条鱼的嘲讽，便大着胆子忽视掉他的鱼尾仔细看。
不是错觉，他扯了扯嘴角，这很奇怪吗！你一条鱼都差点搁浅死亡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
一人一鱼就那么互相不屑的瞪着。
寺井咳了声，忍住笑意，将刚搜到资料的电脑转向快斗。
资料是这样的：鲛人，泣泪成珠，可制鲛绡，其油带异香燃万年不灭。鲛人还分为南海鲛、东海鲛与西海鲛，前者可化生双腿……
他又仔细的搜出人鱼进行对比，最终确定了捡来的这条应该被归属于鲛人。
好像就不抵触了呢。黑羽快斗合上电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合约书。
他搬了张椅子到伊卡洛斯面前，清了清嗓严肃说道。
“既然你想在这里留下来，我们就要多添加几个合约。”被当作宠物养大的鲛人放回海里也没有生存能力，到原先的主人上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油燃万年不灭且有异香，没准买他的人等到腻了之后就会将他拿去制油。而且是自己捡回来的，就应当负起责任。
“比如，不能乱甩尾巴吓我，虽然鲛人和人鱼不同。”这点很重要，他已经洗脑自己快成功了——鲛人不是人鱼所以不是鱼，这个等式在他脑海中逐步强硬定型。
伊卡洛斯困惑地看着他，不是怕鱼吗，怎么又过来了？是不是……他有些艰难地想着，这位主人头脑不太好？可这也不像啊……
他在努力的找借口，目光也逐渐地变得慈爱起来，最终谅解了。养个智障主人也不是不行，至少另一个人看起来挺靠谱的。
黑羽快斗等了半天回应，正疑惑着是哪里过分了就看到了对方逐渐奇怪的眼神，又联想到自己原先怕的不行和现在的主动凑近，脸色也逐渐苍白了起来。
“你不会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吧？”虽然早有预感但到确定的那刻内心还是荒凉无比。
啊，确实听不懂，只能听到眼前的人类在不停发出声音。伊卡洛斯大致能猜到对方这句的意思，也明白了这个主人不是智商不行只是在大起大落中一下子没缓过来。
“晚安。”伊卡洛斯用特殊的语言说了句话。
他打了个哈气，摆摆鱼尾，伸出手从合约书里抽出一件东西压在身底睡了。
让人类烦恼去吧，他反正是困死了。
水底下吐泡泡真好玩，又是一个哄自己睡觉小妙招~
“爷爷，你觉得我还有假期吗？”
寺井黄之助摇了摇头，挑选起了日语手册与各种助教用具：“加油吧，少爷。至少你今明两晚还能睡个好觉。”
“啧。”
黑羽快斗拉回椅子关上洗手间的灯和门，趴在桌前阅读合约书。既然决定要养，那就一定要把这些琢磨透彻免得出什么事故。
好好奇伊卡洛斯从里面抽出了什么，会是关键性的注意事项吗？不错嘛，还是有点警惕心。他赞扬了一句。
嗯？他突然合上，观察册子的四周，又拿了张白纸点燃。
册子被火烧过，或者是轻微燎到了，但是被人及时发现抢救所以不是很明显。
他又翻开它，小心触碰‘D伯爵’三个字的下方，他在河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什么细微的不同——有轻微的凹槽，看来是有人写过又因为什么原因擦拭干净了。
是什么？黑羽快斗认真感知了片刻，得出了个沮丧的结果，时间太久失去了辨认的最佳时期。
如果是上一任主人的名字那么很多推测都要打翻重来，这是最坏的结果。
他无法判别那人教导了伊卡洛斯什么，以及见到了多少人。
模仿与十人，这两个是危险的词与难以控制的变量。
还是要等教完伊卡洛斯这条人鱼，啊不，鲛人学会说话才行。
他顺了顺提到鱼起的一身鸡皮疙瘩。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强迫自己记住这个等式。
希望从今天开始梦里没有任何鱼。
黑羽快斗从未想现在如此迫切的希望与祈求。
真的会疯的。
“鲛人？”戴着斗篷的少女早已挥退下手，拉开了柜子，“这里这些吗？”
里面赫然摆放着属于鲛人的魔法材料。
“又是一个弱点啊，黑羽快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自我洗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