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你是我的债（又名——执事债务）》敏罕穆德珍

9、奇犽的兼职

　　跃出狭窄的通道，那便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眼望去是广阔无垠的湿地，天空中盘旋着不知名的鸟类，阳光普照大地，挥洒下自己温暖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心情舒畅——终于走出了那个寒冷压抑的通道！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西蒙的错觉。
　　隐约之间，他竟然感觉到这片土地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压抑的危险气息。
　　沙多斯扫视众考生，等待他们完全清醒过来。事实上，即使是沙多斯自己第一次从地下通道走上地面注视这片危险的湿地时，也产生过一段时间不短的沉迷。
　　等等——那边的考生是怎么通过通道的？明明之前看见他们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断定他们不可能跟上来的啊！
　　沙多斯所指的是雷奥力与艾丽莎。
　　难道升降房间里安置的那四个赫拉神族的瓷片是他们这伙人拿走的？
　　顺着雷奥力感激的目光，沙多斯注意到了门琪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多加照顾的西蒙，了然地点点头。
　　怪不得门琪会如此看重他，只要西蒙这个孩子通过考试，自己遗迹猎人的队伍说不得便会增加一人了吧？

　　注意到西蒙的不止沙多斯一人，还有伪装成机械怪人的伊尔迷。
　　在他与西索嗑哒嗑嗒一阵之后，西索勉为其难地抿了抿嘴唇，对着伊尔迷抛了个飞吻，惊悚一片。
　　尽管西蒙将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雷打不动地放在艾丽莎小姐身上，但周围的环境中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西蒙还是会敏锐地觉察出来。
　　当西索这个大众眼中的怪人忽然将目光移向自己这一边时，西蒙立刻警觉地微微后退，堪堪挡住了西索看向艾丽莎的目光。
　　“大家隐蔽，那个人是危险人物，绝对不能被他盯上，”艾丽莎反应也不慢，借着西蒙的掩护，悄悄后退到人群中，不忘提醒自己身边的伙伴们道。
　　“那个小丑？”酷拉皮卡被西索的眼神惊悚得毛骨悚然，“那个变态？怎么办？”
　　“如果被那种变态盯上了，那就一定要展现出自己发展的潜力，”艾丽莎小声嘱咐道，“这样才能活下来。”
　　“他很强，”奇犽插嘴道，“强到可以轻易地杀死我们。”
　　手指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颤抖，奇犽大大的猫眼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只被盯住，便已经恐惧到无法动弹了吗？
　　就在奇犽陷入负面状态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小杰颤抖着压抑住身体的失控，挺身站到奇犽身前，坚定而又不容反驳地说道，“奇犽，你退后，我挡住他！”
　　“笨蛋！”奇犽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个词，但却没有了逃避的念头，反正逃是逃不掉的，不是吗？
　　“两个小鬼头，有大人在，你们逞什么能？”发觉艾丽莎对小杰与奇犽的担忧，西蒙在心中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一把将两人拨到自己身后，“身为一个完美的执事，怎么能让艾丽莎小姐的朋友受到外人的伤害？”
　　就算这么做的结果可能就是死亡。
　　因为自身同样具有念力的原因，西蒙对西索的抵抗力稍微强一些，也就不是那么恐惧。

　　“完美的执事小弟弟哦？”西索扭动身体，走到西蒙面前贴近他的身体，手执扑克牌，在西蒙的动脉上不断比划着，对着西蒙的耳边吹气，“告诉我，你是怎么样帮助自己的同伙~~通过前面的通道的呢？”
　　西索的动作明明暧昧得让人面红耳赤，但被他念压逼迫得几乎站立不稳的众人，却没有心思来注意这样的问题。
　　西蒙努力挺直自己的背，在西索面前维持着勉强的尊严，“智慧。”
　　“什么？”
　　“我说，是智慧，”西蒙硬邦邦地说道。
　　他的背后就是自己的艾丽莎小姐，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让西索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背后。
　　“勉强不是好习惯哦，”西索的扑克牌游曳到西蒙下巴，轻佻地一勾，轻声道，“是不是需要我为你解决了身后的累赘，你才会解释得详细一点呢？啊啦，啊啦，我知道了哦，我马上动手~~~~”
　　西蒙被他的念压刺激得大脑隐隐作痛，脸色惨白，他急促地吼道，“不要——我说！”
　　“啊啦，啊啦，不要这么经不起玩笑嘛~~~”
　　西索兴致上头，进入了戏弄西蒙的状态，他几乎等不及想要看到这几人反目成仇的局面。
　　至于说之前那个秘密，么~~~他现在失去兴趣了！
　　“我现在不想听了，那怎么办呢？”他的眼神越过西蒙，望向被他掩护起来的几人，“话说~~~如果我只肯让你们之间的一个人活下来，你们——谁想活？谁想死？”
　　只可以活一个？
　　只可以活一个！
　　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人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成全别人？
　　酷拉皮卡要活下来，他要为自己的族人复仇。
　　雷奥力要活下来，他要成为医生，为所有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们治病。
　　小杰要活下来，他要活着找到爸爸，报答米特的养育之恩。
　　艾丽莎要活下来，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奇犽不肯死去，枯戮戮山揍敌客家的教育中有一条，那便是没有死亡的权利。
　　沙多斯沉默地观察着考生之间的矛盾，并不打算出手干涉。
　　面对这样的情况时，这个年仅13岁的男孩子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哪知道西蒙压根便没有多想，他只是极度冷静地淡然问道，“可以选择投票制吗？西索先生。”
　　“哦？为什么呢？”西索的眼球在狭长的眼眶中转了一圈，好奇地问道，“你难道认为可以摆布我的决定吗？”
　　“怎么可能？，西索先生，这样就太失礼了，”西蒙直视西索，诱惑道，“只不过，人性测试的规则多一点，才不至于无聊，不是吗？”
　　“嗯呐~~~你说吧，我听着呢，”西索笑眯眯地拍拍西蒙的肩膀，那条肩膀立刻呈不正常的样子耷拉了下来，“痛吗？”
　　西蒙忽略掉自己身体上的痛苦，说道，“我希望艾丽莎小姐生存，我死亡。”
　　他的语调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问题，反而就像在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忽略掉西蒙额头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泛起的冷汗的话，淡淡然地，“我死，艾丽莎小姐生。”
　　艾丽莎震惊地看向西蒙，她从没想到西蒙竟然在这个时候会选择为自己死亡。
　　可身为变化系的魔术师西索，如果那么容易便可以被人摆布的话，他还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如此有滋有味？
　　“不可以，投票无效，艾丽莎死，”西索故意耍赖道。
　　沙多斯没有出声阻止西索的乱来，他默默注视着，心中的念头飞速盘旋着。
　　西蒙似乎是个可造之才，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男孩似乎对自己的小姐艾丽莎太过忠诚，直接束缚了他未来的发展潜力。
　　现在的危机，倒是为分开这两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如果门琪在这里，她也一定会赞同自己这么做。
　　再说，考官没有阻止考生自相残杀的权利……
　　西索不耐烦地催促道，“其他人也要快点选择哦~~~~”
　　“所有人都会活着！“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小杰现在的举动便是了。他蓄势多时，瞅准西索眯缝起双眼的那一刻，忽然钓竿一甩，打断了西索的兴致。
　　西索摸着自己的右脸颊，睁大了眼睛，那抹红色的血迹让他不由地将注意力转到了一脸认真的小杰身上。
　　看着小杰认真的目光，西索抽搐般地颤抖着一动不动。
　　半晌，他止住了身体上的颤抖，但语调却依旧怪异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看在这个小弟弟面子上，先放过你们哦~~~~“
　　一扭一扭地离开。
　　西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面对着艾丽莎小姐，无比疲倦沮丧地说道，“艾丽莎小姐，让您身陷危险之中，西蒙实在是太愧疚了。西蒙，西蒙的实力还不够强大……”
　　酷拉皮卡若有所思地看着西索离去的背影，开口道，“那人没打算在这里杀了我们。”
　　“什么？”雷奥力大吼道，“不会吧？没打算杀就已经这么恐怖了，那要是真打算杀，会是什么样子？”
　　其他所有被波及的考生心有余悸地点头，避开西索的目光，小声应和道，“是啊，是啊，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让尽可能多的人陷入恐惧之中，过一会儿的杀戮真正开始之时，他便可以得到更多的乐趣，”奇犽赞同酷拉皮卡的意见，插嘴说道，“和你们走，真是太刺激了！”
　　“奇犽后悔了吗？”小杰侧头问道。
　　“胡说！”奇犽张牙舞爪，对准小杰的脑门便是一个暴栗，“我这是在兴奋！”
　　伊尔迷不满地嗑哒嗑嗒几声，引得众人更加远离他。
　　奇犽还是太不成熟，他是揍敌客家族的继承者，怎么能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呢？
　　他要是哪天不幸牺牲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该到哪里再找一个银发，作为继承人？

　　“咳咳，”看到西蒙解决了事情，一直置身事外的沙多斯终于有了表示。
　　自己安排的中间小关卡，识别真假考官，在西索表露部分实力的情况下彻底失败。
　　人面猿是一种聪慧的野外魔兽，天生可以辨别周围环境里的危险与安全，这个时候它们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在考生周围200米之内了。
　　“我们继续下面的考试……”

　　雾气太大，只是一时没有注意，西蒙等人就失散了。
　　当雾气刚刚开始升腾之时，西蒙便当机立断地将艾丽莎背负在自己的背上，与考官沙多斯寸步不离。
　　“西蒙，小杰他们还在后面！”艾丽莎趴伏在西蒙的后背，微微担忧地向后张望。
　　她已经很是后悔前来参加这场猎人考试，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剧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害怕西索会一个不小心，玩死了哪个重要的剧情人物，比如说小杰。那可怎么办？
　　“艾丽莎小姐，他们只是您在出门之后偶然遇上的考生罢了，我决不允许您因为几个刚认识的人便身陷危险之中，”西蒙严肃地说道，“身为道格家族的未来继承人，请您认真对待自己的安全问题。”
　　“我很认真，但我还是要回去，”艾丽莎握紧拳头，倔强地说道。
　　既然剧情因为自己而变化，那么自己便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保证剧情尽快回归。
　　再说了，没有了猎人四小强的猎人世界，那还是真正的猎人世界吗？
　　“小姐，在西蒙心中，他们的生死比不上您的一根头发，”西蒙淡淡地强调道，“您与他们只相识了不到半天，您完全没有必要将他们。”
　　“如果我命令你呢？”艾丽莎慌不择言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身为执事，你应该听从我的命令！”
　　好吧，我听从您的命令，回头去寻找那几个人。
　　那我呢？我是那么地在乎您，您是否曾经把我放在心上？
　　西蒙悲哀地想道。
　　剔透敏感的心，微微抽搐。
　　“是，艾丽莎小姐，您的命令，便是我完全的愿望，”西蒙朝圣般地在艾丽莎手背上印上一吻，起身面向作壁上观的奇犽，恳切地说道，“奇犽先生，请您暂时照顾好我家艾丽莎小姐可以吗？”
　　“为什么？”奇犽大大的猫眼中闪过一丝戏弄，“照你刚才的说法，我应该也属于陌生人才是，为什么信任我？”
　　“因为奇犽先生的气质颇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西蒙浅笑道，“我在道格家族的武术老师，曾经是一个职业者。”
　　职业杀手。
　　“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小姐不利？”
　　“我只能相信您的信誉，奇犽先生。”
　　比起其他人，信誉良好的杀手反而更加安全——因为杀手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奇犽摸摸自己额头的发丝，心中冷到了极点，“你从开始就知道我的职业？”
　　“不，总是要观察一段时间，”西蒙笑道，“您的动作与我的某位老师很像。”
　　执事训练中有一门课程，便是教导执事如何识别杀手。
　　奇犽的心思复杂到了极点，他从没遇到过这样对待他的人。明知道自己是杀手，冷酷凶残无恶不作的杀手，竟然毫不在意，还会将自己视若生命的人托付给他。
　　这个人还说，相信杀手的信誉。
　　杀手能有什么信誉？
　　回家问问大哥。
　　那你为什么没有问我？没有讨厌我？一般人不是都很仇恨、恐惧杀手的吗？
　　奇犽压下心中的疑惑，扬手道，“总要给我点辛苦费吧？我记得，我大哥的价钱是……”
　　西蒙取出支票簿，等待奇犽接下来的话。
　　“500万，回来之后支付，”奇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亲近，“你若是不回来，我以后每年都会在你坟前催帐。”
　　西蒙缓缓地对着奇犽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令他愣在当场，“好啊，我一定会回来的，艾丽莎小姐便交给你了，奇犽。”
　　“啰嗦——”
　　西蒙留恋地回头看了眼艾丽莎，大踏步地进入了雾区。
　　只要是艾丽莎小姐的命令，就算是半途死亡我也无怨无悔。
　　艾丽莎小姐，您是我生命中的阳光，我唯一的希望。

　　西蒙往回走，没有遇上西索，反而遇上了跟随西索向第二考场奔去的小杰、酷拉皮卡。
　　“西蒙，你回来做什么？”酷拉皮卡疑惑地问道。
　　“艾丽莎小姐担忧你们的安危，特命令我回来接应你们，”艾丽莎不在身边，西蒙对待任何人都是这么一副淡淡的样子。
　　艾丽莎命令？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艾丽莎的命令，他是不肯回来的了？
　　不同于小杰的天真，酷拉皮卡瞬间便分析出了西蒙的言下之意，微微恼怒。
　　“假如你们这么简单便会死掉，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们与艾丽莎小姐成为朋友？”西蒙看清了酷拉皮卡的心理，在经过酷拉皮卡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事实证明，你们并不是那么脆弱。”

　　艾丽莎在第二考场前面的空地上活动手脚，没有西蒙在自己身边跟随，这便意味着自己凡事都必须亲力亲为。
　　奇犽遵守自己与西蒙的约定，站在艾丽莎附近，只要是想趁艾丽莎落单而前来捡便宜的考生，全被奇犽吊到了树上。
　　“真是的，走了个小孩执事，又来一个小孩护卫，这个大小姐家还真是有钱，说不定猎人证都能凭借别人的力量拿到手呢！”一个考生小声嘀咕道。
　　“喂，你在说什么？”奇犽从他的背后匪夷所思地冒出来，龇牙咧嘴道，“有本事你也付钱啊？”
　　看到私自八卦的那些考生灰溜溜地缩到一边，奇犽不屑地撇了撇嘴——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伊尔迷取出从不离身的小本子，在上面重重地记下一笔。
　　猎人考试途中，奇犽兼职护卫，扣零花钱4个月。

　　说话间，西索扛着雷奥力从后面出现，可西蒙和小杰等人还是没有出现。
　　艾丽莎心中有点后悔，她不该强迫西蒙回头，万一要是西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的下半辈子该如何是好？
　　“奇犽，西蒙应该不会有事吧？”艾丽莎担忧地问道。
　　“哎？西蒙不是你的执事吗？你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我怎么会知道呢？”奇犽反问道，“既然你对西蒙没有信心，那为什么还是一定要他回去？”
　　“因为西蒙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人，同时也是我的执事，他是最适合回去接应的人，”艾丽莎狐疑地看了看奇犽，他什么时候对西蒙这么袒护了？思索片刻，艾丽莎理智地说道，“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谈一谈西蒙如果回不来，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隐匿一边的伊尔迷握紧拳头，他没有听全全部事情，只当是奇犽的雇主因为意外情况想要诋毁订单，心情极为激愤的伊尔迷差点直接给了艾丽莎几钉子。
　　幸亏他及时想起这是奇犽的订单，自己在原则上无权过问，这才悻悻然地收住了手。
　　“你想毁约？”奇犽阴沉地注视向艾丽莎。
　　你想要放弃西蒙？
　　“不是，”艾丽莎冷静地说道，“既然你可以接受西蒙的订单，那便一定可以接受我的。”
　　“我知道，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与西蒙两人都不像是可以信任的人——疑点太多，不是吗？哪有大小姐前来参加死亡率如此之高的猎人考试的。但事实便是如此，不管你信不信，”艾丽莎面对着奇犽，侃侃而谈道，“正好，我现在的愿望便是生存下来，然后回家。只要你能保证我可以安全生存下来，我便可以付给奇犽你2000万。”
　　价钱太低，不合算。
　　伊尔迷恨不得自己才是那个谈生意的人，奇犽年纪太小，哪里知道抬高身价讨价还价？
　　“我相信，西蒙一定会回来的，”奇犽没有说接不接艾丽莎的委托，反而驴头不对马嘴地说道，“而且，我还没有缺钱到那个地步。”

　　“艾丽莎小姐，西蒙幸不辱命，平安找到小杰等人，回来了！”
　　西蒙赶在沙多斯宣布考试结束之前，终于赶到了第二考场。
　　一回来，他便立刻来到艾丽莎身侧，并递给尽责护卫着艾丽莎的奇犽一张薄薄的支票，十分郑重地对他深行一礼，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奇犽。”
　　奇犽接过支票，无所谓地塞进怀中，点头道，“不用谢，等价交换。”
　　“西蒙，你为什么要执意给奇犽钱呢？”小杰天真地问道，“难道朋友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
　　艾丽莎摸摸小杰的头发，耐心回答道，“即使是亲兄弟，在做生意的时候也要算清楚价钱。小杰，奇犽在方才接下了护卫我的工作，我便必须对奇犽的付出回赠出应付的酬劳，这是公事公办，无关友谊。”
　　“不懂。”
　　“小杰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了，”艾丽莎安抚道。
　　有些事情，她宁愿像小杰一样，一点都不了解，也从没有看过知道过。
　　她的心情十分不错，看样子剧情并没有偏差太多，也幸好，西索没有杀掉小杰中的任何一人。

　　“呐，门琪，你说的那个很优秀的小男孩真的会在外面吗？”卜哈喇在肚子咕噜咕噜叫着之余，尚有余力想别的事情，“真是期待他的烹饪水平啊！”
　　门琪点点头，又摇摇头，“情报上说，很不错，但是——卜哈喇，你相信那些情报猎人的欣赏品味吗？”
　　“那你为什么这么看重那个西蒙？”卜哈喇疑惑地问道。
　　门琪“啪”地打了个响指，得意地笑道，“这你就问对了，卜哈喇！那孩子有一颗专注的心,隐藏着对强大的渴望。只要我们抢先下手，完全有可能将他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美食猎人！”
　　“他有成为一个美食猎人的天赋吗？”卜哈喇一针见血地问道，“如果他更适合于成为别的猎人，怎么办？”
　　“嗤——”门琪鼓着腮，将自己的脑袋别到一边，“混蛋！那我、那我就给他推荐其他的老师——”
　　嗯？
　　卜哈喇诧异地瞪了眼门琪，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还是自己认识多年的暴力女小气鬼门琪吗？
　　门琪自然之道卜哈喇为何这般诧异，可她就是不愿意解释。
　　看到西蒙的时候，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童年，忍不住想要帮一把罢了。
　　据说西蒙刚刚开发出了念能力，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系别，也不知道开发念能力之后，他有没有正确合理系统地对自己的念能力进行过训练。
　　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门琪只觉得心火上冒。
　　该死的，自己当初竟然答应了西蒙，要收一个大小姐成为自己的弟子！
　　啧啧——
　　卜哈喇拍拍自己肚子上的肥肉，悄悄地将自己整个身体向后缩去。门琪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千万不能被她牵连到了。
　　“可恨可恨可恨——”门琪火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放。
　　“门琪，你怎么了？”卜哈喇关心地问道。
　　门琪不言，她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外面那个大小姐的师傅，就觉得气闷。
　　算了，车到山前自有路，自己再亲自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
　　“卜哈喇，我把守的这一关，会很严格哦！“门琪打定主意，肯定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有一个可能在未来成为她弟子的女孩也在考试的队伍里面吗？
　　卜哈喇严肃地说道，“门琪，正确的教育方式应该是因势利导，无论对新的弟子还有西蒙如何期待，都必须正视他们目前的水平，否则……”
　　“啰嗦，“门琪一挥拳头，击中卜哈喇的肚子，肥肉便一圈圈地向外漾起皱纹来，”徇私是不对的！“
　　“嗯，好痛，“卜哈喇装作被门琪打痛的样子，咧起嘴角，“卜哈喇好可怜，卜哈喇知道错了，不再多说了，门琪。”
　　“嗤，“门琪高傲地仰起脸，对卜哈喇说道，“想要成为我的弟子，没有两下子怎么能行？”
　　门琪，问题是外面的猎人中，只有两人有可能成为你的弟子啊！

　　在众人的不断猜测中，第二考场的大门逐渐打开……