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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喜结连理(2) ...

  •   “你看看。”老妇人就阿格拉娅的案子将海珑麟召进宫里训话:“是不是也想学这样,把侍妾虐死才甘心?!”“诶,祖母。还有没有天理啦?”海珑麟不服气地说:“分明是那个贱人合着安归一起欺负我!”

      “现在外面你的风评特别差,依然已经嫁为人妇,应该贤良淑德,勤俭持家。可你一样也没做到,不侍奉丈夫也罢,还整日像泼妇似的责罚下人。难道你除了吃喝拉撒就只懂得做这些事吗?”

      “公主。你回来了。”海珑麟悻悻然地回到亲王宫邸刚踏进门就听见依丽哈姆小声说:“安归王有一个叫奇曼丽的侍妾怀孕……方才诊出来的。”

      “怎么样?”费塔哈看着被绑在行刑架上的被鞭打呃呃浑身血迹斑斑的娜泽尔,训斥:“还是不肯认罪吗?你不承认打过阿格拉娅,国王陛下就不能结案,阿格拉娅身上的伤痕就是证据,你还想抵赖吗?”

      娜泽尔忍痛,喘着粗气回答:“她身上的伤是掉进河里的时候磕的。”

      “厚无颜耻!”费塔哈扬起手啪啪给她两耳光,骂道:““还在这里花言巧语!阿格拉娅身上有七处伤痕岂是你凭三寸长舌所能掩盖?如果以后让她的家人知道,告你夫妻二人杀人害命,肯定牵连到两家的纠纷,一旦闹起来,再下手没个轻重,届时看你们怎么办!”

      “……”韦斯特利被捆绑着跪在阖宫中央低头沉默不语。“说吧。”陀阇迦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如果你想学你家那个刁妇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不不不。”韦斯特利忙说:“国王,草民实话实说,草民只是,只是一时生气扇了阿格拉娅两巴掌而已。”话音刚落,他脸上啪啪挨了两巴掌,陀阇迦吼声如雷:“还敢和本王狡辩!如果只是扇两巴掌而已,那她身上怎会有那么重的伤?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阿格拉娅身上的六处拳脚棍棒伤到底是谁打的?”

      “……”

      陀阇迦又派古里甲去大牢审问娜泽尔,这妇人遍体鳞伤还是不承认,古里甲说:“我也再给你一次机会。阿格拉娅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娜泽尔依然嘴硬说是在河里被石头里磕造成的,古里甲怒火中烧,骂道:“我协助国王办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顽劣,凶悍可恶的妇人!!吃了这么多鞭子还还不肯认罪!好吧典狱长继续给她用刑!”

      费塔哈挥手向狱卒命令:“上惩治鞋!”这惩治鞋是一种行刑逼供用的刑具,鞋子常常被结合头手枷(站立时枷住头部和手腕的一种装置)使用的。只要靠脚趾支撑不住身体,鞋跟上的钢针就会刺入脚跟。那种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娜泽尔听说要用刑,吓得脸色大变,但是狱卒用过惩治鞋以后,她居然还是顽抗着不认罪,费塔哈又让狱卒打了二十军棍,她还是不愿意承认。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妇人!”陀阇迦得知后暴跳如雷,命令热合曼等人将韦斯特利押至大牢,亲自审问:“刁妇。“本王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只要你招出实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罪过,本王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你还要抵赖说死者身上的伤是河里石头里磕的,她怎能瞑目?况且本王仔细验看,比对过伤痕,凶器和伤痕处处相符,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卖弄口舌,真是自招刑罚!一定是阿格拉娅的冤魂在一旁教导,不愿意看到你这凶悍妒妇漏网。”

      “难道是邪魔附体?”费塔哈忙说:“不得了不得了!”“国王,看来不让这刁妇好好受这一番痛楚,驱不走邪魔,就无法惩治她!”陀阇迦沉着脸举手示意狱卒继续大刑伺候,“别别,国王陛下饶命!”再也无法忍受的韦斯特利扑通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并苦苦劝说妻子:“国王心如明镜,你别死扛了,已经瞒不住了,你就实说了吧……家里还有一群老小……”

      “哼。”陀阇迦狠狠地说:“刁妇秉性如此败坏,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儿女可想而知,根本不配为为人妻为人母!本王考虑剥夺扶养权,另交他人教养!!”旁边的狱卒也好言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恐怕由不得抵赖。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在国王面前就不要再想着推到他人身上了,赶紧招了吧不要自找苦吃。”

      众人劝说下,娜泽尔终于招供:“最近城里物价抬升,饴糖卖得那么贵,阿格拉娅还要偷糖,一偷就是四五盎,草民一生气就打了她两巴掌。她狡辩说不是她,草民不相信,就拿木棍打了她的左手、右臀和两只脚腕……至于她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跳进河里的,草民一概不知,直到发现她的尸体。草民也很后悔。”

      陀阇迦问:“你是用那根棍子打得她吗?”

      娜泽尔答:“是的。”陀阇迦又问:“那你方才为何死扛着不说实话?”娜泽尔回答:“草民是害怕、害怕说实话要偿命,才不敢说。”

      海珑麟回到卧房就坐在地台上,倒了一碗奶茶,薇迪雅欲言又止:“公主。”海珑麟知道她想说什么,满不在乎道:“一个卑微的侍妾难道生了孩子就能上位?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奴隶永远是奴隶。奴隶的种也永远是奴隶的种!”

      薇迪雅说可是这对于公主你来说算一种莫大的讽刺啊!果然当日深夜海珑麟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外面的喧哗声惊醒,原来是从外面喝花酒回来的安归又在撒酒疯大喊大叫:“哈哈哈哈哈!海珑麟!你听见没有?我有儿子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阿啊?嫁给我这么久,……都生不出儿子?我告诉你,”叫喊到这里语调从轻佻变得恶狠狠:“我,安归是绝对不会和你行房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卧房门被踢得咚咚响:“老子就是要吊着你,吊着你,要你独守空房一辈子活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出身高贵的公主,就等着看出身卑贱的侍妾生儿子吧!哈哈哈哈……”……

      “王子。”

      “……”

      “王子!快醒醒!”

      安归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时,太阳当空照,蒂亚妲慌慌张张把他摇醒:“别睡了出大事了!!”安归睡眼惺忪,因为昨夜喝酒太多,头疼得厉害,有气无力:“什么事啊?”

      蒂亚妲说庶公主将奇曼丽抓了去……安归从床榻上跳起来。横冲直闯去往海珑麟的卧房看见自己心爱的侍妾之一的奇曼丽倒在血泊里一脸痛苦地翻来滚去,海珑麟手里拿着一个空碗,其几个侍女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反了天了!!”安归见状几乎要气炸,横眉竖眼冲到海珑麟面前大吼:“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海珑麟冷笑道:“我要你为昨夜的羞辱付出代价。”“生儿子?做梦去吧。”这是人做的事吗?这时人做的事吗?安归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爱妾,既然既心痛又愤怒,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扬起手:“贱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归狂奔回卧室,一脚踢开门。进入卧房,心里的郁闷像山样沉重,他重重地倒在地台上使劲锤鞋脑门努力想使白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越愤怒,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用力地踢门,踢桌子,踢椅子,踢一切可踢的东西,最后他把喷怒化作一声震人心肺的怒吼:“啊———”……

      苏尔碧跪在老妇人的矮桌前神情焦急:“城门乱成一团了!!”老妇人也托着额头,双目紧闭沉默不语。苏尔碧继续说安归王子现在被困在维比亚伎院里面,愤怒的天香长公主带着一群人将维比亚伎院包围得水泄不通!老妇人沉默许久,问:“那个侍妾怎么样了?”

      苏尔碧说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被庶公主灌下滑胎药导致血崩,侍医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一尸两命!“那是安归的血脉,到底属于王族子嗣啊。这个海珑麟,真是无法无天!!”

      “安归!”黎帕那戴头巾盔穿锁甲,身后背着弓箭,腰佩各种兵器如弯刀,倒钩戟等,全然一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女武士形象骑在高头战马上向维比亚伎院紧闭的大门喊话:“你敢打我姐姐,他把她当什么了,想打就打吗!我看你是无法无天!!”

      黎帕那!心惊胆战的尉屠耆跑过来,老远看见将维比亚伎院前前后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几乎连小虫子也飞不进去的黑压压的骑兵队伍,双腿几乎发软。“安归!你躲在里面不出来是吗!”黎帕那继续喊话:“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公主。”骑兵百夫长觉得不太妥当,策马走到她旁边小声说:“解决家务事如此兴师动众好像不好吧。”“哼。”黎帕那语调凶狠:“我就是要全城的人都知道,公主的尊严是不可冒犯的!?”“安归!你是铁了心要和我顽抗到底是不是?!”“为了一个侍妾,虐打正妻,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今天我一定要为王姐讨一个公道!”

      百夫长小声嘟哝:“这夫妻之间的事吗,强扭的瓜不甜。”黎帕那吼道:“这两码事!他要怎么和施舍胡来,我管不着,但虐打正妻就是不对的!!”“安归!我从一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地方给踏平了!”

      “……”维比亚伎院依然死寂没有动静。当然这只是表面看上去——里面早就恐慌一片了那些女伎,寻欢客和老鸨,打手等听到天香长公主要踏平饭碗,再也坐不住;还有各位王族子弟以及六神无主坐在桌前双手托脸发呆不知所措的责任人安归。没什么办法吗,虽然贵为王子。可终究只是旁系王子,可人家是堂堂的嫡系公主,还是国王宠爱的长公主,身份地位落差一大截呢!她要杀要剐,你能奈她何妨?

      “完了完了完了。”吉尔罗伊慌得如陀螺似到处团团转:“她要连我们一起”

      “她不敢的!”伊什瓦拉边故作平静边倒酒边不耐烦地说。“怕什么。”她不敢?吉尔罗伊冲到他面前指着大门说:“你以为她不敢?她连当众杀人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黎帕那数出第一声:“一”

      “安归。”卡斯帕走到安归旁边:“闹成这样你躲着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出去说和好些。”

      “那疯娘们不杀了我才怪!!”

      “以她的秉性,要杀你早就杀了,用得着等待现在?”

      “此一时,彼一时,你以为她……”

      “她再愤怒,多多少少也得看你父亲的薄面不是?”

      “薄面?什么薄面?你们没见过她发疯的那副模样,简直不是人,是魔鬼!”

      “别管是人是鬼啦,快起来!”王族子弟们听见黎帕那是已经数出“二”,连忙架起安归就往门外推:“快出去,出去!”“放开我,”安归心里悬得很,使劲挣扎,一群人推推搡搡来到门边听见第三声:“三!”

      “所有人听令—给我杀进去!”黎帕那的耐性已至极限,眼睛发红,“嗖”抽出弯刀,高举在空中:“谁敢顽抗,格杀勿论!”一场由家事变成战事眼看要蓄势待发,眼看骑兵队伍朝伎院大门步步逼近时,峰回路转,“慢着慢着,公主!”热合曼急急忙忙策马赶来,挡在黎帕那面前:“公主,国王有事情让你回去商议。”“为他侄子求情是吧,休想。”黎帕那让热合曼让开,“不是这事,是好事啊,好事。”热合曼继续说:“公主府已经建成了,国王正打算筹备你和二王子的婚事哪。”

      “嘿嘿,孩子。”陀阇迦正在阖宫等候,看见全副武装的宝贝女儿回来,笑容满面地迎过来:“你回来了,我有一件好事要和你说。”\"我差点就收拾到安归,\"黎帕那学臭着脸,反过来冲着他大发雷霆:“全让你给搅和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啊!”“这个,这个。”陀阇迦得知了事情原委睁大眼睛说:“你姐姐已经出嫁了,她和安归之间有纷争,也是他们之间的家务事,孩子你兴师动众恐怕不太好吧。”

      “她怎么样也是你女儿,”黎帕那咆哮道:“你女儿,好歹是一个嫡系公主,居然被人打了,难道不应该打回来吗?我差点就扳回一局,都是你!”“得得得。”陀阇迦眼见宝贝女儿铁了心要为她姐姐讨公道,无可奈何:“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快来谈谈你和尉屠耆的婚事吧。”

      “吐火罗人成婚要去佛寺举行仪式。”黎帕那始终以自己是虔诚的拜火教教徒自居:“我才不要进佛寺呢。”“这怎么行呢。”陀阇迦说:“你上次随我去祭拜你母后,不是没事吗?”黎帕那说不能因为这样就一次次地破坏拜火教规矩,否则粟特人会有意见的。陀阇迦没撤了:“那该怎么办?孩子?你不愿去佛寺,这订婚仪式没法办,婚礼就不能办.......”

      \"公主。\"守门卫兵进来禀告:“外面来了几个粟特人,要求见你。”黎帕那说好,让他们进来。陀阇迦惊诧地问:“他们找你做什么。”黎帕那说你不知道,粟特人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要来了,他们要和我商议呢。与此同时童格罗迦心烦意乱地双手背后来回踱步,等候安归回来,伯金在旁边安慰:“亲王,你消消气哈,等王子回来,慢慢说清楚。”童格罗迦气呼呼地说:“这个逆子丢人现眼,家里出这档子事,我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了!”

      “亲王。”热合曼将一脸狼狈的安归平安送了回来,后面跟着卡斯帕和吉尔罗伊等人。“卑职将王子送回来了。”“回来了。”童格罗迦看着面无表情的安归,因为屡次调教无效。已经不想骂也不想打了,语气平和:“你有什么想法。现在。说吧。”“父亲。”安归抬起眼皮,看着童格罗迦:“奇曼丽怀的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可是她却被海珑麟杀了,一尸两命,父亲!”童格罗迦当然知道儿子心中的痛,可细究起来。似乎也不全是庶公主的错吧?“你昨晚大喊大叫,向海珑麟示威,还用那么难听的语言羞辱她,一点面子也不给......她能不生气么?你看看你这德行,哪里像一个王子哪里像一个贵族,和市井地痞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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