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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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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得知真相
“黛云！黛云――”
谁？谁在叫我？苏黛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浮现出素琴焦急的脸。
“素琴……我这是在哪儿呀？”她茫然四顾。
“你糊涂了呀，这是在家里啊，雷姑娘送你回来的！”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我还跟她还有话没说完呢。”
“她说你太累了，要我等你休息一下再叫你！有什么话，明天得空了再去找她！”
苏黛云眨着还有点沉重的眼皮，脑子蒙蒙的，突然一下又坐了起来。
“做什么呢？一惊一乍的。”素琴心疼的抱怨着。
“没什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素琴，你有没有做过很奇怪的梦？”她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素琴问。
“自然是做过的，让我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你出生的那个晚上，”
“梦见什么啦？”
“梦见了一个绝美的女子，她跟我说……跟我说……”
“说什么啦？”
“黛云，我跟你说了，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你母亲都不可以！你今年都十八岁了，长大了，也懂事了。这个梦一直埋在我心里好多年，我不敢跟任何人说，我怕……”
“一个梦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梦的问题，是我自己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底是梦还是真实的！可是它又是那么的巧合。”
“素琴，你倒是说清楚啊，你要把我弄晕了。”苏黛云急不可待。
“你出生的那个晚上，我梦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当时奶妈嬷嬷们都睡觉去了，就留我一个人在那里照顾你。”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从哪里来的，她出现的时候，手里居然也抱着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婴儿，就是你！她把你留下了，然后，然后她抱走了真正的二小姐！”
“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大为惊奇！
“是的，连我自己也不敢置信！她说雷屠夫杀生太重，此生都不会有子嗣，二小姐抱给他养着最合适不过，还说给她赐名雷紫珊！”
“这么巧？”苏黛云瞪大了双眼。
“是的，她还跟我说，这辈子都不可以把这个事情泄露出去，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外面打听雷屠户家是不是真的抱了个孩子，谁知道是真的！而且名字真的叫雷紫珊！我……我吓坏了……”
“这么说，紫珊……才是……苏府……真正的二小姐？”
苏黛云如被五雷轰顶，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股腥甜之气直往喉咙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又一头栽了下去……
“小姐……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素琴吓得哭了起来，一边给苏黛云清理，一边打发人去叫苏夫人。
“素琴！这到底是怎么了？打发人去请大夫了没有？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是不是雷紫珊又带她去鬼混了？……”苏夫人看到苏黛云双唇紧闭，脸上苍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请了！小杨桃去请大夫了，这……这……跟雷姑娘无关，你不要怪雷姑娘，人家还好心送她回来的……”
“雷姑娘！雷姑娘！素琴，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就是雷姑娘！只要她俩一惹事，你就替那丫头开脱，到底谁是你家主子？雷姑娘有什么好，让你如此为她尽心尽力？我看你是没心在这里呆了，你去服侍雷姑娘好了。”苏夫人突然暴跳如雷！
素琴一把跪在地上：“求夫人消消气，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请夫人保重身子，小姐，小姐她可能就是受了一点风寒而已！大夫马上就到了，小姐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很快就会好的！”
苏夫人松了一口气：“素琴哪，念你一片忠心对待黛云，她如今病在床上，我就不责罚你了！这二十年来，你对雷家那丫头怎么样，我可是心知肚明的！黛云有的，你也同样紧着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你跟他们家无亲无故的，说来那丫头也着实是可怜，被雷屠夫那样一个粗莽之人养着，又没有母亲照顾！我们苏家也不少那点子东西，况且黛云和那丫头也玩的好，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今天能跟我说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夫人！夫人请责罚奴婢吧！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就是奴婢听说雷姑娘也是在小姐出生那一晚上，来到雷屠夫家的，同人不同命，奴婢就是见她可怜，才帮衬着的，绝不敢有任何隐瞒！”
苏夫人张着嘴盯着她看了半响，终究是菩萨心肠，不忍责罚，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不大一会儿，大夫到了。
诊过脉，大夫淡淡道：“夫人，苏小姐就是受了一点风寒，加之气急攻心，没有什么大毛病。请夫人放宽心，吃几副药就好了！”
大夫开好方子，准备告辞。
“气急攻心？”苏夫人又抬眼看了看素琴。
送大夫走后，苏夫人又把竖琴单独留了下来。
“素琴，看来你还是没有说实话呀。”苏夫人端着茶盏，眼神锐利。
素琴“扑通”一声跪下：“夫人，奴婢万万不敢欺瞒！已是言无不尽了……”
“放肆！”苏夫人怒目圆睁：“方才就你们俩在屋子里。若不是你，就是那雷丫头！说：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夫人……我……我……实在是什么没说什么呀！”素琴以头抢地，吓得哭出了声。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她能气急攻心昏迷不醒？没说什么她能吐那么大一口血？看来这些年我太过于纵容你，把你给惯坏了。到现在居然问不出一句实活！来人――家法伺候――”
“夫人，求你饶了素琴姐姐吧！等小姐醒了，问清楚原委，再罚也不迟啊！”小杨桃等几个丫头见夫人真动气了，齐齐跪在门口替素琴求情。
“谁再求情，同罚！”苏夫人似是怒到了极点，她可以容忍她暗中接济别人，却不能容忍她对自己有半点假话！
苏黛云悠悠转醒，已是第二天凌晨。
她只觉口干舌燥，头晕脑胀，浑身酸痛，努力张了张嘴：“素……琴！”
“小姐！你醒了――”小杨桃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水――”苏黛云胸口憋的难受，每吐一个字都好像要了她全身的力气！
小杨桃赶忙给她端来了水。
终于把那口气给缓过来了！
“素琴呢？”
小杨桃眼神闪躲，“今晚我当班，素琴姐姐她……她……当然是休息去啦！”
一听就知道是鬼话，她手底下的这几个丫头，一开口她就能看到她们的心里去。
“说实话！”
“奴婢……奴婢说的就是实话！现在天还早着呢，大夫说小姐身子虚，需要多休息，小姐还是躺下来再睡一觉吧！”
“大夫？还请大夫来过？”
“要不是……，是的，小姐吐血昏迷，夫人可急坏了，怎能不请大夫？”
“要不是什么？小杨桃，你是要我再吐一口血吗？”
“小姐，您现在身子虚的很，可不能再吐血了！奴婢……奴婢都告诉你！夫人……夫人，怀疑素琴姐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气到小姐了，大发雷霆！打了素琴姐姐二十板子！她现在……她现在也卧床不起了！”
“啊！”苏黛云的头“轰！”的一下炸了！
二十板子！二十板子？不就吐了一口血吗？何至于此啊？
她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去看素琴，被小杨桃死死拉住，“小姐！小姐！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动了。你再动……那板子就该轮到我了……”
“别叫我小姐！我不是你小姐！”苏黛云大吼一声，只觉眼前景象直打晃，身子控制不住往后倒，又一次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